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时候的哭喊也好,半梦半醒间的缠绵也好,李瑜经年压抑干竭的心脏终于舒展开,血水潺潺地淌过四肢百骸,他因为常怀瑾成为一个更为生动的的人,他可以哭可以笑——一种轻盈无畏的自由。
李瑜快速冲了个澡穿上浴袍,到一楼时常怀瑾已经换了较为休闲的衣物坐在餐桌前用餐了,三明治与流心蛋黄,还有几颗别致红润的圣女果,黑咖啡冒着香与热,李瑜按常怀瑾的眼神坐到了他对面,厨房的阿姨见了他只是笑笑,问他要咖啡还是牛奶,玉米汁也可以,李瑜说牛奶就好,谢谢。
他面前也马上摆上一份和常怀瑾碟子里别无二致的早餐,挂钟显示此时是八点半,常怀瑾抬眼对他说,“早上好。”
“早上好,先生。”
李瑜得到他的问候十分欣喜,餐厅周围是高阔的落地窗,能看到别墅外的草坪,今天下了些小雪,轻柔地降落着,室内热饮的蒸汽盘旋空气上,偶尔咖啡勺搅动时的清脆声响,成熟男人穿着家居服优雅地坐在他对面用餐,小资电影里大同小异的取景发生在他身上,他也的确产生了一点身处荧幕世界的不真实感。
那么他一定是个蹩脚的演员,李瑜别别扭扭地啃着西式早餐,显然破坏了上一桢的富丽情调,他有这份自知,心情却和当初与常怀瑾在樊岳的自助餐厅用餐时并不相同,他仍然不算适应,但却愿意学着与常怀瑾达成一致,与他共享生活,甜酣的牛奶滚进胃里,与他融为一体。
饭后常怀瑾去了客厅,厨房附近与别处的隔断很好,一面长达五米的玻璃鱼缸横在其间,阿姨的动静几乎听不到,除了日常打扫也不会出既定区域,房屋主人的私密性很好。李瑜跟着他的步子走了过去。
“跪下。”常怀瑾坐靠在沙发上。
他听话地跪在他膝旁,比以往的距离更近了些,稍微蹭动两步就能把下巴垫在常怀瑾膝上。
“这是荆馆,昨天和你说过了。”常怀瑾垂眼看他乖巧的奴隶,语调和态度有些散漫,“今天周日,我不去公司那边,你要回樊岳继续复习或者回学校可以叫司机送你。”
李瑜答了句是,主人,又轻轻问他,“我一定要走吗?”末了又补充,“我不会打扰您办公的,主人。”
常怀瑾很随性地笑了一下,李瑜意识到这和以往进行游戏时的常怀瑾并不相同,他不那么紧绷了,不再过于尽责地扮演一位主人了,李瑜想。
“这么想和我呆一起?”常怀瑾戏谑地看着他,李瑜有些赧,但也没有出声否认。
“回话。”
“是……想和主人,呆在一起。”李瑜垂着头不敢看他。
“可以。”常怀瑾很大度地答应了他的请求,眼底漫出一点笑,“现在我们来立一些在这栋屋子里的规矩。”
“我没有带奴隶来家里过,持续保持对你的注意太耗费心力,你我都放松一点,互不打扰做各自的事情。”常怀瑾点了点鞋尖,“但日常琐事你需要尽到作为奴隶的义务,倒水、拿东西,午饭交给你可以么?以及把我办公后的资料规整好。”
李瑜朝他点了点头,常怀瑾也是头一次驯养时刻呆在身边的奴隶,以往总是厌烦生活被干预的,如今总归有些不同,而且这无论也算不得什么麻烦——他拿了一台笔电供李瑜浏览题库,自己则审阅着公司各部门报上来的年终总结——就像多了条尾巴,李瑜乖得很,说不打扰就绝对不会出声,他戴着眼镜看复习资料的样子总让常怀瑾觉得这又是那个呆笨的大学生了,而这个大学生如今也在他的围栏里。
他的确在蚕食着李瑜的全部,不是么?
就像他自己一样。
客厅很静,李瑜替常怀瑾蓄了一次咖啡,他不太懂厨房的咖啡机用法,家政阿姨正在清理中午的食材,见到他便走近教他,李瑜认真记下又礼貌地道了谢。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陶姨就行。”陶姨朝他笑笑,“这还是常先生头一次带人来家里,你们认识多久啦?”
陶姨五十有余,个子不高,笑起来皱纹堆褶在一起,显示出一种慈爱来,语气不是八卦,像关心家里的小辈。她自韶园起已经照顾常怀瑾二十来年了。
“不是很久。”李瑜有些腼腆,心底又觉得自己与常怀瑾的关系并不如陶姨猜测的一般寻常,看出他的不自在陶姨也没有多问,转而对他说,“你要喝点什么吗?”
李瑜犹豫两秒,便答,“可以麻烦您帮我倒杯茶吗?”
“可以呀,你想喝什么?”陶姨开了壁橱,“有大红袍、古丈毛尖……还有一罐碧螺春。”
李瑜不懂,有些尴尬地站着,“我问问先生,再来告诉您好吗?”
“喝茶还要问他么?”陶姨笑了笑,“去吧,我一直在厨房。”
李瑜端着咖啡往客厅走时才注意到横断的鱼缸里有一尾十分漂亮的鱼,他没耽误时间细看。
“先生,咖啡。”性事以外叫他先生也是方才立的规矩,常怀瑾接过瓷杯,李瑜跪在他旁边就这样稍微抬眼等他,让他想起那天午休转醒间的低唤。他喜欢听李瑜那样叫他先生。
饮过咖啡李瑜又替他把杯子放回了茶几上,杯柄和托碟的花纹标记严谨地对齐着,常怀瑾的眉头也松了松,觉得李瑜一丝不苟的小习惯有些好玩。
李瑜预备继续复习时才恍然想起要问常怀瑾昨晚喝的茶是什么,“先生,”他说,“昨晚您泡的茶是什么呀?”
“碧螺春。”常怀瑾答,“怎么了?”
李瑜便准备起身去厨房,有些局促地回答他,“好喝,麻烦陶姨沏一杯给我。”
常怀瑾点点头没说什么,李瑜端着茶杯路过鱼缸的时候多看了两眼,是一条极为漂亮的鱼,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大概是某种观赏鱼,扇形的大红尾晃荡在水里,鱼身是全黑的,游动间像一滴重墨裹在丝绸里浮跃着,鱼眼与他对视一瞬,李瑜懵了懵,等到它回转身体荡出一抹血红才回神。
他揣揣的,似乎那是一种有灵的遥远凝视,让他有些心惊。
碧螺春的香气让他展了展眉头,他有些累了,惯性打开网页浏览关注小猫的视频解压,没料到发出一声喵呜的声响,吓得李瑜赶紧拖了静音,常怀瑾也还是抬眼朝他望了过来。
“对、对不起,先生。”
“在看什么?”
李瑜把笔电磨磨蹭蹭地拿给常怀瑾看,屏幕上一只毛茸茸的猫追着毽子,李瑜跪在他身侧脸都不敢抬,常怀瑾还颇有耐心地看完了五分钟的视频,也不知道是真有兴趣还是纯粹为了折磨李瑜,等出现结束页时笑了一声,“你喜欢?”
“是……先生。”李瑜窘迫地回答他,想来哪个男生被撞破吸猫都该有些不好意思,他又亡羊补牢地补充,“是平常解压的时候看看,复习得有些累了。”
常怀瑾看了眼时钟,快十一点了,他习惯高强度工作倒不觉得有什么。
“意思是平常不会看?”他捏了捏李瑜的耳垂,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说谎。
“……”李瑜有些脸热,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他,“看的,先生。”他还有点挣扎地说,“猫很可爱嘛……”自己都不知道这有些像撒娇。
常怀瑾笑了一下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仅仅说记一次罚,打扰到他工作了。
李瑜点头应好,如果知道晚上要趴在常怀瑾腿上被掌掴——这当然没什么——并且发出“汪汪”的声响来报数,他一定会羞耻致死。
“几下了?”常怀瑾还很坏心眼地揉了揉红起来的臀瓣。
“汪……汪、汪、汪……汪。”
五下了,李瑜把头埋在主卧的沙发里,性器早在第一声学狗叫时就翘了起来,他委屈地想,即便荆馆一根鞭子一条绑绳都没有,常怀瑾还是有一万种方法惩罚他,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一直打到第十下常怀瑾才心情很好地让他坐到自己身上接受操弄。
“唔……啊……”李瑜细碎地呻吟着,身体在掌掴的时候已经非常敏感了,此时觉得十分满足。
常怀瑾掐了掐他青紫未消的腰,“狗是这么叫的么?”
“呜……”李瑜咬了咬唇,意思是今天他连叫床都只被允许发出汪汪的声音了。
常怀瑾不放过他,“叫,”他凑到李瑜的耳边,发出性感的喘息声,让李瑜酥得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人是狗,“叫出来,骚狗。”
“唔、汪……汪嗯……汪……”他边叫边发出难耐的嗯啊叫床声,常怀瑾倒没有严厉得连这也不允许,在他脸侧轻轻笑着,“真乖,骚小狗。”
李瑜喜欢他夸自己,羞耻心也逐渐被压了下去,动情地汪汪叫着,碰到敏感点时会难以自抑地“嗯!”出声,还要很乖地补上一声颤颤的“汪。”
常怀瑾被他乖得加快了顶弄,两人一起抵达了高潮,李瑜趴在他肩上喘着气,常怀瑾问他,“舒服了?”
李瑜蹭了蹭他的鬓,餍足地汪了两声。
浴室里倒没有再做一次,而是他可恶的主人故意用手指玩弄他的后穴,叫他委委屈屈地汪,羞愤拒绝地汪,软嗲舒服地汪,李瑜好像不会说话了,缩在常怀瑾的怀里仅仅通过这样简单的方式就能进行交流,就能表达出自己所有的情绪与欲望,除了迎合他小狗还要做什么呢?不用了,他只要学会摇屁股晃动他不存在的尾巴和汪汪出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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