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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 完结+番外 (机智的熊熊)


  “可是……您晕过去了……”阮慕阳抓起温初月抚在他下巴上的手,低声道。
  温初月嘴角的笑容逐渐放大,泪痣却一动不动,眸中的暧昧光晕褪去了一大半,使他的笑容看起来邪魅又古怪,然后他说:“那又如何?你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温柔。”
  果然,他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他们所有人”一说出口,阮慕阳整个人就僵住了,原本清澈的眼中浮起一层浅淡的红雾。温初月猛地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冷声道:“你的眼睛又变红了,怎么,还想凭蛮力压倒我?把你的主人、你的神明,狠狠□□的滋味,一定很难忘吧——”
  他竟然将他满腔的深情,百转的柔肠,简单地概括为“凭蛮力压倒”、“狠狠□□”。
  阮慕阳的心蓦然沉了下去,他上次体味这种滋味,还是温烨当着他的面带走温初月的那天。那时他年纪尚轻,弱小又无助,纵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对即将与主人分离的事实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把人放在心底里翻来覆去的想念,祈祷他早日归来。可现在他成长了,强大了,一只手就能抱起温初月,却依旧像那日杵在门口的弱小少年一样,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温初月的背影。
  明明都已经向他表白了心迹,明明已经与他肌肤相亲。
  究竟要说些什么话,他才愿意转身看着自己,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真正地拥有他啊?
  “主人,您昨夜……并没有拒绝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倾心于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地被你压在身下?你究竟是有多单纯才会怀抱着这么天真的期待,可笑到让我觉得有些可爱了,”眼见阮慕阳眸中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温初月冷笑一声,继续煽风点火,“我没有拒绝你,只不过是受到气氛的影响,因为我也是个男人,偶尔也会有冲动罢了,既然氛围营造得刚刚好,我也就消受这一回了——而你呢,你眼里一片猩红,粗暴蛮横,理智全无。当然,饶是这样,也比总给我留下一身伤的温大老爷温柔得多,起码我还能自己爬起来。不过啊,你可别像他一样,以为红瞳时理智丧失的状态是另一个人,做的所有事都与你毫无瓜葛,这样我会很失望的。”
  温初月掀开被子,整个人侧翻过身来,睡袍遮盖下的腰线就完全显露出来,衣服下摆间还能隐隐约约看见光洁的肌肤,他的手指自阮慕阳的指尖灵巧地穿过,两人相握的十指紧紧交缠。
  他抬起眼睑直勾勾地看着阮慕阳,一边用手指摩擦着指缝间最柔软的地方,一边接着道:“虽然你的感情令我厌恶,但你的身体我并不讨厌,如何,要再来一次吗?”
  这一次,阮慕阳没有迷醉在那双勾人的眼眸里。他将手抽了出来,缓缓地站起身,将有些发颤的手藏在背后。
  他人很高大,已经快赶上门板高了,随便往人跟前一戳,就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所以温初月一直不太喜欢他站在自己面前。可这会儿,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床边,半个身子在烛火的光晕之外,被窗外寂寥的月色一照,只看得到一个冷冷清清的剪影,像一座残旧的雕像。
  温初月看不清他的脸,也听不见他呼吸的动静,就连他留在自己指尖的那一点热度也无处可寻了,好像两人间隔的不是一张软床,而是划不开割不破的漫漫冰河。
  良久,阮慕阳才再度开口:“主人,这样容易着凉,您早点歇息吧。”
  说着,扯起被子,重新把温初月裹成了一个会瞪眼的春卷,举着烛台出去了,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主人,您说的没错,红瞳时的恶魔与我密不可分,就是我的一部分——不,应该说,我与他跟本没有区别,杀死那些人也都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或许,我就是恶魔吧……”
  阮慕阳自嘲地笑了笑,接着道:“主人,吓到您了非常抱歉,我以后会尽量少出现在您面前的。”说完,轻轻带上房门走了。
  “少自作多情了,谁说我吓到了?”温初月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说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却原样凝固了——
  他驯养阮慕阳,宠爱他,假意关心他,出卖自己诱惑他,引导他一步步堕落,为的就是看一眼他饱受折磨的样子,他做梦都想看那对深眸染上绝望之色,可他现在终于瞥见了渴望之物的冰山一角,却没有感到半分愉悦,反而像胸口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口血卡在喉头,上不来又下不去,满嘴的血腥味,说不出的难受。
  “你就是恶魔……我也没说的这么过分吧,”温初月扬起手臂,呆呆地看着方才阮慕阳暖过的掌心,自言自语道,“我也没要你别在我面前出现啊……”
  只是他这反省还没来得及深入,就昏昏睡去了。


第69章 月明风清(7)
  第二天,黄韫这个晦气大夫一看到温初月就来了一句“初月,你命不久矣”,差点没被温初月当场拿扫把轰出去。
  不过温初月找黄韫过来也确实是要问这事儿,至于他为什么不自己过去找黄韫,因为他前一天出去见季宵和赵未的时候,别扭的走姿被赵未一眼看破,虽然药效还在,再怎么也不乐意走着出门了,那推轮椅的又不在,只能请黄大夫亲自出诊了,这次还算有点良心,送过去的信里夹带了一张银票,不然黄韫也懒得理他。
  温初月:“老头儿,你这药效越来越久了,可后劲也越来越大了,走两步就累,太影响我打架了,是不是药不行啊,能不能给改良一下?”
  黄韫神色淡淡地说:“不是药不行了,而是你不行了。”
  见温初月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黄韫只好耐心地解释道:“我原先就说过了,这药的原理是在你体内撒下蛊苗,蛊虫吸食血肉快速成长,成熟以后会替你重塑经脉,自己的躯壳接在断骨的地方,你才能跑能跳能揍人。可那蛊虫对你来说是有毒的,同样,你对它而言也是致命的,他在你体内最多能存活个三五天,死了之后就从骨缝脱落,你就又变回瘸子了。而随着你用药次数越来越多,体内淤积的毒素也越来越多,你的身体变成了更利于蛊虫生活的环境,所以它能活得更久,当然,毒素积累产生的后劲也就越来越大了——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嘛,若以你的生命为代价,我还是可以治好你的腿的。”
  “我死都死了你治好又有什么用?”温初月睨了他一眼,“我是问有没有什么药能稍微抑制一下,现在这样什么事都办不成。”
  “我看你前不久还挺精神得嘛,还能把刘家老二扔猪圈里,”黄韫毫不客气地戳破,“而且啊,你这次体虚跟我那药没什么关系,纯粹是纵欲无度导致的……”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温初月气恼之下,舌头打了结。
  “我好歹也是个大夫,当然能看出来。”黄韫慢条斯理地说着,捧起茶杯嘬了一小口茶。
  温初月难以置信道:“这事儿能从面相上看出来?”他很纳闷为啥赵未和黄韫都能一眼看穿,他又没把自己干了那档子事写在脸上。
  “面相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黄韫说到关键点忽然停住了,又以更慢的速度重复了一遍方才喝茶的动作,才一脸高深地接道,“是你锁骨这儿的痕迹太明显了。”
  温初月狠狠瞪了他一眼,匆忙低头整理衣襟。
  “初月,小慕阳不在,你连衣服都穿不好了?”黄韫突然觉得天天面对那些哀叹连连的病人太无趣了,偶尔来消遣消遣温初月也十分有趣,接着道:“这两天去哪风流去了,是知道自己时日不过了,打算在温柔乡里沉沦一回吗?是谁家姑娘入了你的眼,跟我说说呗。”
  温初月还没来得及接话,黄韫又道:“啊等等,让我猜猜,你说你对比你丑的姑娘没兴趣,可放眼整个渝州城,姿色最上乘的红楼头牌也被你数落了一通,除了作古的二月,这城里可没有比你好看的美人了——所以,不是女人,莫非是男人?”
  黄韫本来是一句无心的打趣,看温初月的反应倒真像有那么回事儿,忙道:“初月,你不是说现在温干不逼你做那事儿了吗?普通的流氓你应该能搞定啊,难道是你身边的人……莫不是慕阳吧?”
  温初月看着黄韫没说话。
  黄韫彻底急眼了:“喂,真是慕阳啊!”
  温初月小声解释:“是他自己强硬地压上来的,可不是我逼的。”
  黄韫一点儿没听他的解释,指着温初月的鼻子,骂道:“温初月,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慕阳那么纯良的好孩子,你竟然为了满足□□对他做这种事,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就是个禽兽吧!”
  温初月本就不是什么温吞性子,被黄韫这么一骂,也怒了,喝道:“黄韫,你搞清楚谁才是你多年的兄弟,才见了他几面就胳膊肘往外拐,不分青红皂白地在这儿侮辱人,这回可是他先对我出手的!”
  虽然点火的人是温初月,可正经事儿确实是阮慕阳先出手的,温初月这么辩解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良心隐隐有点难安罢了,当然,也就那么一丁点儿。
  黄韫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呆立了半晌才缓过劲来,长舒了一口气,倒回椅子上,道:“我知道慕阳很重视你,但不知道他对你怀着这种感情……初月,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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