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傅见是小俞水便赶忙招呼人进来,林信书进屋后便把水车图纸递给了梁师傅,见梁师傅看着图纸,许久没有答话,内心有些忐忑地问道:“可否能做?”
梁师傅顿了顿,说道:“这工艺有些复杂,待我研究几日,几位可以随意。”说完便转身进屋了。
俞水看着梁师傅的样子,忙解释道:“先生,您别怪我师傅,他人就这样,看见木头就撒不开手,特别是这种有挑战的,但我觉得我师傅他应该可以。”
林信书有些皱了皱眉:“无事,只有梁师傅能做出来那便是最好的,如果不行。。。”如果不行怎么样也要让那人把这水车给做出来,还有北平那儿,要是再没有粮食接济,诚义这场仗讲必为艰难。
深夜,林信书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钟诚义已经有半年没有来过信了。
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消瘦,种种件件都牵动着林信书,望着窗外的月色,此时的林信书格外想念钟诚义。
“成了!成了!”梁师傅兴奋地从里屋跑出来。
原本还在熟睡着的俞水和钱小小从梦中惊醒,钱小小揉着眼睛说道:“什么成了啊?”
“水车,是水车成了!”
三人走进屋子,只看见一个正在转动的水车正把一旁的水,一点一点地运作浇灌到另一旁的水盆中。
一直以来愁眉不展的林信书终于笑了,眼眶里含着一把眼泪,对着梁师傅伸伸地鞠了一躬,“谢谢你,梁师傅。”
梁师傅忙摆着手,有些感慨地说道:“我应该谢谢你们,把这个图纸送到这里,有了这个水车,今年的秋天就可以有个好收成了。”
阿义哥哥,你要等我。
几个月后,梁师傅的水车已经遍布在每个田地里,一片片金黄的稻田铺满了整个大地,人们再也不用为了一个馒头而争抢,再也不用挤破脑袋去买那么几两米,也再也不会因为饥饿而死亡。
“你看看你们这个!都是什么东西!”
“还有我们的!”
一袋袋的米混着大量糟糠扔在了妇人的脸上,妇人见状赶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哎,你们别这样,不要砸了!”
而一旁的男人只是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小声地说道:“我让你不要这样卖的。”
妇人耳朵尖,便拿起一旁的扫把对着男人殴打了上来,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还在旁边骂我!就会躲!什么都不会!还跑!还跑!”
然而在春暖花开之际,林信书终于再次收到了钟诚义的信件。
今年这春天来的还真早,这天儿一暖大家窝着讨论事情的时候,易犯困。战事也没那么猛烈了。家里后院你种的那些桃花应该都开了吧,这些花花草草也就你有心料理,还记得当时我就坐在长椅上看着你,想着果然还是人比花好看。
北平这边也有桃花,但似乎没有南方的那么娇贵,现如今看见这些娇艳艳的花,真可谓是睹物思人。
前几日老严这家伙也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朵花儿,他说叫什么丁香,还说洋人那儿的花都有一种语言,丁香则代表着思念,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这个东西,说什么也要把花儿放在信封里寄回家给他家媳妇儿看,这不傻嘛,寄回家都蔫儿了,媳妇儿还看啥。
信书,我这边除了想你,一切都好,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林信书笑着看完了信件,正准备放回信封时,看见信封里面貌似有一样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纯属扯淡,如有逻辑bug待我修文再说~
第50章 抉择
“将军!粮食到了!”外面的小兵喊道。
军营里的一众人还在谈论着各大战术,祁明洋从里间走了出来,安排人把救济的粮食给放到特定的地方。
此时的战况十分焦灼,双方都处于两败俱伤的程度,而且北平城内还有不少的百姓在其中,强烈猛攻会伤及更多的百姓,多次讨论后都无结果,只能打着持久战,却不知道能拖到什么时候才有个突破口。
钟诚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另一边的军帐中,祁明洋正坐在里面等着,见钟诚义回来了便说道:“信书他们那儿已经解决了粮食的情况了,还把今年收成的粮食大多都运到这儿了。”
钟诚义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眼神都温柔了几分,问道:“他过得好吗?”
祁明洋笑了笑拿出手里的信封递给钟诚义,说道:“这信刚寄来。。。”
祁明洋话还没说完,外面的小兵便冲了进来,见两人好像在谈事情,有些抱歉地说道:“实在抱歉打扰两位将军谈话,但是钟将军前几日派人装成平民百姓进城打探消息的那人,终于脱身从城中把信件送出来了。”
“现如今北平城只许进,不许出,进城的时候也是要搜身,什么东西都不能带,要是有人想出城几乎是当场处决。”
“这城中到底有何秘密,需要这些匪帮做得这么绝!”祁明洋气愤地拍着桌子说道。
那些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没有任何的武器对抗,现如今就像是囚禁在地狱深入牢笼里的那些小麻雀,望得见天空,却怎么也飞不出围墙。
北平城内,正有一批人举着锄头抗议,他们哭喊着,求着坐在高台上的男人放过他们,在这片只有鲜血和尸体的土地上,他们看不见生的希望,每一天过得如同烈狱一般,他们想出去,他们想活着。
然而还没等那些人呼喊完,一声枪响便让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他们就像是深处在烈狱里的恶魔,只有鲜血才能滋养他们,他们把这些人的命当成蝼蚁一般,毫无人性地杀害。
那个屠宰着生灵的恶魔,对着下面等待判决的人们,用他那无比残忍的声音说道:“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人死了,但是 。。。如果你们再在我耳边吵吵嚷嚷,那么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你了!”说完便把手里的枪指向一旁正在低头站着的男人。
那个男人听完吓得两腿发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钟诚义听着那人的描述,额头的青筋因为愤怒而爆起,又因为自责而不停地捶打着墙面,以城内百姓做人质,城内的人根本没法强攻进去。
“而且。。。”小兵一边说一边也红了眼眶,“他们不仅随便滥杀无辜,而且他们还。。还种植。。”
“种植什么?”钟诚义双眼泛红,扭过头问道。
他觉得他可能知道答案,但又害怕听到那两个名字。
“是罂粟。”小兵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那个如噩梦般的名字。
“你说什么?!”祁明洋简直不敢相信地问道,“多少亩了?”
“大约已有二十多亩地了。”
钟诚义的脑子随即“嗡”了一声,当年的种种一下子全部涌现在了眼前。
“要活着出去!一定要把你弟弟带出去!”
“你丧尽天良!总有一天会糟报应的!”
“这个小娘子长得真好看,可惜是个病秧子。。。”
“哥!阿义哥哥!我害怕。。”
“我要娘亲!我要娘亲!我要回去。。。”
“对不起,小书,对不起。。。是哥哥无能,是哥哥无能。。。”
钟诚义赤着眼睛,拳头紧握,看着墙上的地图,沉声问道:“现如今城内还有多少百姓?”
“不到一千。”小兵答道。
“不到一千。。。好。。”钟诚义扭头又问,“我们的人在城内已有多少?”
“不到二十人。”
“就这二十人够了。”钟诚义说完便走出了军营。
祁明洋看形式有些不对赶忙追赶了上去,拦住钟诚义说道:“诚义!诚义!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是你不能冲动!城内可是有几百个无辜百姓啊!”
钟诚义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半响开口说道:“我有分寸。”说完便走进了另一个主帐,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钟诚义明白如果再不结束这场战争,死的人会越来越多,就和当年自己的村子一样,他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
“阿娘,好饿啊。。。”一个小女孩靠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着。
一旁的男人拿过一边的薄毯盖在母女两人身上后,猛地站起身,拿起一旁的锄头准备出门,刚抬脚便被一个老人喊住。
老人家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轻声喊道:“你去做什么?”
男人捏紧着锄头,低着头,沉声说道:“去找吃的。”
老人家拉着男人的胳膊,混沌的眼睛望着男人的脸,眼里满是乞求,“外面都是那些人,你出去不就是送死吗?听娘的,别去。”
坐在一个角落里的另一个有些瘦小地男人颤着声,轻声说道:“是啊,哥哥,你别去了。”
男人咬了咬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出去就是送死,可是自己要是再不出去,妻子和孩子就会被饿死了。
外面那些人给的饭永远都是你白日里给人干了多少活,种了多少株,就给你多少饭,多少水,从不会多给那么一点,妻子身体不好,孩子又那么小,怎么忍心她们去干活,整个家能干活的只有他自己和那个没什么太大作用的弟弟,可是一家五口一天也就只能吃上那么一碗多的饭,和一碗不那么干净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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