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垃圾》作者:应迟
文案:
不良学神少爷攻×痞气班长炸毛受
转学生苏青空降二班,班级群在暑期迎来新人,锅盖头敲碗喊班长:“老鸨出来接客!”
老鸨陈同:“热烈欢迎新同学!我们包吃包住包分配对象,全勤**迟到罚钱,作业可以抄考试不舞弊,聊天可以骚别惹宋美丽!准确定位!自我分类!能干的上前,吟湿(诗)的高歌,有害少年请接受老鸨爱的教育,直到可回收为止!!”
陈同:“补充,对象分配看颜值,同性当道异性靠自己,哥们都是基友,生活弯的(划掉),生活wonderful!”
开学之后——
二班人:卧槽!新同学帅得跟p出来的一样!
全学校:卧槽!新校友帅得跟p出来的一样!
苏青上位花魁又当校草,可他只想搞定老鸨。
陈同:……我方了。
苏青:“我想接受爱的教育。”
陈同:“你想多了。”
苏青:“班长把我回收一下。”
陈同:“好的,叫爸爸。”
苏青:“我只和年级第一谈恋爱。”
陈同从年级三百空降王座:“走,谈个恋爱。”
双学霸叛逆少年,不一般的中二不一般的甜!
锅盖头:(柯南式推眼镜)我就说他俩有情况!
大金毛:就是!陈同一定欠了苏青的钱!
锅盖头:?你在说啥呢兄弟!我在搞cp,你在搞期货吗兄弟!
内容标签: 强强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同,苏青 ┃ 配角:锅盖,金毛,甜豆,小辣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回收了!
立意:少年就像光一样
第1章 八月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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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老巷老旧的石板广场,蝉鸣声聒噪得要命,昨晚下的雨到今天一早就杳无踪迹,太阳晒人得很,奶茶店昏昏欲睡,外挂的空调机箱吹出一龙卷的热气。
陈同叼着根草蹲在街这头,小车棚遮不住多少阳光,底下歪歪扭扭停了不少电动车,他一个人蹲在花坛边儿上,挤在车棚影子的犄角旮旯里。
最主要还是他旁边没几步路就是垃圾桶,夏天味重,没人往这边来。
他眯着眼睛蹲着,满头的汗。
陈同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起嘴里的草,没什么好脾气地讲电话:“哥,不是我说的,你这什么事都不用干,每天还能有个百八十块钱,我给你串七条巷子查三波岗,之前说好的三百,现在你只给二百五,这到底是骂谁呢?”
“你我没隔两条巷的邻里关系,你找别人谁有我给你上心负责?这年头都要体面讲究,换个我这样的十七八的帅小伙谁给你当垃圾巡检员啊你说是不是?”
“这真不是我自夸,你就说吧,替班这事原本就不符合你们的工作要求,换个人谁给你闹出点烦心事来你这工作都不安生。要不是看在我嫂子生小孩的份上我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糊弄谁不会啊。”
“我们就别说其他的,你每天工资按小时计费一天四百,之前说好的是不是我给你替全天你给我三百?这会儿你给我说只给我二百五,这不是唾骂人吗?”
“……二百八个鬼啊,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不然以后你怎么教你家小孩?反正都是说好了的,一天三百,一点都不能少。你知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就喜欢赚点零花钱。”
陈同捏着电话,对面说了个什么嗡嗡的比蝉鸣还闹人。
陈同听得烦死了:“你管我挣钱干嘛呢,以前我奶在的时候我给她挣钱买新衣裳,现在她走了,我挣钱烧给她不行吗?”
陈同把电话往花坛边上一拍,大热天的烦透了。
石板广场上的石板早在年岁里不堪重负,被压出一块块裂纹,春天那些裂纹缝里长出来的苔藓在夏天全给晒干了,变成麻赖赖的碎土。
正午时候日当头,太晒,以至于榕树叶子上的反光都像是一蓬白灰。
老巷里的大爷大妈们都挤在老年活动室的空调房里,一个个铺面像紧密匝实的蜂房,从里边传出嗡嗡声。
陈同买了根一块五的盐水冰,舔了没两口,夏天里黏稠的热气争着和他抢冰吃,陈同被滴滴拉拉的冰水惹毛了,两口把冰棒咬碎,囫囵一下吞掉,透了个心凉,就是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没吃出个味道来。
真特么的白瞎。
捏着冰棒棍陈同蹲在小车棚底下,搔了搔头发。
“不习惯,”石板广场上苏青往榕树底下一坐,树上的知了叫个没完,苏青笑着对电话里说,“南方太热了,不是被紫外线晒得慌的热,是那种汗涔涔黏糊糊、甩都甩不掉的热。”
“我现在就后悔,为什么要听你的来找什么小马家常菜,午饭还没吃,身上先流了两斤汗。”
电话那头不着调的年轻长辈没范儿地笑他,苏青懒散啊道:“我都走累了也没找到你说的小马家常菜,买了杯奶茶准备回去吹空调了,随便叫个外卖吧,不想动弹。”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喝完这杯奶茶就走……”苏青刚说完不知道自己在哪,一转眼就在老远那头的小车棚旁边看见根铁杆儿,上面硕大的铁牌牌蓝底白字写着地名。
“……”苏青,“石板广场,我在石板广场。这名字也够奇怪的。没多远路,过了状元街我不就回去了么,我先订上饭,一会儿回去直接带上楼,都懒得再跑一趟了。”
他讲着讲着没了声儿,看见那头车棚和花坛交错的影子里,像是冒蘑菇一样长出个人来。
少年,长腿,无袖衫,撩起衣摆擦了一脸汗,又露出张星目分明的脸来。
沁了汗的皮肤脂腻的。
苏青把电话挂了,吸管戳进奶茶里偏头喝了一口,凉气凝成水沾了他一手。
天太热了。
陈同捏着冰棒棍,走到垃圾桶边的水池里把棍子冲了下丢进干垃圾垃圾桶,又跑回去冲了把脸。
不管钱给的多少,接了的活儿还是得干,就是这鬼天气太叫人受罪,大中午的正好是他的岗。
来定点扔垃圾的住户也是一脸苦瓜相,陈同一边检查分类情况一边给人计分。
他从小就是南城老巷这一片长大的,这边也没个高楼大厦,街坊邻里都认识。
苦瓜脸互诉衷肠,一起骂老旱天。
苏青的手机震动了下,是刚刚的年轻长辈,那人是他表叔的同性恋人,苏青给他的备注是婶婶。
[出息啦小鬼,挂我电话。]
苏青偷拍了张对面少年的照片问他婶婶:[帅不?刚刚看到的。]
[哟,还行。]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直男款。]
苏青笑了笑没理他不着调的婶婶,喝着奶茶只觉得夏天的风稍稍凉了一点。
不过显然垃圾巡检员的工作并不好做,老巷里嫌麻烦不讲究的住户不止一家,哪怕垃圾分类已经实行三四年了,还是能见到顽固分子。
陈同打开面前乌七麻糟的垃圾袋一看就皱了眉眼:“我说王婶你这又是个什么东西啊!厨余垃圾别和其他垃圾混在一起是不是要我每天和你科教一遍啊?”
热馊了的饭菜冒出一股混着臭鸡蛋味道的酸味,里面瓶瓶罐罐也都挤在一起,隐约还扔了几根电池。
那婶子烫着个方便面卷发,黑底红花土味雪纺趿着双拖鞋,不耐烦地说:“你给我分呗!”
“烂成泥了我怎么分?”陈同瞪着那不要脸的,“再三再四你这一天两天半个月了,都盼着我给你分呐?你给我分真金白银还是分红面钞票了,我给你分垃圾我看先把你分了你说行不行?”
王婶子“嘿”了一句:“我就说了一句话你跳什么脚哇?不就是分个垃圾么又不用多长时间,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给我再帮个忙有什么要紧。”
陈同气得发笑:“行,我先分你手脚再分你心肝,掏出来一看,嚯,全是有害垃圾!”
王婶子眼睛一瞪:“你这小孩怎么这么说话呢!有没有管教了还!难怪你妈把你扔了跑了,要我我也不要你这样的儿子,会不会说话了还?”
“我没有管教?我管你没?我教你没?第一次你说分不清干垃圾和湿垃圾,第二次说分不清湿垃圾和可回收,四个垃圾桶你这个和那个分不清,那个和另一个分不清,两种分不清三种分不清,算来算去也就十种分不清的情况。”
“忍你十天是念在你不懂,让你五天是看在你脑子不好用,现在倒好,囫囵包圆了四种垃圾全分不清,你怎么不把它们灌进脑子里去呢,哦,估计是你脑子里装不下了是吧,装不下倒去垃圾填埋场,早埋早了,买坟还不花钱。”
陈同把垃圾袋一绑扔她脚边上:“这够会说话了吧?你把垃圾带回去,分好了再拿过来。”
垃圾袋里溅出汤水,王婶子着急忙慌地躲了尖声闹起来:“你这苶子瘪干什么东西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给老罗家的小鬼代班,到时候我到管理局去告你们两个,我看他罗家的工作保得住保不住,到时候都要怪到你头上你抗不抗的了!”
不提代班的事还好,提起来陈同更气了:“告!你去告!丢工作的不是我,我看到时候他到底是记我的仇还是记你的仇,说得好像罗哥工作的时候你没为难他一样!年纪大了脑子退化了赶紧找地方抻腿一躺,别在外丢人现眼!你要告我我还要告你呢!处罚条例里拒不改正的先罚你五千再罚你五万,你叫你家赌博儿子自己交钱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