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不了,”季逐星给他塞了块橙子,“发生这么大的事,元帅那边已经找借口介入了,虫子现在估计已经被军方控制起来了。”
“哇哦,牛逼!”
周在野竖起大拇指,惹得季逐星直笑。
“季逐星、季逐星,你快来看这条!”他喊道,把屏幕递过去。
众说纷纭的讨论区里出现了一条点赞数极高的言论,楼中楼和赞的数量将他推到了评论第一位。
二皇子平时做的贡献想必各位平时都看在眼里吧!假如只是因为他是一只虫我们就完全否定他,这跟白眼狼有什么分别?近几年大家都提倡要各种族平等,你们各位在评论区评价虫族的外貌不觉得自己过于双标了吗?你们这就不是种族歧视了吗?只要二皇子对帝国、对民众未来的发展有益,他是兽人还是虫族又有什么分别呢?种族之间应该平等,不应该被歧视,love and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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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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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面目
圣母婊永远不会缺席。
这真是我冲浪这么多年看到过最圣母的,建议送去虫族和亲,宇宙和平多久就看你能活多长了。
楼上帝国军事大学想去南去北?
建议管理顺着点赞的去查查账号,能找出不少恨国蛆。
送他上去让大家喷!
多少沾点nt【呕.jpg】
……
关闭光屏,周在野咽了咽口水:“照他这么说,我差点以为二皇子是什么爱民如子的正面人物、历史英雄了。现在看来,理智的人还是占大部分的。”
“别担心,”季逐星继续剥橙子皮,“这么多年,他要是没点死忠也算白干了,军方的实锤和公告等着他呢。”
“我现在还是不敢相信皇室就只有二皇子一个人是虫控人!”周在野张着嘴等着,“这橙子也太甜了吧,怪腻的。”
“这样的吗?”
“你尝尝!”周在野反塞一块进到季逐星嘴里,“是不是腻的慌?反正没有刚刚的柠檬水好吃。”
橙子饱满多汁,酸甜适度,是周家私家果园里培育的新橙,季逐星吃着觉得刚刚好,挺符合他的口味。
“那你想尝尝什么,我觉得还不错。”季逐星吃完手上剩余的橙子问他。
周在野指着盘子边角的那颗雾绿的果子,直言道:“吃那个。”
季逐星递给他,那颗果子是新品种的酸梅,据孟井说味道有些常人难以接受,他期待地等着周在野给出反馈。
谁知周在野神色自若把果子吃得只剩了个核,舔舔嘴角发现季逐星在盯着他看,于是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好吃吗?”
“好吃,我给你尝尝。”周在野笑着扑过去亲上季逐星。
酸!难以忍受的酸!
这是季逐星尝到味道后的第一反应,也不知道周在野是怎么吃得下去的。这种程度的酸味也只有周在野本人的甜能够缓解了。
季逐星扣着不让周在野离开,非要尝个够本儿才甘心。
“肯定存在别的虫控人,不过更多的应该是被利益蒙了心的虫心人。”他给伏在怀里不住喘气的小狼崽子顺后背。
小狼崽怀孕初期受惊吓出血,气血亏空,需要好好的休养调理,最近嗜睡得很。季逐星哄着他睡着,给他掖了掖被子便出房间趁着为数不多的兽人时间去处理事情后续发展了。
皇室的公关反应极快,几乎是在星网全部恢复之后就发布了简要公告。大意是二皇子是虫控人一事皇室成员并不知情,也属于受害者一列,皇帝陛下听闻此事后由于遭受打击太大已经陷入深度昏迷送入医院抢救了,希望大家不要过度恐慌,具体情况有待进一步调查。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禄湖生命科学院联合军区总医院的陈深院长发表了虫控人的相关论文,揭露了虫控人的真正面目。
几十年前帝国就出现了虫控人,这些虫族以悄无声息的方式进入人体内部,一步一步将其吞噬。杀掉兽人,披上他们的皮融入兽人社会中,代替兽人原有的人生,是虫族安插到兽人帝国的间谍。如果让其同兽人结合产下后代,代代繁衍,百年之后,兽人帝国终将被虫族完全蚕食。
虫族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帝国存亡战争。
随后各大地方科学研究所以及医疗集团相继发表声明号召共同抵制虫控人、守护国家安全。
文章同时指出,虫控人与一般兽人在日常生活中仍然会存在一定差异,与之相处的兽人完全可以凭借肉眼鉴别出虫控人,将矛头直击皇室。
两者的同时出现,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兽人们无论是自己还是亲戚,或多或少都曾经在相关医疗集团求过医,得到的是实实在在的益处。
相比较于对皇室仅停留在大家夸我就夸的跟风从众阶段,绝大部分兽人还是选择去相信切切实实为自己医好过病、陪伴自己度过分化期的一方,就差没指着皇室鼻子骂你安得这是什么心了。
对此,皇室并没有再次作出回应,一直死咬要等皇帝陛下本人清醒过来才能作出解答。
军方迟迟没有动静,元帅本人也没有在各大平台上发表任何相关文字,仿佛对这件事丝毫未闻。元帅办公室账号下的留言已经多达几亿条,可见帝国人民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同元帅定好发布会的时间,又和汪嘉确定了他姨娘塞斯公主的具体时间,季逐星快步走回房间“嗖”的一声蹿回了周在野怀里。
“事情结束啦?”周在野闭着眼睛问他。
季逐星拱去他脖子那里拿耳朵挠他的下巴,反问道:“嗯,你没睡?”
“你不在,我又醒了。”
周在野拎着后腿把兔子拽回怀里,摸摸他一垂一立的耳朵,叹了口气道:“诶,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说完,他不等兔子回话,自顾自地又问:“你今天治疗做了吗?”
“还没。”季逐星闷闷。
“我抱你去医院做吧!”周在野不容反驳地建议道。
他最近在家里实在憋得慌,季逐星他们又借口局势不稳定不准他单独出去走小道儿。这几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季逐星无法反驳的理由,趁着他还在愧疚的时候,周在野早已穿好了开衫,戴上软布小黄帽,斜挎了个小包把兔子兜在里面装走了。
能正大光明管着他的两个人全都不在家,剩下一个被他捏在手里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兔子根本阻挡不住周在野的步伐。
四周风景变化,季逐星扒在小包上,一言不发地围观周在野和出来散步的邻居朱阿姨打招呼。
朱阿姨虽说是叫朱阿姨,可今年不过两百多岁,风华正茂,青春正当时。娇艳夺目,是中心城贵妇圈有名的一朵交际花。
此刻这朵交际花花容失色,手提包扔在一旁,瘫坐在地上,涂着极光色指甲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周在野,嘴里喃喃道:“鬼……鬼啊!!!”
周在野想上前去扶她,朱悦挥舞着双手大喊:“你不要过来!啊!你不要过来!”
“朱姨……”他无奈,“你冷静一点朱姨。”考虑到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他没有靠朱悦太近,以防伤到孩子。
“周、周家小子,你、你不是已经……”朱悦没说出“死”那个字,但表意十分明显。
周在野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朱姐。我没死,是媒体乱报导的。”他说着一只手探进小包去揉季逐星的肚子缓解紧张。
“可、可实验室不是爆炸了吗?”朱悦理智回笼,套好高跟鞋,拣回手提包,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当时被人救了,回来躺了几天医院。”兔子的肚子毛绒绒、软乎乎,温暖干燥很是舒服。
“我的天呐!”朱悦惊呼,上前死死拥抱住周在野,夸张道:“我的小可怜你这是吃了多少苦,到底是谁害的你?告诉姨娘,姨娘帮你找他!”
周在野被圈得喘不上气,咳嗽了几声,挣扎道:“朱、朱姨,我……我要被勒死了。”
季逐星爬出小包使出大力用脑袋去推朱悦,他力气和精神力并用,把朱悦推松了手。
朱悦先前还没注意到周在野身上斜挎的小包,现如今看到趴在小包边沿对她眼含警告的垂耳兔不禁被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诶?周小野,你这是把小江家哪个亲戚抱出来玩儿了?还怪可爱的。”说着还蹲下身来要去摸垂耳兔竖起的耳朵,“你别说,这耳朵看起来感觉跟我像一家的,哈哈。”
周在野哪里肯让自己的亲亲老公被别人摸,藏着兔子就溜开了,边走还边说:“朱姨,医院快下班了,我赶着去看病,就先走了。”
朱悦连根兔子毛都没碰到,周在野就托着兔子跑没影儿了。她笑骂一句:“这臭小孩儿,还挺小气。”
精致的包链子打在手臂上,发出闷响。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喊道:“诶呀!这个好消息要赶快去告诉我的好姐妹们!”
“慢点跑!周在野跑慢点!!!”季逐星在小包里干着急,“我被摸一下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