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太近了,他的鼻息时而在耳畔时而在颈窝,吴霭被黑暗蒙了眼,全身的力气都聚在小腹和大腿之间。
一晚上不长,一辈子也不长,他愿意做其他的事情来取悦庄,脸颊滚烫地开口喃:“我们……”话没说完,下颚突然被掰着往后扭。
庄凑上来,问:“对你而言,我没有琴重要?”睫毛触上眼镜片,鼻梁叠错着,只差一厘米吴霭就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吻,不是眼睑,不是脸颊,而是嘴唇对嘴唇,身体试探,体液交换。
体内有火在燃,有东西冲撞着想要往外喷涌。
可是要弹吗?吴辉从来都强调乐器有生命,保护它们是乐手的使命。
琴不只是琴,象征的其实是父亲,吴霭无措,侧手去抓庄的胳膊。
你和琴,都重要,没有可比性,你和父亲也都重要,一个代表过去,一个意味着将来。
欲辨忘言,忘言欲辩,勃起后的阴茎贴在琴箱边,吴霭茫了,莽莽撞撞,颠三倒四,莫名就坦白:“我硬了……”“硬了?”庄一听,没懂似的。
他的手探过来,顺着胸口扫开多此一举的衬衫,吴霭下意识扭动腰肢,皮肤被烙上一个个炙热的圈儿,火星四溅。
这是爱抚?他本来就已经转不动的脑筋瞬间短路,他唤“庄”,又嚅“痒”,气喘吁吁呜呜咽咽,不敢说“想要”,也说不出“不要”。
不知不觉手掌就滑到了腰际,虽是往下却是攀延,庄明知故问:“因为琴?”话音未落,手指已经滑进裆部,那一根被试探性地握住。
他语气太干净,身上有沐浴后的香。
吴霭的后背贴上他的前胸,硬到想哭,硬到倔强全无。
是因为你啊。
这次因为你,上次因为你,昨夜因为你,今晨也因为你,相遇之后的所有勃起都因为你。
你是欲望之火,是唤醒春的雷和治愈冷淡的药。
吴霭需要咬紧牙关才能不松精关,他想得太多,答却只得一个字:“庄。”
庄覆掌,揉搓了几下,把内裤又拉开一个边儿,逗趣小孩子似的:“庄?庄是谁?”压低的声音像罂粟撒了糖霜,吴霭中了毒,上了瘾。
他深呼吸,结果小腹一起伏手掌就像脱了力,顺势往最里面探去。
触到了铃口,触到了阴茎,触到了囊袋,然后一滑,缩成个半拳让到了一边。
蓄势待发的阳具顿时空虚下来了,吴霭用鼻息求:“你就是庄,庄就是你……”庄用拇指拨了一下铃口,带下一缕湿润蹭上冠状的沟,重复了一遍:“那要不要听庄的话?”他和它都要爆炸,他和它都想要他,吴霭没脾气了,在心中给吴辉道歉,然后左手按起品,右手抚上弦,被庄套弄着释放出第一个音节。
喜欢的人在身后,耳边,喜欢的琴在胸前,掌间,吴霭在情深之处,欲望之巅。
庄太会了,他被撸过柱身又抚弄囊袋和铃口。
自己快,那只手就慢,自己慢,它又立马快,张弛有度,进退自如。
琴第一次变得难弹,节奏都被打乱。
脑中有个点,无限大又无限小,无限靠近又无限辽远,他被掌控在了一掌之间,却感到快乐和充实。
吴霭也好春霭也好,猴儿似地抖,都翻不出庄的五指山。
他很快连谱都想不出,琴弹得水准全无,说:“庄啊……你慢点……”庄笑,问:“听话吗?以后。”
吴霭不假思索地点头,可以后是多久呢?他又疑惑了。
三天五天是不够的,三年五载也太短,三十年五十年生命也不到尽头。
他说“会一直——”,可这时庄却突然加快了速度,夺走了他全部的精力。
很快,下体一阵痉挛,他射了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后半句话再想就没想起来。
……吴霭放下琴,身体往前倾斜,内裤里面一片温热和粘稠。
这是他此生第一次被别人手淫,被庄手淫。
事情来得突然又离奇,贤者时间一过,心跳像跑完了百米加速似的。
方才的呻吟、迎合和讨要都不像是自己会做的事情,本是硬汉却如同小姑娘一样求了欢。
他不敢回头,光是回想那一幕就要被羞坏了。
“小吴霭。”
庄在背后唤。
粘稠的不光是下体,还有他一如既往的语气。
吴霭还敏感着,一听就被催情,轻声说:“可以暂时不叫我名字吗?”“你转过头来。”
庄在他背上弹钢琴,哄:“我这可还有东西要给你。”
还有东西?——吻!吴霭连忙转过身去摆好姿势,还没平复的心脏又悸动了起来。
琴也弹了,话也听了,终归是要有奖励的,终归是可以得到吻的。
他刚射,思维还跟不上外界,傻笑着被庄抬起下巴,还没准备,突然唇被突破,牙齿也被撬开了。
又一个东西闯入进来,但太坚硬了,不是舌。
吴霭尝到了一阵腥膻一怔,说不出话来。
庄笑得像两人方做完的只是简单游戏,他举起自己的手,又变成黑暗中的光,道:“哈哈,经不起骗啊,小吴霭真可爱。”
再后来的事情吴霭就记不清了,自己发了脾气,可很快又被庄哄好。
两人又玩闹了好一会儿,他再三确认琴没事,很晚才回到楼上。
第二天一早,他听见楼下有声音就忙跑下去,结果一看,居然是阎天。
他问:“阎哥,庄呢?”阎:“走了。”
吴霭以为很早,结果一看表又已经七点过了,被自己气吐血。
阎还是冷面,机器人似地转达:“庄先生出差了。”
“出差?!”吴霭一听,意外:“去哪儿了?!走几天?!”“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你可以晚点自己问他。”
阎递来一个袋子。
吻还没得到,又被睡觉耽误了。
吴霭垂头丧气地再次回到楼上,他生气庄的不辞而别,想也不想地发出消息:“你出差居然不告诉我?”吴霭本是走心,昨晚又走了肾,冥冥中对庄建立起了更深入的依恋,离不开,舍不得。
他发完都要哭了,可怜巴巴忍不住脑补,泪眼朦胧地去看袋子,结果里面又是衣服,拿出后还夹着张纸条:“我出差了,小吴霭要乖。”
告诉了,只是自己起晚了,问题还是在自己。
他吁气,这次也不看牌子了,把衣服抱在胸前躺回床上,又发出条消息,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想了想,补充道:“我想你。”
第42章
吴霭走之前又检查了琴,因为没听庄说来源又太贵重,没敢再碰。
他找了个袋子装好了昨天的那件衬衫,心想这是自己借的,明媒正娶。
到了剧院吴霭目送那辆熟悉的车离去。
他平日不想被接,然而当庄真出差自己不用去,立马从贵妇变成了怨妇,舍不得。
办公室又没人,一走进去,映入眼帘那盆最初的高洁。
它因为花期被人为篡改了,很早就枯败,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吴霭靠近后仍闻到一阵清冽的香。
他睹目思人,脑中翻来覆去都是昨夜。
他想起自己被安慰,被擦拭眼泪,被爱抚和拥抱,对快乐和温存记忆犹新,却对哭泣和冷落置若罔闻。
太喜欢庄了,喜欢到势在必得。
他被手淫,被喂了一嘴精却意外坦然,但万般遗憾那个吻没落下来。
当时应该吻了再干其他的,吴霭单方面决定庄回来后连本带利补上,亲一百下才够。
他不断掏手机,生怕错过了消息,结果一个人遐想连连地等了半天,短信没来,君哥也没来。
短信没来正常,庄可能还在飞机上。
但君哥很少迟到,他担心,忙打了电话过去。
他问君哥怎么还不来上班,结果君哥说自己在等快递。
吴霭:“怎么这么早就有快递?”君哥:“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收到的电话,说是大箱子,从美国寄来的,可我没有买美国的东西呀。
所以在这等着看看,别是搞错了呢。”
“美国?你有认识的人在美国?”吴霭疑惑。
君哥:“没有呢。”
他缓了缓,想起来什么又说:“老王算么?他找你你没接电话那次,说是在美国呢。”
“靠!”吴霭一听嚎出声“完了”,他一边往外跑一边说:“你收了快递在楼下等我!不管是什么都别拆!”事态太严肃,吴霭用电话向李科请了自己和君哥两人的假。
他立马返程,挤在早高峰的人流中,做了最蛋疼的逆行者。
老王爱乱寄东西,辅以冗长又没重点的故事,美其名曰“搞收藏艺术”,事实上就是无聊的恶作剧。
他没想到他跳过自己转向君哥下手,一路上又气又急,赶回去拆弹似的。
风风火火回到了小区,吴霭远远望见楼洞外放着个长约一米五,高约半米的木箱子,又见君哥正站在旁边好奇打量,正伸出手摸。
吴霭被寄过拨片、吃剩的盒饭和榴莲,凭借经验一推断,越重的包裹杀伤力越大。
他一看这阵势,怕是生化武器,忙喊:“君哥!别!”君哥回过头,说:“吴霭,你真快啊,这还是真是老王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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