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过去?”
提前探探竞争对手的底有何不可,郁安郅又不傻,这种鸿门宴,商场上的刀光剑影。
早就见怪不见怪了。
“我们在酒店休息一下,等下直接过去。
而且我们这个酒店距离江鹤笙的宅子不远。”
“行。”
季朝云也想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野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郁安郅和季朝云是十点钟到达长水机场的,到酒店后已经是十一点了。
那么这封邀请函的饭局,也就是在中午的十二点。
不过郁安郅并不想准时准点的过去,故意的膈应人谁不会。
不过这一次郁安郅还真的是实实在在的被膈应到了,快一点的时候郁安郅和季朝云刚出酒店门口。
就看到有商务车子在酒店门口等着。
——见郁安郅出来,车子旁边站着的一个穿中山服的中年男人就上前了一步,“郁先生,已经恭候多时了。”
中年男人看着文字彬彬,言吐温和,但实际上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势。
郁安郅没有接这个中年男人的话,而是直接坐到车里。
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宅子前面停了下来。
“郁先生,到了。”
中年男人非常客气的帮着约安置,把车门打开。
而且做出来的动作也是很标准的四十五度鞠躬一只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季朝云看着眼前说话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晃眼的江宅两个字,很想问一句。
你们是不是还活在古代呀?
都二十一世纪了,这么文绪绪的别扭不别扭。
下车以后郁安郅和季朝云就被这个中年男人带着进去。
宅子很大,而且是很典型的江南式园林的构造,一条条羊肠小道,一座座亭台水榭,处处都透露着一个壕字。
在庭院里走了将近十分钟,才停下脚步。
“少爷,客人带到了。”
中年男人在一座亭台下面停了下来。
玩儿鸟的男人听到声音后,把手上的鸟笼子给放了下去,“好,那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曰?Ato“冒昧的就请了郁兄你过来,还请郁兄见谅。”
江义退下以后,此人马上面露笑容的过来,一开口就跟郁安郅称兄道弟。
在看到季朝云以后还明知故问道,“身后的这位是?”
“我的爱人。”
郁安郅才不管要钱这位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打太极拳谁不会?
能笑着说话的,就不用撕破脸。
江鹤初在听到郁安郅称呼季朝云是爱人的时候,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丝说不透的神色,然后马上装着一副,自己失礼的样子,“是我眼拙,不知郁兄爱人怎么称呼。”
“我叫季朝云,初次见面。”
季朝云不是个女人,不用在郁安郅的身后,等着被人介绍。
尤其是在这种根本摸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也摸不清楚对方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季朝云更加想成为郁安郅的底气。
“是个好名字。”
江鹤初微笑着对季朝云颔首表示赞美,“朝暮云飞,你的名字和你的人很相配。”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江鹤笙。”
“江先生好。”
同样的季朝云也对江鹤笙点头抱已回应。
郁安郅有些看不懂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正在疑惑的时候。
江鹤初主动的把话题引到了邀请函上面,“已经过了午食之时,不知郁兄和季兄可否愿意陪着江某在小酌一杯。”
第十六章 庐山真面目
说句实在话季朝云是真的觉得这个自称是江鹤笙的人有毛病,说话文邹邹的。
什么郁兄季兄的,听的季朝云脑瓜子都疼,但是现在在人家家里,就算被邀请的方式不怎么愉快,但也是客人,季朝云没地方吐槽,也不能吐槽。
但是本能的,季朝云觉得这个江鹤笙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神乎其神。
反而有一种,脑袋不正常的感觉。
郁安郅同样的也察觉到这个江鹤笙有些怪怪的,和传闻中描述的完全不同。
终于到了江家的正宅,和这个古香古色的院落十分不搭的现代化玻璃建筑就出现在季朝云的眼前。
与此同时,那个说让郁安郅和季朝云陪他小酌一杯的江鹤笙也不见了。
“这是在搞什么鬼?”
季朝云并不觉得会有什么谋财害命,被绑架的担心。
只是这种行为让季朝云觉得很迷惑,邀请别人就邀请别人,搞这么一出是几个意思。
郁安郅也摸不清楚这个江鹤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既来之则安之,已经到了别人的地盘那。
那就弄清楚原因再走。
“没事儿,坐下吧。
总会有人出现的。”
郁安郅安抚了一下季朝云懵逼的心。
季朝云反应过来以后,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怎么感觉咱俩跟猴子一样被别人耍了呢?”
就在这季朝云忍不住要和郁安郅吐槽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带歉意的走了过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
男人虽然嘴上说着歉意,但是姿态还是很高,在看到郁安郅以后主动的伸出了手。
“我是江鹤笙,刚刚是我弟弟的恶作剧,多有冒犯,还请二位多多见谅。”
事态突然这么发展,季朝云没有反应过来。
“郁安郅,这位是我的爱人季朝云。”
原来刚刚那个是冒牌儿的,现在这位才是真正的人称野豹的江鹤笙。
真正的江鹤笙过来以后,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解释了一遍。
邀请这一次参加云南玉石公盘的商户是江鹤笙原本的打算,不过江鹤笙是打算邀请这些人去参加当地的矿脉的淘石市场。
而且所定的时间也是在后天的下午,根本就不是今天,自然也不会用如此冒犯的方式去邀请别人。
“家弟幼年生病,心智时好时坏,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还请你们多多原谅。”
江鹤笙能在云南乃至东南亚这一块儿站住脚,并且拥有的好评多过于恶评。
也是有他的道理,就比如现在,明明江家无理的事情,也能让他说的,旁人反驳不了半分。
“江义是看着家弟长大的,有些时候会过于溺爱,跟着一起瞎胡闹。”
此话说出来就算是江家的错,江鹤笙也依旧没有低人一头的感觉。
“无事,就当是一个结交朋友的机会。”
别人都给了台阶,那么郁安郅肯定就会按着这个台阶下去。
商场上一直端着揣着是对自己最不利的。
“二爷!三少爷闯祸又招客人过来啦。”
就在郁安郅和江鹤笙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时候,一个急急忙忙的声音传了过来。
过来叫人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没敲门,直接就跑了进来,“二爷,您好好管管三少爷不行吗,咱院子门口又来客人了,义叔也跟着一起瞎胡闹,三少爷自己闯的祸又不收拾,回头还来捉弄我。”
小姑娘似乎并不单单是个下人的身份,与江鹤笙说话时,语气中带着娇蛮。
“不好意思,我先去处理一下。”
江鹤笙一听小姑娘这么说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郁安郅和季朝云表情歉意。
“无妨。”
郁安郅摆手表示不介意。
“我处理好了以后,再过来。”
说完江鹤笙就大步走了出去,出门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了,严声质问跑过来告状的小姑娘,“三少爷现在人在哪儿?”
“拎着他的麻雀不知道跑哪去了。”
小姑娘腿没江鹤笙长,一路小跑的跟在江鹤笙后面,颇为委屈。
看着这一系列的骚操作,季朝云有点儿怀疑自己的眼睛。
“咱俩会不会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怎么的这两小时之内经历的事情就这么魔幻呢。
“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郁安郅也是服气了,好好的紧张气氛,一下给搞没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郁安郅和季朝云两个人连午饭都还没有吃,又被这么给七折腾八闹的,这会儿已经是饿醒前胸贴后背了。
好在江鹤笙去得快来的也快,这一次再过来的时候,没有等郁安郅主动开口,江鹤笙就说要带着两个人去吃饭。
而郁安郅也没有推脱。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江鹤笙也不愿意搞那一套虚的。
“随便弄几菜,就当朋友一起吃个便饭,你们不介意吧?”
“怎么会。”
郁安郅自己都饿的不行,季朝云胃又不好,真的要讲究场面估计季朝云喂遭不住,所以护妻心切的郁安郅可能会介意?
吃过午饭以后,江鹤笙主动提议说邀请郁安郅季朝云参观自己的收藏品。
“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收藏一些东西。
其中也不乏一些翡翠料子,可以去看一看有没有喜欢的。”
江鹤笙忽然把话引到翡翠原石上面。
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郁安郅倒也不排斥,这么多年江鹤笙在东南亚这一块儿的玉石公盘上拍的石头,基本都是精品中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