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安还在这,或许会黑线的回忆起第一次陪这位冯先生去阴间酒局,男人在看到他“身残志坚”挪动时,很轻的冲他那一笑,带着三分戏谑,三分同情,剩下的九十多分,果然都是笑点清奇的嘲笑。
“你当个人吧。”
这俩人话音刚落下,脸跟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过一样的钟祈行就眉眼盈笑的来接人了。
“回家了哥哥。”钟祈行上前搀扶微醺的钟祈承,在旁人看不到的背向视角,将手指钻进钟祈承半握的手心中,暗示性的抽动了两下,语气社会主义兄弟情般正经的说:“今晚想跟你一起睡。”
钟祈承额头青筋直跳,一把推开了近前的人,茶几上被余威波及到的酒瓶杯子“哗啦啦”碎了一地。
这次换冯川不乐意了,“护犊子”的冯先生下意识向二楼看了一眼,寒着声音逐客:“门在那边,脚步放轻,再让我听到一声带响的动静,你俩谁都别站着出这个门了。”
门厅前的保镖帮着打开了大门。
钟祈行向钟祈承怀里躲,“哥,大川好凶。”
钟祈承跟他丢不起这个人,黑着脸甩手走了。
冯川进卧室时,他家“小犊子”只睡了一只,另一只正趴在床上,用移动设备看动画片。
冯川将手伸进被子里,顺着程安的脚踝一寸寸向上摸索。程安的身子在一瞬的绷紧后,从被触碰的刺激感中放松了下来,软的像被他抱在怀里的枕头。
纤长的小腿,凹陷的腿弯,匀直的大腿,再向上是陡然圆翘起来的臀丘——连内裤都没穿。
细腻肉感的屁股在被受力揉捏时会从指缝中溢出,令人愈发不想放过这两团软肉。
软肉间藏着的小洞也是软的,湿润的穴口像是天生吃男人鸡巴的性容器一样,在被手指插入后性急的微微敛缩。
程安蜷起腿以跪姿抬高了屁股,侧着脸看向身后的男人,糯声的说:“扩张过了,可以直接用的。”
爱人将自己主动准备充分的前提是渴望与他进行肉欲嵌合,乖得让冯川想要直接将人肏死在床上。
冯川是舍不得程安死的——不在床上就好了。
男人从地上拿起程安的睡裤,套在了一脸懵的程安的腿上。
冯先生脱别人衣服很有经验,帮人穿衣服实在没什么手法。
程安以为冯川今晚不想和他亲热,身后的“小狗尾巴”低落的垂了下来,“我自己穿吧。”
“快点穿,宝贝。”冯川粗哑的催促,唇舌撬开程安的牙关勾缠他的舌头,“想操你,吊起来操。”
冯川口中的“想”通常可以翻译成有告知意味的“要”。
于是程安被带到了上层的健身房,被绳索捆绑后敞着身子,赤裸的悬空吊束在了器材架上。
绳索是红色的,屋内只亮着近前一圈光线晦暗的灯带,男人背后的全景窗外是深黑到不见月色,不辩林影轮廓的郊夜,恍如那场献祭般的咸湿的梦境。
程安浮空微晃的身躯,冷颤般的一抖。
冯川把玩着程安半勃起的肉茎,笑意温存,“我的小安是在害怕吗?”
程安挺动腰胯,性器在冯川燥热的掌心里蹭了蹭,轻轻“嗯”了一声。
不耐操的程安在各种花样被干中,多少皮实了些,却至今仍受不了被男人抱着插穴,追溯起来最初就是被冯川用这姿势操服的,进的又凶又要命,现下的姿势做起来和抱插根本没区别。
被红绳捆束的人,身姿淫放,表情无辜:“你轻点。”
冯川轻拎着程安的阴茎,迫使本就不太能着力的程安更高的向上抬着胯,一手扶着勃发的欲望,研开臀瓣间润着水痕的肉洞,缓缓的将器物插进了身前人的内腔里。
动作还算轻柔,然而在全然操进之后,男人还在进身向前顶,怼得程安的身体跟着一同向前晃。
“川哥……”
这声带着颤音的称呼意在求他别再使坏,冯川倾身,扯着程安肩颈处的绳结,将人拉向自己,笑着吻他:“叫声老公就不欺负你。”
恋爱白卷的冯先生和爱侣之间的花哨称呼,会根据旁人随口提到的词汇进行丰富,比如谁谁的一句“宝贝”,某鱼那学来的“程老师”,便宜爹口中的“小安”,再如某缺德老板的一句“你男人”,以及缺德老板的缺德哥哥,当着两人面戏称的“你老公。”
对丰富词汇库乐此不疲冯川,现学现用,舔咬着程安的喉结诱声的哄着对方叫“老公”。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程安偏着头用舌尖去撩冯川的耳廓,不满的啧声:“都是男人,为什么你不叫我老公?”
冯川被程安湿喘得下腹一紧。
程安身上的性感带都是被冯川亲身开发调教出来,而他同样也在对爱人的探索中,沉沦进从程安的身上获取到的至高的欢愉感中,彼此都知道怎么去点燃对方的欲火,向欲望中添柴。
“有道理。”讲道理的冯先生用兽齿在程安的唇上压了个印,眯眼笑的坏样,已经令程安感觉脑袋上多了个“危”字。
“程安老公,抱一下——宝贝老公腿张得再大点。” 冯先生并没有因为自己“攻”的身份,而将这个称呼谐音化。边动腰在肉穴里水声四溢的操弄着,边热切的唤着程安:“我的鸡巴操得你爽吗,老公?”
被吊起来“荡秋千”的程安内心大“草”,更羞耻了。整个人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虾。
这姿势进入时又激烈又深,加上自身的回摆,含着男人性器的肉道立时在活塞运动间发骚一样的烧热起来。
操一下,程安嗯一声,被连顶时一直的唔声,像在哼一首跑调的歌。
跑调也好听。
“叫出来。”淫乱的交合声催促一样加速的冲撞,“再大声点。”
程安被在自己体内不停驰骋的“烙铁”抽走了骨气,既无力,又虚软得不能在空中着力。似在春水中浮沉,被捆住的手无法搂抱身前的“浮木”,全副感官都落在了快感交接的源头。
“源头”在此刻不再是他的救赎,化成欲网,网住他,将他一次次浸入进春水的深处。
冯川心里有多爱他,身体表达时就有多狂放,兽化的男人在程安高潮喷精时,依然持续狠力的在肉道里贯穿,程安啜泣着求饶,声音与身体一起发抖,再度快速的被顶上了极乐,被操开的穴口在男人抽出后,依然恋恋不舍般的翕张着。
冯川咬上搭在他肩上的程安的小腿,用手在性器上撸了两下,外射在了艳红色的庭口上。
冯川又在程安小腿上的牙印上亲了亲,将人放了下来。
程安被绑着的手蜷了半天,连抬起都困难,惰怠的说:“抱我。”
冯川温声的应好,将程安抱到健身房的淋浴间。
程安将海盐味的沐浴露搓出泡泡,将身上多余的泡沫涂到了冯川的身上,顺着男人帮他冲洗的胳膊直涂到了冯川的胸前。
男人放松状态下的胸肌结实劲韧,手感极佳,冯川挑着嘴角笑了下,好脾气的任由程安摸着。
在程安轻薄到冯川左胸下方的疤痕处时,男人像是被他乱游走的手弄得发痒,胸前肌肉立刻绷得摁不动了。程安正要撤爪,却被冯川扣留住,按向了男人的胯下。
“摸这儿。”
擦枪容易走火,程安再被折腾就真的要散架了,这会儿满身被吊束出的绳印都还没消。
热衷内射的冯先生,没做到最后一步也是因为天色见晚,不想再折腾程安清理内里。也没想再接着做,搂着人睡觉一样偃意,毕竟——
冯川替程安揉开身上的红印,抵着程安的额头,笑:“我们来日方长。”
第55章 方长
几天后同样一个黑不见月的夜里,隔壁会所的钟老板再度光临,像个疯子一样一头冲进了屋里。
冯川看着他赤红的眼,面无波澜的抢答:“他不在这。”
保镖们跟着冯川的时间久了,见过“没吃药”的钟祈行,却依然戒备着。
钟祈行像是早已知道这个答案,然而没头的苍蝇只知道乱撞。
疯魔的人抓散了自己的头发,满眼阴鸷的碎语:“他又不见了。”
“丢不了。”冯川温言的招呼程安先回卧室歇着,转向钟祈行时语气又双标的不耐烦起来,“祈承什么脾气你最清楚,因为你是他的手足兄弟,他可以无条件的包容你,你要再这么一直作下去,当心他真的跟你翻脸。”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原本就脾气炸裂的人,钟祈承为人耿直重情,然而这种人一旦被重伤,比谁都绝情。
冯川的申饬有些迟了,不久前,他的亲哥哥亲口和他说,从今往后不再有他这个弟弟。
“丢了,真的丢了,又弄丢了……”钟祈行像是忘了该怎么呼吸般,胸口时断时续的起伏着,没在这处寻到被他弄丢的人,带着随同的两个手下跌撞着向外走。
“呜咪——”
理智错乱的人停下了脚步,片刻后,在轻蹭着他裤腿的猫少年的脑袋上揉了下,“今天不能陪你玩啦。”
小猫扒着钟祈行的腿,手爪牵着男人的衣摆晃了晃。
旁边手下窥着钟祈行的脸色,为这只小东西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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