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个为cp站尖叫,随即在锅盖不嫌事大的邀请下成为了一线站姐。
比赛之后傅瑶不说彻底放松,至少压力小了很多,有一种精力过剩的感觉。
陈同对此非常无奈。
封神也回来了,但是脸色并不是很好,傅瑶在和光同尘cp站嗑糖的同时,还没忘了抬头小声给陈同解释:“高三的那位学长考试失利了。”
“失利?”锅盖小声尖叫,“怎么回事?”
“对……你也知道封神不止想培养出省一,还想培养出能进CMO的人才。原本高三那位学长已经算很有实力冲刺全省前十的了,但是好像结果不尽如人意……”
“CMO是不是就是那个……那个……”锅盖敲了敲脑袋。
“CMO,全名中国数学奥林匹克,”李慕小姑娘说,“也称为全国中学生数学冬令营。”
傅瑶接话道:“冬令营里得分前六十的学生将参中国国家集训队,备战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在集训结束之后,只有前六名才能参加IMO,为国家争金夺银。”
“省级一等奖就够我们这些渣渣仰望的了,”锅盖撇了下嘴,“什么什么MO,听起来就像假的一样……”
傅瑶在嗑糖之余抬头白了他一眼:“那是你眼界太低,我们国家在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上还有过很辉煌的战绩,14年和19年都位居榜首勇夺金牌,参赛成员也不过十八|九岁,全员摘金还有满分选手。”
锅盖吞了口唾沫,干渴地说:“再看看我们……”
陈同坐在一边写题,手微微地发着颤。
李慕小姑娘也有些沮丧:“再看看我们,联赛能拿一个省一省二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然后再过几天,就要月考了,呜……”
傅瑶不喜欢负面情绪,把手机收起来拍李慕的肩:“打起精神来!月考还不好考吗,好好准备每一场考试就是了!”
她笑嘻嘻地说:“而且月考之后不是马上就要开始篮球赛了吗!高二的篮球比赛可是我们高中的最后一场篮球赛了,到了高三就没有啦!昨天宋老师叫我上报啦啦队比赛成员名单,我已经交上去了,猜猜我都选了谁?”
“这有什么好猜的,”锅盖掰着指头数,“肯定有你、慕慕,还有你们那几个玩得好的。”
他又报了其他几位女同学的名字,问:“我猜对没有?”
傅瑶笑嘻嘻指着苏青说:“还有他!”
苏青被肖渐叫来帮忙看一道题,这会儿坐在大白座位上,大白退位让贤靠在旁边跟着看他的解题思路。
苏青被傅瑶指着一愣:“我?啦啦队比赛?”
“对呀,你已经是我们班的一份子了嘛!那当然要受点苦累出点份子喽!”傅瑶笑嘻嘻地。
苏青:“份子钱我能给,微信还是支付宝?不参加啦啦队比赛好不好?”
大白小贱加上锅盖立马热闹起来,傅瑶小手一挥:“嗐!谈钱多伤感情呀!”
她还鼓捣陈同一下:“同哥你说是不是?苏青肯定听你这个‘班长’的!”
陈同刚才郁郁的情绪被他偷偷摸摸藏起来,玩闹着说:“是!出力不出钱,集体荣誉摆在第一线,你就从了瑶姐吧!”
苏青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陈同卖了,垂死挣扎:“我参加篮球比赛还不行吗?比参加啦啦队比赛收益大多了……”
陈同来劲了,老干部一样摆摆手:“欸,你不懂,啦啦队比赛在篮球比赛之前,你可以文体两开花。”
锅盖笑死了:“神他妈文体两开花,就陈同你个狗人想得出来!”
狗人陈同背着手优哉游哉,旁边嘻嘻哈哈笑倒一片。
傅瑶拍着手笑:“好一个文体两开花!”
她一手一颗cp糖,左拍拍苏青右拍拍陈同:“那就拜托你们啦!开开花!”
苏青立马就偏头笑开了。
陈同一脸懵逼,失声急道:“我?!怎么还有我?!”
瑶姐幸灾乐祸:“对称是一种美学。”
陈同垮了脸:“我能不去吗?我也是篮球队的啊,还要训练呢!”
傅瑶小机灵鬼儿地一眨眼:“出力不出钱,集体荣誉摆在第一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文、体、两、开、花!”
她从手机里摆出网购订单:“你看,战服我都准备好了。”
白色上衣粉热裤,及膝棒球袜,流苏穗穗球。
陈同神色复杂最后一歪头:“我死了。”
第28章 九月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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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同:“我就是死!我就是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穿粉色的裤子!”
陈同抱住舞蹈房大镜子前边的压腿杠死活不松手:“瑶瑶,瑶姐,姐姐!我求你了,别玩得这么花,我受不住……”
傅瑶拽着他的胳膊,蹬着地板把他往后拖,奈何男孩子力气大,她拖不动,陈同就是不撒手。
傅瑶额头上汗都出来了:“你松不松开?你快松开!我们还要排练呢!”
陈同嚷嚷道:“我不松手!松手我就‘死’了!你说说,你们女孩子跳舞,为什么要叫上我!我何其无辜!柔弱!可怜!娇嫩!我可是太惨了!”
他一边假哭一边骂对面架着照相机的锅盖:“狗人你是不是找打!信不信等我从这里下去了,第一个就摔了你的相机!还拍!”
锅盖从镜头后边露出脑袋来笑他:“你摔呀,反正不是我的!”
他翘着小拇指指挥金毛:“哎哎,把镜头拉近点儿,怼在他脸上,记录下来我们同哥是怎么‘文体两开花’的,留着以后当纪念,等他升学毕业结婚办酒的时候,就往大屏幕上一投放!”
锅盖用力拍了下手:“——绝美!”
陈同气急败坏地骂:“放你老子!绝美个屁!”
傅瑶拽他拽了半天没拽动,终于是生气了,小辣椒爆炸起火烧红了一片,小手一挥叫上小姐妹:“把他给我抬走!”
陈同被女同学合围,手足慌乱地挥:“你们要干嘛!别碰我!非礼!救命!”
傅瑶叉腰敲他的脑瓜:“喊什么呢,再乱动小心把老师都给招过来。”
话音刚落,陈同刚被笑嘻嘻的女孩子们从压腿杠上薅下来,门外还真来了老师,巡校的年级主任老秦顶着乌黑油亮的假发推了下鼻梁上的酒瓶底:“干什么干什么!拉拉扯扯的像不像话!”
锅盖金毛立马站起身躲在旁边,姑娘家齐齐一松手,陈同失去重心顿时摔在地上,干脆趴着不愿起来。
傅瑶不怕老秦,给他解释说:“老师,我们在准备啦啦队比赛呢!”
傅瑶成绩好,家里又有外公是老校长的背景,说话声甜见人打招呼,老秦倒是不为难她,只训诫说:“啦啦队比赛是鬼哭狼嚎吗?大老远就听见你们这里在吱哇乱叫,准备比赛就好好准备,别借着排练时间就在这玩。”
傅瑶笑嘻嘻地:“知道啦!”
老秦又看向地上的陈同,恨铁不成钢:“陈同你看看你,还没有一群小姑娘有精神,趴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起来!就你声音最大,刚刚在乱叫什么呢?”
陈同半跪着,仰头看天无语凝泪:“这道题我不会做、不会做啊——”
老秦听得迷茫,小眼睛一条缝都看不出来他眨没眨,他一推眼镜:“不会做题就好好学,你看看隔壁班的梁园,严以律己,向他学习!而且你们班上转来的那个、那个苏青,啊,是吧,也很优秀!没少听见你们班老师夸他。你有不会的问题可以问他。
“遇事不要钻牛角尖,要灵活解决问题,勤于动脑思考,不要等到问题到眼前了再来哭弱,那有什么用呢?你说是不是?”
陈同一脸便秘地听老秦训他,躲在金毛背后的锅盖捂着嘴还在偷偷笑。
老秦看他心不在焉,皱起眉头严肃了点:“你说是不是?”
陈同拍拍裤子起身,低着脑袋说是。
老秦又啰嗦了半天,叮嘱他们不要大喊大叫,才背着手又走了,乌黑油亮的假发上闪耀着慈祥的光泽。
舞蹈房的大门一关,陈同颓废地往地上一坐,傅瑶把他的那套衣服扔给他,又开始说好话:“同哥,算我求你啦,你名字都报上去了,现在我也没办法。”
陈同还有些生气:“你说说,你报我的名字做什么,去年你们几个女生跳得不是挺好的吗?”
傅瑶嘟了下嘴:“可是去年只拿了第二名!而且有两个姐妹说她们要准备考试不来了……总不能连人都凑不齐吧。”
傅瑶也知道自己这是把他们两个男生给坑了,也有点过意不去:“最近你们不是在校园墙上很火吗,我就想……就想借一把东风。”
陈同有点无奈:“猜到了。”
她好胜心强,性格直爽做事争先,不喜欢负面情绪喜欢全力以赴,陈同也是知道的。
事已至此,推也推过了闹也闹过了,眼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陈同弹了弹面前的手提袋,老成地叹了口气:“算啦!谁叫我们玩得好呢!”
傅瑶眼看有戏,眼睛都亮起来,就听见陈同嘟囔着忽然一拍地板:“我们是不是还少个人!苏青呢?”
傅瑶笑说:“苏青早去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锅盖掌着相机对准他:“就你憨憨在这里闹,人家苏青根本没出更衣室,悄无声息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