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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霭 完结+番外 (吱呜哀)


  屋外在知了在叫“知了”,吴辉听着烦,掐灭了没抽完的烟从阳台回到客厅。
  那只小鸟已经被那根绳索负累着半死不活,他看了一眼,说:“儿子,它坚持不了很久了。”
  吴春霭在一旁坐着,往一边侧了侧脸假装没听见。
  吴辉知道他放不下训练小鸟站在自己肩头的计划,顿了顿,提醒:“小鸟的眼睛上有一层白色的膜,它——”
  “爸。”吴春霭站起身把鸟从笼子里拿到手里,说:“它会好的。”
  张达坦白了家族的遗传的精神病史,很快就没办法再以乐队成员的身份工作。吴辉又顶住压力提前终止了巡演计划,把他和孩子带回了小楼。
  他一边帮助他治疗,一边又自己用辉乐队的名义零散发歌。张达没什么不正常,还是花很长的时间睡觉,只要醒了就经常开玩笑说:“你偷了我的《春霭》。”
  吴辉把自己身上的不羁和轻狂都退了,专心照顾一大一小。他对于自己偷窃《春霭》的行为从来供认不韪,总是回答:“我赔,我什么都给你。”
  他坚信他会好起来,他们的儿子会长大,余生三个人幸福在一起,但有天傍晚张达突然猛扇春霭的耳光,吼:“你不要靠近我,我说了好多次了,我是被我妈传染的,你也想被染上吗?你也想变神经病?”
  春霭才两岁出头,被吓得浑身颤抖。从那以后尽管吴辉严防死守,儿子还是被多次暴力对待。
  张达总追悔莫及,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彻夜喃喃自语,他变得越来越虚弱,在一个凌晨,哭着说:“小孩儿,我不想再这样了。”
  吴辉:“快睡,睡了就好了。”
  他:“别再关我了,就算是为了春霭,你放我走吧。”
  吴春霭带着小鸟走了,吴辉想去拦,但一走出去又听见:“知了、知了”的声音,他记忆中的画面也接近了终了。
  他考虑了很久,太久,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把自己赚的钱一部分用于给辉乐队全体解约,一部分给张达在澳洲找了医院和疗养机构。
  他们在分别的前一晚做爱,各自要了对方一次。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是迷,吴辉在上在下的时候都在想,自己从一开始就爱他,爱得无以复加,不顾一切地拥有,又不惜代价地放手。
  他关上门,走回客厅躺到沙发上,一闭上眼,那个身影就又出现,本想驱赶,但想了想,说:“我知道舍不得的感觉,我不能强迫春霭。”
  张达和以前一样无所谓地笑:“你随便他好了,他看起来很好。”
  吴辉:“他弹琴弹得很好,也有很有礼貌,虽然学习成绩垫底但很聪明,用心一下还是有希望上去的。”
  张达很豁达:“哈哈,那看来没有被我影响啊。”
  屋里很安静,窗外有第四年的蝉鸣。
  吴辉:“嗯”,他点不燃自己的烟,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偷偷换医院,是因为怕影响他?”
  “我——”
  “我猜你是……你是……结婚了吧?有了法律上的亲属帮你转了院。我一开始想去找,但是带着春霭没办法。那段时间很痛苦,彻夜地想你终究是个骗子,大骗子。”
  “我有其它苦衷,不能告诉你。”
  “我并不想知道,比如春霭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我早就不在乎了,现在只想让他无忧无虑地长大。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挺好的。”吴辉深呼吸,很艰难地嗫嚅:“除了我经常有你回来了的幻觉。”
  张达:“我……”,但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幻象顿时都消逝。
  吴春霭不由分说地扑过来,哭得格外伤心:“爸——爸爸——”
  吴辉看他小指上悬着的空绳索,偷偷抹净自己的泪,问:“小鸟飞走了?”
  吴春霭泪如泉涌:“我放它走了,我放它走了,我把绳解开了,呜呜呜呜。”
  张达走的那天知了很大声。他穿了毛呢大衣,很开心地说澳洲是冬天,又说:“小孩儿,我们两个认识的时候是春天,所以《春霭》一开始就是写给你的,然后我才给儿子取名春霭。你俩要等着我下个春天回来,我们永远在一起。”
  那根弦紧了太久,他们到底是谁生了病?谁的精神出了问题?爱恨都化成了迷局,太多事记不清。自己也许等不来下个春天了,吴辉放不下执念但也不再仇怨,因为身边的春天正在长大。
  他把儿子抱在膝盖上,像小时候一样晃着哄他,问:“吃冰糕吗?爸爸和你一起。”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吴春霭把那根绳子紧握着,突然说:“它去南方了,等到天气再变暖就回来了。”
  外面阳光很大,是盛夏。
  吴辉:“嗯?”
  “刚才有个叔叔告诉我的,说小鸟说不定会去澳洲,他问我去过没有,我说没有。”吴春霭边说边看向花圃,挥了挥手:“爸爸你看,就那个叔叔,他还在。”
  九十四章出现了张达(我自己倒回去翻了半天)
  我朋友爱3p 我想哄她开心搞了个3p脑洞 一直在写但是卡了 这几天准备倒回来再正儿八经写个哥哥和春霭的黄糖
  ヽ( ⌒ω⌒)人(=^‥^= )?


第125章 番外SP
  #虚伪混合物(上)#
  8月的东京遇台风,因为气旋,从香港来的飞机在空中不停绕圈儿。穆时生怕返航,盯着玻璃上的雨抓紧时间想plan b。直到飞机滑轮和地面冲撞,“噔——”了那么一下,他心中的大石才终于落地。
  机舱里的灯亮了,他熬了一周也总算到了,不等空姐发通知就迫不及待开机,双手打字:“落地了。”
  上一条消息发自五个半小时前,是一张在机舱拍的照片,附文字:“在香港上飞机了,请注意保密”,三分钟后那边没回,他就又厚着脸皮点了个七彩霓虹的老年表情:“亲爱的朋友,在吗?”
  很可惜,对面直到关机也没动静,这一看,大概在三小时前那个女孩子动漫头像才回了个:“好哦大哥哥,刚乐队一起在忙,我去接你呢。”
  东京现在是六点,三小时前就是半夜,穆时一算,满腔的幽怨一霎就都化成了心疼。
  商务舱靠前,他第一个冲下飞机,背上只一个简单的旅行包,右手提一盒巧克力,没走两步就忍不住跑。成田机场的通道很长,翻山越岭后才终于看见了当用汉字的出站提示,正摸电话想打,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Hi Conor.”
  穆时回过头,见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追在自己身后,个子不高但头发不短,长得像旁边灯箱上的漫画少年。
  两人是认识的,但穆时不想承认,用中文回了句:“抱歉”,转身就走。不料那个人却跑着撵了上来,喊:“Conor wait, I came here for you.”
  边说喊边来拉,虽是清晨,两人一人走一个追,阵仗颇大。穆时过去这种事情见得多,一边看向接站的人群,一边甩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那人听了不放,也换成汉语:“我从香港和你坐了一趟航班,只是没有商务舱了。我为了你来到东京,我们再谈谈。”
  穆时向来讨厌这般“主动”的人,又莽撞又盲目。他生气想推,无意碰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再看,这人也就二十来岁,和初遇时小狗差不多年纪,一霎心软,说:“朴先生,我并不能做出关于你公司的任何决策,我给的只有建议。如果你想争取,应该去找庄宁。”
  “但是——”被叫朴先生的青年还是不肯放手,苦苦哀求:“他说他都听你的,我希望你能再考虑。”
  出口就一个,路过他们的人要么避之不及,要么全一副看狗血的表情。穆时在心中给庄宁记了一笔,后悔自己中了他的计,强忍着:“我要走了,你如果再跟,就威胁了我的人生安全和隐私,我会报警。”
  “Well.”朴一听,挺了挺胸膛提了口气,用更大的声音:“如果投资的事情你不能决定,那我们可以做其他的交易。”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想争取一次机会。”朴下垂的泪眼中一半是可怜一半是狡黠,看他的戒指,说:“NIN说你愿意尝试开放的婚姻关系。”
  穆时一听,终于停下脚步,沉着脸:“他还说了什么?”
  话音未落,两人身边突然出现了另个声音:“什么?”,他一回头,看见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站在不远处,眼睛瞪成了3.1415……
  三人面面相觑,两秒之后,穆时:“君兰?”
  “开……开……开放的……这、这、这!”女孩子一副被吓傻了的表情,颤抖着双唇说了一半,往外逃命似地跑:“我要疯了呢!”
  穆时想去追,被查行李票的工作人员拦住。等再走出来,独自在雨里打上车,心想如果解释这场误会,得从两周前说起——
  两周前,在家里客厅。
  吴霭把自己手机架抽纸盒上对着,抱着半边西瓜,很懵逼:“但我压根不知道能剧是什么。”
  老王在屏幕的另一边:“藤若先生听了咱俩前段时间搞的那个音乐三幕剧,极其喜欢,辗转找到我们要合作。我也说了我们不知道能剧是什么,但他说是他名下一个剧团搞的实验,一直在邀约全球各地的艺术家参与即兴创作的表演,我们越不知道就越是白纸一张,正合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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