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发、外套和抑制项圈被埃尔温随手丢弃在地面上,声音轻得如同猫脚的落地。于是,塞维尔浑身只剩下了一条及膝的吊带黑裙,两条纤细的肩带松垮垮地搭在圆润的肩膀与瘦削的锁骨上,随着他急促紧张的呼吸而颤动不已。埃尔温的手掌撩开裙摆,沿着他光滑的腿根往上摩挲,滑过敏感的鼠蹊部、单薄的瘦腰和微微鼓起的肚腹,最终触碰到了略微肿胀的乳肉——这点透亮丰盈的胸乳被抹胸轻轻拢住,像藏在贝壳里的嫩肉,只有布料边缘溢出一点儿莹白的软肉来。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近四个月,对彼此的渴望也像焚燎的火焰般在躯体内燃了将近四个月。这几年来,他们像这样碰面的机会少得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在无数个思念着彼此的夜晚里,塞维尔只能靠着加密电话与埃尔温对话,然后想象着Alpha湿热的唇齿正热烈地亲吻着自己、狗狗般湿软的鼻尖抵着自己的腺体嗅闻。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会撬开埃尔温几年前从腺体里提取的那么一小管压缩信息素,用肉粉色的舌尖怯生生地舔上那么一小口,便能获得麻醉神经的慰藉,两腿之间不受控制地汩汩流水。
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是每一次碰面都是这样隐秘的私会。埃尔温自从成为民主党候选人的最大资助者后便忙得停不下来,塞维尔也在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与清除夜有关的课题,但流言已经开始散布了——有人说今天将是最后一次清除夜,也有人说对某党不满的暴徒将袭击白宫,还有人类清除计划的拥护者与反对者在某州街头爆发了激烈的武装冲突……
塞维尔知道一切都按照埃尔温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发展着。所以在他们上一次幽会的时候,埃尔温并没有戴上避孕套的阴茎肏进了他的生殖腔,在肉穴动情的吸吮中用精液将他射得满满当当。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依偎在埃尔温的怀里激烈喘息,感受着阴茎结逐渐消退,灌满生殖腔的白精从肠道里咕噜咕噜地流出来,将他本就湿软的腿间弄得泥泞不堪。
他在好几周后才产生了妊娠反应,胸脯也逐渐被奶汁涨成了小小的、烂熟的蜜桃,原本平坦的小腹在这段时间里也显现出了一点圆滑的弧度。在独自前往医院做过孕检后,他孤零零地站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像游走在人间的孤魂,听着产妇们无所事事的闲聊与咬着奶嘴的婴儿们细软的哼哼唧唧,知道那些热闹都不属于他。他的鼻腔里弥漫着空气清新剂与消毒液的味道,脑袋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害羞,也不是高兴,而是想要立刻联系上埃尔温。
他无比想念埃尔温。如果他们是一对正常的伴侣,孕期会带来的所有烦恼都可以有另一个人来分担。他能够在入睡前享受到Alpha用那温暖而炙热的信息素来抚慰自己紧张的神经,也能无忧无虑地向伴侣撒娇任性。
但他不能,埃尔温也不能,因为他们既然共同选择了这样一条注定艰难的道路,就要对彼此负责。
塞维尔在当晚给埃尔温打通了电话。Alpha安静地听着他小声复述着孕检结果,背景音里是呼呼吹拂的风声,但塞维尔总觉得埃尔温平稳而舒缓的呼吸声仿佛就铺洒在自己耳畔。
他侧躺在柔软的床铺里,手机紧挨着耳廓。周遭一片静谧,如同幽暗寂静的深海,而埃尔温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的,嗓音温情而暗哑:
“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塞维尔纤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颤动起来,用微弱的气声问:“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他不知道这样问是否合适,因为埃尔温必定也像他一样焦急不安。信息素对情绪的安抚是双向的,当他因为没有获得足够的Alpha信息素而缺乏安全感时,Alpha也同样因为长久的分离而感到焦虑与紧张。
“……快了,塞维尔,”但埃尔温传来的声音依旧平静深沉,声线里掺杂着嘈杂的风,“等到下次清除夜,我们就可以再见面了。”
今天就是他们约定好的日子。塞维尔青涩地敞开腿,感受着埃尔温把他操到怀孕的阴茎缓慢地插进身体里,像是要窒息一样小声喘着气。久未获得Alpha宠爱的肠道贪恋这番亲密无间的按摩,热情地挤压着这根强健的阴茎,一圈圈软肉包裹着柱身舔吻,发出细腻清脆的水声。
埃尔温动作温柔,扶着他显怀的肚子,睫毛像休憩的蝴蝶般细微颤抖。但埃尔温的阴茎远没有他本人所显露的那样平静,它肿胀、通红、青筋虬结,还没挺进塞维尔身体里就亢奋地流出前液来。这根硬而滚烫的阴茎从Omega身体里略微退出一截,便能带出黏腻甜美的水声,咕唧咕唧的淫靡声音里夹杂着Omega羞涩又情动的喘息。
“慢……慢点……”他的脸颊涌着潮红,湿润的嘴唇被亲得水光潋滟,活像抹了蜂蜜。
他的黑裙子被撩到胸前,被薄汗和津液弄得皱巴巴,像湿淋淋的紫菜。抹胸精致的金属扣也被解开,摇晃时发出铃铛似的轻响。他左边的小胸脯从抹胸下跳了出来,红樱桃似的乳尖还沁着稀薄的白汁,右边的乳肉则被闷在乳罩里,只露出白肉堆起的弧形边缘,随着轻柔的操干颤巍巍的弹动。
埃尔温在结束时射在他溅满淫水的腿根,阴茎贴着甘甜的情液勃勃跳动,不少浓郁的乳白浊液喷洒在滑腻而嫣红穴口。随后,埃尔温吻了吻他湿漉漉的脸颊与嘴唇,用毛巾擦干净他满是黏液和白精的身躯,又替他换下了湿透的吊带裙,换成了正常的男装。
在换衣服的过程中,埃尔温注意到了他脚踝处被高跟鞋勒出的红痕,线条凌厉的眉宇当即紧皱起来。
“啊?”反倒是塞维尔呆愣地看了看他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隐隐作痛的脚踝,这才小声嘀咕,“不疼的,你不用担心啦……”
他的话没能说完,那截细瘦的踝骨便被埃尔温圈在了手里,滚热的呼吸扑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这感觉又痛又痒,塞维尔本能地想要缩回腿,但埃尔温握住他脚腕的手掌稳如磐石,叫他动弹不得。然后,埃尔温将脑袋凑近了他的小腿,顺着顺滑的肌理纹路往下亲吻。
他想笑,最终只是将笑声憋在了喉咙深处:“别!埃尔温……这样好痒!”
埃尔温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像是被他眼底的笑意所感染,居然也跟着翘了翘嘴角。
塞维尔当即愣住了,感到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直贯穿身躯,浑身颤栗不已——埃尔温从来连笑容都是罕见的,此时从唇边猝然泄露出几丝微弱的笑意,便缓和了他眉眼中的阴翳,软化了那对眼瞳里覆盖的坚冰,绽放出某种摄人心魄的色彩来。
“……你该多笑笑的,”塞维尔几乎是脱口而出,“埃尔温,你笑起来多好看。”
“嗯,”埃尔温眨眨眼睛,抬起头来亲了亲他微微鼓起的肚子,“只笑给你一个人看。”
等到埃尔温帮他处理好脚踝的扭伤后,清除夜的钟声终于在城市上空敲响。他们几乎是在听见钟声的同时僵硬了一下,塞维尔惊讶地眨着眼睛,埃尔温则恢复了那副严肃的表情。
“你还能走吗?”埃尔温问道。
塞维尔试着转了转脚腕,觉得并没有清晰的痛感,于是点点头:“我可以走的。”
“好,”埃尔温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扶起来,“我们去露台。”
豪斯曼公寓大楼的顶层是一片空旷的露台,按照埃尔温的要求被设计了成可供直升机升降的私人平台。此时,原本停驻在露台上的直升机已经开始转动螺旋桨,旋转的气流像湍急的漩涡般翻涌,在呼啸声中搅动着腥热的、潮湿的空气。
塞维尔被埃尔温熟练地拉进机舱。而后,直升机在螺旋桨的轰鸣中缓缓升起,向着曼哈顿岛的北边飞去。
塞维尔看着窗外——街道如同融化的黄金般融汇交错,间或响起的鸣笛、枪击和爆炸声充斥着城市,流动的火焰如同汇入金色水渠的岩浆,散发着清除夜独有的、疫病似的高热。
他感受到直升机在某一栋建筑上空盘旋了几圈,于是往下望,看见一栋富丽堂皇的华贵建筑正在熊熊燃烧。他愣了愣,觉得这栋豪华建筑无比熟悉,仿佛一座即将沉没在猩红海洋里的巨轮,深陷在坍塌的地表里,腔内涌动着熔金似的热红。
“几年前的清除夜,我们还在这里的地牢度过了几个小时。”
埃尔温沉静的嗓音响起来。
“啊……时间过得真快。”塞维尔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滚烫的热焰与浓烟熏得窗口发黑。
他想起来了。那些举办杀戮游戏的人们像往常那样聚集在这栋楼里,这是他们在清除夜的习惯,然后,燃烧弹撞进玻璃天窗,在分崩离析的、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中爆燃成一片火海——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他盯着窗外火红的夜景看了许久,如同见证着某种辉煌的落幕。几分钟后,直升机离开盘旋的轨道。他以为直升机会就此返程,但螺旋桨嗡嗡震颤着,再次往远方飞去。
“我们还要去哪里吗?”他下意识地问,声音在风中聚散。
埃尔温灿烂的金色鬈发在暗红色的夜幕中飘扬。他闻言转过头来,看向塞维尔,笑意直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