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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 完结+番外 (机智的熊熊)


  “如此,凶手需得符合三个条件,一是与温家有关,凶手杀人的动机起源于某个温家的秘密,杀死婉云的手段是在她用的脂粉中下毒,不是温家的人很难做到;二是有高超的武艺,姚烈好歹也是伤了孙彪的人,府上还有家丁护院,这案卷上说,身上伤口最多的是姚烈,有六处刀伤,其他人大体是被精准割喉,一刀毙命,可见凶手在武艺上有压倒性的优势;三是知晓孙彪杀姚烈的计划,这样才能算准时机,把黑锅盖在孙彪头上。”
  季宵沉吟片刻,问道:“初月,你既然认定温干是凶手,第一条我知道,可这后两条如何与温干符合?他可会功夫?”
  温初月摊了摊手,诚实答:“不知道,我自己也是个半吊子,看不出来。不过这老狐狸每年独自去关外待上十天半个月,关外可不像中原这么太平,他这样的富贵老爷可是塞外悍匪争相劫道的对象,他既然每次都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没点武艺傍身怕是不行——还有啊季大人,我可从没说过案子是温干一个人犯下的,他在暗处有人,就和安置在别院盯梢那位一样,只是别院那位不怎么精明就是了。”
  季宵微微皱了皱眉,道:“这我知道,可我不明白,他一个商人,做这些事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点我也没什么头绪,”温初月轻叹了口气,“我只知道,他是个严重人格分裂的混蛋,作恶却毫不自知,双手沾满了鲜血,却自以为纯洁。”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赵未突然靠到桌边,撑开扇子挡在脸前,一脸高深莫测地说:“我可能知道。”
  他此时的假脸配上故作神秘的眼神,让人很难忍下伸脚踹他的冲动。
  于是温初月就这么干了,不耐烦道:“知道就赶紧说。”
  赵未脚一收躲过了他的突然袭击,维持着方才欠揍的表情,摇了摇扇子,缓缓道:“初月啊,莫动肝火,容易肾虚,话虽这么说,我看你现在已经很虚了,可怜啊……”
  幸好赵未还留有一丁点身为皇子的矜持与端庄,也不想给季宵留下不稳重的印象,虽说他是个什么样季宵再清楚不过,在温初月犯下大不敬之罪——也就是把拳头招呼到他脸上之前,及时收手了,敛了敛神色,道:“我原先就一直觉得很奇怪,皇子夺位之争所结的党派,构成多是些权臣和地头蛇,是利益直接相关的统一体,而商人左右逢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照常理来说是不愿趟这浑水的,尤其是婉云良织这种一家独大的,温干根本没必要特意讨好某一位皇储。且江南虽富庶,到底离京几千里,谁家要是缺银库了,也不会大老远去逮别的山头的肥羊,毕竟京城就有许多肥羊。
  “说起来,温干虽然是正儿八经的国舅,可胞妹妍妃生的是个女儿,虽然颇受宠爱,可从未被哪个党派拉拢,和夺位之争一点牵扯也没有,温干就更没必要趟这浑水了,可他不仅趟了,还把小儿子送去太子府,自己则是太子党强大的后盾,稳定的经济来源。他好好的银子不留着囤金山银山,或者给流民改善生活,偏偏要给一绣花枕头当备用银库,到底图什么?”
  温初月微微眯起眼睛:“太子手里有他的把柄?”
  “我原先也这么想,只是一直没查到什么,不过最近呐,我在内阁的眼线说——”赵未收起扇子,支起胳膊撑在布满裂纹的木桌上,上身前倾,小声道,“妍妃在给皇帝吹枕边风,说要迁都呢,你们猜猜她说要迁到哪儿?”
  赵未伸手拢在嘴边,用气声道:“渝州啊!”
  “什么?”季宵的直性子随了梁皓,一拍桌子,暴怒而起,喝道:“我朝历代都在建安,自开国皇帝到文景帝五百余年,十七代帝王的根基都在北边,岂是一个宠妃说迁就迁?真是荒唐!”
  “怀明,冷静点,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个昏君,”赵未大不敬的话说得跟见面寒暄一样自然,翘起二郎腿,叹了口气,接着道,“再说,这事儿也不光是妍妃吹吹枕边风就能定下来的,现在还只是个影儿,若真要怂恿那昏君迁都,后面肯定还有招,渝州和皇城近来恐怕都有动静啊……”
  温初月伸手揉了揉眉心,冷笑道:“我看他不只是想迁都,还想让江山改姓啊,一届商人居然此等野心,实在令人钦佩呢。”
  “初月啊,你这个‘爹’不简单啊,”赵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觉得温干和赵岐的关系可能并不是看上去那样,是赵岐在支使温干,事实可能正好相反,是温干一直在引导赵岐,以利用他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温初月偏头盯了赵未好一会儿,似从他眼中看到了两人第一次在船上谈交易时那种狡黠的光,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歪头道:“赵未,你早察觉温干不对劲了,才故意顺水推舟,给他留对自己下手的机会,把事态往他设想的方向推动,也就是说,四年前在渝州那一次,你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吧?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我更适合生在帝王家,论权谋,当今太子殿下根本动不到你,除非是你自己要撞上去的。”
  赵未摇了摇手中折扇,好脾气地说:“初月,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我那可是诚心诚意地夸赞你啊,若温干送来的是个普通的蠢货,我看都懒得看一眼——话说回来,我不也帮了你很多?在各种方面……”
  温初月皮笑肉不笑道:“是啊,四殿下在那些多余的方面确实帮了我很多呢。”
  “初月,你可不要随便抹黑我。哦,对了,”赵未想起什么似的,正色道,“前几天有人来报,当年替我治眼睛那位奇人有消息了,找到之后,我立马把人带过来给你看看腿。”


第67章 月明风清(5)
  阮慕阳这一天过得胆战心惊的,虽说他昨晚对温初月诉尽衷肠,温初月没拒绝他,早上对他的态度还跟往常差不多,可那毕竟是小梅在场,那人心里在怎么诅咒自己还不一定呢。况且,他那些情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却掩盖不了自己禽兽一般把人折磨了大半宿的事实,更不用说那人还是一朵孱弱的娇花。
  他前半部分还能压抑自己的感情,在怀中人每一次颤栗的时候极尽温柔,可越往后越无法自控,温初月身上不同寻常的暖和香一点一点蚕食他的理智,他最后的记忆是透过温初月盈满水光的眸看见自己血红的双眼,然后身体的主动权就移交到了恶魔手中。
  而温大娇花一早居然还能自己穿衣下床。
  阮慕阳一开始觉得他是早起习惯了,坐在案前又看到昨夜梁皓给他的那份卷宗,才恍然大悟,或许是他的身体早就习惯这种程度的虐待了——对,虐待,无论他对温初月感情多么深厚多么诚挚,若是无法被接受,他的行为就与温干无异。
  顺着这个念头,他又想起温初月虽然嗜睡,但打盹儿的时候似乎总醒着几分神,睡得很死的时候多半是装的。此外,别院常常有人在暗中盯梢,他悄悄跟踪过一回,看到那人到温干房中复命去了,而温初月又说他是用来对付温干的工具,他们两人大抵同时算计着对方,可见别院生活闲适慵懒的表象之下,掩藏着暗涌无数。
  温初月大概是没睡过什么安稳觉,未曾被人宠爱,才会顶着满身疼痛独自起床,把自己身上肮脏的污渍擦掉,套上干净的衣服,继续逞强。
  “今天一定要早点回去向他道个歉,”阮慕阳暗自决定着,一抬眼扫到桌边的卷宗,又追加了一个决定,“有朝一日一定要手刃温干。”
  他夜夜晚归时,帐中无人问津,好不容易想早点遛一回,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梁皓一晚上思来想去,总觉得阮慕阳和温初月的事儿不能放任他自己处理,首先,他那句保证,说什么主人不会伤到他,就没有任何可信度,梁皓总感觉温初月即便是叫他死,他也没有二话。
  按照温初月以往的行事风格,他对人的毁灭往往不只在于身体,更在于精神,阮慕阳只是体质异于常人,本质上还是个情窦未开纯良好青年,怎么可能招架得住温初月,更何况那人还有皮相上的绝佳优势,那人若是笑着递给他毒药,他一定会心怀感激地饮下吧。
  梁皓兀自纠结了一夜,还是决定找阮慕阳好好谈一谈,可他忘了自己在感性方面一向不占优势,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还是没能把人掰回来,最后还被阮慕阳看破了心思。
  他说:“师父,我对他的感情和你对季大人是一样的,怎么会毫无意义?他对我的温柔也多是真的,只是他自己还没察觉而已。”
  阮慕阳本无意把季宵搬出来,可梁皓这个直肠子,不这么说他永远搞不清仰慕和恋慕有什么不同,只好把话说开了。
  乍一提起季宵,梁皓不免有些窘迫,一时没接上话,老脸上罕见地浮出一丝红晕。
  “师父,外面凉,您早些回帐歇息吧。”阮慕阳趁着梁皓愣神的空档,赶紧抓住机会,潇洒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提前结束了这个能扯一整夜的话题。
  阮慕阳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平时要走小半柱香的路程只花了一半时间就跑完了,马儿不知道主人在着急什么,发了疯似的抽打自己,全力跑回别院一看,一切静谧如常,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有紧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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