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秦羿点头,“老师有事和你说,到那边坐一会?”
粟烈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右边的会客区,杨平老师正在喝茶,注意到他的眼神,朝他招了招手。
带着疑惑过去,粟烈主动打招呼:“杨老师,您找我?”
“坐。”杨平老师给他倒茶,助教秦羿坐在他旁边。
“小树你是今年大学毕业吧?有什么打算?”
粟烈端起茶杯的手又放下,点头道:“还在找工作。”
杨平老师笑了:“是哪方面的工作,你学校专业方向,还是烘培甜品方向?”
“烘培。”粟烈诚实回答。
杨平老师:“不会觉得可惜吗?医科大这么好的学校,专业就业前景也好。”
“老师,我不懂您的意思。”
“老师有意在梨城开一家烘培店,现在正在装修阶段。店里还差一名烘培师。”秦羿给粟烈满上茶水,淡淡地说道。
粟烈眼皮微抬,满怀期待地问道:“意思是让我去参加面试?”
早前就听说杨平老师想创立自己的品牌,但苦于其它压力迟迟没有行动,没想到这次让他给赶上了。
老师和助教对视一眼,都笑了。粟烈疑惑间,秦羿又说:“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直接入职,工资待遇按市场价来。”
“市场价……是多少啊?”粟烈傻里傻气地问。
秦羿环顾一周,指着不远处聊天的人说:“和他们一样。”
粟烈视线望过去,秦羿指的是他的烘培课同学。
干这行都有三年以上经验的,能担任一家烘培店的技术主管。
而他……工作经验满打满算也只有在吴龙店里帮忙的一个多月,还是烘培师助手。
粟烈内心十分忐忑:“老师、秦羿哥,你们俩……没骗我吧?”
这么好的差事,换在招聘网上,他简历都不敢投。
“小秦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杨平老师顿了顿,“不过我的店开在梨城,入职后要长期在梨城工作,这个你要考虑清楚。”
粟烈抿了口茶水,没回答。
这时,教室门口,余敬之匆忙地跑进来,头发肩头都湿了,灰色的外头深一块浅一块。
面对教室门坐的秦羿率先看到,提醒粟烈:“你等的人来了。”
粟烈回头,正好撞上余敬之的目光。
“那小树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小秦就行。”杨平老师说。
“好,谢谢老师和秦羿哥。”说完,粟烈才朝余敬之走去。
余敬之上前两步,“对不起,下雨堵车。”他左右看看,有工作人员在撤东西了。他问:“你的作品撤了吗?”
“还没。”粟烈一把拉住他的手,想带他去看。
没想到,粟烈还没碰上,他的手已经闪开了。
粟烈抬眼看他。余敬之说:“我手有水,你前面带路,我跟着你就行。”
粟烈没多言,带他去看作品。
这次他做的是场景图,在绿油油的白菜丛里,有一只小猪,鼻子撅的老高,怪憨的。
余敬之当场就笑了:“你这是打击报复吗?”
“我这是艺术创作。”粟烈骄傲地说,“老师同学都夸我的这只小猪有灵气。”
“是吗。”余敬之绕着蛋糕仔细看了一圈,认真地望着他问——
“是和你一样有灵气?”
“……”粟烈咬牙,“余敬之,你给我等着!”
当晚,粟烈很早就回了宿舍,在冯阳阳和陶文的起哄声中,拿上换洗衣服走了。
余敬之也没回家,被迫拉到酒店。
进了房间,粟烈第一件事是就是扒了他衣服,在他锁骨狠狠地咬了一口,牙印整齐地印着。
余敬之一边笑,一边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凑不要脸地问:“都天黑了,要不要去洗澡啊?”
“洗你个头!”粟烈气得把刚脱下的外套扔过去。
余敬之恬不知耻:“可以啊。你洗哪个头?”
啊啊啊啊!
粟烈对他彻底无语了,翻个白眼,靠在沙发上不理会。
心里想着,是什么时候开始,男神变成男流氓了,还开黄腔。
臭不要脸。
“真生气了?”余敬之凑过来,“你刚刚咬得真狠心,特别疼,估计都出血了,你快帮我看看。”
“不会吧,我有注意分寸的。”粟烈注意力立马跑偏了,探头去看。
头刚伸过去,余敬之的手便穿过腰间和腿弯,直接把人抱到膝盖上。
“你又骗我!”粟烈气得锤人。
余敬之立即擒住他的手,求饶:“我认错,等会随你罚。先让我抱一会。”
两天没见,粟烈也想他了,嘟囔着贴过去。
温情一阵,余敬之问起他找工作的事,粟烈便把杨平老师要开店的事说了。
“老师在梨城开的店还差一个烘培师,他说我可以。”粟烈捧住他的脸,目光直视。
“余敬之,你能接受异地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完结了。
☆、第 68 章
“怎么,”余敬之突然笑了,“还怕我不同意你去?”
“那倒没有。我喜欢且对我有利的事,你从来没有反对过。”
“知道答案还问。在纠结什么?”
“这好歹也是我第一份正式工作,不纠结才奇怪。”粟烈念念有词,“撇开异不异地,也还有很多事情要考量的。”
余敬之说:“那你刚刚的问题……”
“预防针啊!”
粟烈捏住他两颊仅有的一层肉,气呼呼地说:“让你知道我也不是天天都会窝在你身边的。你要好好珍惜现在!别老是想着欺负人。”
余敬之脑袋压下去,在距离在嘴唇一厘米的位置停下,轻声问:“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欺负人?”
他凑上去咬住粟烈的下嘴唇,含糊间说:“这样算吗?”
粟烈的嗓子像堵了团棉花。
没有拒绝反抗,沉默就是邀请。
余敬之得寸进尺,双手也不安分,隔着轻薄的毛线衫,从脊椎骨到尾椎,一点一点。
直到那一块皮肤都变得温热,甚至有点麻,余敬之才掀开衣服,手掌覆上去。
略有些粗糙的掌纹贴着一节节凸起的脊椎,很平静,又像是跃跃欲试。
余敬之的嗓音彻底沙哑了,克制和欲望交叠。
“这算欺负么。还是……可以更过分一点?”
“余敬之……”粟烈软绵绵地推开他,边叫他的名字边小口喘气,“等会又难受我可不管你了……”
“你不管谁管?”余敬之将他费半天劲才推开的距离一把搂回,在他嘴唇啄了两口,“可以不开荤,前菜总得尝尝吧。就和上次一样,行不?”
旖旎的气氛让粟烈思考变慢,他抬眼,双眸在酒店昏暗的灯光下格外亮眼,连余敬之被他揉乱的发型也显得格外迷人。
他沉醉其中,应了声:“……行,那先去洗澡,浑身脏兮……兮的。”
话还没说完,余敬之把人拦腰抱起,大步往浴室走。
粟烈本想挣扎一番,转念一想,一块洗澡也不是第一回,再拒绝好像有些矫情。
捶他胸口一拳,粟烈改口:“欸,是不是忘了什么?”
余敬之脚步慢下来,回头看了看,又抱着他往窗户走。
“拉上。”
“哦。”粟烈乖乖把窗帘拉紧。
敞亮的视野立马逼仄,环境灯光气氛叠加,很难让人不往不可描述的方面想。
粟烈突然变得紧张,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那个、那个啥……我……”
“没带,浴室有沐浴露,将就将就?”
“啊?”粟烈没明白意思。
是哪句话产生了如此巨大的误会。
用膝盖顶开浴室门,余敬之把人放进浴缸,挑眉道:“下次再有这种活动,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定会准备妥当。”
“准备你个头!老子是说睡衣!你想到哪里去了!”粟烈恼羞成怒,一巴掌呼上去把他头发揉成鸡窝,恶狠狠地骂道,“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是不是给你批发十箱去污粉才够!”
余敬之失笑,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另只手擒住他不安分的双手。
“穿了还得脱,你不嫌麻烦?”说着说着,他捏住下巴的手慢慢下移,移到毛线衫下摆,手一掀,毫不费力地脱了。
“还是……”余敬之把衣服扔到洗簌台,手捏住运动裤的系带,一抽一松,像在玩游戏。
粟烈呼吸都变慢了,他说:“还是你很享受我帮你脱衣服的环节啊?要不要再慢一点,让你多享受一会?”
粟烈盯着腰间为非作歹的手,猛地抬头,把喋喋不休的嘴给封上了。
叽叽喳喳地说这么多,还不如干脆点。
心里想着,粟烈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学着他的样子在裤腰上徘徊。不同的是,徘徊一次,粟烈就把裤子扒到大腿了,顺带还把里面那条扒了。
下半身一阵清凉,余敬之分神低头看,对上粟烈心虚的眼神,嘴角一勾。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啊。”
粟烈:“……”
现在跳进河里还洗得清吗?
很快,粟烈这条鱼被大掌捞出,前一秒是湿漉,后一秒可能就是干涸,他慌张难耐,迫切地想要蹦进水池彻底畅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