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 …”
阮桃竖着耳朵偷听,金主不吃了,他也放下筷子静静等着。
韩漠服气:“我不在你现在在的这个家。”
“… 你不是说午睡?你没回家?”
“我在桥湾。”
杨斯惊讶:“那个小人妖?”
韩漠听着耳朵烦,问:“找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想趁着热乎气儿跟你把串儿撸了呗。”
“… 我先请你回,下次我再请你串,成交否?”
这次换杨斯把电话挂得嘎嘣脆。
韩漠无语嗤笑,扔了手机再抬眼,看阮桃拿着一双乖巧的眼神望着自己。
哦,之前说到哪儿来着?
阮桃先开口:“您吃好了吗?”
“嗯。”
“那我收了。”
打包回来的不算多,但是阮桃的胃口在这半年里已经被活生生饿小了,所以还剩了一些,晚上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正好够吃。
阮桃把它们重新盖上盒盖,摞在一起,抱去放到冰箱冷藏室里。
有点开心。
阮桃踏进厨房时就忍不住弯起嘴角,金主会回来跟他共进午餐,还恰好带的都是他爱吃的菜,怎么能不开心?
关上冰箱门,阮桃额头抵在上面偷偷傻笑,其实他都做好了今天被遗忘的准备,连晌午的南瓜粥都没敢全部喝完,就怕晚上要饿肚子。
毕竟他身无分文,没有手机,甚至连一件能穿出门的衣服都没有。
阮桃深呼吸压住雀跃,一转身,看见金主抱胸靠在门框边满眼打趣。
阮桃又一次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走路没声儿吗?还是他总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耳朵聋了?
窗外风雨滂沱,雨点打在玻璃上不显嘈杂,反而感觉安心舒适。
阮桃被压趴在料理台上,浴袍下摆被撩起来了,有一只色情的手掌爬上大腿。
“真忘了?”韩漠叼着那瓣迅速烧红的耳垂故意呢喃。
手指仿佛弹琴,点着皮肤一点一点轻薄到挺翘的屁股蛋上,摸一摸,揉一揉,触感美妙导致心情愉悦,韩漠闷闷低笑:“光溜溜的好可怜,都没有内裤穿。”
阮桃羞耻地咬着唇,整个脑袋都在高速运转---怎么才能在不惹怒金主的情况下诉苦自己纵欲过度要不得了?
手指划到臀缝儿,探进去,碰到了昨晚一直贪吃的小嘴儿,啧,都肿了,嘟着一圈敏感的嫩肉。
阮桃被摸得直打颤儿,瑟瑟地躲在男人怀里求饶:“先生,请、请…”
“嗯?请插进去?”
当然不是!
“请…睡个午觉吧…”
还是说不出口“让我休息两天”这种危险性太高的祈求,一个投诉就能让他被返厂调教一轮儿再被送货上门检验“维修成果”。
他曾见到过一个不听话的玩具被返厂,是他室友,出货三天就被送回来了,调教师冷着脸把他安排进一个挂牌为维修室的房间里,他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地狱,他也不想知道。
唇下的耳朵烧成了高烧,热乎乎的,韩漠轻笑:“睡个午觉?”
阮桃赶忙应,照搬他的话:“下雨天,睡觉天,催眠。”
讨好不嫌多,再接再厉:“您昨晚也、也辛苦了。”
韩漠真是打心眼儿里觉得这只水蜜软桃有些可爱。
他好心地收回手,甚至把浴袍下摆给他铺铺好,再伸出手去拿墙壁上挂着的汤勺。
“喜欢?”
阮桃看着这只塞进手心的长勺,隐约发觉出不妙。
他愣愣地回答:“喜欢。”
不管这没头没尾的问话是在问什么,总归回答“喜欢”不会错。
韩漠继续场景还原:“想做什么给我吃?”
阮桃慢慢瞪大眼,真实地发觉出不妙。
他、情欲上头色欲熏心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韩漠催到:“嗯?”
阮桃认命,丧道:“想做…菠萝咕噜肉。”
讨好金主是本职,但千万有度,切记不可过度成谄媚,否则讨好沦为讨嫌。
阮桃垂着脑袋,烂熟于心的法则啊,色字当头一把刀啊。
怪不得金主知道他会做咕噜肉呢,原来根本不是调查了他底细,原来根本是他自己没大没小穷嘚瑟。
勺子又被拿走了。
阮桃追悔莫及想说些道歉的话,“对不起”三个字之后却干巴巴地卡壳了,心里低落落地好难受。
韩漠抿着笑,将肉眼可见变蔫巴的人打横抱进怀里,抱到卧室大床放下:“陪我一起睡会儿。”
床单被罩上都还留着明晃晃的痕迹,丝绒面,沾上淫水精液就结成了凝固的斑块。
韩漠怕他也哼哧手洗,叮嘱道:“下午拆了用洗衣机洗,听到没?”
阮桃陷在枕头里,还处在受宠若惊之中,他乖乖地答应:“嗯。”
再眼睁睁看着他的金主脱光衣服,只穿着内裤就踩上床,躺到了他身边。
他小声问:“您没有不高兴吗?”
韩漠装模作样:“不高兴什么?”
“就是…我不该乱说话,说给您做好吃的。”
韩漠把他的浴袍剥掉,把这坠着深红浅粉一身爱痕的身子搂进怀里,真是喜欢胸前那两团乳肉的手感,握住了团揉一把,放松至极地闭上眼。
他说:“我的确会不高兴。”
阮桃揪心:“对不---”
韩漠轻笑道:“如果你没有言出必行的话。”
谢谢康文!
桃子:这是真的吗?还是我幻听了?
第9章
午睡一小时,韩漠被闹钟叫醒。
怀里的人又软又暖和,韩漠不大想起床,他轻声问:“睡着了吗?”
阮桃睁开的眼又闭上,骗他:“嗯。”
醒来就耍流氓,也不看看这两团奶子都已经被他糟蹋成什么可怜模样了,还可劲儿揉,还使劲儿抓,撩拨得阮桃想躲无处躲,在心里悄摸嘀咕:“要这么喜欢,自己也去吃糖催催。”
又幻想那画面,金主西装革履英俊潇洒,衣服一脱,两团娇滴滴的奶肉挂在胸口。
阮桃咬着舌尖不敢乐出动静,乐完又自我推翻,就他金主这胸肌,还是不用再催了。
“我要去公司了,”韩漠翻身压到阮桃上方, 亲吻不打招呼就覆下来,“你下午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就躺在被窝里回味昨晚今朝和此刻就足够了。
阮桃迷恋这样的温存,一时间鼻子都不争气地泛起酸,他喃喃道:“洗洗床单,还想…再睡一会儿…”
韩漠边揉他边吻他,享用得暂且满足了,这才翻身起床。
阮桃抱着被子瘫在枕头里,唇瓣红润肿胀,他心里小鹿蹦跶,有一种自己不是玩具,而是倍受宠爱的恋人的错觉。
其他的玩具也有这样的待遇吗?
阮桃瞪着天花板呆呆出神,余光里金主从卫生间出来,让他连忙回魂儿坐起身:“在下雨,请您开车慢些。”
“知道。”韩漠套上衣服,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阮桃,“睡醒了出去逛逛,给自己买个手机,办张卡,再买---你是不是没衣服穿?”
阮桃抿唇,您自己回想一下,之前是谁摸着我的屁股调侃我连条内裤都没得穿的?
两人无语对望。
韩漠凑过来把浴袍给他披上:“别睡了,跟我一起走。”
一场午觉,雨势稍小了一些。
阮桃再次上了金主的车,昨晚还在后备箱,今天就坐进了副驾驶。
街景倒退,路上行人匆匆,阮桃恨不得趴到车窗上去欣赏这久违的风景。
他年纪轻轻二十三,在玩具中却已经是非常年老,不怪他被改造成药娘也没人要,一来并非所有人都 喜欢这样的身体,二来就是不够青涩水嫩了。
如果,阮桃后怕,如果没有遇到这位金主,如果第四次、第五次展览他还是没有被售出,那么按照签约协议,他就要被转移到夜总会去当一个money boy,直到会所赚足买他养他的成本才会放他自由。
说起来,阮桃还不知道他的金主姓甚名啥。
保时捷停在路边停车位里,韩漠抽出钥匙:“下车。”
一家服装店,一进门,服务员就恭敬道:“韩先生。”
知道姓了,韩。
阮桃在心底默念,大胆胡猜,韩勇?韩猛?韩威风?
韩漠突然回身,低声道:“要穿裙子么?”
阮桃快速摇头。
“那…没有胸罩怎么办?”
阮桃更加用力地摇头,也压着声焦急道:“没事的。”
也就B杯,不穿不打紧。
韩漠逗弄够了,挑一件白色卫衣和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要他去换,没安好心,那一面墙的奢牌内裤他就跟看不见一样。
阮桃真空出来了。
卫衣宽松,裤子得加条腰带,脚上还是居家棉拖鞋。
韩漠变戏法地递上白球鞋:“喏。”
这回从上到下都顺眼了。
结完账,两人站在服装店门口道别。
韩漠把卡给他:“再多买几身。”
又给他几张现金,叮嘱道:“天黑前回去,别走丢了。”
阮桃心绪磅礴又复杂,仰着脸问:“您不怕我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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