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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吸引 (秦籽酥)


  路迁南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把这话题给揭了过去,“除了草莓还想吃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贼兮兮地笑了两声,一边夸着他聪明,一边又报了几个名字。
  路迁南了然地笑着答应:“好,在家等着,我这就去买。”
  边莹:“辛苦老公啦!”
  *
  车上的氛围有些压抑,谁都没说话,陶彧坐在岑徊旁边多少有点拘谨。
  回想起这人昨晚的毫不节制,像是要将七年里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可也不过这么几个小时没见,就又恢复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倒是也符合岑徊的风格。
  他收回思绪,目光淡淡地飘向窗外飞速闪过的街景,企图在其中寻找到一幅能慢下来的画面。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别墅前,别墅看起来不大,院子里的花草刚修剪过,应该是有人常住。
  陶彧跟着岑徊下车,拎着东西走在那人后面。
  前面的人脚步毫无预兆地一顿,陶彧也跟着及时停了下来,下意识地退了一级台阶保持距离。
  “为什么骗他。”岑徊转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什么情绪。
  陶彧耸了下肩,“也不算骗,岑总确实,收留了我。”
  尽管只是这么一晚。
  那人脸色微冷,目光略过他白皙的脖颈,上面有一处泛着暧昧的红。
  岑徊眉尾轻挑了一下,“你说话怎么回事,博取同情?”
  要真想博取同情,应该装哑巴。
  陶彧并不受这种激将法的影响,唇角勾起带有讨好意味的笑:“你说是,就是吧。”
  “……”
  不算愉快的聊天就此结束。
  陶彧跟着岑徊进了别墅的门,才发现这屋里的一切装潢都简单得离谱,各种设计都在为“简洁”二字服务,颜色非黑即白,刻板又尖锐。
  像极了岑徊的性格。
  “会做饭吗?”岑徊兀自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
  陶彧摇头:“不会。”
  他动作顿了一下,耐着性子又问道:“打扫卫生?”
  “也不会。”
  “……”果然还是个少爷。
  岑徊忽然觉得自己昨晚就不应该再着这人的道,脸色不免变得难看。
  末了,他将手里那瓶水灌了大半,往桌上一扔,“不会干活就睡沙发。”
  撂下这么句话,岑徊转身就上了楼,也不管陶彧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他现在也管不着。
  毕竟陶彧这张脸就仿佛在时刻提醒着他这七年里自己有多蠢,多傻逼。
  不过好在陶彧并不在意这些,他从路迁南那儿搬出来就是为了不把自己计划的事牵扯到别人身上。
  陶维诚的案子不会有律所愿意接,毕竟人是自私利己的动物。当年这事牵扯上的人太多了,如今牵扯最深的远程资产又要跟姚氏集团联姻,两头都惹不起。
  这也是程泽最终还是同意了跟陶彧打赌谈条件的原因。他跟姚葳微的婚礼也就在下个月底,这种关键时刻,他绝对不能让自己死了或是曝出真正的取向来。
  但刚回国发展的CONCEPT不同,岑徊也是。
  那会儿求助路迁南陶彧也是逼不得已,刚回邸京他顶着那么一副模样没法见岑徊,而他还能信任的就只有路迁南。
  现在能择出去一个是一个。
  外面天色已经黑得彻底,这会儿房子里静得能听到楼上的声响。
  陶彧把包放在沙发角落里,试了试今晚这张“新床”的柔软度。好在岑徊家的沙发够宽大,他躺在上面还有些富裕。
  睡着都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又向来睡眠浅,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折腾到后半夜。
  脑子开始发沉,一股子冷意由内向外,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依稀听得见楼梯方向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陶彧想睁眼,眼皮却沉得像被压了块铁。
  冷不丁手腕上传来凉意,缓解了一瞬他体内升腾起的燥热感,紧接着有只大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陶彧,陶彧?”有人在梦里叫他的名字,他努力地睁开眼,只模糊地看到一张脸,似乎很好看也很熟悉。
  那人眉头紧皱着,语气也算不上温柔:“起来,去医院。”


第5章
  沙发旁的立式台灯开着,暖黄色的光线落在陶彧因发烧而泛红的脸上。
  他额角冒了汗,将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岑徊下楼喝水的时候就见他这样缩着,陶彧本来就瘦,身高虽然有一米八但这会儿也就小小一只。
  岑徊凑过去本来是为了关灯,谁知道陶彧忽然打了个冷颤,他才发现不对劲。
  邸京入夏的时候格外热,别墅里长期开着中央空调,可陶彧身上也盖了毯子,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打冷颤。
  岑徊握了一下他露在外面的手腕,手心里一阵滚烫的触感,又皱着眉去碰了碰额头,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这少说也有39℃了。
  “陶彧,陶彧。”他叫了两声,那人似乎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望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别是给烧傻了。
  岑徊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拽人:“起来,去医院。”
  谁知陶彧猛地把他甩开,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劲,岑徊直接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站稳,难以置信地去看沙发上那人,“你——”
  他话还没说出来,就察觉到了不对。
  陶彧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但他仍旧是整个人缩在那儿,瞪着眼睛却没有聚焦,不知道在看什么,只一味地发抖。
  “陶彧?”岑徊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别过来!别碰我!”陶彧惊恐地捂住耳朵,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停地伸手做着推开人的动作,“别碰我!脏……”
  脏?别碰?
  岑徊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点喘不过气。
  这人昨晚似乎也是全程紧闭着眼不看他,即便是到动情时也只死死咬着牙不出声。
  让人觉得做那件事像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别过来,你别过来!”陶彧仍旧疯狂挥舞着手,手腕却猛地被人扼住。他开始拼命挣扎,却仍旧挣脱不开那大手的力道。
  岑徊蹲在沙发边上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眼中晃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陶彧你看清楚,我是岑徊。”
  “岑徊……”客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缩在沙发上的那人眼神忽然有了焦距。
  他眼里映出面前这人的模样,紧锁的眉头阴沉的脸色,完全像是在说“你真晦气”四个字。
  “看清楚了?”见他已经恢复意识,岑徊这才松开手站起身来,眸中的情绪又变成了之前的不冷不热,“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陶彧仰头看他,因为发烧视线都变得模糊,脑子也昏昏沉沉。
  他皱起眉头,嗓音干哑:“不用。”
  他不习惯去医院,之前每回被程泽打个半死,别墅里就会来一位医生。那人永远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陶彧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模样,只知道这人每次都会趁他吃过药睡着后给他注射一种针剂。
  而那人身上就是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也就养成了陶彧潜意识里对这种味道的抵触。
  岑徊自然不知道这些,这会儿只漠然看着他陈述事实:“你发烧了。”
  “没事。”陶彧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嗓子疼得他眉头皱得更紧,话说得也越发不利索,“麻烦你……找一下,退烧药。”
  “……”
  岑徊还是没能把人带去医院,他烧了热水,又给陶彧找了退烧药吃,最后以自己不想家里出“命案”为缘由把人赶到了楼上他房间隔壁的客房。
  陶彧脚底下轻飘飘的,爬楼梯都跟踩不到实处一样,扶着栏杆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二楼。
  好不容易摸索进客房刚躺下,门就被人推开了。
  岑徊身上穿着蓝黑色的家居服,手里端了杯水。水杯的杯壁上挂着水雾和水珠,被放在陶彧的床头柜上。
  “谢谢。”陶彧几不可闻地说了这么一句,可那人回给他的也只有冷漠的背影跟毫无情绪的关门声。
  陶彧苦涩地扯了下嘴角。
  他就不该有所期待……
  捧着杯子喝了两口水,陶彧又开始犯困。
  吃过药后总是容易入睡,但也更容易做梦。以致于第二天陶彧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无力,甚至连思考都懒得,整个人呈一种极其疲惫的状态。
  过热的体温让人喉咙干得发疼,陶彧下意识地看向床头柜,上面仍旧放着昨晚岑徊送进来的那杯水。
  他端起来想再喝两口润润嗓子,却发现杯子是温热的,里面的水温度刚好。
  这是新的一杯,岑徊来过了。
  陶彧的心情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酸涩里泛着点甜味儿。
  周末不用上班,陶彧端着空杯子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站在客厅窗前的那人。
  不得不说岑徊的身材条件是真的很好,即便是穿着毫无设计感的家居服也能衬出他的宽肩窄腰以及那双笔直的长腿。
  这会儿他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背对着楼梯的方向,并没有注意到正下楼的陶彧。
  “麻烦你了,左郴。”依稀听得他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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