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给你这个,你会不会更快乐一些,可以去忘记那些难言的苦,但是我想说。。。”
“我爱你,比之我命。”极致的温柔和深情都落在那双澄澈的眼里,刻进钟诚义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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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老人家笑着问道。
林信书有些茫然,他的心感觉空了一块“我叫。。。什么名字?”
老人家见人好像忘了,便也不在逼问。
只是此后林信书每天都在发呆,有时候看见一只花斑猫便蹲在那儿发呆,有时看到一个女人牵着自己的孩子经过时,也会愣神。
总觉得自己也有家人,而且自己曾经好似有一个特别疼自己的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晚上总是会梦到一个女人温柔地哄着自己,还有另一个女人,他总是在追着,骂着某个人。
而那个某人,自己曾经似乎叫他。。。阿义哥哥。
终有一天,林信书跑到老人家的面前说道:“奶奶,我叫林信书。”
因为他梦到梦里的阿娘让他活下去。
梦里的阿义哥哥对他说:“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虽然林信书不知道自己在等谁,但就这么等着,漫无目的的等着。
终于那人就这么站在桃林中,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却怎么也不抵眼里的温柔。
心中的空白被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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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给我包子!快给我包子!”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突然冲了上来把女人手里的包子抢了过来。
女人被吓了一跳,怒骂道:“疯子!”
。。
“咚!咚!咚!”屋外的门被敲响。
“谁啊?”男人打开门,只见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快要咽气的孩子哭求道:“这位好心的大善人,麻烦赏我们一口水喝吧,我孩子他快不行了,求求你了。”
。。
“三哥!最近街上突然涌现里一波从北方来的的流民,惹的大家人心惶惶,而且照这个情况看估计不久后还会来一波。”小巡警对张三汇报着。
张三摩挲着手指,紧皱着眉头说道:“调人去各大银行,码头,街道处把手,越快越好。”
“北边出事了!”
“将军!将军!不好了!北平战乱!”
钟诚义眉头紧蹙着眉看着从北平发来的书信,信中情况危急,蔡将军带领的人死伤无数,无数流民向外逃窜。
不过数日,街道上的店铺都禁闭不开,外头人迹罕至,只有巡警在外把手着。
钟诚义站在门口,有些怅然,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又要走了,这一走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见面了。
说好以后都要护着他,但终究还是食言了。
钟诚义推门,本以为林信书已经睡了,但没曾想林信书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本书,眼睛半阖着,好似十分困倦。
钟诚义有些心疼地上前把人拦入怀里:“怎么不上床睡?”
林信书在钟诚义怀里拱了拱,轻声说道:“想等你回来,给你个东西。”
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玉,放进钟诚义的胸口,说道:“这块玉是保平安的,现在给你。”
钟诚义有些发愣,随即想到这人应该是知道了什么,苦涩地笑了笑,每次都是自己先走,随后独留他一人。
林信书攀着肩膀,闷声说道:“我等你回来。”
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第47章 征战
钟诚义听着林信书颤抖地声音,心中犹如刀子划过,难受的眼眶红了,抬起林信书的下巴,轻柔地吻了上去,良久才分开。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望着,钟诚义抵不住林信书那双眼睛,把人复又搂进了怀里说道:“我约摸几日后便走了,待我走后我便让李副官接你,奶奶还有彦子去我那儿,到时真的乱起来,你们也不会祸及到。”
“还有。。”钟诚义灼灼地望着林信书,沉声说道,“我会回来的,小书在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再向从前那样,夜间寒凉记得添衣,我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了,不要让我担心。”
钟诚义摩挲着林信书的腕骨,垂眸说道:“在我走前,还请先生给我留个念想,往后至少回个味,一解相思之苦。”
林信书的眼泪止不住地滴落,重重点了点头。
钟诚义看着心上人的眼泪,难受极了,怜惜地把泪水吻净,柔声说道:“莫哭,信书。”
院中满地桃花落下,原是惹人驻足赏景的好时候,却平添了离别之苦。
几日后,钟诚义便带着兵将门前往了北平,而此时的上海街道上满是为了粮食而在争抢的流民,因为战乱而导致粮食稀缺,让即便是待在家中的人们也是人心惶惶。
林信书待在钟诚义的府邸每日过得还算安稳,只是只从钟诚义走后,没有一晚是睡得踏实的,导致身子越发的清瘦,但终归记得钟诚义走前要照顾好自己,所以每顿饭总是会让自己吃下整整一碗。
但每次饭桌上奶奶给自己夹菜时却每每会想到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总是吃着吃着便眼圈就红了。
老人家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便知两人之间的事情,由于少时的那段记忆,所以老人家对两人之间现如今相隔千里的情意总是难免心疼,便总是有事没事地让林信书做些事,来转移注意力。
现如今外头乱得很,各类粮食稀缺,虽说府邸里的存粮还够,但终究是人多粮少,几个月后便快见底了。
正在众人忧心之时,林信书想起了钟诚义走前给自己留的那块怀表,说是这怀表曾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梁浩留给他的,只是有一次在战场上,梁浩的腿被子弹打中,又没有及时就医,便烙下了病根子,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怕以后战事上自己拖累别的兄弟,便回了家,做起了粮田的生意,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举家便搬来了上海。
待林信书到时,只见一女子正在屋内做着针线活,见来人是个陌生面孔,又因为现在外头正乱,女人有些警惕地看向林信书,问道:“你是?”
林信书见状,随即拿出了怀表递给了女人,说道:“抱歉,前来冒昧打扰,我。。我哥哥是梁先生昔年的兄弟,只因现如今外头乱得很,家中粮食已尽,所以还望嫂子愿意卖我们些。”
女人看着手里的怀表不知怎么的,红了眼眶,林信书见了有些慌乱,以为这块怀表是谁人的遗物,忙准备躬身道歉,院里的门便开了,女人抹了抹眼泪请人进来。
屋里陈设简单,还有一处小床里偶尔发出些声响,里面想来应还是个刚出生的孩子在睡觉,林信书经过时不由得放轻了脚步,两人来到另一间屋子,刚坐下女人的眼眶便又红了,问道:“你哥哥可是钟将军。”
“是。”林信书点头答道。
“好,你且等等。”说完女人便进屋里去了,良久走了出来,手里似是拿着一封信件,还未等林信书反应过来,便见女人突然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恳求这位先生,把这封信交到我男人手里。”
林信书一惊,赶忙把人扶起来说道:“嫂子这是做什么?有事我们好商量,我能办到的一定会想办法帮忙。”
女人站起身抽抽搭搭地说道:“我家男人前些年因为腿伤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回家便做起了粮田的生意,那时他回来,我和娘都十分高兴,毕竟那是战场,子弹不长眼,这次是伤了腿,下次要是丢了命,让我们可怎么办啊?幸得他想通回来了,这两年生意也越做越好,日子过得也是滋润了不少。”
“只是这一年不知他从哪儿听来的,说外面不太平,自从那日起他便开始遍寻名医,想要只好他那条伤腿,我当时以为他是怕我嫌他,才去治病了,那几个月他为了治病,痛得连晚上都睡不好,我实在是心疼,便向他承诺定不会因为这腿去抛弃他。”
“然而他与我倒出了实情,说当年回乡,也只是怕自己这条伤腿拖累了战场上的兄弟,且那几年天下太平,便想着要是以后都这样自己回乡做生意也无妨,但哪知并不是,听外头人说估计约摸一两年后便要打仗了。”
“当时候不管是腿伤好了,还是没好,他都会去战场,那天我和他大吵了一架,说什么也不让他去,也拼命拦着他不让他治,只为了打消他那个念头。”
“但没曾想他前几日在将军出征前,竟偷偷背着我们混了进去,然而只给我们留了一封信。”
“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不能看着北方的百姓受战乱的疾苦,就当是我任性了,要是有命回到时候必负荆请罪,要是没命,便是我亏欠娘子的,下辈子定当牛做马补偿回来。”
女人说道这里哭声越来越大,似乎还吵醒了另一间屋子里的孩子,女人赶忙止住眼泪,要去看望,却见以为老人把孩子抱了起来,哄着,半响后便停了哭声,复有睡着了。
老人摆摆手说道:“莹儿,你去招呼人吧,我来看着。”
林信书看着老人苍老的面容和怄偻着背,心中一阵酸涩。
女人拿出手中的信件叫给林信书说道:“那日他走时,我都未曾和他说上话,这封信希望先生能帮忙给他,我一个女人家现如今什么事也做不了,只求他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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