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霭坐在他膝盖上,还是不睁眼,咕噜:“再睡五分钟。”
小媳妇其实已不再小,而且早就有了另一重身份,是他法律上的伴侣和财产的共享人。他那么软那么暖,抱紧了就如同被春塞满怀。穆时看着那光洁地后颈入迷,忍不住用舌头去舔靠下的红痣,说:“我爱你。”
春霭这些年在音乐上做出了比肩吴辉的成就,但只要一回家,比以前更像个孩。他被弄痒了,笑着又躲,哼唧:“不要舔我。”
但关于孩子穆时有其他的想法,想了想,道:“狗狗,起来了。”
春霭侧了侧头,突然说:“主人你看,下雨了。”
穆时本想说关于收养网站的事,听了也去看。院落的草坪上果真在溅小水花,窗户也被拍打。
他太喜欢这种静谧的美好,笑了笑。
“你又要穿雨衣了。”怀里的人说。
“你不喜欢我穿雨衣吗?”
“没有。”春霭把头重新埋进他的颈窝,蹭了一下,又道:“就是有点傻。”
穆时前些年没有机会,但现在自由,每当下雨就穿上雨衣出去散步。雨势不大还好,大了总能吸引一堆打着伞的路人侧目。他自己说不上为什么就喜欢这样,但一想那副画面也“咯咯”地笑,道:“那我以后只在院子里穿吧。”
“不行!”吴春霭听了,从他身上蹦下地,跑向储物间。等过了会儿又举着两个袋子跑了回来,道:“老公你看!我早买了新的,今天咱就穿,我和你一起!”
下午一点,HO的另三人走出机场通道。老王带队,率先看见接站的两人各自提着个塑料袋。
他回过头:“啧,这两口子来就来吧,还不空手。”
“大哥哥最好了呢!”君兰很激动。
几步后走近了,老王又:“你俩别是傻——”
“吧”字还没出口,枫树:“哈哈,居然是雨衣!这年头还有人带雨衣!快,借我和老王穿穿!”
听说要关站了来更个番外,不知道大家看信条没有呢?
我其实在开篇就埋了个珠江钢琴的伏笔,当时想写一个玄学的小番外 但是三刷信条给了我更多的启迪
前半段要么是哥哥的梦,要么是碰巧有个真实的人遇到了小庄安,要不然就是未来的吴春霭时空逆转到了过去。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无论如何他们很幸福,嘿嘿。
第124章 番外二
#吴辉故事#
吴辉再次见到张达的时候是在学校的小礼堂外,确切地说,在厕所之前,操场侧面,放了滑滑梯的小草坪上。
六一儿童节,台上是低年级小朋友的表演。家长席有个女子认出了他,隔着好几个人抻长脖子喊:“吴辉?吴辉?你是吴辉?!”
吴辉不好意思说是,也没理由说不是,笑了笑起身往外走,结果刚到那块草坪,烟还没点燃,余光瞥见前方有人走了过来。
天已经很热。
也没个铺垫,也没有寒暄,穿着毛呢大衣的张达靠近了,指礼堂里面,问:“儿子,表演完没有?”
吴辉没拿稳手上的烟,愣了起码三秒,反问:“儿子?”
张达:“对啊,我们儿子,春霭。”
他靠近了蹲下身,做了个动作——捡。吴辉细想了下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伸出脚踩住那只烟:“我们?”
张达直起身:“是啊,小孩儿你和我。”
“哦。”吴辉随手把打火机也扔了,寻觅了一下保安,转身又朝礼堂走。
学校的礼堂不大,但长廊纵横交错,他进入了就忍不住跑,结果没出几步听见有人喊:“吴辉。”
经过的一个路口,扫地的大爷正拿着个很长的笤帚。吴辉是偷偷来的,愣了一下,唤:“胡伯伯。”
大爷:“你妈出院没有?”
他:“快了。”
“你没在医院陪她?”
大爷凑上来,这时从表演厅里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吴辉着急,说:“我来看学校的文艺汇演,看完了我就回去陪她。”
礼堂内只亮了台上的灯,上面是一个戴眼镜的学生,在朗诵诗歌。英文他听不懂,细细地扫过前方观众席后逮住一个上厕所的人,问:“乐队的表演完了吗?”
“完了,刚完,帅!”
那人还很激动,推开身后的大门,吴辉从缝隙也闪出去,又绕了半天来到了学校的小花园。
花圃的前面坐着几个人,其中的一个见了他,远远招手:“吴辉,这边。”
“啊,张达。”吴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来的时候你们应该刚表演完。”
张达背靠一花圃的火红月季,身边还有个女孩子。他无所谓地笑,对另外一个乐手说:喏,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吴辉。”
乐手:“怎么看着眼熟?”
“他妈妈是学校的清洁工,经常来送饭。”张达从女孩子和花丛中走过来,掌着吴辉的肩,推介:“别小瞧这小孩儿,是个弹吉它的好手。”
吴辉又一次进到表演厅,那个认出他的女家长居然在门口守他,很激动地做了个弹吉它的动作。
他往里面看,问:“乐队的表演完了?”
“完了完了,全部都完了。”那人拿出个本子,兴奋不已:“好多年不见啊,我是你歌迷!铁得要命!签个名签个名!”
“谢谢,但我都不唱歌了啊。”吴辉不接本子,继续往里面走,说:“抱歉,我得去接我孩子。”
明天要放假,一年级的老师把所有小同学叫在舞台边开了个小会,解散后一个背着吉它的小男孩飞奔而至,喊:“爸——”
吴辉笑:“你们乐队太厉害了,儿子你牛啊。”
吴春霭还只有六岁,眉心被老师点了一点红,说:“没有,我边弹琴边在找,你不在。”
吴辉牵着他的手逆着人流,说:“内急,虽然没看见,但在厕所里听见了。”
两人沿着员工通道走到尽头,再前方的小门紧闭。吴春霭:“怎么不走正门?”
边上有一扇窗户,吴辉找了个破旧的板凳放好,自己先爬了上去,说:“正门多没意思啊。我先跳下去,你把你吉它递给我,自己踩着这个再翻出来,爸爸接着你。”
他把一条腿跨出去,骑在窗沿儿,突然听见有人说:“小孩儿,你?”,一回头,见张达笑着站在五米之外,脱了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厚重的毛衫。
吴辉立马又翻了回去,对吴春霭说:“儿子,咱们还是去走正门。”
不敢走正门。走廊的末尾有很多废弃的置物柜,张达打开其中一个,示意:“进去。”
里面全是粉尘,吴辉努力憋咳嗽,问:“你拉着我跑什么?”
张达扒着柜门缝隙往外看:“小孩儿你这么瘦瘦小小的,跑得还挺快。”
“我看到了你乐队的成员,怎么回事?”
“前成员。”
“解散了?”
“他妹妹缠着我,我好无辜啊。”
“所以他叫人追着打你?”
“是啊。”
空间太小,两人蜷缩着,腿缠绕在一起。吴辉找不到话,忽觉掌心一片温热。他借着微弱的光亮找到了源头,说:“张达,你膝盖破了。”
这时外面突然跑过一阵脚步声,张达猛地捂过来:“嘘!”,等外面的人走远,又说:“那小孩儿,你会不会包扎?”
吴辉发现他的瞳仁和黑曜石一个色,也一样亮,想也不想:“会。”
两人一出校门就打了个车,很快回到家。
吴春霭把琴放下就自己跑进洗手间。吴辉跟过去,见他想洗额间的那点红,凑近帮忙,问:“什么心情?”
吴春霭从小练吉它,在班里组了乐队第一次登台。他很淡定,回:“不很喜欢。”
“不喜欢?”
“我故意没有认真。”
“为什么不认真?”
“键盘手水平不好,鼓手更烂,我得迁就他们,组乐队可真麻烦。”
“那你也不能不认真啊。”
“你以前呢?”吴春霭问。
“我以前?”吴辉蹲下身用毛巾擦他脸上的水,顿了顿,道:“一般般。你快去写作业吧,我要睡一会儿。”
他的房间不大。
张达一进来就蹦到床上,问:“小孩儿,你自己住啊?”
吴辉:“我妈在医院,这阵回不来。”
张达:“那正好,这阵我也不能回学校。”
他被擦掉了膝盖上的血痂,裤腿高卷着,吴辉去看自己贴的创口贴,问:“你痛吗?”
张达:“不痛,就是很饿。”
“你不能洗澡了,会感染。”
“不洗就不洗啊,洗澡又不解饿。”张达笑嘻嘻地摸了摸肚皮。
“啊?”吴辉回过神,忙说:“那我去煮面。”
方便面在锅里咕嘟,本想再打个鸡蛋,但房间里响起了琴声,他囫囵把面盛起来端着走回去,见床上坐着的人在弹自己的吉它。
吉它是攒钱买的,平时从不让人碰。吴辉听了一会儿,说:“面好了,吃不吃?”
张达回过头,举了举手上的一个本子:“这曲子是小孩儿自己写的?”
吴辉:“写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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