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晚又有事做了哎!一直困顿的身子终于稍微清醒点了。
出于一个公子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公子哥的心理,我坚持着再堵也要开跑车出门的交通原则,以及再冷也得帅气逼人的时尚原则,戒指链子墨镜我是一个没落下——直到开车有点看不清,我才把墨镜别在了耳后。
到地儿,我把车和车钥匙给都服务生了,吊儿郎当地对着手机往说好的地方走。
局子多了,在哪都摸索清楚了,不一会就能找到门。
我推开包间门,身体快了脑子一步,还没走进去,就又猛地关上。
那瞬间我突然他妈的意识到我被季风坑了。
这根本不是个打打闹闹的局子好吗?美女多是多,可是看上去怎么都那么眼熟呢?旁边坐的那几个男的,也净是些娱乐公司小老板。
得。给这孙子记上一笔。
我深处一口气,笑着走进去了。
对于这,我也算是耳濡目染,凭着记忆深处我爹从小到大和别人的寒暄,一个个的打了个遍招呼。
季风若无其事地在我面前引路介绍,一杯一杯酒端的那个熟练,不当陪酒的真他妈屈才了。
我逮着机会就踩他、逮着机会又踩他、逮着机会还踩他。
那天晚上,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在心里发誓,这双九千的白鞋不给他踩黑了我跟他姓。
就算是这样,委屈的也是我好吧。
这个龟孙子就是接着我爹的名气和我跟我爹的血缘关系,给他的娱乐公司合作伙伴拉生意,他自己也赚。
你说他有生意头脑吧,把这小心思往小了使,这不脑残吗?以后有大事,你靠坑人起来的,怎么做大?
你说他没生意头脑吧,他这些百十万的小钱也没少赚了。
我爹一般都还挺顺着我去。
可能也是知道我不争气,没胆子干什么坏事,所以听说那些娱乐公司和我有点往来关系的,都打电话确认一下,大差不差的也就合作了。
反正他的生意重点也不在这个臭鱼烂虾齐聚的地方。
季风知道自己理亏,连个屁也没放。
果然屁股还没坐到凳子上,就有不长眼的来了。
“小南总!”
突然过来一个人。
我打量了一眼,暗红鎏金衬衫,纽结下蛇形真丝蓝领带,是刚才季风介绍的杨成玉。
我好像瞥过一眼他的资料。三十岁上下,公司经营规模中等,大部分在娱乐业,经商头脑不是很好,但是人际关系理得很不错,投资也赚得不少。以他的年纪和资金实力,人脉网可以算得上广大。
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我感觉越来越不好。他旁边有个女的,穿的可是正常,但是行为就不那么正常了。
杨成玉越说,这位姐姐就越站越近。
我提心吊胆看了她一眼……好像……比我妈年轻那么三岁五岁?!
这就是季风说的纯天然美女?
我一边举杯一边看了季风一眼,人家正若无其事高谈阔论着呢。
我呸,狗日的。
我赶紧嘱托了几句,把这位高龄美女搭上来的手又放回杨老板身上去。
所幸,我也就算这次的个VIP,主要还是各有各的交流处。
眼下商圈市场紧张,一个个的恨不得都把手下娱乐产业敲骨吸髓。娱乐产业,公司建设与艺人培养成本支出大,消费群体引导起来还算是容易的,公关与资源到位,回本还算是快。
我瘫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吃着东西,脑子里净是些没边的。
包间实在是大,好几个房间通着,我到现在也没看见肖白的影子。
哦,别误会,我不是要去见他,我我是要离他远点。
季风还在那儿和人扯犊子,这孙子现在也没来找他爷爷认错,又皮痒痒了。
我指甲敲了敲杯子,杯里的饮料就跟着颤,喝酒喝的我快吐了,想换个口味,这回喝橙汁儿。
“深哥。”过了好一会儿,季风拍了拍我的肩膀。
“孙贼!”我使劲儿放下杯子,转过头来就想给他两拳。
但是映入我眼睛的,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儿。
边上站着肖白,再边上才是季风。
之前我还踩他鞋,真是幼稚,我应该往上点,让他断子绝孙。
“这位你肯定认识,肖白,肖大影帝。”季风一示意,肖白就笑着跟我举了举酒杯。
我觉得我的太阳穴跳了跳,不祥之兆,碰见这个玩意儿准没好事。
说出来他的粉丝可能不信,两年前,在某个浪荡公子齐聚去混金融学士学位的国家,取外景的他向我发出过**的诚挚邀请,年轻的我非常热情地给了他一顿骂。
不过多年没见,他脖子以上的那个体积最大的器官还是有点问题。
肖白笑着,把身边那个男孩推倒了我怀里。
我看了肖白一眼,忍住扇他的欲望,硬着头皮笑了。
“你叫什么?”我揽着他的肩头问。
肖白是个王八吗羔子?这小孩才多大啊?
他乌黑的头发下,一双黑黑的眼睛,正躲躲闪闪地看着我。
“……虞渊。”男孩抬起头来看我,眼睛里亮晶晶的,好像眼泪在打转。
“好名字。”我凑近他,亲了亲他的嘴唇。
他立即就要向后瑟缩,于是我扳住他的后脑勺,给了他更绵长的一个吻。
周围的人在起哄在尖叫,在吹口哨。我揪着他衣服都手早就攥成了拳。我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撕开了他的衣服,然后一边笑着看他一边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脱掉之前,我扭头吼道:“还不给老子滚出去?!”
他们果然嬉笑怒骂地滚了。
我顺着他的脖颈啃咬,一路向下。他只是把手背在身后,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我含着他,用力的咬着,知道他发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才作罢。
那时候,门外围观的都走了,于是我起身,穿好了衣服。而他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一生抽泣传过来。
唉,真够慢的,我都抽了半盒烟了。
我回头看他,他仍旧躺在那里,捂着脸,眼泪从两侧滑了出来。
“虞渊。”我喊他,“别害怕,我不喜欢男的。”
他点了点头,然后放下手,坐了起来。
他离我很近,我看见他哭肿了的眼睛和被我咬破了的嘴唇,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地往下滚。
于是我把他抱在怀里:“想哭的话就哭吧,过了今天咱俩以后就见不到了,没关系,不丢人。”
他一开始强忍着呜咽,到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他抱着我的手臂,把脸埋在我怀里,哭的喘不上气。
大概是想不明白王八羔子为什么这样对他吧。
我见过太多人了,还是能分出来的。
看样子,虞渊应该是他的私人助理——可以满足特殊需求的那种私人助理。
不得不说,肖白确实会选人,虞渊胆子小,有点懦弱,好拿捏,叫他往东他就往东,连个为什么都不问。这是个绝对适合他的私人助理啊。
我一下下顺着虞渊的后背,拿我的袖子给他抹眼泪,连鼻涕都粘在我的袖子上了。
我被这个软蛋气笑了,抽了两张纸来擦我的袖子。
虞渊等到自己没那么激动之后,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
那一瞬间,我终于好好看了他的样子。
清秀的很,总感觉还没有成年的样子,但是仔细算来,也已经大学毕业了将近一年了。白皙的脸上还留着稚嫩的婴儿肥,眼睛和头发都是乌黑。那时候的我胸无点墨,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孩子眼真他妈的黑,又黑又亮。
他要说话,却冒了一个鼻涕泡出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就哈哈的笑了。
他窘迫地看了看我,又低头哭了。
“草……”我把我的笑噎了回去,重新坐到他身边,“不是笑话你!是觉得你……这……很……很……妈的。”
他哭得更狠了。
我会哄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会哄小男孩。
反正,我都忘了那天我都胡乱说了些什么,总之,他不哭了,只是用那双湿湿的眼睫毛下乌黑的眼睛看着我,露出怯生生的笑。
我当然知道,来此陪客不是他的本意。
可是说来真是缘分,那么多娱乐圈的男人都被迫带到那些大老板面前被他们玩弄,可唯独我会遇见他、他会遇见我。
整整一夜,我就在昏暗的房间里面,被他枕着待了一夜。
既然他需要依靠,那么这一夜也无妨,起码可以在我这睡个好觉。至于以后日子怎么过,那就与我无关。
只是出于一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可笑的善良,我给他解围,我给足了他面子。第二天不知道几点我醒过来的时候,衣冠楚楚地睡在那个地方,但是他早就找不见了。
我也不会把这么个小孩放在心上。
我们没有上过床,只是亲了两下。他长的也不惊艳,所以说啊,按理说我完全不会记得他。
嗯,我也确实一直没有记起他——如果不是卷到娱乐圈的生意里的话,我们的交集本应到此结束。
可是菲特(FATE)是个混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