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操人的一个被操的,场面再怎么尴尬,起码自身形象还是可以的,无非就是穿的少了点,衣服至少是干净的,而我就很狼狈了。
被泼了一裤子的豆腐黏黏糊糊热热辣辣,还掺了蟹黄,我感觉现在自己整个人都散发着鲜香味,但我是个人,不是厨房里拿来煎炒蒸煮的食材,所以我看起来只能像是流转于富人街区里没饭吃的小孩子,又脏又点背。
说是谭家唯一的小少爷,这会儿却比这厕所里里跪下来伺候人的服务生还不如。
我这么可怜,可我哥根本不在意我,他甚至看也没多看我一眼,当我不存在似的,只是依旧抽着他那支未燃完的烟。
我仔仔细细看着他,发现那个真实谭疏业终于又回来了,那个冷血的,浑身上下长满尖刺的,不愿人靠近也不想靠近人的,我的哥哥。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好哥哥人设后,他又觉得乏味,熬不下去了。
谭疏业把吸了一口烟吐在那个受到惊吓的小服务员头上,完全没有在意我的目光,说话时嗓子还带着低低的哑,不知道小东西给他来了几回,或者这是他今天的第几个小东西。
“继续。”他淡淡道。
我有个特别不好的毛病,天生的,痛觉神经异常敏感,几乎是神经病态的那种程度,所以我从来都耐不了疼,我疼起来就发疯。
疯起来,就想让别人疼。
第三章 我就不
概要:还能硬的起来吗
06
“滚出去。”我跟那个不经吓的小垃圾说。
“先生...我……”他跪在那里扭扭捏捏个不停,像残疾了一样,还两眼含泪地望着我,我心软,只能弯下腰帮帮他。
“啊!”他痛叫出来,我掐着他的脖子,又耐着性子向他重复了一遍,“我叫你滚出去,听得懂吗?”
他可真是水捏的脆娃子,我不过轻轻掐了一下,他立刻带着他的两泡秋水可怜兮兮地瞧向谭疏业,那眼神别提多无辜了多害怕了,跟我刚才杀了他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而谭疏业依旧抽着他的烟,不置一词。
他可真是个小可爱,居然还想叫这阎王替他求情,我一个弟弟他都不心疼,你算什么东西。
小水娃从他那里得不到好,又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来头前科多少,扬着一张水灵灵的巴掌脸只能结结巴巴求我,“先生,您...求您...放了我,我..错了。”
“你错哪了?”
“我....”
他又说不出话来了,就睁着那双鹿眼望着我,眼泪啪嗒啪嗒掉,跟我故意找茬似的,这绿茶绿的,连心眼都给染了,谭疏业却就喜欢这样的,软了吧唧,操晕过去了拎都拎不起来。
“唔.....谭....救...”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他连完整的呼吸都接不上。
“够了,”谭疏业终于吸完了那支烟,把烟头扔进了专用垃圾桶里,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道:“放开他。”
他开口了,说五个字了,居然为了一个小东西凶我了。
我这大腿烫成这样你瞎了?
我看着那小服务生快要发青的脸,也不在乎自己腿上那些污秽了,“放开?你叫我放我就放?”
说完居然被气笑了,抬头问他:“帅哥你谁?”
等烟雾彻底散干净了,我才看清谭疏业那张脸。
明明昨晚睡了半晚,可今天他眼里的红血丝却还是很重,绕到了整个眼白,嘴唇比往常更加苍白,我昨晚咬出的那些血色一点儿也没留下,跑的干干净净的,大概根本没去过公司,头发凌乱地散在眼前,黑到发亮,看起来却还是潮的。
乍看起来人鬼不分。
谭疏业曲起右手,把眼前的碎发往旁边拉了一拉,菜市场买白菜似的,叫我放手,这颗白菜不适合你吃,你寻根绿的去吧。
我就不。
“多大了。”我把手下的力度松了些,望着那小服务生笑道。
他跟见了鬼似的,发着抖跟我说,他今年十八。
那可真是发情的好年纪。
因为半蹲着,我那粗糙的校服裤子直接绷在腿面上,来回擦着我的烫伤处,我被疼得大脑发懵,连平日里那副假兮兮的奶狗样子也忘了装了,就在我哥眼皮子底下犯着混,还感觉挺爽的。
我越看这小东西越气,这种货色也能爬我哥的床,厕所里都快脱光了粘我哥身上,进了房还不得给他生个七胞胎。
我把小服务员拉近了,一只手摸着他的肚子,嘴唇几乎都要挨上他的脸颊,他以为我要吻他,吓得往后咧,他可真不够替自己尴尬的。
“跟我说说,你这里装了多少个男人的东西?”
他听完后脸色煞白,受尽了屈辱一样瞪着我,眼泪又跟水龙头似的往下刷刷掉。
奇了怪了,我就纳闷了,我他妈怎么他了,这就又哭上了?
难道跪在厕所里给谭疏业舔的不是你?
“谭失煊。”
但我哥他妈的就吃盲人摸象这一套。
“把人放开。”
他在警告我,谭疏业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又一次警告我。
我应该是气到没朋友的,但我居然想笑,谭疏业又分裂了,跟往常一样,装几天好哥哥就忍不住原形毕露,开始对我置办起小时候那一套。
我莫名很喜欢,我就好他这口,刺激。
想了想我都不怕自己在他面前露馅了,我们两个跟没爹没娘似的凑一起过了这么久,对方是人是妖早就心知肚明,要装一起装,要散也得一起散,不然对我不公平。
他凭什么说我是只乖狗子。
我将那水娃一把丢了出去,他连站都站不稳,身形一个不稳直接往谭疏业腿上倒。
你他妈可太会装了。
我赶在他那掉了遮掩物的皮肉挨在谭疏业之前又一把将他揪了回来,结果他哭哭啼啼地扑过来,直接就啃我裤裆上了。
“我日!”
我他妈觉得他铁定是故意的,他这磕过来的是门牙啊!
我气疯了,真的疼,上头那种疼。
“呵...”
我捂着裤裆疼得嘴唇,谭疏业却笑了,我龇着牙跟恶犬一样朝他望去,却在瞬间有些呆住了,他笑的时候崩开了上嘴唇,边角上露出了一丁点血丝。
看来他的嘴唇没被水娃滋过。
我有点高兴,鸡鸡都没那么痛了,刚想要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就听谭疏业温声细语地训了我一句话。
“破孩子,又骂脏话。”
07
戒不掉,没办法。
早年生长环境太丰富,以至于脏话这东西已经刻在我骨子里了,几乎跟我血肉连在一起,要我不说脏话,就好比扒下我一层皮,割掉我半身肉,再将我的心头血放干净。
我侧着脸哼哼两声,并不想对此做出应答。
水娃不知所措地坐起来,又赶紧坐直了看着我,嘴里说着对不起,脸上还沾到着直观感受非常奇特的粘稠汤汁与稀碎豆腐渣,两眼水灵灵,身上光兮兮。
但可惜我对着这种型号硬不起来。
“滚出去吧。”
他终于看不下去我这阴晴不定的神经病了,得了赦免一样,抓起衣服就连滚带爬跑了,门嘭的一声被带上,我听他还好心好意把小牌子又给支棱起来房门口了,未免太过贴心。
卫生间只剩了我和谭疏业两个,我再去看他时他却不笑了,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嫦娥样。
鸡鸡又有点痛了,跟针扎了一样,我可太后悔昨晚没办了他,我昨晚要是狠狠心,今天还有这小水娃什么事,就是谭疏业,他到现在都不一定能醒的过来。
这种自信简直来的莫名其妙,我于是想当场给他个教训,不然他收不回来心,不上班也不知道家在哪儿。
“谭疏业。”我叫他。
他睫毛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居高临下地斜睨过来,我感觉那一瞬间里几乎连空气都是寒的。
他那股眼神足够叫刘峰屁滚尿流,但我看太多了,小时候把这东西当一日三餐吃,我不但不怕,还有点上头。
“谭疏业。”我又叫他。
谭疏业沉默了几秒后终于开了口,语气还是很冷,却弄得我都热了。
“你皮痒了。”
“哥!”我突然糯乎乎地叫他。
我真的很狗,谭疏业一天到晚狗崽子,喊的我都跨物种适应天性了,他一扔球我就忍不住屁颠屁颠跑去捡。
他被我这脆生生一句哥叫的挑眉,沉默了半晌,居然也恢复了正常。
“不好好上学,在这儿胡闹什么?”
他听起来还没消气,但是说起话来太软乎了,让我忍不住又摇起了尾巴。
“我出来吃午饭。”我说。
他望了眼我的裤子,才问怎么回事。
你可终于注意到这个了。
“被服务员烫的,”我委屈死了,但我不说。
“也没多烫,就一百来度吧。”我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扯了扯我糊在腿面上的裤子。
谭疏业又笑了,双手揣在兜里,嘴角微微上弯着,很克制,但很真实,不是他平时和颜悦色时对我那种虚情假意的笑,却很像那年我捧着一团狗屎到处炫耀时他那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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