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文双手紧握成拳,却连挥舞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他浑身仿佛被人卸了力,无力地问道,“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江澜,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嫂子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江蔚偏了偏头,露出了一个天真到近乎残忍的表情,“我从没想过要放过你,也不可能放过你。”
顾惜文的眼睛倏地红了,他却像看不见似的,接着说道,“至于你问我要做什么,当然是要你爱我啊。如果你没有办法爱上江澜,那就把我当成Blue好了。只要你爱我,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什么。”
江蔚的话煽情的好似情人之间的告白,但这和此情此景一点都不搭配。
顾惜文迷惑了,呢喃似的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我?”
“你还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江澜理所当然地说,“小时候我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别人都笑我是你的小尾巴。是你抱着我说,你也喜欢小澜,如果小澜是女孩子,就娶我做新娘,这不都是你说的吗?怎么,就因为我是男孩,就都不作数了?”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哥结婚呢?他可以,我就不行吗?”
要娶他做新娘?
他当初真的说过这种话吗?他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但哪怕他说过,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戏言罢了,怎么会有人当真?
他甚至开始怀疑江澜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他看着江澜脸上时喜时怒的神情,心想,搞不好他真有这个苗头也说不定。
见他不说话,江澜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嫂子你不知道吧,我在国外学的就是网络安全。你注册的任何一个账号,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当你同意我的好友要求,给我发来那些照片时,我又欢喜又嫉妒。为什么谁都可以,我就不行呢?你不是也说过想要和我做/爱吗?不管你想要肉/体上的抚慰,还是精神上的满足,我都可以给你……嫂子,你看看我吧。”
江澜的声音还介于少年人的清朗和成年人的低沉之间,放柔声音说话的时候,几乎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顾惜文差一点就被他说动,但又马上回过神来,“你也说了,我已经和你哥结婚,所以哪怕别人都行,你也不行。”
江澜似乎被“你也不行”这四个字刺激到了,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嫂子,你还想骗我。我哥他喜欢的人是你弟弟,不是你,你们的婚姻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怎么知道?”
“你们结婚之前,有一年过年,我和我哥一起喝酒,他喝多了,他叫的是你弟弟的名字。就像我每次喝多都会叫你的名字一样。”江澜垂下眼眸,“我也纠结过,要不要放开你。在回国前,我飙车开过盘山道,告诉自己如果没死就回来找你。”
“我活着回来了,这就是天意。嫂子你又何必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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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嫂子,别再说这些影响心情的事儿了。”江澜看着他笑了,笑得一如他们分别几年后又重逢时的干净纯粹,只是顾惜文看着他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再也无法觉得心旷神怡。“如果不想让别人看到那些照片,就尽可能的满足我吧,嫂子。我会让你很快乐的。”
顾惜文静默了许久,却还是妥协了。
就和许多因为自身的愚蠢和好色而被威胁的人一样,他无从抵抗,只能束手就擒。
他像是一个牵线的木偶,呆滞地站在江澜面前。江澜给出一个口令,他就摆出一个动作。
在他的“配合”下,刚穿好的衣服很快就被脱了下来,扑簌簌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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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上下被脱得干干净净,只留了一层单薄的,根本包不住浑圆臀/部的白色内裤。
也不知道是出于情趣,还是为了羞辱他。
耀眼到莹黄的阳光越过窗棂,铺散在顾惜文纤柔的身体上,把他本来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剔透。
江澜几乎沉迷在这片美景里,凝视着他美玉般的躯体,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直到顾惜文觉得周身的皮肉都要被他的目光烧着了的时候,他才咏叹似的开了口。
“嫂子,你果然没有用P图诶。你的皮肤怎么这么白,是因为牛奶喝多了吗?还有你的奶/子,真的是粉色的,就像樱桃一样,好想吃……”
顾惜文活了二十多年,唯一的感情经验就是对江蔚的苦恋。现实生活里,还从未有人用这样狎昵的语气,对他说这种露骨的话。
他的脸皮热/辣的吓人,名为羞耻的火在身体里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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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确保自己不露出难堪的神情来。
“江澜,你到底要做什么?痛快一点,别折腾我。”
江澜微微嘟嘴,如果忽略他现在做的事情不计,他的表情简直像是个娇憨的孩子,“嫂子你可真是无情,以前明明都叫我宝贝的。那好,既然嫂子这么着急,那就趴下来吧?”
“现在?趴在地上?”
“对呀,不要完全趴下,要像小狗一样,四肢着地的那种。”
顾惜文不知道江澜想让他做什么,难道是学狗一样爬?
这未免有点太羞辱人了,但学狗爬也总比像狗一样被他上好。
顾惜文权衡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艰难地趴了下来。
“嫂子真乖!”
见他匍匐在地上,江澜愉悦地叫了一声。
随即,他半蹲在顾惜文身后,像观赏什么瑰丽景色一样的,端详起顾惜文的后/穴来。
“哇,我果然没有猜错,嫂子这里也是粉/嫩嫩的耶。我早就想看嫂子这里了,隔着照片根本就不够,望梅止渴一点用都没有。”
顾惜文以极度羞耻的姿势跪趴在地上,他大脑充血,心中一片纷杂,根本无法对江澜的话做出应答。
但江澜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就像从小都没有拥有过玩具的孩子,在执念的驱使下,终于打破了橱窗,尽情的徜徉在童话的世界里。
顾惜文对他来说就是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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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若入了迷,“嫂子,以前我每天都在想,和你相见以后,我第一件事要做什么。你知道我最后决定做什么吗?”
“什……么?”顾惜文艰难地问,声音里尽是惶恐的战栗。
“我要吻你这里,然后把你吃掉!”
不需要他问“这里”是哪里。
江澜话音才落,便将他的内裤褪到了腿弯,濡湿又粗粝的舌尖,随之舔上了他在空气中暴露了许久的后/穴。
像是巨蜥蚕食猎物,那条柔韧又灼热的舌先是在表面轻扫,随即缓慢进入内里,吮/吸穴/口的同时,又不时舔弄内壁。
顾惜文何时受过这种对待,他大脑一片空茫,就连灵魂都几乎被人勾了出来。
他的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十指紧抠地面,腰腹像麦浪一样的摇摆。
他仿佛丧失了意志,晶莹的唾液自微张的唇齿间不断涌出,与之一同流淌而出的,是他诱人至极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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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澜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顾惜文的双腿已经软到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他仿若秋天的落叶,在风停时失去依托,打着转落在地上。
他双眼失焦,空茫地看向远处,嘴唇早已被自己咬得嫣红,晶莹剔透的像一块樱花布丁。
他被玩的像是一个过度使用的破布娃娃。
江澜极满意自己的杰作,他手臂撑地,身体悬在顾惜文的上方,用餍足又欢喜的眼神紧盯着他,“嫂子,我果然没猜错,你的小洞是甜甜的,里面是不是有蜂蜜?还那么紧,我的舌头一伸进去,就吸着我不放。嫂子,你这么紧,不给我上真是可惜了。”
他腾出一只手,用翠玉似的指尖点了点顾惜文的唇珠,接着一点点下滑,游走过他修长的脖颈,深凹的锁骨,和有一点勃/起的乳尖。
“嫂子,然后我们吃哪里呢?乳/头还是肚脐?不然小嫂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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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自顾自地玩儿得尽兴,可顾惜文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怕自己一张嘴,口中就会发出残破不堪的哭音。
是的,他哭了。
他不是故意要哭的,只是不需要他怎么酝酿,源源不断的泪水就自眼底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纵使他再想喊停,也于事无补。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他不过是觉得羞耻罢了。
不管是被自己的小叔子压在身下,还是因为他的愚蠢导致了现在的局面,都让他觉得深深的羞耻。
他紧紧地闭合双眼,等待江澜的下一步动作。
不想,他却只听到了一声沉缓的叹息。他感到江澜靠了过来,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托着他潮湿的脸颊。
“嫂子,你怎么哭了呢?和我做/爱不舒服吗?”
江澜的声音里有小动物一样的慌乱和懵懂,奇怪的是,顾惜文本来已经心如死灰,但听到他这样发问,却倏地来了情绪——他觉得荒唐又恼怒。
这不是舒不舒服的事情吧?
顾惜文别过了头,只露给他一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