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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苔 (声色犬马)


  唐小杰坐在床沿翘着脚抖腿,嘴巴不停咬着手指甲。小九光着下半身坐在一边,好险汗衫下摆有些长,能遮住他裸露的器官。可他半点不难为情,一双眼睛只盯着床对面红色墙纸上那张裸女海报。他盯得有些久了,忽然抖一抖肩膀,很害羞似的将膝盖抱着,下半身往前压,企图抵住高高翘起的部位。山山说过不能给别人看的,他还记得,可是他忍得好难过,好像要爆炸了。
  “你去!”唐小杰突然暴喝一声,吓得小九原地晃一晃,竭力遮住的地方往前探了探头,他偷偷发现,害臊得捻着衣摆再将它遮住。
  没发现他小动作,唐小杰兀自计划:“反正你就一直睡在段争房里嘛,你们做都做过了,你之前也是穿着他的衣服内裤,你去拿总比我帮你更妥当。嗳,你知不知道他衣服都放哪儿,能不能拿?”
  小九红着脸佝腰不说话。
  “他房间我不敢去啊,万一闹得他生气,我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之前那盒子也是我知道他放哪儿才拿——嗳嗳,你听不听得懂我说的话?”
  小九说:“热。”
  唐小杰猛抓头发:“热你也得穿衣服吧,虽然你们俩肯定是你——你的东西用不到,但你总不能敞着在这里走啊,看看看看,我们楼上楼下全是小姐,说不定哪天就抓你出去欺负你,给你唱十八摸呢,你怕不怕?”
  “……”
  “问你话呢,哑巴啊。”
  小九半张脸迎着日光,被照得亮堂堂的,他想一想,笑眯了眼说:“好舒服。”
  妈的,唐小杰告饶,要和傻子讲道理说荤话,他才是傻子。
  到头来小九压根没有内裤穿,唐小杰又不肯换自己的给他,后来恶意拿他取乐,往衣柜里翻出两条用剩的国中女子制服裙,长度刚过膝,小九套着也不必再穿内裤,反倒省事。白班回来饿得慌,小九在屋里穿裙子,唐小杰嘱咐他穿完就到外边来吃饭。可等了又等,他呼完半碗米粉都不见屋里有动静,顶着满嘴的油腥将门推开,他话没开口,紧接着愣在原地。
  他喃喃自语:“干你娘哦。”
  段争下午回来,开门见小九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荧幕上是手举彩球又蹦又跳的幼稚园儿童,放的约莫是场学生汇演。唐小杰双手环胸立在沙发边,眯着两只眼睛打量小九。听见门口声响,屋里这两人先后转头,唐小杰表情像见着亲娘,小九却脸色骤变,原本还跟着老电视机里唱唱跳跳的小朋友一起点头,这会儿却缩紧脖子,像只惊弓之鸟。
  “段争,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唐小杰拼命朝段争招手,两人一道去他屋里。关门前他又有些不放心,朝门外看电视的小九再三叮嘱“不能乱动”,待他乖乖点头才将门合上。
  段争站在他房间中央,手里转着一把银灰色打火机,问他做什么。
  唐小杰像难以启齿似的,支吾许久开口道:“你和小九,你们俩床上还和谐吗?”
  段争皱眉。
  唐小杰忙说:“我也不想知道啊,就是,你有没有发现小九哪里不对劲?”
  段争道:“有话直说。”
  唐小杰让他看地上那张被撕成两半的裸女海报:“之前我让他在我这儿换衣服,结果等我再进来,就看他对这东西在自慰——这倒也还好,年轻人嘛,火比较旺,但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段争坦白:“你想说他傻到没法控制性欲。”
  唐小杰沉默:“差不多。”
  段争问:“然后呢,赶他走?”
  唐小杰迟疑:“我是在想,小九虽然是傻子,但他总有来处。就算不是正常家庭,也肯定有人认识,把人放我们这儿总不是办法。而且要我猜,他可能是哪家偷跑的阿仔,说不定去别的地方问问就对上号了呢。还有程东阳,他肯定不会轻易罢手,我们拿的钱还没还,他会不会要我们双倍三倍地还——”
  段争手指灵活地转着打火机,嚓嚓两下,火焰冒尖:“应该不是。”
  唐小杰反问:“不还钱?”
  段争盯着那团火:“他身上很干净,没走过后门。”
  唐小杰痴愣:“现在还有单做上位的小鸭子?”
  段争利落收火,拉门离开:“你能找就找。”
  唐小杰捶床咬牙:“你妈的,又不是我招回来的孽,爱谁去谁去!”
  他们谈两句话的工夫,转眼客厅已经没有小九的踪影。段争径直进房,拉开紧闭的遮光帘,床上拱着一个将脸紧紧埋住的小鸵鸟。他打着火,摸烟点燃。就这一点时间,那只小鸵鸟蹬着腿就往床中心爬。谁想那床本身就是张单人行军床,他一脑袋撞着硬墙,上半身在床上挂着,腿脚又跌在底下,裙摆随着动作卡在腹前,后面露出两截细白的大腿,和他两腿间夹着的半张纸巾。
  约莫许久没迎来预料中的危机,小九停顿半晌,很有些好奇地从薄被里钻出脑袋,眼睛雾蒙蒙地往后边看,撞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又怕得瘪嘴。偏偏他不叫,只心惊胆战地将腿往胸口抱,像是仍害怕段争要像昨晚那样把他捆着。他真是有些怕的。
  段争吸一口烟,将烟灰抵在窗外抖一抖:“裙子脱了。”
  听他出声,小九猛地将脸埋住。
  段争重复:“脱了。”
  小九闷着声音:“不脱。”
  段争话不多说,丢了烟上前,直接将他身上那件松垮垮的制服裙扒落在地,再握着他两块髌骨往上一推。小九的头顶猝不及防撞着床杆,他晕着视线往前看,一声疼堵在嗓眼,其实压根儿没出声。而当段争猛力握住他勃起的阴茎,他陡然清醒,尖叫一声,全身往半空一抛,又哆哆嗦嗦地跌回去。他是害怕段争的,可肿胀的性器同样让他恐惧,仿佛一直以来潜藏在全身的异样刹那间集中于那团脆弱的地盘,他难受得太久了,再没有精力去惦记旁的惊惧。他呜咽着呻吟,身体随着段争似有若无的抚弄而起伏。在这件事上他是被惯坏的,只晓得享乐,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发号施令。
  但其实段争没有帮他自慰,他只是简单地握住那根勃跳的性器,看它学着主人微微张合着嘴,由于过分期盼,它甚至不需要过多的安慰,仅是稍稍的一捏,便欣喜地往外吐水。段争按着它的根部往上压,那股浓稠的粘液便直直吐在小九平坦的小腹上。一点半点的痕迹,顺着他腹部起伏抽动的弧度,往那颗圆圆的肚脐眼滑进。小九全身犹在抽搐,段争安静看着那道湿迹,摆放在床单前的手被握住,小九领着他重新握住那根半硬的性器,他伸着舌尖在外,干渴地舔弄下唇,就像个吃奶的婴儿,没有牙齿,只好舔着舌头。
  段争瞧着他,想到之前满脸苍白的林姓小姐。她和小九是很不一样的,她精明,有野心,对自己所求之物当仁不让,但这同时也让段争厌烦。他问她要什么,林小姐说要他,他觉得好笑,于是头一回在她面前笑出声,但连他自身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笑。林小姐就问你在笑什么,段争说笑你,她白着脸讨要原因,段争说没有原因,最后她攥着手袋含泪离开。她转身的瞬间,段争同样背身走远。她要回头,他却转眼消失在路口。
  小九浸在欲海,昏昏沉沉地抽动小腹撞击,但这程度的自慰更像是隔靴搔痒,他后背爬着千万啮咬骨肉的虫蚁,他痒得直哭,拼命往空气里耸动下半身。冷不防后穴褶皱被用力一刮,他头皮发麻,后背热度遽然退散。他脚背绷紧,喉咙里呃呃两声,攥着手心里滚热的异物,小腹上顶,居然一下子射得畅快。
  好歹把这回熬过,他总算餍足,绯红着脸将脖子一缩,拱着拱着到床角去,舒舒服服地打个颤,疲软的阴茎垂落在腿间。段争看他双眼迷蒙,皱一皱眉,伸手将自己裤链拉开,掏出同样硬挺的阴茎,对准小九满布红霞的脸飞快撸动。大约三五分钟,他紧蹙着眉一刮顶部,浓稠的粘液直朝前喷射,多数黏在小九仍隐隐抽搐的大腿根处。段争深吐口气,伸手将小九肚脐里残留的精液揩走,而沾到他鼻尖那颗黑痣上去。
  唐小杰既不耳聋也不痴傻,出租屋的隔音效果近乎于无,段争房里多少动静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何况小九呜呜啾啾哭得像弃巢的幼鸟,听着多可怜,最后那声叫又肯定是舒服着了。他在隔壁房间听墙角,想一想又把窗关上,心想要是叫楼顶的阮阿姐听去,说不准就要来找阿九的麻烦——整幢楼都知道阿姐当年是南京路舞厅的红牌,当然是一等一的好,唯独叫起来像头被人拿刀压着脖子的鸭,实在不怎么好听。那么小九就是叫得太好听。唐小杰都想扒开他的裙摆好好瞧瞧,能有这声音的究竟是个男仔还是女仔。
  傍晚六点钟的光景,段争醒来,第一反应是肩头滚烫。他按一按眼皮往身边瞧,只见小九朝他这边侧睡着。一张单人床,两人挨得紧紧的,小九被挤得半个身体叠在他身上,小腿往上压,软绵绵的阴茎凑在胯骨边。段争挥开他的胳膊,力道有些大。小九惶惶然跟着惊醒,摸着床杆往床脚缩,红肿的双眼警惕地往前盯,实际瞧见的只是一片黑。他声音发抖:“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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