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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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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已久
“我们想造反!”
季逐星歪头就着老婆的手嘬了一口牛奶,仿佛刚刚的话不是出自他口。一个月没吃上什么东西现在吃什么都是香的,于是顺便抱住了老婆的手咕噜咕噜喝起来。
代表发言人周在野目前没了工作,自动接起了梳毛机的活计,一下一下顺着毛撸,对季逐星刚刚发表的惊人言论没感到有一丝意外。
“你们要造谁的反?”孟井不太赞同,觉得风险过大,“元帅?二皇子?还是整个皇室?”
“是整个皇室吧。”孟井猜道。
季逐星把空瓶子推回给周在野点了点头。
“不许卖萌!”周在野掐了掐他的腮帮子,“讲正事呢。”
“皇室虽然现阶段在帝国作为吉祥物、不能对帝国军事、经济、民生等作出直接干预,但能做的事也不少,至少在铲除异己这一方面,皇室从未手软过。让尸位素餐的这一群人继续充当信仰的存在,对帝国的未来弊大于利。”季逐星正襟危坐,话说得十分官方。
“可是星星,你在过程中能绝对地保护好小野的安全吗?你说的这些其实有更高位的人能够代劳。元帅想要争权,势必会从皇室手中抽取,铲除二皇子你和小野现在的危机就能解除。”孟井担忧地看着他们。
“爸,不止是我们。”季逐星爬到周在野肩上,借此来增加自己的高度,“皇室看不惯周家和季家很久了,您还记得当年生在野的时候难产吗?”
孟井低头,他怎么可能忘得了。他生周在野的时候大出血,导致以后漫长的人生中,他和周桥只会有周在野这一个小儿子。
周在野还因为出生时受了损伤,体质较弱,加大了今后分化成半兽人的可能,他们不是没想过去追究到底这件事,直接的相关人员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越追查越深,孟井每天还接收到周桥的死亡威胁,直到有一次周在野去季逐星家住的那个夜晚,孟井独自在家等到满脸沾血的周桥一瘸一拐进了屋子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不再去追求真相,也不敢再去意图惩戒凶手,他只想让他的丈夫和儿子平安。
依照周家的势力联合其他家想要清洗皇族不是不可能,不过孟井怕了,他的毕生挚爱只有一次生命的机会,他冒不起这个险……他独自吞了这个哑巴亏。
他希望皇室能就此收手,然而皇室已经不甘于去做这个吉祥物了。
“爸,”季逐星恳求道:“我不想让在野重蹈覆辙,我必须要搏一把!我要保在野以后的绝对平安。”
感受到伴侣低落的情绪,周桥揽过孟井,把肩膀递给他歇息。孟井能咽得下这口气但他周桥咽不下,他作为周家的掌权人,怎么可能遭受了这么大的侮辱无动于衷。
在孟井严令禁止他再接触这些事情之后,他把一切相关的筹备都挪到了地下。
孟井在等对方网开一面,周桥在等待那个时候主动出击。
他好像等到了。
周在野原本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怀孕后变得尤为的多愁善感。他顶着季逐星坐到孟井旁边,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爸,我相信季逐星,也相信我自己。”
季逐星也跟着用毛茸茸的兔子爪搭上去给予孟井力量,圆溜溜的大眼睛透出的都是诚恳与真挚。
孟井见到那只小巧的兔爪子不知道被触碰到了哪根神经,突然就倚靠在周桥身上笑了起来,“行,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过法。我和汀白去为你们筹备婚礼了,等你们的好消息。”站起来之前他还顺手拍了下兔头,拍得季逐星小脑袋一顿。
季逐星现在真的是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掉进狼窝,谁见了他这副模样都想来薅上几手。对周在野来说简直就是多年夙愿得偿,不在季逐星那顽强的皮毛上摸下两根不罢休。
周桥留在下面和两人商量后续的对策,决定也打二皇子一个措手不及。
禄湖医疗中心那里在几十年前就开始进行虫控人的研究,实验室就建在寺庙下方的小土丘里。根据他们目前的研究结果,已经研制出能够仅用气体就引诱虫控人身体里的虫暴动的方法。
皇室近年来为了做好表面工夫,一场又一场的星网公益扶贫直播经常作为秀点。二皇子能得到皇帝的欣赏和民众的爱戴,这方面自然没有少做,两天后在波亚郡助农直播已经挂在了星网公告上快一周。
直播媒体之多,散播范围之广在帝国首屈一指。
“他要去的是我上次和你讲以后想定居的地方吗?”周在野早已抱了季逐星在楼下散步,给他把脑门上摸逆了的毛弄顺。
“在那个地方和波亚郡的夹缝,”季逐星重新拿了通讯器与外界联络,“那个地方属于三不管区域,基本没有皇室成员愿意去碰,二皇子很会兵行险招。”
“其实站在大众的角度说,二皇子是个好皇子。”周在野站在树荫下感叹了一句,“让他死于一场意外很容易,想要推翻他在民众心目中的积攒了十多年的印象恐怕有点难。”
“虽说积累了这么多年,但是人心中的看法是最难改变也是最容易改变的事。只要威胁到了自身利益,言论两极翻转不过朝夕之间。”兔子望向远方。
“不谈这些了,先做再说吧。”周在野转移话题,“皇室室外直播防守挺严,气体浓度不够又不足以让虫族暴动,你要怎么办?”
季逐星早有打算,坦言道:“这点是最不用担心的了。二皇子要真实就必定会亲自动手,那些植物浇的水都能够让他心烦意乱。”
周在野好奇,举起兔子问道:“对了,你们当时是怎么想到用气体来对付虫族的?”
“很难想吗?”季逐星眼神里全是疑惑和不解,“你平时打虫子的时候不会用杀虫剂吗?”
“呲————”兔子接着模仿喷杀虫剂时的声音,试图勾起周在野的记忆。
天呐!周在野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鄙视,果然一孕傻三年。
他气愤地把罪魁祸首放下了地,率先扭头往回走,赌气道:“你自己跑回去吧,季逐星,给你能的!”
宝宝生气得顺着哄,更何况是怀着小宝宝的宝宝。季逐星认命追上去认错。
“哗哗——”
有水声在浴室响起,周在野抱着兔子在浴缸里给他洗爪子。水溅到白衬衫上,透明的面料贴紧皮肤透出粉嫩。
“宝宝,你要不要脱了一起洗?”季逐星直勾勾盯着老婆建议道:“衣服湿了会着凉的。”
“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周在野拍他屁股。
“我想看看你。”季逐星眨巴眨巴眼睛,他发现了周在野对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一点抵抗力,暗中记下了变成兽形能够更讨老婆喜欢这个知识点。
“不行,”周在野严肃拒绝道:“你现在这样能干什么?别憋出病来。”
“那这样呢,宝宝?”手上的兔子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垂着兔耳朵正面环抱着他的赤身.裸.体的高大男人,周在野的手上又恰好握着逐渐膨胀的东西。
季逐星单手开始解周在野的衬衫扣子,附身吻下去,“我来帮你洗,宝宝。”
周在野肚子里的小宝宝还没稳,季逐星也不敢来真的,仅是过过手瘾、饱饱眼福,一解相思之苦。
两人洗完澡倚在床上,季逐星的大手覆盖住周在野的肚子让他睡进自己怀里,轻声哄着他。
由于精神力还处于损伤状态,他现在的兔耳朵收不回去,任凭周在野团在手里把玩。
躺进久违的怀抱、玩到熟悉的耳朵,周在野有点想哭。
想哭之余,更多的还有思念。
兽形的小兔子是需要他保护的存在,而肩膀宽阔的季逐星却是他可以安下心的依靠,到底是不一样的。
“宝宝现在还摸不出来呢。”他撅嘴。
“辛苦你了,我的宝宝愿意为我生我们的小宝宝。”季逐星理解他的想念,因为他也同样如此,“下次产检什么时候?以后的产检我都陪着你一起。”
“再等个十几天吧,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周在野将耳朵当作眼罩。
“你生的我都喜欢。但问我希望,那我希望生个女孩子,没那么调皮让你少吃点苦。”季逐星实话实说,反正生什么都不影响他最爱的人是周在野,孩子长大了二人世界还是要还给他们的。
周在野其实心里也希望是女孩,可他偏要口是心非,反驳道:“女孩子万一像边寄柔那丫头那样,我头都要大了,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你还说别人,你自己不也是。”季逐星逗他。
“你还说我,”周在野气呼呼的像只小河豚,“你变成兔子的时候都快胖成猪了。”
季逐星明显要比一个月之前瘦,肌肉都没有以前饱满,一看就是吃了大苦。
“做小猪不好吗?你要是下次在楼下散步的时候这么讲,邻居朱阿姨指不定要找你理论。”
“我不是还有你帮我吵架吗?”周在野抱住季逐星的腰,“你敢不帮我?”
“我不帮我宝宝我帮谁?我和你一起去跟朱阿姨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