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的玉石公盘可以说是郁安郅到郁氏珠宝上班的第一个战场,而且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说实话的郁安郅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百分之七十,如果你陪着我一起,那就有百分之一百二的可能。”
“你这帽子给我扣的也太高了。”
明明听到这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还泛着甜。
可季朝云偏偏要故意反着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中的人都容易□是心非,口嫌体正,明明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但是嘴上非要那么说。
“没事儿,我知道你受得起。”
看着季朝云笑的样子,郁安郅就知道,季朝云是故意的。
“那我就受得起。”
“你去床上躺着去,别冻感冒了,夜里凉。”
郁安郅在书桌前面看忙着工作,季朝云就坐在书桌后面的沙发上,两条腿盘在一起陪着郁安郅。
这会儿已经十点了,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吹进来的风带着丝丝凉意。
郁安郅看季朝云穿的是薄睡衣,怕季朝云着凉了。
“我陪着你。”
季朝云拒绝,起身从后面抱住郁安郅,“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云南玉石公盘上有让你觉得非常棘手的人物。”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从对方的神情,还有语言中,你就能察觉到对方有心事。
季朝云本来就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所以郁安郅任何一点儿细微的不同,季朝云都能知道,“我知道你并没有把杨少群当做强大竞争对手,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任何一点细微的情绪都瞒不过季朝云,郁安郅摸上季朝云的手,轻一下重一下的捏着,忍了一下才开口,“是云南的地头蛇,名义上是一个古玩收藏家,实际上黑白两道通吃,在东南亚玉石圈被称为野豹。”
“很厉害吗?”
郁安郅转过身,直接把季朝云捞到自己的怀里抱着,“很厉害,看石头的眼光很毒辣,而且只要出手绝不丢手。”
“就是说如果跟他同时竞拍一块儿原石,能够拍到的几率几乎为零。”
季朝云安安静静的窝在郁安郅的怀里,“他不怕赔吗?”
“他有一个习惯,拍到的石头当场会解石,如果石头很和他的心意,再高的价也不会出会转手出去,他会留着做私人藏品。”
“但是如果拍到的石头他不喜欢,马上就会转手给别人,而且是很低的价格。”
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呀。
季朝云光听郁安郅这么说,就已经对这个被人称为野豹的人产生了兴趣,“这是个散财童子啊,他这样不怕亏吗?”
“就是因为他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也不受任何人的拉拢,所以才棘手。”
“看来我们家郁先生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季朝云跨坐在郁安郅的大腿上,拿额头蹭着郁安郅的鼻梁,“不过我是你的吉祥物,有我在通通没问题。
说完季朝云自己不好意思了,“我是不是脸太大了?”
第十四章 最后的挣扎
“没有,你就是我的吉祥物。”
郁安郅捧住季朝云的脸,直接吻了过去。
吻着吻着两个人就动情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从书桌处纠缠到床上。
“门,门没关。”
再被郁安郅撩拨的时候,季朝云眼睛的余光发现了卧室门没有关,轻轻的避开了郁安郅落在耳垂下的吻,提醒郁安郅去关门。
可惜郁安郅就跟没听见一样,看都不看一眼,继续自己的攻略,“吴伯不会上来的,而且你在二楼吴伯也听不见。”
“滚!你个不要脸的。”
“我不要脸,我要你。”
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个人从法国回来以后,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
现在好不容易开个荤,郁安郅怎么可能会放过季朝云。
这边郁安郅和季朝云两个人还在情到深处来缠绵,而依旧没有放弃的杨灵珊在幵始筹划着自己最后的计划。
“云南的玉石公盘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开始了,咱们杨家得提前过去。”
说到玉石公盘,杨少群的脸上就带着怒火。
因为这一次,他一定要一雪前耻。
“我觉得有一件事情要从长计议一下,要不然就这样去华国,你照样吃亏。”
杨灵珊已经丢弃了她那个虚伪的伪装,善良而又温柔外皮已经被脱掉。
剩下的全是本身隐藏不住的心机和城府。
回到里斯本以后,杨灵珊想了很多。
觉得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可笑了,柯乐仗这个棋子被郁安郅原谅,其中的原因杨灵珊不愿意去面对,但是又不得不面对。
如果得不到,那就给毁了吧。
杨灵珊的想法就是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更简单一点就是因爱生恨。
“什么事情?
你说。”
从小到大妹妹就比较聪慧,这一点杨少群是知道的,上一次在京市吃了亏,这一次杨少群学聪明了。
“你知不知道,华国云南玉石公盘的新规矩。”
杨灵珊比杨少群更加在意这一次的玉石公盘,因为不仅仅关系着杨家的脸面,更重要的是杨灵珊自己的私心,“这一次的玉石公盘不仅仅是玉石界的企业,就连私人也可以参加。”
“这样的话,咱们能够拍到好料子的机会就更少。”
杨灵珊说完看着杨少群,“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那又如何?”
杨少群当然知道这次玉石公盘的新规矩。
有私人参加,那么就预示着原石竞赛的压力会更大,不过在杨少群的眼里,能不能拍到好的石头,这是次要。
因为他们杨家本身在缅甸,就有属于自己的矿脉,根本就不差那一两块石头。
杨少群的目的就是,让郁氏娱乐让郁安郅在云南玉石公盘上一块儿石头都拍不到。
“其他人拍到什么时候我都不管,只要是郁氏看重的石头我全部都要拿下。”
听到杨少群幼稚的言论杨灵珊恨铁不成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略,你觉得这样赢了很光彩吗?
爸爸会因为这个为你而感到自豪和骄傲吗?”
“在商场上不要把自己放在对立面,要学会借刀杀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灵珊的表情显得非常的偏执,“能够让他人动手,为什么要自己手拿武器?”
“而且,如果你真的执意要和郁家硬碰,那么多余的损失谁来承担?”
杨灵珊不知道是生气,杨少群没有头脑,还是想到上一次再她看来季朝云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这会儿怒气特别冲,杨少群看着都有些怕,“那你想怎么做?
这一次玉石公盘上所有的事情都听你的。”
“东南亚玉石圈人称野豹的江鹤笙,他会是郁安郅这一次玉石公盘上最棘手的存在,所以我们必须要好好利用这个江鹤笙。”
杨灵珊有多爱郁安郅,现在就有多恨。
现在杨灵珊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除掉季朝云的同时也要让郁安郅在众人面前丢脸难堪。
为什么杨灵珊这么偏执,因为女人的第六感很准。
杨灵珊第六感告诉她,云南的玉石公盘郁安郅一定会带着季朝云一起过来。
有些男人,喜欢一个人享受胜利的赞美。
而有一些男人,他们希望在拥有鲜花和掌声的时候,有爱人的朋友身边陪伴。
郁安郅刚好就是这种人,他一定会带着季朝云。
因为百分之百的能够确定,所以杨灵珊虽然人回到了里斯本,但是郁安郅和季朝云在华国的一举一动,包括云南玉石公盘上的任何消息,全部都在关注着。
为的就是自己最后的计划。
“你是说蚌鹤相争,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杨少群听明白了杨灵珊的意思。
“可是这个江鹤笙据说非常的难缠,也非常的难接触。”
“我们没有必要跟他过多的接触,他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看定决不离手,石不入眼即抛。”
杨灵珊早就把要参加云南玉石公盘的商家和个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江鹤笙什么习惯,杨灵珊早就了解到了,“我们只需要跟他身边的人接触,没必要去主动招惹他。
毕竟咱们在华国没有什么同盟,就算拉盟友江鹤笙也是万不得已儿后的人选。”
“与虎谋皮是要付出代价的,八月份在京市的教训还不够吗?”
一旦脱离自己那层虚伪的外衣,杨灵珊变得强势,跟杨少群说话的时候,和往常完全不一样。
而杨少群似乎并没有觉得杨灵珊作为妹妹这样跟自己话有什么问题,反而很依赖杨灵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我就去华国云南。”
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以后,杨灵珊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化妆柜前的杨灵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的很是开心,化妆柜上放着一册很精美的相册。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以后,杨灵珊翻开桌面上的相册,相册一翻开,里面全是偷拍的郁安郅。
从中学时期一直到现在,每一个时期,每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