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涅直到出了院子还是懵的,满脑子都是“棒棒糖”。楚渝送他出房间时特意跪下来在他胯间亲了亲,用手指点着蛰伏的阳具和它对话:叫你的主人乖乖的哦,不然晚上就不吃你了!楚涅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裆部,微微挺动腰身,“它没听清,哥哥要离近一点说才行。”楚渝立刻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腿,站起来像是催促上学快迟到的孩子一样把他推出了门。
诵经的女眷需要人在一旁伺候,大半佣人都被楚夫人带走。此时院子里安安静静几乎见不到人,楚渝百无聊赖,穿好衣服打算出去逛逛。
这里的环境很好,整座山就只有这样一个寺庙,几百年的古树有几人合抱粗,伞盖遮天蔽日地延展开来。尤其后山那一片竹海极为浩瀚,满眼苍翠就像是某种深情,浓烈得有股歇斯底里的意味。楚渝每次走进去都觉得自己被那样壮丽的景色淋湿了,自然的生机与纯净兜头浇下来,积满尘垢的躯壳被打破,他被再次孕育,清爽而静默地重生。
竹林里有一个凉亭,楚渝逛累了想歇歇脚,走进去才发现柱子后面的鹅颈椅上坐着一个人,是个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女孩。
女孩似乎是没想到会有人来,望向楚渝的目光有些惊讶。楚渝对她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是坏人,然后转身选了一个离女孩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下休息。他不想搭讪,女孩却好奇地打量他,在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试探着问道:“你是……姓楚吗?”
楚渝没想到女孩会认识自己,有些意料之外,不过他既不擅长也没有同除了楚涅之外的人交流的欲望,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女孩却向他走过来,大大方方地微笑道:“我姓张,叫张璃,是张允白的女儿。”
楚渝同她握手,生涩地做了自我介绍。张璃很活泼地同他聊起来,两个人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又结伴返回寺庙。楚渝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内心一头雾水,他并不认识什么张允白,也不太了解张璃在说的什么明星或者电影的话题,不和楚涅在一起时候他都是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几乎不会与他人产生什么互动。
两人终于在楚家的院门口分开,楚渝如释重负地回到房间休息,只有三个小时的分离他就已经开始想念楚涅,扑到床上把脸埋在楚涅的枕头里,有些寂寥地抱怨:“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就被人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两只小狼爪一上一下分别从衣领和衣摆钻进楚渝的上衣里,楚渝不抬头也不挣扎,埋在枕头里发出闷闷的笑声。
“哥等了很久吧。”从衣领探进去的手掐住一边乳头揉捏,楚渝扭了扭身子,翘起一只脚搭上了楚涅的脚踝。
“也没有很久啊。”楚渝是不太会向他的弟弟耍小脾气的,他会抢着为楚涅找客观原因,然后比楚涅自己还要更早释怀,“哥哥一直在想小涅,时间咻一下就过去了。”
楚涅把脸埋在他颈后低低地笑,从衣摆伸进去的手搂紧楚渝的腰,用一种小孩子要糖的语气说:我下午一直很乖。楚渝轻轻“啊”了一声,笑眯眯地把手伸到背后,顺着楚涅的裤腰向下摸了一把,狡黠地说:“不信你,要问问它。”
楚涅立刻顶了他一下,像给幼儿讲童话故事时的角色扮演一样换了一种音色答:“我主人真的有很乖的,你就相信他吧。”楚渝被他顶得闷哼一声,晃了晃臀部让两个器官打了个招呼,楚涅压他压得更紧了,放在胸部的手抓住整个乳房捏揉。
两个人正腻歪着,房门忽然被人敲响。楚涅假装没听见继续蠢蠢欲动,门外却传来了楚夫人的声音。
“小涅?你张叔叔一家来了,出来跟人家打个招呼呀。”
第9章
“哥都和张璃聊了什么?”
卧室里没开顶灯,只有条几上一盏小夜灯还亮着,橘黄的柔光透过帐幔渗到床上,映出上面一跪一坐两个身影。
楚渝的双手被绑起来向后吊在拔步床的花格上,头无力地垂靠着床柱,上身因为手腕的绑缚而舒展地微微后仰,胯部无可逃避地前顶,阴茎高高翘起,铃口插着一根玉钗,整个人摇摇欲坠地跪立在晕开一块湿痕的床单上。
“哥哥忘了,真,唔!真的,真的忘……”他用力躬身,手腕上的绑带蹭在实木上发出吱吱声响,十根脚趾向后抵着床头,臀部肌肉紧绷,腰腹止不住地颤抖。
“哥哥骗我。”楚涅表情阴沉地坐在楚渝身前,语气里却都是受了伤害一般的委屈,“才过了两三个小时的聊天内容怎么会全都忘了。”手顺着楚渝的大腿往上摸,一把握住了那根嫩红的阴茎。另一只手按着龟头轻轻揉了揉,又捏住玉钗的尾部轻轻转动。
“没……!”辩解的话被疼痛和不适拔高成一声尖叫,楚渝紧紧阂上双眼,无法自控地哭泣。泪珠像坠楼一样跳下去,整颗摔在楚涅的小臂上,楚涅动作一顿,抬手把那片破碎的水渍舔掉。
他生气了,第一次这样惩罚哥哥。
张叔叔就是张允白,隔壁院子的主人,张家比楚家晚来几天,张璃头一次出门闲逛恰好就碰到了楚渝。两家人在正厅相见时谁也没想到张璃会先主动和楚渝打招呼,楚夫人的笑容僵了一瞬,楚涅则立刻沉了脸色。
张夫人和女儿留在这边用晚餐,张璃很活泼,一直拉着年龄相仿的两兄弟聊天。楚涅面上应对的很得体,却趁着其他人都不注意的时机把楚渝拽到屏风后面凶狠地吻他。“哥哥怎么会认识张璃?”楚渝的后颈被他捏在手里,轻柔而缓慢的力道既像安抚又像威胁。楚渝湿漉漉的唇半张着,嗫嚅两下,小声说:“下午去竹林散步,在凉亭里偶然遇见她。”
她。舌尖抵在上下齿列之间,气息在口腔里含着,滚过一圈再被轻轻吐出,双唇很娇润地翘起,张合之间发出一个暧昧的音节,ta。楚涅很烦躁地皱眉,哥哥怎么可以用这样熟稔的代称称呼那女的。他立刻有种被隔离在外的错觉,好像楚渝和张璃才是配成一对的塑料小人,和自己被封在两个不同的水晶球里。
晚餐吃得暗潮汹涌,楚渝上半身端庄地撑在桌上,下半身却湿得一塌糊涂。楚涅借着桌布遮掩把手伸进他的内裤,指尖拨开花唇掐住阴蒂,用指甲轻轻戳划幼嫩而敏感的女性尿道口。
“哥哥真的没有骗小涅……”楚渝的胸膛剧烈起伏,乳头因为动情而勃起成两颗软韧的红豆,“她说的那些东西我都,都听不懂,所,嗯,所以都没有认真听……”
楚涅不说话,捏住玉钗的指尖松开,双手掐着楚渝的腰一点点向上摸索,撑开虎口托住两只乳房。他把脸埋上去,在左右两侧乳肉上各亲了一口。“那哥哥喜欢张璃么?”话音都闷在双乳之间的浅洼里,楚涅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可他就是忍不住。哥哥怎么可以背着自己去认识陌生人?他的哥哥这样美,一世无双的绝色,是“蓝色”这个词被发明出来之前就先被人欣赏的大海,没有人能形容那种景色,楚渝的景色,令人失语的,令人出神的,荷马在《奥德赛》里描述的“葡萄酒般的红海”。多少人觊觎海洋啊。愿意溺死在海里,用生命献祭,或者一支支船队,用暴力征服?他的哥哥是令人见之不忘的珍宝,楚涅不得已用愤怒遮掩恐惧,用恐惧表达珍惜。
楚渝低头看着用脸颊蹭他的乳的弟弟,温热而潮湿的呼吸扑在胸口,他很难形容出那种酥痒而充实的感觉,只知道自己有些鼻酸,想闭上眼把那颗圆乎乎的头紧紧抱在怀里。他明白,楚涅的不安如同小刺猬柔软的肚皮,竖起尖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作为哥哥没能给弟弟安全感,楚渝很自责,抓着花格微微活动一下手腕,用哄小孩子睡觉一样的语气说:“怎么会呢,哥哥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人,哥哥只喜欢小涅啊。怎么会有人比得上我的弟弟,小涅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孩子呀。”
楚涅仍旧不说话,侧着头靠在楚渝胸前含住一边乳头嘬吸。他盘着腿坐在楚渝身前,两条腿把跪着的哥哥整个圈在自己一下子能抱住的范围里。楚渝居高临下看着弟弟依偎着自己的姿势,好像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里抱着整根火腿啃的小女孩,他忍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身子颤抖连带着翘起的阴茎也微微晃动,堵在里面的玉钗又牵出一串绵绵的喘息。
“哥哥说的都是真话呀。”这小家伙闷头不说话的时候多半都是在撒娇,楚渝忍着那阵疼痛过去,继续哄他:“那个人哥哥根本一点也不感兴趣,也不想认识,小涅难道要怀疑哥哥吗?那哥哥真的要伤心了。”
“没有!”楚涅立刻抬起头,乳头和他的嘴唇都软乎乎红艳艳的,“我不怀疑哥的,我只是害怕……”他低下头,用力搂紧楚渝的腰,闷声说:“哥太好了,那女的要是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再抬头,一脸欲哭的表情自下而上仰望楚渝,激动道:“你要是被人抢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