“你得寸进尺不要脸。”
我又要哭,我烦死我自己了。
“不要也没关系,”他一副要再次提枪上阵的架势坐起来,“宝宝再来。”
第21章 21
虽然有各种现在看颇为可笑的忧虑,但那的确是好日子。现在来想,四舍五入,这不就是提前体验婚后生活?在同龄人还在学海挣扎的时候,我已经当上了吃穿不愁的蛀虫,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也是遥遥领先过的。
我妈她们要回来那天,我拉着迟川言在家大扫除。之前我就说我是孝子人设,这点还是继续维持,不能叫他们回来看着俩大男的在家邋里邋遢。一开始我只把这当成面子工程,直到我在沙发底下扫出三团卫生纸和一个用过的套,打扫卫生的意义就立马变味儿了。
“我用扫帚边边挑着那个脏东西,“你干嘛乱扔啊!”
“情到浓时——”
“操你妈!”
一个休息日搞成了大家来找茬。我心里气儿不顺,迟川言居然还要去擦玻璃,我踹他:“那有什么好擦的。”
“你之前射上头了,”他就欺负我的本事,“万一有味儿呢?”
特别振振有词,真的一样。知道那种感觉吧?班里学习最好的同学说这题答案是二分之根三,你就不敢写三分之根五。我也一样,他这样一说,我真就立刻觉得空气里充满骚味儿。地板拖三遍,沙发套床单全部拆下来丢到洗衣机里再晾到阳台上,鼓起风了,刷拉拉,沉闷地响。
“是不是还有味儿?我怎么感觉还有味儿啊。”我老觉得哪儿还飘着骚味儿。
“我闻闻。”他闻着闻着就闻到我身上,“就你自己身上的味儿。”
“放你的屁。”
话这么说,但“好学生定律”还是驱使我钻到浴室里搓了三遍澡。我出来,靠,他跟个爷似的靠在沙发边上看本破书,道:“弄好了?”
“差不多。”我比划加说,“没味儿了吧?”
“逗你的。”
我就操啊逼的很脏地骂了他一通。他满不在乎地:“发现就发现,能怎么的?”
我知道他有底气说这句话,优等生,不差钱;但我不一样,坏小孩,穷光蛋,天上地下,哪能放到一起比,哪能也说“发现就发现”?
他讲:“害怕了?”
我没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大家都明白。
“老大这点胆子?”
我上不来话噎他,吃个大闷亏。但是他说得对,老大老大,胆子得大。但是我也么胆子大到哪里去,只好咬他,怕留印子还不敢使劲儿,结果变成瞎拱。我瞎拱,他就瞎摸,摸啊摸的,又有点要干上的架势。
“不能做!”
“就摸摸。”他很懂分寸地,很轻地嘬。接吻接得那么认真,像在做试卷的最后一道数学题。
“我没心情。”我到衣橱前面找内裤。
“穿那蓝条的,显你屁股翘。”
操,冷不丁就开始说那种不着调的话,也不管别人心情怎么样。我当然没理他,但最后还是穿了那条蓝条的。
“不用怕。这满屋,全是你嚯嚯的两桶洗衣液的味道。”他还阴阳我,突然又调转话头,“就算发现了,有我呢。”
“少吹牛。”
我很没底气,迟川言要是听不出来就不配当学霸。我不回头看他,他也不过来戳穿我,说:“真的呢。大不了——我们私奔吧?你换个地方当老大。我就——去替考吧?可不少赚。”
“没什么好担心的。信我吧,放心,宝。”
家里不再适合宣泄情欲,我们就开发了些别的场所。楼顶天台本是晾被子的地方,鸠占鹊巢,成了我俩偷情的地角。那地方开阔,清凉,除了那长条凳有点硌人,其他的都可称得上完美。垂坠的夜色最好,把我们做的所谓坏事都掩了,再随意地送上一点儿不恼人的风,把汗珠也全部吹掉。
“嗯……!”
自从我上次被长凳硌出淤痕,迟川言每次都要把他盖的那床被子拿上来垫着。我嫌不方便,也好像觉得他嫌我不够男子气概一样,老大不愿意,他就一直说什么“有我有我”的,也不好反驳。但这么一小床薄被子又能管多大用?我也没说出来,就好像你不能嫌别人送的礼不值钱,没有礼貌。
“不行了真的……啊!别顶了,你说,就嗯,嗯!就做一次……!”
“我自制力有限,见不得你光屁股。”他亲我,“马上结束,马上。”
我们会在屋顶上稍坐一会儿,约等于一个缓冲buff。靠在一块儿,在屋顶,看星星,这种事儿一点儿不适合我,我实在不够浪漫,感觉实在太恶心了。
但是是和迟川言在一起的,这种的恶心度就稍微下降了零点三五个百分点。
“迟川言。”一起看星星的浪漫时光没有持续很久,我叫他。
“嗯?”
他腰背突然挺得很直,可能跟我很少这么平静地叫他大名有一定联系。我盯着他即便在夜色里也很亮的眼睛,好一会儿,说:“你要不要……教我学习?”
他没应我,我猜要么是吓的,要么是惊的,要么是以为我被鬼上身了。
“不愿意算了,我回——”
我其实走不稳,腿还软,脚还没碰到地板就被拉回去,听他说:“怎么想的?”
“你管呢!”
“我没管,我高兴。”他非常响亮地亲我,说,“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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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我上次更新是三周前
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吧!
第22章 22
我说要学习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呢?的确是;但学不进去这件事,也是真的。
其实也不能全赖我。我和学习的关系,就跟我和我爸的关系差不多——不知道,不认识,总之就是很陌生。第一天我说我要学习,就拿着剩半拉的破本和不知道还有没有墨水的笔。迟川言看我的表情好像是吃了隔夜屎,说:“你书呢?”
“你不是有吗?”
“你得有你自己的。”
“小气死了。”
迟川言就从单词开始给我补。补一补,他突然吸一口气,好像下定什么决心,把书一合,说:“我给你倒杯水。”
“我不渴。”
“多喝水身体好。”
“你是不是在搞讽刺。”
“没有,我看你学得辛苦。”
我心里一股邪火到底也没发出来,乖乖喝了两大杯水之后迟川言才坐下,顿了好一会儿,他搓搓膝盖,又说:“芒果吃吗?”
“我中午吃了,现在不想吃。”我摊开本子,“刚那三个单词咋读来着?我忘了你再给我念一下。”
“不着急,那,你看,”他突然一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表情,说,“你看你这本儿也太破了,咱出去走走我给你买两本新的。”
“我不去!”他来拉我,我好大力气甩开,说,“你嫌我笨、后悔了就直说!”
“绝对没有,宝。我没给你规划好呢,我们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别太紧张了,或者——你想用别的方式放松也行。”
“我不,我没心情。”
实话说,我大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是老虎我就是小猫,都是猫科,那也是不一样。我说叫他教我学习,我自己都害臊,杀鸡用牛刀。
但是我也没别的办法。我怕迟川言笑我,已经在学校偷偷开始学习了。人家有心眼儿的好学生,都在在学校假装不会不学,回家挑灯夜战;我就在学校偷偷学习,从abandon开始学单词。还把我那些小弟吓一大跳,以为我也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编排我,反正老在那窃窃私语。对我也更不尊敬了,几个新来的小混混,对我老上下打量,爱答不理的,非常没有礼貌。
但我也没教训他们,不是我打不过,是因为我有气量。但这下倒好,小弟面前的威严也没有了,也没给成迟川言一个惊喜。他看我不说话,柔声细气地说些屁话安慰我,什么慢慢来,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来之类的。我越听越恼火,当然还是气自己的成分比较多,瞎说一通:“慢你妈的慢!我慢慢了,你还能等我吗!”
“等。”
“你是不是在偷笑,得意死了吧。”
“没有。”
“我都听到了,臭男人不要脸!”
我发现每次我俩打架,最后都会慢慢发展成抱在一块啃以及亲,我负责啃,他负责亲。亲完了他还要点评,选秀节目评委似的:“你长肉了。”
“嫌我胖?”
“我是说摸着舒服。”他整整衣服站起来,颇为认真地说,“我小看你了,跟你道歉,对不起。”
是很容易让人动容的语气。我哪敢看他眼睛?只说:“我才没生气。我可大度啦,谁像你似的。”
“多跟我说点儿这种话,我晚上不用睡觉都教你。你想想是不是特别合算?”
“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肢体冲突加上学习造成的困倦,我躺在床上,理所当然地眼睛要闭上。迟川言推我:“别睡,不是要读书?起来我给你列好计划了,偷懒不行。”
“我没偷懒,我真是——”
话说半截,他把课本塞到我手里,说:“这个单元的单词全部背过,背不完我就干你,咱俩谁也别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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