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这次满分了,清华还是北大?”
楚斐然站在喧闹里又像是不在,抬手想要碰一碰窗外的飘摇的小雪,指腹抚过玻璃却被冻得瑟缩,他蜷缩起手指,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地离开了人群。
他知道该给季言之送什么了。
**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博尔赫斯*
楚斐然躲着摄像头来到了废弃艺术楼,寒风在空旷的密闭空间里像人的哀鸣,玻璃窗摇摇欲坠,青苔恹恹地爬着墙角,他在底层给季言之发了讯息后就踩着碎石块上了楼。
建筑物昏暗,只有偷来的光,楚斐然小心翼翼地避过水泥地上碎石,抄着兜左顾右盼,终于在走廊尽头找着了他要找的那架废弃钢琴。
光絮在一片深灰色里飞扬,被蒙上了一层尘土的直立式钢琴失了优雅,仅剩下黯淡,潮湿的空气滋养着角落的青苔,窗框的缝隙里都是经年累积的黑青色污垢,自宽大的窗户看出去,也只有远处斑驳的公寓楼兀自林立在濛濛细雪中。
楚斐然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向那架钢琴,面前的琴椅吐着褐黄色的棉絮,但他只是捂着口鼻随意地扫了扫上头厚重的灰尘,见尘土薄了几层就坐了下来。他掀开琴盖试音,短促的单音节响起,沉重,有些差强人意,但还是原本的音色。他低着头轻笑,打开手机搜出琴谱,脚踩上踏板,十指抚上琴键,见自己一本正经有模有样的样子就压不住笑意,也忍不住鼻头的酸涩。
他好久好久没弹过了。
“小然,这是你满月的时候,你妈妈给你弹的歌,姥姥教你,以后遇到爱的人了可以弹给他听。”
窗外是细雪纷飞,很薄很轻,却也让植物褪去了往日的色彩,仅剩下枯枝单调的颜色,楚斐然坐在如春的屋子里,抬头看身旁的姥姥。老人银白的头发盘成了发髻,老花镜垂吊的银链轻轻摇晃,忽闪的碎光像她眼里的泪光,“要弹给爱的人啊…” 她坐着的时候也不佝偻,修长的脖子像高雅的天鹅,但岁月无情,而她优雅知性的外表下是在经历丧女之痛后留下的催老疲态。
“来,姥姥教你。”
稚嫩的音符一天天地响起,细雪也一天天地落下,磕磕绊绊的琴声慢慢奏成了流畅的乐曲,而春芽适时破开了冻土,大地恢复繁荣的生机,有个人也来到了他孤独的生命里。
*Liebestr?ume*
是爱之梦。
激昂的旋律自十指间流淌而出,小男孩也长成了少年,场景也迅速变换,不再是温暖的大房子和春季,而是灰色废墟、老旧钢琴、发黑青苔和寒风冬雨。
可那段记忆里,那个人残留下的余温,随着楚斐然的琴声再次燃起,滚烫的爱意将他包裹,隔绝寒冷,他闭上眼睛回忆着,描绘着,沉浸着,将往日的春风送来,掠成了冬海的涟漪,姥姥说:“弹给你爱的人。” 他曾经想过他是不是也像妈妈,可他觉得不是。
季言之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安静地听。
废楼里没有春光斑驳的碎片,可季言之还是听见了鸟鸣、风声、婆娑,小男孩原本站在阳台,而后落到了他怀里,满鼻是奶香和树叶潮湿的清香。小男孩带他看温暖的火光、长辈的微笑、精致的蛋糕、无聊的动画,再随着旋律长大,牵着他看雨景、街景、地铁、音乐室、圣诞树。
前半段是姥姥姥爷给的,后半段是季言之给的——楚斐然用爱谱写乐章,将他出生至今感受到的所有爱意都交给了季言之当生日礼物。
很无趣,很简单,很虚无,很莫名其妙,十年后回想起来还会嘲笑当初的不切实际,但这是十七岁荒诞的浪漫,庸俗的仪式感。
谁还没傻逼过。
“生日快乐,也祝你不止生日快乐。”
琴曲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楚斐然转过头来看季言之,寒风呼啸,戾气和凶狠被模糊,仅剩下当年的清冷和矜傲,仿佛那个小男孩从未经历过伤害,仍然在爱里长大。
季言之沉默地朝他走进,弯腰捧起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吻了他的鼻尖,低声问他:“然然,如果我把你撕成了风,你还会缠绕在我手上吗?”* 如果我疯了,你还会希望我快乐吗?
我看青苔的枝桠像要把你抓走,我看打转的光絮像要把你带走,我看迷蒙的雨雾像要把你掩盖,甚至是看血色的铁锈,我都听见它们说你要逃走,可你还是带着琴声回到了牢笼,抱着我说你还爱我,但为什么,我仍旧战战兢兢,满心猜忌,想要把你咬死后吞进肚子里。
我好怕你会像爸爸一样,知道了妈妈的病就不再爱我。
“然然?”
楚斐然看他眼尾的泪珠,抬手温柔地揩掉,只留下随风干涸的泪痕。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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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下次想搞凰就好好做个俗人,不要高估自己
*摘自“绝对占有,相对自由”—陈粒
第40章 40
临近元旦,雨却还在下。
玻璃窗上的霓虹灯影被雨水震裂成五彩斑斓的碎光,书房格局狭长,光线柔黄,弥漫着纸质书的暖香,顶至天花板的书架都嵌进了两面墙里,木质地板铺着不规则的羊毛地毯,没有书桌,只有随意摆着的枕头和懒人沙发,还有几本倒翻或随意叠起的书群。
季言之牵着楚斐然走进来,把他带到面对着高瘦格子窗的阅读角落,让他坐在懒人沙发里,跪在他身前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还把他吻得七晕八荤,手指又勾了几下他的阴蒂才走出去。
“想给宝贝惊喜,你等等我。”
楚斐然半敞着腿呆坐了几秒才拎起靠枕把红透了的脸埋进去,不止是他说的那句话,泥泞的下半身还让他记起了那些淫乱的情事,被群书环绕着苟合的禁忌感。他们一天不知道做多少次爱,口舌和手指都是性器,那时候他赤身裸体地跪坐在地毯上给季言之吹,柔软的羊毛轻轻地挠着被操开了的肉唇,敏感的阴蒂只有不重不凶的快感,穴口收缩了几下又吐出了淫液,他忍不住在吸含着季言之的鸡巴的同时,两根手指往下揉压勃起的阴蒂,掌心包裹着阴户,翘起的阴茎也流着水晃,像个slutty的淫娃娃。季言之问他“鸡巴好不好吃”,他没有回答却吸得更深。
楚斐然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红了脸,粘稠的液体濡湿了肉道,他穿着季言之的厚卫衣,没有穿内裤,也没有穿裤子,只有略长的衣服下摆将春光藏匿。他悄悄地夹紧了腿,也用抱枕挡着微勃的性器,但阴蒂挺出了包皮,立在了蚌肉间,因他的动作被挤压,唤起了体内小水浪般的快感。
少年纤软的上半身溺进了懒人沙发里,只有两条裸着的腿搭在外边。他偏过头看大门的方向却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半阖的眸子湿漉漉的,脚掌摩擦了几下细软的羊毛,膝盖又无声地并拢。两条腿交叠着相互摩擦,泛滥的淫水在挤来挤去的肥唇间发出滋滋的细微水声,情欲的淫香卷走了书的味道。他把腿微微敞开,回想着季言之的阴茎,把手伸入了抱枕下,拨弄了一下阴蒂,轻盈的热度在体内迅速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嗯…”
楚斐然闭上眼睛捂住嘴巴,把下巴闷进厚卫衣里,手指继续来回挑弄,快感越发猛烈,双腿也越张越开,几乎是朝两侧挂在沙发边缘上。他想象着季言之的鸡巴在腿间进出,但手指太冰凉,力道太轻柔,被拉开的逼口不停地流着水,纤细的指节插进去想要堵着,却噗噗地吐出更多淫水,阴茎也完全勃起了,靠枕闷着的下半身一塌糊涂,小腿绷成了道利落的直线,随着急促的呼吸打着颤。
在不断堆砌的欲望囚牢里,季言之教会他如何在困顿的空间里释放、追寻、最后到达濒死的欢愉,楚斐然另一只手也伸下去,整个人蜷缩在柔软的懒人沙发里,腰骨酸软根本借不住力,呻吟又软又哑,像泡在水里的小奶猫,他撸着阴茎,指甲轻抠着阴蒂头再加快打转的速度,又痛又爽,意乱情迷地乱叫:“嗯…好舒服…哼…” 少年沉浸在情欲的时候就是朵娇艳的花,手指学着季言之的手法捏捏大阴唇,揉揉小阴唇,拇指按着马眼揉,但一切都像窗外的白雪那样轻,怎么到不了,手指插进去按压g点却只有穴口像泪水那样发热,“唔…怎么还不回来…啊…” 他哭着用牙磨那件卫衣,唾液都咽不下了,又伸了一根手指,在暧昧的光线里又潮又淫。
季言之从没想过他回来会见到这样的艳景。
书房弥漫着淫腥的味道,少年颤抖的细腿是在暖色里晕开的冷,在迷离霓虹的映衬下无处不是糜烂的欲望。他瘫软在沙发里,卫衣翻起,充血的乳头被捏在指间,下凹的腹部深深吸微微吐,两根手指在穴口进出,带出的是火,烧得季言之理智全无。
“宝贝…你知道吗…刚刚我想着说,今天…我们就好好谈恋爱…”
楚斐然匍匐在季言之身下,手腕被压制着,上半身瘫软在羊毛地毯上,只有臀部高高翘起,“啊…哈啊…好痒…呜…” 他低声哭,意识不清,满心满眼只有那根在体内肆虐的粗物。前列腺被顶撞着,阴茎持续喷精,但他充血的小阴唇却在翕动,阴蒂肿大也还没高潮,空虚感在小腹处翻腾又自女性穴口泄出了黏腻的淫水,“言之,又流了,又流了…啊哈…不要操屁股了,捏一捏阴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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