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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瘾 完结+番外 (暧昧散尽)


  多乖巧的男孩,青涩讨喜的外表,熟透的内核,无需调教,一个眼神就知道该以怎样的姿势来伺候,冯川喜欢不驯的人,同样喜欢驯服的人。
  “不用,直接做。”
  男人强横的将他从地上拖拽到了沙发上,旁若无人的倾身将他禁锢在身下,男人爆棚的力量感,以及属于支配者的掌控欲,立时让这只没刺的“小鸭子”融化在了沙发上。
  冯川以和程安做爱时的温柔耐心,撩开了青年的衣服,轻抚着他的腰身,在每一寸皮肤上徐徐的抚触,细碎的在对方的眉心,眼角啄吻着。
  “不要这样,不要……”
  开口的不是“小鸭子”,而是边上目睹当下的男人。也不知犯了什么错误,低声带泣的声音,听得他都有些同情了。
  “我错了。”
  “我会乖。”
  “我再也不敢犯了。”
  “川哥,我好疼……”挨了顿鞭挞,皮开肉绽的后身痛到站立艰难,却远不及现下这幕撕心,程安觉得呼吸里都是刀片割裂出的血气,情根深种的“蛊毒”加倍的反噬着他的脏腑,“川哥,我的心好疼……”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呢?
  他只是在一段不同寻常的关系里,栽了心,贪图了对方的温情,一朝迷途,一朝清醒,在自我批判中认清了自己的本性——本以为可以和心瘾和平相处了,可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病得竟然那么厉害。
  在没和冯川在外病发前,他还能若无其事的依赖在对方身边,心血是脏的,怎么将心上人放在里头。
  可决断的结果远比他预想的更难以承受。
  所谓离开时的坚定内心,不过是镀在外边的一层虚伪易碎的壳,整颗心不是早就给了这男人了吗?
  什么戒断反应,什么心慌煎熬,只要能让他将泼出的覆水收回,他决计不会再犯了——再也没什么比被冯川放弃,更令程安觉得痛心的了。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次真的下不为例了,我发誓。”
  程安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世界给删除了,起初那名被叫来的青年,还会以怜悯的目光偷偷看他,在被身前男人不悦的摆正视线后,眼中就只有彼此了。
  “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谎。”
  “冯川,我爱你。”
  下方的青年不知被碰到了哪里,喘息着哼了一声。
  “别出声。”带有警告意味的安抚语气,跟身下的人说的。
  冯川舔吻掉青年唇上因允他手指,而蹭到的一点淡红色的血迹,在程安隐约可见的交叠着的阴影中,握着青年的手,拉开了自己西裤的拉链。
  “川哥。”
  青年摸索着握住了弹出的器物,惊叹于茎身的尺寸与火烈的温度,配合的撑起了腿,任由男人向下褪着自己的裤子。
  “冯川!”
  程安以为这句是喊出来的,开口后才发觉根本喊不出声音了。
  ——滚吧。
  心声悄悄从疮痍的废土中探头看着他,幸灾乐祸的尖笑,又被铺天盖地的悲愤驱逐回了心底的裂缝下。
  程安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下,给自己留了最后的一点体面。
  身后的伤处使得他的脚步一瘸一顿,不过好在他瘸腿走路已经走出了经验,平安的路过了厮缠的二人,平安的踏出了门口。
  可也仅限于此了。
  忽然虚软的脱力,然后摔倒。
  程安在冯川面前脚下不稳,跌倒过三次,男人接住过他三次。
  一次在初次重逢时,一次在他与人发生冲突之后,一次在不久前的醉酒。
  可这次,他是背对着冯川离开的。
  门口之外就没有专门为小猫活动而铺设的地毯了。膝盖和手肘瓷实的砸在了地砖上,沉重的碰撞声让人不由的怀疑是不是磕碎了什么。
  伏在青年身上的男人停下了动作,程安却没停下,连停顿都没有过,挣扎着爬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光可鉴人的地砖上,留下了一滴水迹,从眼睛里落下来的,是他来不及一并带走的狼狈。
  小景抱着膝盖坐正了身子。
  在那名男人走后,他的客人没再多看他一眼,小景看着客人骤变的脸色,没胆子再缠上去,知道自己的好事是成不了了。片刻后,等到旖旎散尽,欲望凉透,悻悻的告退了。
  冯川将地上那根沾血的皮带拾起,在上面因施力而断裂出的豁口上不住的抚摸。
  二人初次时,似乎也有过这样一根沾着血的皮带,当时没再碰过一下,随着“尸体”一样的人,一起被扔了出去。
  当时也没打算再多看程安一眼,然而离开时,还是在某种莫名的吸引下,向那处偏移了下视线——黑色的床单上带着伤的人有种凌虐的美感。
  现在想来却是另一种心情。
  程安似乎总是会受伤,痛了不哭,挨打不哭,只会在受了他的欺负后,委委屈屈的掉眼泪。
  然后就疼在了他的心上。
  有了“软肋”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冯川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将皮带抵在额间,轻蹭,眼眶微红,二层常年亮灯的屋子,长久的黑了下来。


第44章 记打
  钟祈承十年监牢,缺烟缺的紧,甫一出来难免贪吸了点,钟祈行每次看到他嘴边冒烟,都会抢他嘴里的烟抽,导致这位当哥的,为了给弟弟树立榜样,只能跟个“地痞”一样以监管地标准的蹲姿,在会所的大门外“放风”。
  他正快乐的吐着烟圈,不远处的路灯灯光下,有道走路姿势很有“丧尸”风格的人影,一步步的挪进了他的视线内。
  钟祈承默默的看着,隐约觉得这“丧尸”有点眼熟,毕竟他“与世隔绝”十年,能让他感觉眼熟的并不多,于是像个拦路打劫良家妇女的匪徒似的,好奇心很重的迎了过去。
  人影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接着走着脚下这条漫长得仿佛没尽头的路。
  “天这么冷,脸哭花了该冻伤了。”钟祈承很闲着没事的随着他走了两步,钟家的全部八卦基因全长他身上了,“怎么了小宝贝,跟大川闹别扭了?”
  程安今晚被当了一晚上的空气,终于也轮到他来空气别人了。
  钟祈承只是出来抽烟的,没穿厚外套,见着程安衣衫单薄,于是递了根烟过去,为他送上一份“温暖”。
  这次程安没再无视他,微微摇了摇头,“戒了。”
  在风浪中游走过的钟祈承,仿佛大彻大悟的自语了一句,“人活这一辈子,有些乐事能享则享,错过今时,未必有来日。”
  “及时行乐”意在适度的享受当前,而不在挥霍放纵,程安很好的做到了后面这一点,提前预支了来日的“乐”,合该他不快乐。
  “因为什么吵架啊?”这“闲事精”又来了。
  满溢的倾诉欲堵在喉间,也不在乎跟谁说了,“我没听他的话,惹他生气了。”
  钟祈承过往没做过几桩善事,却是个胸怀侠义,乐于助人的主,以调节邻里矛盾的居委会大妈的语气,一边吞云吐雾的说道:“那少爷就那脾气,自幼被人当祖宗供起来长大的,跋扈惯了,说一不二,但家教甚严,性格被树的很正,心思通透,明事理,你稍微顺着他点,不会轻易跟你动气的。”
  程安听进去了,于是更加难过了。
  “他真的生气了。”
  钟祈承严肃的啧声,“那完了,冯川特记仇,我十来年前得罪过他,现在还被记恨着呢。”
  程安脚步顿了一下,头压的更低了。
  “逗你的,怎么又哭上了,别被大川看到了以为我欺负你,真找我麻烦。”
  这话由钟祈承说出来,程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不过好歹没再在“情敌”面前接着丢人。
  钟祈承想拍拍程安的肩,没想到这没用什么力度的一巴掌,差点将人推摔了,才发现程安身上的伤可能比他想象的还重。
  “他跟你动手了吗?”钟祈承皱眉,“他也真是,那么大个人了,看着对你也挺上心的,怎么还跟早年时似的,急了就下手没轻没重的。”
  程安语气生硬了些,“你别说他,是我自己犯错,不怪他。”
  钟祈承轻笑道:“姓冯的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都这样了还向着他说话。”
  程安又沉思着缄默了。
  钟祈承拦着程安不让他接着溜街了,“你家住哪啊,我让我阿弟派人送你回去。”
  某“老鸨”刚帮着某人向他心口递刀,程安承不起这个人情。
  “谢谢钟先生的好意,我想自己走完这段路。”
  “身上有伤就别逞强了,就你这时速,没一小时都挪不到路口。”
  程安如果只是冯川养的普通小“玩物”,钟祈承也不至于跟他废这么多话,他是看出了冯川真的在乎这小孩——彼时桀骜轻狂的小冯爷在他打听戒指来历时,曾说过那枚戒指会一直戴着。
  一个小时,这个反思的时间倒是正好。
  “疼了才长记性。”
  记吃不记打的程安,要将今晚的教训全部吃下去。
  钟祈承看着程安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吐出最后一个烟圈,仰视着皎皎的月色,向回走。
  井底视野的蛙,常年坐观四方的井口,此刻看着广阔无垠的天际,一时对自己身处之地有些迷惘的不真实感——他真的跳出了坑底之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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