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狗皇帝便甩袖走向台阶,怒气冲冲地向那正在被西岐二公子姬发敬酒的琴师走去,根本不理会趴伏在地上为青年官员们苦苦求情的西伯侯。
西伯侯见纣皇盛怒而去,顿时惶恐地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四周大臣见此,不论是朝歌的还是西岐的,是能继续留下的还是立马就得滚蛋的,都纷纷慌乱了起来!
却说伯邑考因是以纣皇贴身伺候的琴师身份来到西岐,虽然不用表演也被邀请在宴会中,只是身份等同伶人,只能坐在末尾位置上。只是不知那姬发是怎么的,竟然不顾身份,一路敬酒到了下人席位。但若说他有意与伯邑考接触,却见他来到伯邑考面前也不见神色异常,只是叫左右下人倒上水酒要与这戴面具的琴师对上一杯。
伯邑考见他这般,还以为对方非是有心来此要揭穿自己的面目,心下稍安。哪知姬发竟是先行将水酒一杯饮下,而后对他笑道:“发时有听闻朝歌有一琴师,伺候于陛下左右,琴技巧妙——所奏之乐犹如从天上来,一直倾慕不已。可叹家兄半年前前往朝歌,却是身遭不幸……否则必能与大人成一对知己交好!”
伯邑考听了此话,只觉口中苦涩,哪里还有心情饮下手中家乡之水?只是黯淡地垂下眼眸,一时竟难以与姬发坦然中似有指责的目光相对。
那姬发却又问道:“说了半日,发却至今还不知大人名讳,还请大人莫怪发唐突,相问此事!”
伯邑考闻言一愣,立即明白姬发是故意来与自己刁难,如此相问不过是在指责自己背叛了西岐,背叛了父亲、亲人,姬氏的列祖列宗,如此不忠不孝,自然是个连名也不能对外人说出口的无耻败类!
伯邑考心内不由得激动起来,却是真的无法将自己的名讳说出,因而目光更加黯淡,将手中的酒杯紧紧地握住,几乎要将它勒成碎片!
那姬发还要再崔问自己兄长,那边宴会正厅里却忽然发生了大变动,没得一会儿就见到狗皇帝气冲冲地奔了过来,抬头一见姬发正站在自家宠臣面前,不由得冷笑道:“二公子也对我家邑考有兴趣?”
伯邑考与姬发闻言俱是一愣,都没有想到这狗皇帝竟然轻易地就将伯邑考的名讳说了出来,分明一点要掩饰的意思也没有!
那姬发不由得愤怒了起来,只觉得脸上烧红了一片,正要质问纣皇这般行径究竟为何,这纣皇已经完全不耐烦起来,一把拖起还坐在地上的伯邑考,拉着他就走去了周人为他预备下的临时寝宫。
姬发见到纣皇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将伯邑考拉走,分明是有意借兄长来羞辱自家全族,登时脸上怒火更红,却是没一会儿又白了下去,还没得做出举动,身后又出来下人禀告,说是西伯侯吐血晕倒了!
姬发一惊,连忙叫人将父亲抬了下去,同时提前结束了宴会,并向朝歌的大臣一一致歉,给每一个人都送去了一小箱子珠宝作为赔礼!
却说伯邑考被纣皇拽回了寝宫,却没有立即被他按在床上就寝,而是到了半夜,又被这突发奇想的狗皇帝拖出了房门,悄悄地溜出了行宫,行走了小半时辰,来到了西岐侯府的高墙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狗皇帝是百无禁忌的……习惯码“狗皇帝”三字的我也是百无禁忌的~
☆、98没有硝烟的战场(二十八)
伯邑考还在为纣皇曝光了他的身份而愣怔,纣皇已经拽着他的手将人带到了临时寝宫里,也不将他如何,只是将他脸上面具揭开,扔在了一边,而后就将人扔在那里,瞧着他发笑。
伯邑考被他这般瞧着,本是抑郁的心情竟也不好意思持续下去,只是依旧为这人大大咧咧地将事实抖露出来,叫自己与家人难堪而生气不已。
纣皇见伯邑考渐渐鼓起脸颊,显然是准备跟自己生气,却不与他做解释,甚至连一点安慰的话也没有,反而颇觉有趣地拿手指在西岐世子鼓起来的两边脸颊上戳了戳,而后叹息道:“兔子果然还是要这样最可爱,来,鼓得再厉害一些,让朕多戳两下~”
这话无异让伯邑考更加气愤,直接抓住了狗皇帝蠢蠢欲动的两只爪子,将它们按下,然后瞪了一眼纣皇道:“陛下明知臣子不欲身份被当面戳穿,为何又要这般作为?”
纣皇满不在乎地笑笑道:“那又如何?朕便当人面叫你邑考,又有谁会联想到已经死去的西岐世子?你那弟弟看上去是十分生气,可也只想着冲我发怒,可没有半点要认你这兄长的意思。”
伯邑考当然清楚自己现在的境况,于西岐而言是莫大的耻辱,即便如纣皇所说脱下面具,当着所有人面说自己就是伯邑考,也绝不会有人敢承认、愿意承认,却也正是因为这样反而叫他更觉难堪,还不如就这样掩盖了一层面具,也能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并非家人全然无情,只是没有认出罢了!
纣皇见伯邑考神情再次黯然,不由得又伸出手去在他脸上捏了捏,而后对他说道:“你在西岐时也是住在西伯侯府上?”
伯邑考一愣,据实回答道:“臣子未曾娶亲,自然与父母同住!”
“那倒是离此间不远了。”纣皇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不一会脸上渐渐地就露出淫.荡的神情来。伯邑考对这人总算了解一些,见他这般神态立即猜出他想要做什么,猛然摇头道:“陛下休想臣子会带你去!”
纣皇嘿嘿笑了一声,而后站起身低头看向伯邑考道:“那有什么关系,你不肯带朕去,朕自然找得到别的向导——不如就请你那二弟姬发领我们去如何?”
“陛下!!!”听这狗皇帝又拿家人来威胁自己,伯邑考真是气得牙齿发痒,恨不能立即抓住他的胳膊咬上一口,但是圣人教诲尤在耳边,只好百般忍耐,一边磨牙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狗皇帝。
纣皇见他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分明是想来咬自己又迫于教养只好拼命忍耐,立即坏笑地撸起袖子放到了伯邑考面前,“引诱”他道:“人道是兔子急了还咬人,今日朕要看一看是不是这样——来呀,你倒是来咬呀,就像在床上一样!”
伯邑考被他这一“诱惑”,登时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只立即扭过头蹲到了一边,不再理会这故意引人去咬的大变态!
尽管伯邑考一再拒绝,纣皇却是矢志不渝,在他跟前软磨硬泡着要他答应。见伯邑考不肯答应,便将他的人抱在怀中,将脸贴在他脸颊下轻轻地咬住他的耳朵,一边磨着一边哄骗,手下大掌也不安生,终于在亥时更响之前磨得伯邑考不得不答应,将他带去自己过去的住处。
却说这狗皇帝何以一定要伯邑考带自己去他原来住处?瞧他这一副淫.荡荡的模样,想必各位都已经猜出,不过情趣二字,又是恰逢三日之期,于纣皇而言这等机会可是可一不可二,自然要加以利用,看看情人在处子之所会展现出什么样的神态!
而伯邑考的反应的确叫纣皇满意不已,因他虽是回到家中故居,却要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不仅如此还要和纣皇这个大混蛋在此偷欢,如何都要比过去羞涩许多、害怕许多,偏又不自主地更多出三分撩人来。
难得见到情人如此性.感,纣皇当即化身为lang,一身热血统统向下冲去,立时就要扑上去!
却是不料半路杀出个煞神来,硬生生地阻断了这番花好月圆——便见得一人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上竟还拎着一只食盒篮子。
纣皇一听到门外动静,立即一把捞过衣衫不整的伯邑考,两手一抄将人抱在怀里,便转到了屏风后面。
却见那人走进来,慢慢现出真面目来,躲在屏风后面的两人都微微惊讶起来,那纣皇更是毫不客气地在伯邑考露在外面的肩头上咬了一口。
伯邑考本就被这混蛋撩拨得浑身又红又痛,被他这一咬,差点就呻.吟出声,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双唇,哪知身下忽然发生异动,已然被人捡了空挡,伺机钻了进去。
伯邑考立即惊慌起来,空出一只手来用力地抓住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只大掌,垂下头去慢慢地忍受对方在自己体.内的缓慢动作,至于自己那个二弟究竟为什么大半夜来到自己的房中,又是要干些什么却是半点心思也牵挂不过去了!
却是半晌过后,纣皇忽然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讥笑问道:“与邑考相处半年,却不知你竟是这般自恋呢,竟将自己的画像挂在居室中孤芳自赏!”
伯邑考闻言一愣,勉强抬起红得生艳的双眼去看那室外,正见到姬发正举杯对着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副画像说话,大体说的什么伯邑考也不曾听清,却是见到那画上所画之人的确是自己,不由得轻轻喘息,向纣皇解释道:“那不是邑考所挂……”
“哦……”纣皇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屋外正在祭拜自己兄长的青年,轻轻哼笑一声,转身带着怀中的人扑倒在一旁的木榻上,毫无顾忌地冲.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