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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云端的一万公里 (叨叨捞)


  明摆着诬陷么不是,我哪时候对他说过这种话,我都没有操过他。
  我只好将目光移回那处,眼见这个兔崽子像铁块一样贯穿我的身体。又感叹造物神奇,那么大的东西戳在我身体里,愣是没弄死我。换别的地方,早该开膛破肚了。
  “专心点,想什么呢?”杨千瑞突然攥住了我胸前两点,凶狠地转动乳钉,几乎绞了个一百八十度。
  “呃——!”我痛嚎出声,生理泪水瞬间涌上眼眶,“杨千瑞,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手多大劲啊!”
  他惊吓着连忙松手,揉着周边抚慰,“对不起对不起。”下半身也放缓了攻势,改成缓慢而熨帖地碾磨。
  “哈……啊哈……哪天真得给你玩坏了。”
  不知怎么,杨千瑞当了真,两手绕过咯吱窝,小心捏住乳钉银棒的两头,旋着转开,“那把它摘了,以后都别戴了。”
  我被这一阵刺激到无以复加,没碰到前头就抽动着射了出来,狂哈气,咬着牙问:“……你故意的是不是?”
  杨千瑞愣愣地将钉按了回去,“你……我……我以为你真的疼。”
  我哪里不是真的疼?至于疼痛所带来的快感,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射过两次后,我只觉得腰都软了下来,站也快站不住。小棉袄贴心地察觉了这一点,抱起我回了床上。
  “我自己能走,你他妈的……”
  “逸杰,少说脏话,少骂我。”
  “换你他妈被这么操,再试试想不想骂脏话?”
  “那等我操完,换你操我。”
  “呵,你真以为我到时候还有力气是吧,是低估自己啊还是高估我啊?”
  “所以说,你天生就是当下面那个的命。”
  我可从没被人说过这样的话。以前驰骋驾驭别人一整晚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劈头盖脸奇耻大辱。我不配合地憋住了气,任由他重新插进我的身体,一声不吭。
  “逸杰……我错了。”杨千瑞巴巴地凑上来,亲两口又哄两句,见我仍不搭理,豁出去了娇滴滴地喊:“老公。”
  我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杨千瑞又嗲声嗲气地喊了两声:“老公,老公。”
  当初就是被他这幅模样骗到的,记吃不记打。
  “快点的吧,你老公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杨千瑞挂上笑容,亲着我的唇钉,大起大落地进出。我渐渐目眩神迷,眼前又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啊……啊……”
  一边被叫着老公一边被操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这“老婆”面对面操完还要背跪起来操,坐他身上操,怼着墙壁操,操个没完没了。结束时我嗓子都哑了,全身上下没剩下一块好皮肉。要不是我连硬都硬不起来了,估计那小霸王还要再来一回,只稍表遗憾鸣金收兵,搂着我紧紧抱在一起。
  薄纱窗帘没完全拉拢,窗外的霓虹灯光似乎整夜都不会熄灭,我静静地望着亮光跳跃,直到困顿睡着。
  “逸杰,我爱你……胜过一切。”
  在睡着前一秒我好像听到了这么句话。如果我足够清醒,我会回问他,包括父母吗,包括音乐吗,包括小提琴吗。
  又或者我不会。
  第二天一早,经纪人哐哐砸门,着急问我知不知道杨千瑞去了哪里,敲他门没人应,用房卡刷开也是空无一人。我指了指正哗啦啦响的浴室,经纪人面色难堪地退出了房间,嘱咐快点收拾完赶回程的飞机。


第56章
  一回到波士顿的公寓,我立刻冲去拨打了名片背面的电话号码,默念祈祷这是对的号码。在接通提示音响起时,又希望数字记错了一两位,我可以说声抱歉挂了,备好一份深思熟虑的开场白再打过去。
  遗憾的是,并未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开门见山地说明想要找一份实习工作,那边人不感兴趣地婉拒。我将名片翻到正面,又说是Daniel介绍的,那人陡然换了语气。
  “Daniel?哦,他的眼光我暂且可以信一信。明天带上你的作品,来我们这儿面试看看吧。”
  我记下时间地点,想到“作品”时又犯了难。电脑里有很多首我随手瞎写的曲子,但论完成度来说,堪堪算个半成品。时间紧迫,没空再精雕细琢,只能矮子里拔高个,从各个风格里选取一首最具代表性的。
  杨千瑞蹲在我背后,将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件整出来。我外放着旋律,让他帮我挑一挑。合上衣柜,他俯身从背后抱住了我,下巴搁在我肩上,说:“你好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
  “没和你在一起高兴。”我随口回。
  我将音轨文件渲染导出,存进硬盘。面试的过程还算顺利,他们对我的作品称不上完全满意,因为我自学缺少系统性的统筹,但说听到了某些潜能与天赋,便留下了我。
  不同于拍摄一部电影,制作电影配乐的周期短得多,但压力同样不小。David,也是这间音乐工作室的负责人,告诉我曾经有一回电影的宣传海报都贴满街了,他的配乐却还没制作完成。看着自己的名字印在海报上,心虚得不行。
  在工作室里,五花八门摆着许多不常见的乐器。马林巴,卡林巴,尺八,玻璃琴,水琴……其中最吸引我的是外形最独特的特雷门琴,据说它是世界上唯一一种不用手接触就能演奏的乐器。
  实习生的日常职责就是打杂倒咖啡,做一块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的砖。幸运之神眷顾,转机很快来临。他们接到了一部带有中国元素的电影,便让我加入了这个项目。讨论的结果,需要找一些中国传统乐器添加东方色彩。鉴于我在音乐学院就读,索性就让我去学校里找几个同肤色的演奏家试试。
  华人圈子本身就没多大,再说有彦良这个无所不能的交际花在,我很容易找就联系到了一名主修二胡的同学。说明来意,他与我一同去了工作室,正式纳入合作名单。
  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参与电影制作,心潮澎湃,争分夺秒地创作。我把他带回公寓,激情讨论如何将二胡的音色和谐地融入其他配器中。突然灵光乍现,我们激动地击了个掌,并抱了抱。
  好巧不巧,给推门进来的杨千瑞撞个正着,脸一下黑得吓人。我赶紧松开和他解释,杨千瑞半信半疑地用鼻孔哼了一声。这之后,就不允许我带人回公寓了,明明他才是蹭住的那个,还反客为主了。
  后来,我和同学就去空教室或者咖啡厅。几次又被杨千瑞“偶遇”,硬挤入我们之间,也不说话,就静静听着待着。那天杨千瑞问他借二胡拉了下试试,漫不经心地抛下一句“这我也可以啊”,给人气得够呛。事后,我又得和那个同学赔礼道歉,哄人消气。
  杨千瑞的打岔严重拖慢了进程,赶进度忘了时间,我回到公寓已过零点。杨千瑞把我扒得干干净净检查全身,没找到可疑的印子。忙活了一天还得应付这一出,他是觉得我没脾气吗?
  我抓起浴巾大步离开,重重甩上门。洗完澡也不想回去面对新一轮审查,干脆就窝到了沙发上,累得没半秒就睡了过去。半夜醒来想上个厕所,却意外摸到了柔软的触感。杨千瑞把被子搬了出来,给我盖上。人就蹲在地毯上,松松地搭着我的一只手,头埋在膝盖里。
  “杨千瑞。”我沙哑地喊他。
  他像石化的雕像,一动不动,但没人能以这个姿势睡着。于是我捏了捏他的手,又喊了一声:“My cherry。”
  他用鼻音沮丧地回应:“……嗯。”
  “我们回房间睡吧。”
  “我一直在房间里等你,是你没有来。”
  “好对不起,是我错了。”
  沉默片刻,杨千瑞又说:“我也错了,我不该疑神疑鬼,像审问犯人一样对待你。但你……你也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好,每晚我都会回到家,躺到你身边睡。”
  “抱着我睡。”
  “行行行,赶紧去床上睡。”
  杨千瑞终于抬起了头,袖子上泅湿一大片。我搬起被子,他洗了把脸,我们又一起躺回床上。我搂着他又亲又抱哄了半天,“你怎么那么爱哭啊,又没长泪痣。”
  杨千瑞把脸埋到我胸口,闷闷地说:“我又没哭过几回,几回还都是……你欺负我。”
  “你讲不讲理啊,我欺负你你欺负我?啊?”
  杨千瑞一时语塞:“那、那算欺负吗?”
  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算,我心甘情愿。”
  一个月过去,谱子与编曲又改了好几版,最终交出一份相对满意的答卷。配乐再费心费力,也拯救不了寡淡无味的剧情。更别提在这过程中,我不知看了多少遍西方导演千篇一律地诠释对东方民族的刻板印象,还是逐帧卡点看的。
  这次之后,虽然名义上我还是实习生的身份,但也被分配到了实际上的工作内容。接下来是一部幼儿向的动画电影,我正发愁该写些什么时,忽然脑海中响起了声音。就去了老马家一趟,把那个儿童玩具钢琴借来用。
  我在老马家里见到了杨千瑞曾和我八卦过的疑似后妈。我揶揄了老马几句,他说只是为了帮她办签证假做戏而已。那个女人叫沈玲,被人哄骗偷渡过来,举目无亲,老马看她可怜便帮她一把。我想起许久未见的Joe,打了个电话问候,他说他在办退学手续,下个月就去好莱坞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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