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一行四人已经到了金玉兰慈善晚会的红毯前。
四人一起上了红毯,摄影师们对准的自然都是梁迟,却也被他身边那位神秘的陌生男子抢夺了几分注意力,那人外型十分出众,却明显不是娱乐圈的熟面孔,都知道梁迟身边的人是他的工作人员,但没人猜出江旷真正的身份。
金玉兰的慈善晚会场面浩大,在登虹市最大的当代艺术馆主厅内举行,基本上内娱的熟面孔都会来捧场,这晚梁迟见到了不少熟悉的人,只是和以往一样,仍旧没什么人来跟他打招呼。
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其他人也都暗自惊讶,这家伙上次闹成那样,竟然还能混进这里?
苏意眉和温凉也都在,主办方倒也有心,特意按《福星》剧组的配置,将他们几个人的座位牌凑在了一起贴在一张弧形沙发上。
开场前所有人都在social,唐兆顺带也给江旷和梁迟介绍了几个资本圈的大佬,应和着以后一起合作的场面话,江旷的眼神穿过人群,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熟人,那人也正好看到他,没表现出惊讶,遥遥朝他举了举酒杯。
江旷朝资本圈大佬微笑着点点头,跟唐兆小声说:“江令言也来了。”
唐兆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江令言还看着他们这边,也朝唐兆微微颔首,算打了个招呼。
两人跟资本大佬说了句“抱歉,看到一个熟人,去打个招呼”就一起穿过人群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嗨,小梁还得下猛药
第61章 乖巧得不行
要说起来,江令言出现在这种场合倒并不是十分突兀,她的公关公司代理了很多娱乐公司和艺人工作室的公关业务,旗下的酒店也一直在用最当红的明星做代言,就参与程度而言,她才是江氏家族中对娱乐圈介入最深的那个。
梁迟没有见过江令言,也不知道这人是谁,江旷给两人做了介绍,然而梁迟却似乎对江令言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更有兴趣,他朝那个男生伸出手:“好久不见啊,乔然。”
给江旷和唐兆做介绍:“这位是乔然,以前我那个团的成员,现在的队长和中心位。”
江旷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不带偏见的也觉得比梁迟差远了,他只淡淡点了点头,“你好”,手都没伸出去。
江令言为什么会跟这个叫乔然的在一起,还很亲密的样子?江旷有些疑惑,他正准备套话,梁迟却抢先开了口,是对乔然说的。
“最近怎么样,演出还多吗?”
其实不多,他知道的,那个团曾经如日中天,后来下坡路滚得也不带停的,乔然一副看破你的把戏却不说破的样子,抿了抿唇角:“还行,还没解散。”
嘴硬。
要是以往,梁迟肯定就嘲回去了,拼硬实力行不行另说,开嘲讽绝对一把好手,但现在他觉得说这些都没意义,心里下意识涌起的话瞬间又消了。
程澈知道他的德行,特意赶紧扯了扯他袖子,梁迟淡定的回了回眼,示意他别慌,只对乔然笑了笑,还有几分真诚:“那挺好的,熬过这么多年的团体不多,很难得。”
江令言这时插话进来,拍了拍乔然的胳膊:“乔乔也是个很努力的人,小梁你以前跟他一个公司你应该知道,那公司给不了你们什么好资源,乔乔马上合约到期,也要自己做工作室了,我让他就签在诺言旗下,以后也会往其他方向做尝试。”她特意看着江旷,笑笑的:“都是一家人,到时候小弟也要多关照哦。”
乔乔……江旷玩味着这称呼,他不知道江令言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位比她小了十来岁的鲜肉,明显也是一副要捧人上位的姿态,原来一直扛着不结婚是好这口?这位乔乔恐怕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甚至很可能此时此刻也不是唯一的一个。
他笑着颔首:“那是自然。”
乔然反倒有几分尴尬,江令言的一席话让他的身份昭然若揭,留存的傲慢心性让他觉得在梁迟面前落了下风失了面子,十分不爽,却又不能发泄出来。
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曾经在出道选秀和成团的那些日子里,两人争抢得有多厉害。
对外卖卖兄弟情,对内冷若冰霜对方死了都不会多看一眼可不是说着玩的,外人哪知道,只有自己清楚。
正闲聊着天,入口处一阵骚动,许有田到了,阵势很大,前呼后拥地跟了许多人。
这位才是今晚的主角,虽然一会的晚会他并不会上台露面,但今晚到场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都要仰仗他,于是许有田一路走过来,跟元首接见来宾一样,一路握着手打着哈哈过去。
江旷他们自然也上前,许有田看到他,眼睛精光一亮,一副完全不见外的样子,直接揽过江旷的肩,浊热的气息低声说:“豹子收到了,小江总有心。”
江旷抿唇一笑:“您喜欢就好,都是缘分。”
许有田哈哈一笑,松开他,待看到江旷身后的梁迟,神色虽然变了变,但没垮下来,梁迟恭敬地说:“许主席好。”
得到一声冷哼,许有田斜视着他:“年轻人,跟你们小江总好好学学做事,学学做人!”
“是,许主席说得对。”梁迟连连点头,乖巧得不行。
江旷都快笑了,许有田擦过他们朝前走去继续接受“朝臣觐见”。
背景音乐弱了下去,主持人的口播响起,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各自散开,回到自己的座位名牌处坐下。
江令言和乔然坐的位置跟他们隔了一张沙发,坐下后江令言探头朝这边看了眼。
台上走着常规的流程,主持人还是金玉兰的嘉宾观众耳熟能详的脱口秀演员何见仁,只是这场晚会没有进行直播,也许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晚会采用了录播的形式。
要是再有人当场发疯,至少不会被丢脸的全都播了出去。
还是老样子,各种团体和艺人上场表演,只不过把颁奖换成了慈善拍卖,第一批拍卖已经开始,金玉兰有固定的合作拍卖行,也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正规机构,江旷在梁迟耳边做科普:“这家叫瀚正拍卖,正常业务以金石字画较多。”
唐兆这时凑过来说:“不知道你的小豹子什么时候上场,你那个货色,要怎么拍?按真的拍还是假的拍?要让许有田知道是假的,不得当场翻脸?”
江旷笑了笑:“小豹子不会上场,已经是某人私货了。”
唐兆一怔,跟着恍然:“靠,是我单纯了。”
“除非许老头有天缺钱缺到要去典当那头豹子,否则不会知道是仿品,到那时候早就时过境迁,尽管让他来找我麻烦。”
“哼,我倒希望有那么一天,好看看他那时候的德行。”唐兆冷哼一声,又笑了。
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金玉兰慈善基金这些年做过的公益项目,公益做也是真的做了的,也是因为如此,大家才会年年捧场。
江旷手里有今天的拍卖品名录,里面自然没有那头豹子,他看了看,也没什么真正值钱的玩意,这种拍卖大都过来捧个人气场面而已。
但递给他拍卖名录的工作人员特意跟他关照过其中一件拍品,江旷心领神会,这件就是他待会要出价的那件。
许有田应该会安排人故意跟他竞拍,抬抬价格,但不至于太过分,毕竟小豹子已经到手,剩余的事情面子上会做得好看点。
已经过了几轮表演和拍卖,一些字画和古着奢侈品拍卖过后,到了江旷要出手的那一件。
是一块古董手表,且出处有些特别,来自一个已经不存在了的品牌。
这样的东西可算得上是孤品,但未必所有孤品都值钱,值钱的孤品要品相好,加上有传奇经历,以及要么出自名师工匠之手,要么原生的品牌要与“贵气”二字能沾上边。
这块古董表只是品相完好,有点年代而已,其他都算不上,太过于小众,也不值得花大价钱。
果然,拍卖师报了底价后,现场遇冷没人有兴趣,江旷把竞价牌递给梁迟,示意他举牌。
一次举牌加多1万,梁迟一出手,拍卖师喊话:“C19先生,21万一次。”
“还有人竞价吗,40年前的古董表,工艺精湛,保存完好,21万两次。”
正在江旷疑惑为什么没人抬价的时候,旁边有人举了牌,乔然的声音:“31万。”
??竟然是江令言?江旷身体向后仰,探头看到江令言和乔然,两人并不看他,正盯着拍卖台。
连唐兆都忍不住“艹”了句粗口:“老狗可真会安排。”
“也未必是他安排的,说不定我三姐就想跟我玩玩。”江旷说。
“还有种可能,不是你三姐,是乔然想跟我玩玩。”梁迟自嘲地笑了:“这样还要跟吗?”
“跟,既然大家都想玩,不跟多扫兴。”江旷面带笑意。
大家都知道这种拍卖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谁先举了牌,就代表这件物品已经有了主,一般情况下没人那么没眼色去抬价,但若真要恶意抬价,还真有些棘手。
梁迟在心里默念希望乔然懂得见好就收,别做得太难看,这货不知轻重抬上去的价格到头来都得江旷来买单,梁迟觉得自己简直欠这哥哥的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