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最不缺的就是“瘾君子”,钟祈承当时正对着程安,看过他发病,和本人说“姓冯的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也是出于这方面的揣度。
“你看出他不正常不跟我说?”
“冯哥哥,你真以为你是什么良人啊,打小就厉害,这么多年不见,我知道你进化成什么样了?冲你家小孩一言不合就跪,满颈的吻痕,还反口把你脖子都咬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用强的。”
冯川的表情带了点真情实意的同情,“我原来以为你是脑子直,现在看来纯粹是不好使,究竟是怎么做到所有猜测没一条在正点上的?别的不说,当年我跟你用强了么?”
冯川对不驯的人感兴趣的前提在于,下位者的身或心有一样是驯顺于他的,他没那方面的耐性,更没必要自降心态,去强扭身心都抗拒他的人,就连程安——和好时,若是被拒绝,就强制带回的特例,最初都不例外。
当年两人虽然闹的有些不愉快,但以冯川的行事来说,确实算不得十分强迫,也就过后让钟祈承洗了很久的手。
陈年旧情被翻起,两人眼中毫无火花,甚至相看两相厌。
“没事别向我家宝贝跟前凑,离他远点。”冯川想到上次让程安误会的拥抱,又不耐道:“也别总向我身边凑,我有家室,希望你能注意影响,谢谢。”
“你能不能别总自作多情?我稀罕——”钟祈承冲离去的冯川脚边砸西瓜皮。
看在钟祈承帮了他的份上,冯先生大度的没跟对方计较,不想浪费和自家宝贝困觉的宝贵时间,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有个人迎面向这个包间走了过来,目光灼灼的望向他,冯川分了对方半分视线,又目不斜视仿佛从未见过般,径直离去。
第53章 兄弟
钟祈行来到包间门口,正要推开半掩的屋门进去,被里边传来得语调甜腻的男孩的叫床声止住了动作。想着今晚是请冯川过来谈事,对男孩要被搞死的动静不算意外,正欲转身离去时,他听到了另一道声音。
“爽不爽——躲什么,爬回来,屁股翘高点。”
“承爷太猛了……我不行了,要被操烂了……”
水声四溢的抽插声随着屋门的缓缓开启停了下来。
钟祈承的怒气在看清来人后,没再外发,催促道:“关门。”
钟祈行听话的关上了门,只不过是在他进来之后。
钟祈承看着明显不打算离开“战场”的弟弟,抽出了“枪”,将还欲望勃发的物件强关回裤子里,在慌乱的小景的身上盖了件外套。
默然站在二人近前的钟祈行,随后平声的问:“哥哥,他是谁?”
当兄长的不好开口,知趣的人替答道:“钟老板您好,我是承爷的床伴。”
钟祈行过目不忘,自然记得,眼前这个相貌伶巧的男孩,是他闲极无聊,亲自在一众列队待选的人里为眼光挑剔的“老主顾”物色出来的玩物,也是他亲自派人送上门的货,然而此刻,却躺在他哥哥的身下。
他哥哥才回到他身边没多久,是从什么时候起,身边就有了别人呢?
钟祈行平静的回溯,随找随应的钟祈承大抵是从这只“小鸭子”被退货那天晚上,抽完烟说马上回去时,时间上就有空白期了。
有些神经质的钟祈行在钟祈承面前才会表现得沉静正常,但他表现出的沉静,从不正常。
“出狱后一周内忌讳行房事,你们在一起时还没过忌讳的时限吧——不过没关系。”钟祈行将小景从沙发里扯着头发拖了起来,略带倾垂的眼尾,不做表情时带着些微笑意,“你用哪儿碰了我哥,用这只手?”伴随着指骨被攥得“咯哒”作响的声音,阴毒的男人轻声的说:“还是这张嘴,这条舌头?”
被拖起的人,颤栗的两股间被填入后捣碎的果肉,顺着腿根黏腻的向下淌。
“刚刚插进去了是不是?”钟祈行从袖中甩出一把弹簧刀,“碰过我哥哥的地方,都给我留在这里。”
画面斗转,早年间的钟祈承就是这样平声质问别人是不是用手打了他的弟弟,拿钳子留下了对方的指头。
虽然此时不作伪温良的钟祈行令他陌生,但他清楚对方是认真的。
“行儿,放开他。”
钟祈承上前制止,不长眼的刀子争夺间在赤裸的被挟持者的身上雕花一样,割出或深或浅的血口。
声称自己恋痛的小景,在濒死的恐惧与锐痛中,仿佛脱水的鱼一样,大张着口,却连呼吸都迫促得灌不到肺里。携着寒芒的刀锋紧贴着脖颈掠过时,好似凭空割断了他的声带,连呼救的声音都一齐割断了。
“钟祈行,你发什么疯。”怒不可遏的钟祈承用手肘撞向持刀人的肩臂,震掉了钟祈行手中的凶器,回手向对方的脸上狠厉的甩了一巴掌。
钟祈行抿了抿嘴角的血,没有起伏的语气里,多了委屈,“你为了他打我。”
响亮的掌掴声与暂停的行凶,总算令精神几近崩溃的小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承爷救命……”
钟祈承推开向他怀里扑的青年,眼中的戾气比钟祈行有过之无不及,“今天的事,你敢对外说一个字,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小景在钟祈承的驱逐下惶惶逃离了。
钟祈行从地上拾起他的刀,用手抹净上面的血迹,重新放回袖子里。
钟祈承已经忘了,这把刀曾是他在弟弟被绑架后,送给钟祈行防身的。
“行儿,别生哥哥的气,我是担心你手重了,出事难收场,劳教地不好待。”
钟祈行牵起带伤的嘴角,似笑非笑,“出事我也能摆平。”
翅膀硬了。
钟祈承叹声,没脾气了,坐回到沙发上,撞人时手肘用力过猛,整条胳膊都有些僵麻,向杯中倒酒时,倒进去的没有撒出来的多,于是不讲究的对着瓶口吹了起来。
“有些忌讳只是为讨个吉顺,不代表不遵守就不顺遂,没必要上纲上线。”
“当然不只是因为犯忌讳。”钟祈行的心情像是调整了过来,正经的询问道:“哥不是喜欢女人吗?”
钟祈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弟弟讨论自己是怎么变成双性恋的,皱眉道,“监狱里又没女人。”
狱中的床伴都是从矬子里拔高的,可食性不高,那细皮嫩肉的“小浪蹄子”太会勾引人,左右是个泄欲用具,取向不定的钟祈承也就没太局限性别。
“这样啊。”钟祈行将松散下来的头发,重新半束在脑后,行凶未遂的人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对着喝闷酒的钟祈承叮嘱道:“哥哥还是不要喝太多酒了,不利于药效。”
有些微醺的钟祈承莫名道:“什么药?”
“解酒的药。”
钟祈承摆摆手,今夜打算跟手里这瓶洋酒过了,“你哥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钟祈行兀自离去,片刻后端回一碗醒酒汤,“那喝些汤吧,我亲手做的,免得睡醒后胃不舒服。”
钟祈承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心里恼自己手狠,在近前人掌印未消的侧脸上轻轻摸了摸。
“哥。”钟祈行静默的看着对方,垂下眼,歉意道:“今晚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做什么。”钟祈承将喝空的汤碗放在桌几上,搭着钟祈行的肩,将人拉到怀里抱住,“我怎么可能为了那个人打你,在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你在我心中分量更重。”
“我也是,哥,我只有你了。”
怀中的男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被他单手托抱起来的幼弟,回拥着他的力度让他有些喘不上气,钟祈承觉得自己还没喝到醉的程度,脑袋却有些眩晕起来,想要推开揽着他的人,手上却莫名虚软到用不上力气。
“哥哥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离开我了。”
钟祈承为图清醒,晃了下脑袋,眼前的一切却晃荡得更加光怪陆离了。
耳边的人还在催眠一样的说着,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吐息潮湿的话音在他耳畔低笑着说:“哥哥可和我说好了,今晚的事不会怪我。”
莫名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钟祈承脊背悚然,甚至觉得自己清醒了过来,然而下一秒,昏聩的意识与身体还是在休眠中切断了联络。
再度睁开眼时,钟祈承第一眼看到的是单手撑着下巴,守在床边的钟祈行。
睁眼的那一瞬便目光相接,像是在他睡倒期间,对方始终凝望着他。
钟祈行面带关切,将他从床上扶正了些。
如果不是他的四肢仿佛关节脱臼般不受控制,钟祈承会从弟弟的表现中,认为自己只是酒量退步加做了一场乱梦——他捧在手心里照养大的弟弟,怎么会加害他呢?
“给你用了一点迷药。”那碗他亲手做的汤里,有他亲手下的迷药,“剂量不多,毕竟我还是希望哥哥可以跟我互动一下。”
这他妈什么报应,腹诽姓冯的用药强迫人,结果对他下药的反而是自己的亲弟弟。
钟祈承冷着脸色不言语,想看看这个白眼狼要做什么。
钟祈行当着他的面,脱起了衣服。
当他将衬衫,西裤一件件从身上扒下之后,钟祈承从着恼到费解,情绪几番陡转,在对方现出满身诡谲的刺青后,终于震怒的出声,“你身上刺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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