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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红衣白影 (幽若雪)


  白玉堂笑了,笑容却无半丝温度,“展昭,我听懂了,这就是那日皇帝微服见你的真正用意吧,把你困在这不问死活来成全他稳江山平叛乱的私心?”
  展昭沉喝一声:“白玉堂!”
  白玉堂没有继续说下去,声音黯然,“展昭,你可想过自身处境?”
  展昭负气道:“展某自认孰轻孰重还分得清楚!”
  白玉堂望着他,想要全力将他望个通透,却终看不穿。
  展昭就像一片海,日光下平静柔和,可当他要努力的去埋藏一片污秽的时候,那力量白玉堂自知无法撼动。
  白玉堂静静的看着他,静的仿佛呼吸都停止,在你展昭心里,任何的深情厚意都不及天下大义,白玉堂,也只是三个字而已吧,又算得了什么……
  白玉堂无力的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恢复清明,“好!” 他竟发觉自已要用浑身力气才能控稳声线,“展昭!八贤王我会去救,他是个贤臣,不该死!可我白玉堂要你知道一件事,你心中装的满满的是家国天下、苍生福祉,而我白玉堂没你那么伟大,告诉你!在你还没有爱上我以前,我以经爱上你了,在你还在考虑怎么样为我牺牲的时候,我已经愿意为你去死了!你知道吗! ”他用力的戳着自己的心,“白玉堂心中独独只有你,比起天下之大,没有你展昭,于我毫无意义!”声音极力的压抑到最低,只有展昭听得到那声音中的不甘和委屈,也只有展昭看得懂那目光中的悲悯与深情厚义。
  “不要说了!已经到了这个关头,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玉堂已转身,“猫儿,我还会再来,倘若左坤敢为难,我白玉堂定叫他挫骨扬灰!”
  望着那负气决然的亮白背影,竟是无以形容的黯淡孤零,“玉堂,是展昭对你不起……”
  耳边犹自徘徊不去的是那日佯作昏迷时白玉堂深情真挚的言语。
  如若梦境。
  同样的话,不同的时境,达到展昭心底却已天渊之别。
  情深与决绝,两种截然不同的音域附加,无情的揉碾磨砺着展昭隐忍的底线,拷问着本已无力承担的负重。
  更鼓二作,展昭丝毫没有睡的意思,身体明明早已抗议,他却依然执拗的盘膝坐在墙角,仿佛在怄气。
  是跟白玉堂还是跟自己,他不愿意去想。
  白玉堂的不忍他怎会不懂?
  易地而处,自己又何尝不是毅然决然选择担起所有,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对方忍痛受辱。
  太多事,展昭忍得,白玉堂忍不得……
  刑部的人生性专横,又是庞太师的人,展昭苦笑,明日的提审不知道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更鼓三作。
  展昭听到外面起风了,风很大并扬起尘沙。
  夜深人静的时候,最是想念一个人的时候,虽方才别离,展昭却很想白玉堂。
  垂首凝注在手脚镣铐之上,一抹苦笑,为了困住自己刑部倒是下了大力气。
  他不担心自己,刀头舔血的日子走过,风里浪里经过,没什么不能捱不能忍。
  他也不担心白玉堂,每个人都觉得锦毛鼠任性独断、狠绝嚣张,展昭却懂他骨子里的细腻和纯粹,凛然与真性情。白玉堂深深吸引着他的两种笑,一种单纯的像孩子,纯粹的无半分杂质,一种魅惑如罂粟,夹杂太多展昭欲罢不能的迁就与宠溺。
  他真正担心的是八贤王,身在帝王家,锦衣玉食,几时经历过攸关生死?愤以挣扎之际只盼他们能看在他的利用价值不要予以加害……
  展昭的心一点点下沉。
  沉沉深深的牢狱,一眼望去重重灯影形同夜魅,一间间牢房分别以铁栏格开,幽深的像饥饿的口,等待着吞食沦陷的良知。
  这里却又不同于一般的府衙,不是每个案犯都有“资格”被关进这里,而关进这里的人,恐怕也别想轻而易举的全身而退。
  对于这种“殊荣”,展昭唯有苦笑。
  环视四周,静的落针可闻。值夜的狱卒怕也都歇了,静的有些特别,以至于轻轻的脚步声犹显清明,“展大人,您还没睡?”眼神微醉,目色游离。
  展昭缓缓抬眼打量,便见一面色嫣赤身形壮憨的中年狱卒,擎着一个酒瓶。
  报以亲和一笑,“这么晚了,兄台还未休息?”
  狱卒摇了摇头,叹道:“事事多变,展大人辅佐包大人办理多少案件告慰多少苦,这汴京城内谁人不知几人不晓?如今展大人却关押在这里,让我怎么睡得着……”
  展昭微微一笑起身,“兄台不必如此,生死等闲展某尚未放在心上。”
  狱卒趋身上前,酒气微熏,他自铁栏间隙将酒瓶递进,“展大人若不嫌我的酒劣,喝一口暖暖身子吧。”。
  夜,确实凉。
  所以,酒有时候不失为好东西……
  假面进退的朝堂,戴罪之身还能有人持真以待,他说的认真,竟令展昭心头无端一暖,道谢接过。
  擎起就饮的时候,酒瓶挡住视线,狱卒面上是深不可测的狡黠。
  酒如肝肠,辛辣之意顿散,却无法隐盖辛辣之后的灼窒异样,蓦地警觉抬头,狱卒已滑身三步之距,森然笑道:“展大人,您太大意了……”
  展昭筋脉自封却已然不及,真气四散难聚自体内东撞西窜无力控制,暗道一声,“不好。”
  牢房内狱卒惊慌失措的参见声抖得空气都跟着窒息。
  展昭没有动,目光伸向牢房的入口方向,只听得脚步声,目力尚不可及……
  

  ☆、过堂

作者有话要说:  爱五爷。
爱猫儿。
爱九四七五……
  脚步嘈杂,急急逼近。
  展昭再抬起眼的时候,一干人已到牢门之前,开锁的“哗啷”声犹为狰狞,打破夜的宁静,一个冷漠却芒锋在际的声音逼的展昭胸腔一窒,“展大人,别来无恙!
  展昭目光讳莫如深,在这暗魅的囚牢中犹为卓灼,“左大人!”
  两名冷面狱卒一前一后步入牢房,势要押解的动作在展昭电目扫过处一僵,展昭冷冷的声音,黯然的神色,“左大人这是何意?”
  左坤面色不善,敦实的身形未动,眼角却唳了一唳,“耀武楼御前献艺,左某有幸一睹展大人风采卓绝,左某还算有自知之明,凭展大人的伸手若想要离开,左某这刑部断乎无力挽留,所以,只能委屈展大人了。”
  展昭唇角抿起一丝嘲讽,“左大人不必提醒,展某既然甘心就范便不会做那越狱违法之事。”
  左坤冷笑,“展大人,左某人一向只信得过自己。”言罢一个眼色,两名狱卒便欲上前押解,展昭强行施力,面上不动声色,振臂掸开两人,冷言道:“展昭自己会走,”厉目如寒星扫过,“就凭他们,还不配押解展某!”
  左坤被那眼色扫的身形一震,却终是久经官场八面玲珑,瞬间恢复泰然,冷笑数声:“展大人果然好气魄,却不知这‘化功散’入腹,展大人能刚硬到几时!”
  展昭沉声喝问:“左大人,你身为刑部尚书,怎会这光明正大的江湖人都不屑为之的把戏?莫要误信他言火中取栗,为他人做嫁。”
  左坤神色微烁,面上却看不出表情,冷冷对两名衙役摆手,示意他们退后,继而对展昭微微一笑,“展大人,‘化功散’不过化去你武学修为,却是不影响走路,请吧!”
  早有人行在前面引路,展昭从方才那中年狱卒身旁经过时,顿了顿步子,继续前行。
  此人身上有股淡淡幽香,方才混了酒气不甚清楚,此时擦肩而过,此香若有若无,沾染之人怕是久已成习所以全然不知,展昭心思清明,此香与送入开封府的巨阙剑穗上所沾染的香粉气如出一辙,正是遍布京城“闻香阁”独售的“胭脂醉”。
  公堂之上。
  “明镜高悬”的匾额醒目庄肃,却只是平添些许讽刺而已。
  惊堂木拍案,力道之大,耳鼓嗡鸣。
  威武声起,余音不绝。
  展昭依礼跪在堂下,一语不发,暗自运力调息却惊觉劲气四散之势较之刚才更甚,展昭的眸光暗下去,隐隐的无力感如根茎藤蔓,沿四肢百骇缓缓上攀。
  腹背受制于人,庞太师到底是公报私仇遭人利用,还是卖主求荣投身西夏?
  怕只怕被丧子之痛蒙了心窍,所作所为厉害关系早已忽略不计……
  公堂上方之人冰冷的喝着自己的名字。
  展昭抬头。
  “展昭,你出身江湖视人命于草芥,仗着自身武艺擅闯驿馆刺杀党项进贡使节,视万岁圣命于无形,视宋夏修好于无物,目无法纪,形同叛逆,你可知罪?”
  展昭强行压下周身异样的酸麻,“左大人,事发之日展昭确身在驿管,但这其中隐情还望左大人明查。”
  左坤冷笑,“明查?恐怕是查不明白吧!”
  展昭目露愠色,“左大人身为刑部尚书,断案怎可妄加揣测?”
  左坤冷笑,“展昭,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从实招来免得受这牢狱之苦。”
  展昭冷色凝滞,迎着他别有用意的笑,轻轻摇了摇头,一字字郑重言词,“展某只知公理,不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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