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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霭 完结+番外 (吱呜哀)


  衬衫像新娘的盖头一样被掀开,澄澈的灯光照了过来,紧接着头顶被熟悉的手掌抚摸。
  “小吴霭。”
  同样熟悉的声音呼唤。
  泪未干看东西都模糊,但只一瞬间眼泪又夺眶而出,他身体像雕塑一般僵硬却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紧后害怕是梦又害怕自己醒。
  空气和夜凉都凝固了,吴霭哭泣着,无比眷恋地也唤:“庄啊——”
  拽:夏知礼有钱也不上来就谈包养啊——
  宁:呵呵,各有各的路子,此文又名《我玩具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第54章
  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不理人?——想要弄清楚的像夜空中繁星一样多;有人要抢《春霭》,有人要包养,有人被忽略了存在——想要倾诉的又如海里不尽的鱼。
  吴霭把胳膊搂到最紧,额头扎进庄的颈窝,跪坐着使出自己所有的力气。
  他还是忍不住哭,泪水在他的脖颈上汇出滚滚江河,明明已经回来了但仍怕来不及,生怕他再离去,生怕自己再次被抛弃。
  分开了多久呢?吴霭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能力,他因为情绪太激烈脑中生出了白天被暴晒一样的晕眩。
  也许是一周,但脸颊一触及庄微凉的脖颈,心中的激荡就像是一年已过去。
  但如果是一年,为什么当自己的脖颈被他喷上温暖的鼻息,熟悉的感觉就如程序般被唤醒,上次拥抱大概已经间隔了一整个世纪。
  吴霭的背后也有同样的压力,拥抱是双向的,太紧了,紧到就算一方放手了也挣不脱另一方的双臂。
  两人跪坐着,姿势交颈,全世界的声音加起来都不过只有对方的呼吸,全世界的存在都只剩下“我”和“你”。
  他太想又太喜欢,他要自己的脸颊不离开庄的脖颈,要流下的泪都顺势流淌进他的领口里,要他知道自己被丢下的委屈;但思念又如影随形,他太想看见他的面容和表情,想看他变了没有,想自己没有。
  以上两者哪个都不能放弃,吴霭想把这世界上所有关于庄的好处都占尽。
  他要紧贴他就没法看见他,他要看见他就不能再紧贴他,吴霭想了想,松开了自己的右手伸向了过去。
  两人还是搂得紧,都一言不发。
  吴霭从耳廓出发,用食指划出一轮新月,庄该是痒了“咯咯”笑但没躲,他把头枕在他的肩膀,然后自己动手把眼镜取了下来。
  灯明亮,周围寂寥,两人跪坐着互相依偎却看不见彼此,吴霭感受到了庄的动作,在这样的暧昧光景下无异于宽衣,他太激动了,眼泪和心脏都骤停,灵魂恨不得跳跃出身体。
  他往前挪自己,庄动了一下膝盖迎上来,最后固定下来的姿势类似前者被后者镶嵌进了怀里,密不容针。
  吴霭用手指沿着太阳穴滑到了庄眉骨的位置,突出的轮廓坚毅,他从眉头开始慢慢顺到眉尾,再沿着眉尾轻轻地再滑回眉头和眼睑,然后又沿着眉心的三角去寻找鼻梁上的驼峰。
  山根靠下的那个小小骨节,在柔软皮肤的包裹下让他舍不得流连——手心太烫了,怕把它捂化了。
  庄承托着两个人的重量却稳固,他也不说话,只在觉痒的时候笑,肩膀带着身体微微颤动,平静又乖顺。
  吴霭从没拥抱过这样的他,太喜欢了,委屈不再,想要表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衣帽间里没窗,情意浓烈后空气就像有了无形的漂浮物,周围都变拥堵,他的下体直直抵着庄的大腿根,但这一刻却并不想用这个部位得到什么。
  注意力都在手上的探索,食指沿着鼻尖一跳跃就来到了唇峰处。
  他迫不及待地描绘花朵的形状,想起自己牵肠挂肚的吻,只觉云朵不及它柔软,太阳也不及它温暖。
  吴霭不哭了,眼泪都被激动蒸发了,他的心脏如雷鼓,想要更多,更柔软也更温暖,他想往里面走,去到庄的身体内部口腔深处,于是像捣蛋一样在他的颈窝里晃脑袋,等他一笑,就权当取得了同意。
  “喜欢”太简单,“拥有”也太浅淡,吴霭无话可说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对怀中人的爱超过了所有人,超过了拥有洪仓的夏知礼。
  他太膨胀了,笃定自己的感情天下第一。
  他又用额头去磨蹭庄的耳垂,然后趁他痒就趁乱去托他的下巴,而就在这时,手掌下一片刺挠尖锐。
  触感异常,吴霭抬起头愣了愣,忍不住去看庄,然而只一眼,心被揪很紧:鼻梁和唇峰都是之前的俊美模样,但额角的发丝凌乱,下颚满是胡子的青茬,眼睑半垂着抬了抬,里面密布着血丝,夕阳般凄楚。
  刚才是不想说话,这番是惊讶得说不出话,吴霭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玉器摔了,画卷脏了,他忙唤:“庄。”
  但那个音节还没有发完全就又被搂住了,庄说:“小吴霭”,深呼吸了一口,又说:“我好累啊。”
  这次换他的头扎进自己的脖颈,吴霭因为意外而呆愣,被拖到了软毯上面。
  头对着头,以共眠的姿势相拥,他感受到了一只动弹不得的兽,忙问:“庄,你怎么了?”室内恒温,但庄却像是害冷似的微微颤抖。
  吴霭撑起身想检查他是不是受伤,却被他以并不大力气地禁锢住了。
  “我没事,小吴霭,我只是太累了。”
  平日的气焰被消弭,吴霭抚摸他的脸,胡茬扎手,他后悔自己只顾着温存没早点发现异常,自责不已地问:“为什么累成了这样?”庄睁不开眼睛,缓缓摇头:“没事了小吴霭,我做到了。”
  “做到了什么?我好担心你。”
  吴霭又要哭了,心疼到窒息。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庄把他搂住,上身近似于压迫,腿也搭了上来,撒娇似地说:“让我抱抱吧,小吴霭。”
  两人席地而卧,庄平静的呼吸声很快响起,吴霭像个洋娃娃一样被包裹着,并不在乎姿势其实不舒服。
  他想起身去关灯又怕吵到了他,于是勾住了刚才的衬衫,小心翼翼地盖到了两人头上。
  小小的空间对外被阻绝,白色的灯光蒙了层雾一样柔和,布料框定出一个只有两人的世界。
  庄已经熟睡了,凌乱、疲惫甚至不再整洁却仍然好看。
  睫毛纤长微微卷曲,近距离下的五官像是雕琢的白玉,他平时太复杂,这会儿却晶莹,吴霭看得仔细,被美丽夺走了一瞬间的呼吸。
  唇不像平日那么水红,但花朵一样的唇线仍然性感,上下唇并没有抿紧,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略微留了个缝隙。
  他的唇离他的唇大概只有五厘米,吴霭甚至不用动身体,只需抬头、伸脖子,略微下拉一下庄的下巴就能触碰上去。
  朝思暮想、魂牵梦萦,两人之间无限小又无限大,唇是通往正无穷的门,牙齿是山峦,舌头是沃野,他想亲上去,圈出属于自己的地,让这个空间从此只有庄和自己。
  占有欲作祟,吴霭吞咽口水。
  他从未主动亲吻过任何人,太紧张了,傻子似地默念:“春霭加油啊!”他凑上去,控不住心跳的五厘米像是长征万里,可谁知还剩一指节的千钧一发之际,庄像受了惊吓一般浑身一颤,下意识把他搂紧。
  刚缩短的距离又长了回去,吴霭:“……”,可再抬头,心脏立马融化成了一滩软泥。
  庄尽管在熟睡眉头却仍蹙得很紧,尽管在自己身边足够安全状态也并不放松。
  他忙去抚摸他的背脊,又轻揉眉头的皱,哄孩子似地只发出喉音:“庄,我在。”
  庄对他的安抚出奇顺应,他身体一点一点地放松开,然后,搂更紧。
  吴霭从来都知道这人承受着旁人不能想象的压力,也知道他一直在付出他人不能付出的努力。
  他并不在乎他是否有钱和居高位,但是难过,难过自己没在的时候,他从孩童到少年,又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现在的庄,历经的每一次脆弱都是谁在拥抱,谁在安慰。
  两人太近了,像藤蔓一样互相缠绕身体,吴霭成为了这一刻世界上离庄最近的人。
  他突然踌躇满志,勇气和信念都蓬勃:要从今天起永远霸占这个位置。
  拥抱、安慰,过去没有人,但未来只能是吴春霭!不必要再去缩短五厘米,只对着喉结轻轻点触就足矣,他在他最脆弱的地方留下一个郑重其事的吻,矢志不渝:“庄啊,我会一直都在这里。”
  ……第二天早晨。
  吴霭醒的时候身边空空,白衬衫从头上转移到了身上,覆盖得温柔。
  他“腾”地蹿起,几乎越过了坐的姿势从躺直接站立,衣冠不整地冲出去,呼唤:“庄?”客厅没人,厨房没人,他快速搜查了一圈,又变成了小狗失了主人,着急得吠都吠不出。
  他又去推大门,而这时,草坪另一侧开过了那辆熟悉的捷豹。
  胳膊、腿、手指、唇都还陷落在和庄互拥而眠的温存里,吴霭不想他走,火急火燎地飞奔出去,赤脚在草坪上狂奔。
  草上有露水,清晨的风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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