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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凤梨 完结+番外 (嘎巴菜)


  “柏拉图还说过这话?”
  “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吧——季叔叔,您不会是那种键盘球迷吧?”孟时雨指着车内饰里一个小小的尤文图斯的标志,笑得狡黠,眉梢还挂着三分挑衅。
  季鸣则看得心痒,伸手捏了捏孟时雨的脸,柔嫩干燥的肌肤触手有温,“小朋友,今天我非教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朝阳射手王。”
  孟时雨把季鸣则的手掰回方向盘上,“吹牛谁不会,我还是南开后腰MVP呢。”
  他们去了CBD附近的一个私人球馆,季鸣则拿VIP卡开了个五人场,他自己车后面一直都放着装备,就帮孟时雨租了球鞋,又打电话叫了几个朋友。孟时雨忽然想起来,说这大礼拜二的,你们怎么不上班?社会闲散人员?季鸣则说他正歇年假,至于其他人,说好听叫富二代嘛。
  那不还是社会闲散人员,孟时雨嘟嘟咕咕。
  他们那场球踢了足90分钟,几个朋友看出季鸣则那点意思,留了孟时雨的空档专给季鸣则带着球突。孟时雨脚下技术好,敢铲敢断,盯人也盯得紧,就是体力奇差,被季鸣则遛得要死要活,回到更衣室差点气哭。
  季鸣则用眼色示意,几个朋友领会精神领会得快,冲了凉就跑,留下他们俩人腻腻乎乎。孟时雨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又急又气,冲口说道:“您想做就直说,怎么能踢假球!”
  季鸣则把人按在更衣柜上,“小朋友,刚出门时你不就知道了,我可是反派啊。”
  孟时雨难耐地喘着,他刚刚跑到脱力,现在嗓子里还有些铁锈的味道,他说反派有钱,您也有钱,这可推不出您是反派,典型逻辑谬误。
  季鸣则早都硬得不行了,哪里还有脑子来想三段论,他胡乱亲着孟时雨,“那你想不想和反派做?”
  “做就做!”季鸣则的肌肉和汗味都让他眩晕,他想难怪康德终身未婚,性真是让人脑子不清醒的东西。我都要上大学了!孟时雨心一横,小兽一样莽撞地亲吻回去,他用力太大,反而磕到了唇,疼得一下哭出了眼泪。
  他们在长凳上胡天胡地,孟时雨的脸皮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薄起来,他不好意思说这是他第一次做爱,强撑着做出什么都懂的模样,随便季鸣则摆弄,拿沐浴露当润滑。最后还是季鸣则反应过来,摸着孟时雨越发惨白的脸问他怎么了,孟时雨终于嚎啕出来,说我好疼,疼得我想炸了西直门立交桥,季叔叔您太大了!
  季鸣则连忙去看他们交合的地方,果然流了血,小朋友喊着眼泪扭来扭去,眼尾红彤彤的,季鸣则灵光一闪,“孟……孟,你是第一次呀?”
  这句话简直践踏了孟时雨那颗年轻人特有的自尊心,他咬牙不说话,只是一对圆形的猫眼一个劲睒着。这便叫季鸣则有了两分真心实意的怜惜,他抽出来,也不去怪小朋友隐瞒重大情报,只是亲着怀里人汗湿的鬓角,哄着说咱不做了啊。
  反而是孟时雨一把抓住人,“您换个容易一点的姿势,我们干完。”
  “都伤了,小朋友。”
  “可我还没爽到,现在停下,不是白疼了?”孟时雨抱着季鸣则,把脑袋放在他肩窝,轻轻蹭着。
  这样的小美人抱在怀里,是个人都忍不住,季鸣则心里斗争了三秒不到,把毛巾和衣服一股脑堆到地上,轻轻把孟时雨放上去跪好,就着已经松软的穴口,小心地插了进去,他尝试了几次,直到孟时雨忽然抬高了嗓音呜呜出声,季鸣则知道了他的敏感点,掐着人的细腰,大开大合地撞了起来。
  他们做了好久,到后来孟时雨已经晕了头,只能腻着人哼,其他全靠季鸣则揽着腰,服务周到,出工出力。季鸣则也爽得不行,孟时雨的瘦是劲瘦,屁股有弹性,大腿也紧绷。他亲着小朋友奶油一样光洁的后背问道,“那我射了?”
  孟时雨抽噎着说,射呗,这会儿当好人,您今天就光他妈射我了,刚刚最后那个球还踩单车假动作呢,您怎么射之前不说。
  季鸣则一下笑了出来,舒舒服服结束了这场渐入佳境的性事。
  他们洗了澡,孟时雨白,小臂和膝盖上的青紫就更加明显,尤其脖子上的吻痕,要非说是踢球蹭的,只有瞎子才会信。季鸣则说不如在外面多转转再回家,孟时雨嘟着嘴,人类的肉体真是麻烦。
  季鸣则笑得呛了一口烟,他隔着薄纱样的烟雾看孟时雨,小朋友长得是真好看,猫眼红唇,四肢修长——美中不足的就是衣品,今天孟时雨又穿了那件“I AM YOUR FATHER”。季鸣则想,下回非得叫小朋友在床上喊自己爸爸。
  他已经想着下一回的事情了。
  孟时雨说,您抽的什么烟?也给我一根。
  季鸣则说,怎么还叫您呢?他大马金刀坐在那里,高高兴兴的样子,随意捞起半边毛巾擦着头发,那么惬意,那么自由、快乐。“孟孟,坐过来,你头发这还滴水呢。”季鸣则说这,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孟时雨的脸就又红了,像八九点钟的太阳。
  L'Humanite:《人道报》,曾为法国共产党机关报纸。


第4章
  季鸣则点了一颗烟,香烟袅在巴黎濛濛的冬雨中,他抖出一颗递给孟时雨,孟时雨没接。
  “那我走了。”孟时雨摆摆手说。
  季鸣则心乱如麻,刚刚他们对面坐着吃饭,食物落入胃袋,舍不得长满了心。他一刀一叉慢慢地吃着,吃到牛排都冷了,又叫了甜点,又叫了咖啡。小小一杯espresso被他抿了又抿,直到杯底只剩化不掉的一点糖渣。孟时雨还是那样的不会喝酒,小小一杯勃艮第就满面红霞,酒精像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按摩着野猫的耳后和下巴,孟时雨舒服了,便把指甲收回肉垫,问什么答什么,虽然思路仍然异于常人,但总归有了过去的影子。
  于是季鸣则知道了他之前在哪所学校读书,夏天申请到博士,研究德勒兹和斯宾诺莎。季鸣则说那你都是博士了还在街上捣乱,不能安安心心读书吗?孟时雨高高抬起下巴,食指在灯光下轻快地摇着。
  “准确说我是来帮工会募捐的——卖报纸的钱都会进入罢工基金,他们最近真的很难……而且这算什么,我们不过是循规蹈矩的所谓学生联合工人,半个世纪的老故事了,像我导师当年抢过银行,我导师的导师绑架过总理,他们才算捣乱分子。”
  季鸣则几乎被噎死,他伸手盖在酒杯上,“别喝了,都开始说胡话。”
  孟时雨撇了撇嘴,抛出两个人名,“不信你去查嘛。”说着,他又伸手去拿酒杯。
  季鸣则便趁势抓住了他,熟悉的触感让季鸣则有些沉迷,孟时雨的手骨节匀称,无论寒暑,总是干燥微凉的,他忍不住摩挲,孟时雨顿了顿,然后并不留情地抽回了手,挥着叫服务员结账。
  季鸣则坚持要送他回去,孟时雨说他可以坐公交,两个人在站台僵持了半晌,烟还没抽完,车便来了,季鸣则听到司机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孟时雨没有上车,公交又开走了。
  “怎么了?”
  “还有示威者在造街垒,正好在我家那边,公交过不去。”
  “还是我送你吧,叫车好不好?”
  孟时雨摇摇头,他说可以自己走回去。季鸣则说,那我陪你走。孟时雨说要走一小时,很累呢,季鸣则说没事,他现在感觉自己能走穿整个巴黎。
  他们先往南走到奥赛码头,孟时雨家在巴士底,怕迷路的话可以一直沿塞纳河往东。孟时雨到底是闭不住嘴的性子,他忽然问季鸣则知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游行。
  季鸣则想了想,老实承认自己其实并不清楚。
  孟时雨就叹气,他说就知道你不懂。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人总会有想不顾一切,炸掉一切的时刻。因为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越来越不公平。不平则鸣,季叔叔,你一个有钱人,何苦起这样的名字。
  季鸣则认真得听着,他说我虽然不明白你说的想炸掉一切的冲动,但我也知道,社会不公是我们应该努力克服的问题。
  “又说漂亮话,你才不知道呢,你还不如不知道呢。”孟时雨说得自己生气起来,一脚踢飞了路边一个空易拉罐。
  “我不知道,你可以讲给我啊,孟孟,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不说,他们在我心里就只能是破坏分子。”
  孟时雨嘟囔了句傻逼,终究还是从这次示威的起因,也就是燃油税上调一点点讲起来,他的嗓音像铃铛一样悦耳,季鸣则从不知道,有人能用这样漂亮的逻辑去为烧汽车辩护,有人还能讲出烧汽车的历史渊源和象征意义。或许是才喝了酒,也或许是高达七千欧的大衣真的用足了羊绒,季鸣则并不感到冷,远处圣母院的尖塔仿佛永恒的契约,背后是璀璨的埃菲尔,塞纳河的水间间有声,不时有情侣停下来接吻。孟时雨就走在他身边,会说会笑,有三百三十三次,季鸣则想,他们会亲密地抱在一起,孟时雨会揽住他的胳膊,他会扶住小朋友纤细的腰肢。
  但并没有。孟时雨和他中间仿佛插了一块玻璃板,他们看着彼此,他们说,他们听,他们并不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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