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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苔 (声色犬马)


  段争顿住,回头瞧他:“看好你的铺子。”
  “……”
  这就是肯了。
  黄铭鸿亢奋得原地打了一套军体拳,这才喜洋洋地送他出门。
  原本黄铭鸿想自己骑车载段争去酒店。明面上说互不联系,可他背地里早有打探过段争的消息。得知他找了一份酒店侍应生的工作,虽然心里不平他哥大材小用,但见段争放了刀枪,总算过了回普通人的生活,他也为他高兴。
  不过没等黄铭鸿跨上车,段争先一步拔了他的钥匙。不顾黄铭鸿生气耍赖,他将钥匙一扔,百分百的命中率,钥匙掉进一盒装满螺丝的纸盒。
  段争说:“别白跑一趟,顾好你的店。”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段争在黄铭鸿心里永远是说一不二的。他感激他,敬佩他,服从他,因此心里再抗议,他也只是乖乖下了车,看段争独自一人往远处的公交车站走去。
  有店员趁机凑上前,八卦道:“老板,那人谁啊,你还有那么帅的朋友啊?”
  黄铭鸿一脚踹去他屁股,那件深蓝色工作服上立刻印出一只脚印:“谁啊,你说谁啊,你老板的老板!”
  店员反射性站挺:“大老板啊。”
  黄铭鸿得意一笑:“可不是,那是我哥!”
  去酒店的路上,段争接到警方电话。对方吊儿郎当的,背景音里夹着男女混杂的笑闹声,致电警员嘴里好像还嚼着口香糖,声音含糊地通知他明天上午过来做个笔录。
  老城区的警察互相推诿扯皮不是头一回,难得碰着命案,办案也大多潦草了事,是以即使查出孙光柏有吸毒习惯,结案写的也只会是“不慎坠楼,当场毙命”。老城区的人,死了就是死了,运气好的家里帮忙收尸,像孙光柏这样流落异乡的人,连该埋去哪儿,往哪儿送还都不知道。
  段争踩着时间进餐厅,意外的是今天客人不多,员工之间也都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笼罩。
  接着他进换衣间换制服,过一会儿,小古探头探脑地进屋来,左看右看排除障碍,他冲段争小声告密:酒店出了大事,经理吴汇金死了。
  按纽扣的手顿在半空,段争扭脸瞧他。
  小古连连点头:“是真的。据说是昨天夜里死的,有的说他是出车祸,也有的说他是上吊自杀——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昨晚有人轮值,亲眼看到经理是从顶层被人拖下来的,听说他样子特别可怕,就跟,就跟已经死了一样。”
  事不关己,段争继续按纽扣,再系领带。
  小古没得到预料中的回应,反问道:“你就不吃惊啊?搞不好,吴汇金就是被人杀——”
  砰的一声,储物柜应声合上。
  小古吃了一惊,段争径直出了换衣间。
  但没人能预估谣言的传播速度。从换衣间去餐厅的一小段路,段争已经听说许多“有关顶层贵客谋杀酒店经理”的奇闻轶事。其中最离谱的版本,有人说吴汇金之所以自杀,是因为已经被晏知山操控精神,就像把玩一个傀儡娃娃,是晏知山让吴汇金自杀。都市鬼怪志异的桥段,似乎永远不会过时。
  段争猜到晏知山会再次找上门,但没想到他才刚进餐厅半小时,闻风而来的赵特助就像收了长线的渔民,来请他上顶层服务——错了,渔民根本是晏知山。
  有志怪传闻在前,还有前段时间晏知山千奇百怪的无理要求,没人怀疑他目的不得逞,真会再做出些骇人听闻的举动。女经理几乎是求着段争上楼,想着把他这条大鱼丢了,好歹能保下他们大多数。
  段争意料之外地没有推辞,直接跟着赵特助上了电梯。
  透明的玻璃外是匆匆变换的楼层光景,段争占据半边位置,赵特助则领着两位便衣保镖站在另外半边。
  根据这些天对段争的了解,赵特助打量他的眼神起了些变化,似乎没法把他和程东阳联系到一块儿。资料里说,当年段争和程东阳亦敌亦友,一个是曾国义看好的后生,一个是曾国义早年认的义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最后程东阳任了龙头,段争退出社团。这明面上是段争“知难而退”,可但凡心里有把小算盘的都清楚事有蹊跷。当时段争风头两无,曾国义大事放权,其实都交给了段争。程东阳看似把着大半权力,但因为他心思太重,义父子之间到底有了罅隙。比起义子,曾国义显然更信任段争。加之段争的行事风格和程东阳大相径庭,前者粗中有细,锐意进取,后者手段更阴狠,最擅长捉住对手痛脚。昔日兄弟因此越走越远。
  临进门,赵特助收到消息等在门外。过半天仍不听晏知山应声,他心道:真正被拦在外头的人不是他,而是段争。
  段争似乎也能猜到晏知山的用意,但他不急不躁的,双手扶着餐车把,手指有节奏地慢慢敲击。赵特助瞥他一眼,暗地里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良久,晏知山终于喊进,声调懒洋洋的。
  赵特助先进屋,诧异的是并没有在他身边看到陆谭。他以为晏知山给段争下马威,还会顺便牵着陆谭出来现一现,好叫这对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奸”的露水情人吃些苦头。陆谭,哪里逃得出晏知山的手掌心。
  段争依次布餐,晏知山就以双手撑着下巴紧盯他,待他结束才问:“我要的b餐呢?”
  “餐厅在准备。”段争道。
  “太慢,我现在就要。”
  “餐厅需要时间准备。”
  “听不懂吗,我现在就要,”晏知山收回手,“如果你听不懂,那我说第三次。我,现在,要我的b餐。”
  “……”
  “难道需要我说第四次,你才听得懂吗?”
  “办不到。”
  晏知山短促地笑了一声:“办不到?你们酒店现在连顾客的需求都满足不了?”
  明知他是找茬,段争索性随他刁难。倒是赵特助眼尖瞧见晏知山神色有变,心里跟着突突一跳,知道他这是又犯毛病了。但和以往不同,这回晏知山没有发狂地掀桌子或砸东西,反而强忍住戾气,当着段争的面,左手端了一盘半生不熟的煎牛肉,冲他挑衅又轻蔑地笑了笑,便转身进了隔间。
  赵特助猜到他可能是想借陆谭泄愤,一颗心高高吊起。待屋里传来肢体打斗的动静,他指使套房外人都出去,连他自己也跟着出了门,留下段争一个人立在正中间,双手仍旧搭着餐车手把,听的是屋里时有时无的古怪动静。
  陆谭昨晚试图偷跑,跑的时候怀里还兜着那天他被吴汇金绑走时穿的白汗衫。他记得这是段争给他买的衣服,他要回家,当然是要一起带走的。可他连隔间房门都没能跨出去,就被晏知山抓了个正着。
  夜里的晏知山脾气更加暴躁。陆谭逃跑失败,他将他绑在床头,强迫他分开双腿,嘴唇隔着薄薄的睡裤由小腿吻去大腿根。后继续往上,他几乎将一整张脸都埋进陆谭的下腹,脸颊滚烫的温度快把陆谭吓得昏过去。
  那时候,陆谭前所未有地恐惧着晏知山的亲近,他叫得声嘶力竭,直到赵特助闻声赶来,发现陆谭衣衫不整,晏知山则一动不动地倒在床尾。
  陆谭是吓坏了,两条被剥得光溜溜的腿折到胸口抱紧。他把脸埋进膝盖,一个劲地说“别打我,别打我”。赵特助觉得他可怜,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晏知山。
  晏知山从小家境优渥却性格乖戾,他幼时没朋友,但自遇见陆谭以后,他变化很大,脸上有笑了,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但谁知道,和他脸上笑容一道滋长是他的狂妄心。他发现陆谭的秘密,并以此控制他,试图达到陆谭这辈子都必须仰赖他而活的目的。或许陆谭于他而言,并不算一个完整的人,他视他为所有物,陆谭该听他的,陆谭本身就该属于他。所以,当遭到陆谭的极力反抗时,他轻而易举就能擒住他的死穴。
  陆谭的阴茎高高翘起,都硬得不像话了,水一股一股地往外吐,就像他眼眶淌落的眼泪。晏知山兴奋得全身战栗,只有在这一刻,他才确信陆谭需要他,根本离不开他。他借着揉弄陆谭阴茎的动作,顺利地打开他紧抱的双臂,同时低声哄道:“你要的,哥哥,你是要的。你看,这里翘得好高,你硬了,你根本抗拒不了。”
  当晚套房招来一男一女两位新人。按照规矩,他们必须先赤身裸体地接受检查,再是供晏知山过目。女人揉捏阴穴自慰,男人则伏跪在地自己扩张,待到晏知山满意,他才将两人一起领去陆谭的床上。
  这些事都是司空见惯的,没人觉出异样,仿佛是天经地义。但第二天,赵特助才听说,昨晚那两位新人没待多久,是被晏知山一人一个巴掌给赶出门的。
  可想而知,不仅是新人伺候不当,惹晏知山心烦,陆谭也不愿意配合。傻子脾气固执,讨厌就是讨厌,不想做就是不想做,他排斥那两个趴在他身上的男女的味道,连带着看晏知山都有敌意。晏知山将牛肉喂到他嘴边,他扭头拒绝,换到另一边,他也跟着转向,很快惹怒了晏知山。
  晏知山骑上他腰腹,强掰开他的嘴,要把肉塞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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