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清晨,孟然一共泄了两次,却仍欲火不减,他四肢并用,背朝下方的齐锐,仰面撑在桌面上,被操红的小穴正吞吐着下方坚`挺的性器,上下来回抽动着。
运动了整整一夜,齐锐的呼吸总算急促起来,抽插的频率也明显加快。孟然感觉到他正要拔出性器,当即并拢双腿,紧紧夹住:“射在里面,我想吃你的!”
话音才落,一股灼热的白液就飙射进了后径深处。孟然一哆嗦,挺立的龟头猛一颤动,也跟着喷发而出。霎时间,孟然的穴口和胸腹全都沾满了精液,他终于精疲力尽,倒进了齐锐的怀里,呢喃着缠绵了一阵,又气若游丝追问:“现在你该告诉我了,你爱不爱孟孟?”
齐锐都快被这股子蠢萌的韧劲感动了,翻身把孟然压去了身下,吻了一下他湿露露的额头,又一次挺枪而入,再度抽插起来:“我爱死孟孟了。”
孟然梦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他被迫走在一排通往云端的长长阶梯上,一路向上,费尽心力地向高处攀爬。一个熟悉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孟然认出那是齐锐,他连忙转身呼喊着上前。眼前那个人慢慢转过头来,却让孟然霍然愣在了原地——那是一张没了五官的脸,空洞而诡异……
梦境中的画面戛然而止,孟然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依偎在齐锐怀里,一起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惊魂未定,捧起齐锐的脸仔细端详起来。
齐锐被弄醒了,睁眼看见一脸紧张的孟然,问他怎么了?
孟然一把抱住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梦到你的样子变了……”
齐锐不明就理,抚摸着他的后背问:“然后你就不认得我了?”
孟然急得口不择言:“胡说!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
彻夜的疯狂让两人身上都布满了亲密的红痕,孟然不好意思上单位浴室,简单清理了一下,捡起凌乱的衣服套上身,又把齐锐喊起来,一路小跑着去了车库。
这一天,市特总队的两位领导难得地双双告假,回归了各自的生活。
安澜和安琪的冬令营之旅进行到了大山深处,安澜在朋友圈里PO出了一个宛若仙子的少女,她站在山野烂漫处,笑容明朗、灿烂。
配文只有一句话:我的小女孩。
孟然默默点了赞,回到家,他同齐锐一起冲了个热水澡,窝进柔软的大床,补了一个美好的午觉。睡到自然醒后,两人又在床上腻味了一阵,接着一同下楼溜了南仔,上超市采购食材,在家里做了晚饭。
寻常的幸福来得如此简单,就夹杂在那些带着烟火气的油盐之中。
除夕那一晚,常规的法定假日却是公安干警最为忙碌的时节,孟然和齐锐都赶上了加班。
子夜已过,新年伊始,市特的巡逻警车游弋在张灯结彩的黄江街头。孟然坐在车里看着这座城市慢慢苏醒,内心宁静而平和。
过了年初六,双警家庭的两个人总算得以休息。孟然忙得几天没看朋友圈,这会儿一刷,发现竟被张爱英和孟晃刷了屏,这一老一少趁着春节飞去了欧洲逍遥。出了国境大门,张爱英和孟晃宛若进了大观园,吃喝住行,样样要拍。
孟国祥并没有出现在照片里,孟然想起父亲曾提过春节要出外旅游,前些天打电话给他,也一直提示关机。孟然不放心,又给孟国祥去了一通电话,老孟这回倒是接了。
孟然问他怎么不去欧洲。
孟国祥答说:“改主意了,不跟他们一起去。走了好,我一个人落得清静。”
孟然责怪孟国祥怎么不告诉他,要早知道,就把他老人家接来过年了。孟国祥不以为意,推说孟然和齐锐都得加班,自己就不来添乱了。
电话里,老孟说他在新闻里看到了孟然解救人质,满是自豪:“儿子啊,电视上说你是市特的副总队长,那你现在是正处级了吧?我就说你小时候那命算的准,长大了果然是当大官的料!往后,你也别老回市郊看我了,别让人知道你爸是个搞种植的农民。”
孟然听的心里不是滋味,他连忙道歉,说自己升职之后,大小事务不断,成天焦头烂额,还没来得及跟父亲报喜。齐锐在边上听到了个大概,等孟然挂了电话,便提议把孟国祥接来家里小住。
两人驱车几十公里,直奔合作社,好说歹说,终于说动了孟国祥。
临上车前,老孟搬来两大箱时令水果,要让齐锐、孟然带回去。
齐锐上前帮他,温和道:“爸,你放着吧,我来拿。”
孟国祥和孟然都愣了,齐锐话里那个特别的称呼,他已经十几年没曾叫出口,而就在刚才,他竟用它称呼了孟然的父亲。
孟国祥率先反应了过来,他从来都没想过能拥有齐锐这样优秀的儿子,当即应了一声,转而叮嘱孟然:“往后,你可得对政委好点儿啊!”
孟然霎时脸红了,嘴皮子依旧利索:“嘿!到底谁才是你亲儿子啊?这胳膊肘拐得也忒快了!”
父子三人一路谈笑,驾车回家。
进了家门,孟国祥拿出一个饼干铁盒交给孟然和齐锐,里头满满一叠,装的是他的存折和证件。老头提起孟晃,不时摇头,说他那个小儿子靠着做微商赚了不少钱,尝到了甜头,可这生意他怎么听怎么像传销,总觉得满是隐患,不宜长久。
现如今,孟晃的生意看似越做越大,就连警校也不愿继续上了,动辄就是几十万地投进去拿货、铺货。最近赶上资金短缺,他就联合张爱英一起动歪脑筋,想打拆迁房的主意,一起盘算着怎么盗取孟国祥和孟然的份额。老头担心他们伪造材料,为防后患,干脆把证件统统寄放到孟然这里。
对于张爱英和孟晃的所作所为,孟然摇头苦笑,没多说话。
孟国祥突然征求起他意见:“爸要是跟你妈离了,你没啥意见吧?”
孟然一怔,他知道孟国祥过去有多怕张爱英,他唯唯诺诺地与她凑合了一辈子,年轻时的爱情早已不复存在,仅剩下的亲情也已消磨殆尽。
孟国祥顿了顿:“跟你妈熬了几十年,她那个人啊,我再清楚不过。贪慕虚荣、好吃懒做,这些我都能忍,但我实在见不得她那么对你……”
老头渐渐激动起来,满是愧疚地握住孟然的手:“儿子,这么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你跟你弟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我心里都有数。你强过孟晃那么多,但你那个妈……她就偏心自己亲手带大的,明明你也是她亲生儿子……”
孟国祥有些哽咽了,连带孟然也红了眼圈,干脆一言收尾:“爸,离婚的事您自己决定吧,怎么着我都支持你。”
齐锐在边上听了一阵,提议由他和孟然一起贷款在市区买套房,让孟国祥搬过来住。
老孟暗叹自己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这世才得来这么一双孝顺儿子,但仍连连摆手,说在郊区住惯了,空气好、地方大,不要为他花费这笔大钱。
父子三人聊着聊着,孟国详冷不防问起膝边的两人考不考虑领养个孩子。
孟然一下臊了,红着脸道:“您胡说什么呀,咱们哪有空带孩子啊?”
孟国祥不搭理他,又问齐锐的意思,后者笑笑:“这个事……我尊重孟然的意见。”
想当爷爷的人急了,又追一句:“那要没个孩子,等你俩老了,瘫床上了,谁给你们养老啊?”
孟然自知跟老一辈人解释不清未来的养老体系,灵机一动:“政委不有个亲哥哥么?就咱们那嫂子已经怀上孕了,等这孩子出生以后,得管齐锐和我叫叔叔,不愁没人养我们。”
孟国祥仍旧不放心,孟然不让他唠叨,起身给南仔栓上了狗绳,打发老头下楼溜狗。
夜里,孟国祥睡下后,齐锐接到一通电话。他神色凝重,一再劝对方再认真考虑,手机内隐约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无助哭泣,撕心裂肺地。
挂了电话,齐锐一言不发,起身去了阳台抽烟,孟然很快跟了出来,但识趣地什么也没追问。齐锐转过头,对孟然说自己明晚有安排,陪不了孟国祥,让孟然带老爷子上饭店吃顿好的。
孟然应着,依旧没问别的,脸上却满是担忧。齐锐揉揉他的头,也不打算隐瞒,略带局促地又吸一口烟,问孟然记不记得上个月出警处理过一桩聚众轮奸的案子。
经此一提,孟然立刻有了印象。上个月初,市特接到一个派出所的增员申请,请求派遣特警立即前往案发现场,一同控制涉案人员。
一般赶上要市特出面协助的案子,十桩里头八桩是聚众斗殴,可这次却不大一样,案发地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涉案人员是一伙十七八岁的富家少爷。
等孟然带队抵达时,酒店外的半条街已经停满了各类超跑,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们用百万、千万的豪车组成了一排天价屏障,禁止警车停靠,号称要把他们的车蹭坏了,掏空一个警局也赔不起。
孟然面对挑衅,依旧指挥若定,他一个电话先召来了拖车队,再通知交警总队,让他们关闭事发路段的天眼监控,跟着命令一组队员拉线清场,真空了一条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