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迁被他搞得无奈了,停了动作:“宝贝,到底要快还是慢,要轻还是重?”
“……”周望舒勉强从快感里抽回神志,喘了两口,咕哝着说,“你自己不会掌握节奏吗?”
“我怕你不舒服。”郁迁复又开始动起来,用周望舒喜欢的节奏和力道刺激他的前列腺,满意听着周望舒婉转呻吟,“所以没有不舒服对不对?”
周望舒没有功夫去理他了。他的阴茎在郁迁手里翘得老高,顶部不断渗出粘液,是快要高潮的前兆。他在郁迁带来的爱欲编织成的海洋里浮浮沉沉,久违地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春梦。眼前的一切都和梦境完美重合了,让他心如擂鼓,让他忘却自我,让他充实满足,让他不自觉地去迎合对方的动作,在他顶入时张开欢迎,在他抽离时吸吮挽留,好像他们本就该连为一体,永不分开。
他在郁迁手里射了第二次。
强烈的高潮让周望舒呼吸急促,心跳似乎都已暂停,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郁迁硬邦邦的性器还插在他身体里,周望舒抬眸扫了一眼两人结合的部位,不由得一愣:“你没全进来?”
“前列腺的位置比较浅,不需要全进来。”郁迁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来啄吻他的嘴唇,“而且你不是疼吗?”
“……”周望舒下意识揽住他的脖子,和他交换了一个浅浅的亲吻,颤着眼睫说,“……我们是在做爱,不是让你给我当按摩棒。”
郁迁愣了愣,很快咂摸出他的言下之意,干脆手托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跪坐的腿上,半插入的性器霎时进得深入了些,让周望舒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后穴在方才的抽插间早已变得松软,他试探着抽动了两下,眼里刻着露骨而压抑的情欲,紧紧盯着周望舒:“疼吗?”
“有点胀。”周望舒避开了他的眼神,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内壁却坏心眼地来回收缩蠕动,“……你舒服吗?”
“舒服啊。”郁迁被他吸得倒抽一口冷气,一边动作,一边在他耳边用气声说,“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忍着没干死你。”
“……”
周望舒不说话了,搂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嘴里溢出好听的呻吟。每叫一声,身体里的东西就更硬一分,它擦过前列腺,怒张着探访他的身体深处,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和体验。不知抽插了多久,他的手被郁迁牵着来到结合处,只能摸到留在外面的囊袋和被撑到极致的穴口,肉体相交的啪啪拍打声不绝于耳,郁迁还在他耳边说荤话:“宝贝好厉害,全吃进去了。”
他顶弄的动作也逐渐孟浪起来,既深且重,让周望舒害羞不及只能呻吟:“太……太深了……”
“舒服吗?”周望舒的阴茎又开始抬着头滴滴答答流水,郁迁明明知道他的真实感受,却非要逼他亲口说出来似的一下一下顶得又深又重,“嗯?说话。”
“啊……”快感沿着血液脊髓野蛮生长,周望舒被完全裹挟,内壁痉挛似的全然包裹住那根在他体内逞凶的性器,“呃……慢,慢点……呜,我跟不上……”
“深一点舒服还是插前列腺舒服,嗯?”郁迁还不放过他,整根插进去,又整根抽出来,深深浅浅地擦过前列腺又往深里顶,硕大的龟头抵着深处打转碾磨,“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舒不舒服?”
周望舒快崩溃了,这比单纯的抽插还要让他神志溃散,他的腰抖得不成样子,浑身失力,手指屈起,在郁迁颈间抓挠,受不了似的低吟,眼角渗出泪花:“都……都舒服……呜,别,别这样,我受不了……”
“受得了。”郁迁偏头吻去他的泪珠,又开始大开大合地冲撞起来,“喜欢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周望舒算是明白了,此时的郁迁就是那个被摁了开关揭去表面的郁迁,什么温柔温存都不存在的,剩下的只有汹涌而暴戾的占有欲。同样爆裂的爱欲让周望舒放弃了矜持和体面,两腿紧紧缠着他的腰,放松身体迎接他的每一次进入,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只要是你的,都喜欢。”
郁迁的动作顿时变得更激烈了,像是真的想把他干死一样迅猛地挺动着腰部,自下而上撞得他内里痉挛,臀瓣发红,除了喘息呻吟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性器突突跳动着,未经抚慰,就这么被郁迁给操射了。
因高潮而剧烈收缩的内壁夹得郁迁胡乱粗喘几声,他勉力抽动几下,接着干脆利落地抽出自己,抓过周望舒的手和自己的并在一起,握住那根依旧硬挺的阴茎快速套弄。
周望舒神志还在乱飘,等郁迁射在他手心才茫然地眨了眨眼:“你怎么拔出来了?”
郁迁剧烈喘息着,努力平复高潮后的余韵:“没有套,射在里面你会不舒服。”他仰起头,汗液沿着额角、脖颈往下流,性感得一塌糊涂,“宝贝,我失控了,你有没有事?”
周望舒顿时心软得无以复加,他牵着郁迁的手去摸自己的后庭,嗓音有点使用过度似的发哑:“应该没有,你不是医生吗?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郁迁的喉头不自然地滚动,仍然高扬着头,不敢看周望舒似的:“饶了我吧宝贝。”他顺着周望舒力道轻柔地摸了摸穴口,尽力让自己不要心猿意马,“好像有点肿了。”
他终于肯低头看他:“对不起,我真的经不起你撩拨。”
“没让你忍着啊。”周望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白皙的脸上泛着情欲的红,“要再来一次吗?”
郁迁闻言却短促地笑了一声,狼狈而又性感。
“我很想。”他摇着头说,“但再做下去你会受伤的。”
他把周望舒牢牢抱进怀里:“做爱是为了让我们都快乐,让我们更了解彼此,而不是不顾后果地纵欲。“他一边说,一边轻吻周望舒的眼角,“累不累?”
周望舒这才觉得腰酸腿软,干脆软塌塌地窝在郁迁怀里,打了个哈欠:“累,好累。”
郁迁留恋地吻吻他的嘴唇,把他打横抱起来:“冲一下就睡觉好不好?”
周望舒刚进浴室就眼皮打架,昏昏沉沉地任由郁迁摆弄,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郁迁用浴巾裹住他抱出来,再把他放下来靠着自己,三下五除二把那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的床单扯下来扔在地上,把备用被子铺开权做床单,再抱着周望舒滚上去,把他压进怀里满足地叹息:“睡吧宝贝。”
我一滴也没有了朋友们。
周末愉快!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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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舒不是第一次在郁迁怀里醒过来,却是实打实地第一次感到脸红。
早在他还是一个青涩懵懂的青少年时,他就能清楚地感知到郁迁对他的欲望。一开始他以为是他们两情相悦,再后来他认为不过是人类本能的生理冲动;即便重逢言和后,郁迁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对他诉诸爱意,甚至愿意为了他做苦行僧,他却不见得把那些爱语剖白听进去多少。
眼下实打实地和郁迁做过一回,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耽溺于性而不谈爱。追逐快感确实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人如果屈服于快感也确实很容易迷失自我,一时间连段文和周沁都没有那么面目可憎起来……
周望舒看着郁迁近在咫尺的脸,不受控地回想起他在自己身体里纵情驰骋的模样。他想起他的眼神、混乱的喘息、绷紧的肌肉、泛出的薄汗和沉溺爱欲时的专注表情,立刻让他脸红心跳,生出一股他确实被爱着且被需要的满足感。
他正胡思乱想,脸突然被人亲了一下。郁迁略微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早啊宝贝。有没有哪里难受?”
周望舒这才恍然回神,动了动腿,自下半身立刻涌来一股难言的酸胀感,让他蹙了蹙眉,如实道:“腿有点酸。”
“昨天做太久了。”郁迁摸着他的头发说,“我想抱着你,那个姿势会有点累。要我给你按按吗?”
周望舒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和郁迁不着寸缕,光溜溜地搂在一起,明显感到有什么东西正精神奕奕地顶着他。他眨了眨眼:“……你硬了。”
“嗯。”郁迁平静极了,“抱着你呢,很正常。”
周望舒知道郁迁昨晚肯定没做尽兴,但他被郁迁又亲又摸又操地弄到射出来三次,如果真的让郁迁做到满足,那可能今天的他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医院了。
周望舒同样也晨勃了,昨晚残存的记忆翻上来,让他干脆抬头去吻郁迁,被对方含着舌尖温柔吮吸时黏黏腻腻地说:“要做吗?”
“不疼吗?”郁迁的声音也含含糊糊的,“等一会儿就自己消下去了。”
“你怎么这么能忍啊。”周望舒不知是抱怨还是吐槽,伸手握住他的阴茎撸了两把,瞬间让那东西更硬了几分,“那我想做行不行?”
郁迁被他逗笑了,抚着他的脸颊深深吻他。等胶着的唇瓣终于分开,周望舒也不知何时抬起一条腿搭在了郁迁的腰上,股间小小的入口正一张一翕地停在对方硬挺的阴茎前,随着主人的动作时不时吮过龟头,像是无声地邀请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