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里的我笑了几声,压低了声音:“我最喜欢你了,老婆。你听到过我想着你自慰吗?”
我的声音顿了顿,补充:“每次都是对着你照片,然后射在上面的。”
我他妈。
我魂飞九天。
我想起好几个早上我干脆对着小黄文里的照片撸一发的事,震撼当场,无力反驳。
原来不管记不记得,我都是这样货真价实的流氓吗?
录音只剩一小段了,听都不用听,必然是中场休息结束后的又一轮耍流氓。
我不仅发现自己多了个对象,还发现了自己其实是个死不要脸的流氓。
不行,缓缓,我得缓缓。
然后想着想着,一不小心就又喝多了。第二天爬起来,头痛欲裂。这回真是断片断大发了,怎么爬回家的都不知道。我闭眼揉着额角,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温热的水滑进喉咙,缓和了干渴的疼痛。借酒破案使不得啊。一旁的手机屏幕不停的闪,我点开…
第07章
我把手机送去自己人那里检查了。
里面果然有个微型的监听设备。
自己人一脸“卧槽你们豪门恩怨平时这么危险的吗”,我想了想,没拆下来,让他原样装回去带走了。
我回到家,在沙发上坐好,面前桌子上摆好一溜颜色各异玻璃杯子。
然后我盯着其中一个小绿,开始慢条斯理、冷静地自我剖析。
我在大学的时候,出于好奇,接触过一点心理学科相关的知识,但并没有机会深入接触,只大概能辅助自身梳理记忆这种,还得借助一些道具。
浅绿色的玻璃在我刻意的想象中,开始浮现出字迹:
“我有一个对象。”
“我不记得他是谁,但是我们经常见面。”
“我把他写在了备忘录里。”
为什么?如果我不写会怎样?应该是会完全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我不想这样,所以我才会在备忘录里记下他。
那么他是谁?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转向小红,自小到大的重要记忆一年一年排列浮现,一直到我二十四岁的今天。没有大段的空缺。
我皱了皱眉,不应该啊,我的记忆没出错吗?我转头去看挂在墙边的日历。
2XX7年。
异样的凉意顺着我后背窜上耳后,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许多人过了二十岁之后,其实很容易在平时忘记自己具体的年龄。我也一样,大概只有在到生日时才会模糊地想起来,我今天应该是多大了。
应该。是因为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往往更多是从上一次生日的印象开始,顺延下来。比如我会想,去年时朋友给我庆祝的是二十四岁生日,所以我理所应当地会认为自己正是二十四岁,而不会用另一种方式,比如,年份相减。
于是两次生日中便有机可乘,悄悄消失掉一大段空白的时间。
不刻意去想时,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玻璃杯上浮现年份相减的简单公式。
我冷静地盯着那行字。
就是这里。
我二十四岁前的记忆确确实实从未出错,唯一异常的是,如果我并不是自己以为的二十四岁呢?
我重新打开手机里的备忘录,从第一篇开始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不得不说,知道我自己就是里面跟美人儿春风数度的主人公后,看起这小黄文来更容易硬了。
冷静,卓祭,你是可以战胜低俗欲望的人。
我尽量略过大段大段怎么爽的描写,从无数辆在我脸上碾过的车中努力揪出那么一点儿,不那么黄暴的细节来。
这个美人儿……我对象,综合了一下,凭描写来看,对我喜欢的很。
床上百依百顺,不那啥的时候也甜得很,那么多篇连载小黄文里就冲我生过一两次气。
其中一回就是我假装说腿疼哄骗他自己动,结果完事儿后得意忘形给他发现了,气的眼眶都红了,直接给我踹床下去了。
加上上次泳池趴回来后的监控,录音里提到过的监听设备。
我盯着小紫琢磨了半天。
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给那个人布置了一个陷阱。
我等了几天,特意空出了两天安排,买了个情趣手铐,在自己家客厅里摆了满满一桌子打开的酒,然后把自己左手拷在茶几上,钥匙扔到我够不到的地方,手机摆在身边的沙发上。
然后一瓶一瓶地拿起酒往地上倒,倒完快一半时,摔碎了一个酒瓶。
砸在墙上,声音很大,我故意的。
我没说话,眼睛盯着手机,耳边只有我自己细微的呼吸声,和客厅钟表秒针转动的声音。
“咔嗒、咔嗒、咔嗒。”
一分钟,也可能是三十秒后,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串陌生的号码。
我失去了意识。
我把手机送去自己人那里检查了。里面果然有个微型的监听设备。自己人一脸“卧槽你们豪门恩怨平时这么危险的吗”,我想了想,没拆下来,让他原样装回去带走了。我回到家,在沙发上坐好,面前桌子上摆好一溜颜色各异玻璃杯子。然后我盯着其中一个小绿…
第08章
勉强清醒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手上没有手铐,手机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白开水。
有老婆就是好啊,我感慨万千,都不用天天扒拉矿泉水灌了。
我拿起手机走出去,客厅里还是满地的酒,手铐被扔在沙发上。
但是地上的碎玻璃已经没有了。
我沉默着,去书房打开监控,然后点开手机的备忘录。
文字和视频几乎完全重合,全方位展示了我们昨天在酒水和沙发上度过的混乱荒淫的下午。
我猜的没错,我果然够流氓,没有选择先让人打开手铐,而是直接拉住冲进来的人往沙发上压。
衣服满地都是,铺在酒里被打湿。
手铐后来被打开,然后换到他的手上。
他在沙发上打开身体,双手被铐在头顶,我压住他,拿着酒瓶往下倒。酒水流过他的胸膛和小腹,他仰着头喘息,我在他身上射精。
那是正面相对的姿势。
他被我压在身下。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监控里的那张脸。
那张脸我认识,这几个月刚刚搬到我楼下的邻居,平时很少出门,我一共就在小区里见过他两次。
其中一次就是不久前某个阴雨缠绵狂风呼啸的下午,我打开窗户扔给他一把伞,他回过头来,我心想这人长得好他妈正。
我那回是不是还喊“兄弟”来着。我这傻逼,什么兄弟,明明就是老婆。
我抓起手机就出门了。
我已经预感到了,今天就是我战胜小黄文的大好日子。
我在他家门口守门待人,成功堵到了他。
他大概只是出门拿个外卖,穿着家居服就出来了,被站在门口的我吓了一跳,外卖没拿稳掉到地上。
我用手抵住门,一脚迈了进去,没等他开口,把人按到玄关墙上就亲。他很用力地往外推着我的肩挣扎,我没理他,捏着他下巴和腰继续亲。
还好还好。
我没亲错人,看来不用被当做入室性骚扰的猥琐男被警察带走了。
他只很认真的挣扎了几下,然后突然就卸了力气,抬手搂住我脖子,温顺地把舌头伸出来,和我交换亲吻。
我觉得再亲下去要硬了,于是稍稍撑开一点身子,额头贴着他额头喘息。我能听到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声错综交织在一起。
他的衣服扣子被我在亲吻中解掉两颗,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锁骨左侧下面有一道细小泛白的疤痕。
他靠着墙缓复了一会呼吸,歪头冲我笑了。
他说:“你想起来啦?”
眼睛里是亮亮的光。
我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根本什么都没记起来,我只是在监控中看到他,甚至都不敢完全确定是他,就找上门来对人耍流氓了。
可我又不敢照实说,两个人沉重的记忆压在他自己身上,我帮不了他,我怕他会很失望。
他见我没有回答,似乎马上明白了什么,站直身体把头埋进我颈侧。那里传来他闷闷的声音:“也是,没有钥匙,你怎么会想起来呢?”
钥匙?我搂着他没出声。
他安静了一会,又问:“那你怎么会来找我了呢?”
有点尴尬,我如果实话告诉他我在家里安了监控,还拍下了我们在沙发胡搞的小视频,我是靠着小视频认出他来的。
这样是不是听起来有点像变态?
沉默在蔓延。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借口,他抱着我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等等,我靠,他不会哭了吧。
我赶紧后退一点,把他的脸从我怀里抬起来一点。还好,没哭,眼睛有点红,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决定主动出击,转移话题。
我想到刚刚他说的话:“什么是钥匙?”
他有点犹豫:“钥匙……能让你记起我来。”
我满脸疑惑:“你有办法让我记起你?那你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