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瑾没有否认,最后只说,“因为总想给你最好的。”
他们又去了寺庙和几处有名的景点,春节时段人并不多,也不算冷清,有一些同样出游的人。手拉手很自在地走在人群的稀疏织网里,让李瑜产生了降落在昨晚看到的城市景象中的踏实感,他握紧了常怀瑾的手,觉得或许人生不是非得崇尚海枯石烂,而仅仅在于一种由内而外的参与,和他的先生一起。
常怀瑾关于人生的感悟或许比他简单些,他总爱隔着几步看李瑜,看这个离他稍远就显得有些冷淡的男孩——买水时则又礼貌地微笑说谢谢,他知道这就是李瑜平素的样貌,在学生面前或许还有不少威严,可他一转头看到自己在看他,就会抿着嘴笑。李瑜不知道,常怀瑾认为他为自己绽放的生动和可爱,就是人生中最珍贵的宝藏。
行程结束在黄昏时分,李瑜在回别墅的车里靠着常怀瑾睡了四十多分钟,的确有些累了。
常怀瑾借着山路上的壮丽黄昏看他的脸,像泼了一层橘红的墨水,秾丽却也十分温驯,他吻了吻他的额头,觉得春天实在近了,身侧的爱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在霞光中融了似的,春天似乎早就来了。
晚餐是在别墅吃的,常怀瑾打电话叫人送了餐,李瑜洗了个澡下来和他断断续续聊天吃饭,瓷碗和筷子碰撞的人间交响奏于傍晚的紫红幕布前,还有醇香葡萄酒助兴,不能怪他们吃完还要腻在一起多此一举地洗碗,常怀瑾把手伸进怀里人的睡袍也实在理所当然。
李瑜把手擦干净,笑着回头看他,“干什么?”
“你说呢?”常怀瑾把他抵在台边,“今天做宝贝还是做小母狗?”
李瑜亲了他一下,有些狡黠地说,“不能做你的小狗宝贝吗?”
常怀瑾笑了一声,“叫我。”
李瑜认输在他溺爱的气音里,伏在他肩上,喊道,“主人。”
“乖孩子。”他把他揽到怀里,手掌在臀部轻重揉捻,托着人往客厅去,李瑜乖巧地跪在地上,脱了浴袍和内裤,等他玩弄自己。
常怀瑾取了箱子里的蛇鞭和鱼形马鞭,他自有打算,先拾起蛇鞭责问,“昨天晚上怎么那么骚?”
李瑜动了动屁股,“因为,被主人操得很舒服。”
常怀瑾马上甩下一鞭在肩胛骨上,“谁被主人操?”
“嗯——”李瑜被打得有些疼,闷哼一声才回话,“是骚母狗。”
他颤颤巍巍地跪着,好久没被常怀瑾如此粗暴地对待了,李瑜也觉得自己好骚,因为他是那样有感觉,永远为常怀瑾冷情的主人姿态着迷。
常怀瑾踢了踢他的小腿,小狗很自觉地挪动两下,把膝盖调整到与肩同宽,又认真挺直了背,李瑜心跳得有些快,在听到常怀瑾暗含赞许的乖里果然又被赠予滔天的满足感。
他真的好喜欢常怀瑾摆弄自己,就像摆弄一个世俗以外的玩具,仅仅为了讨得他的欢心而存在,而这样的自己也是吸引着对方的——
“昨天的浴衣脱得很漂亮,”鞭子似有若无地游离在李瑜的背上,尾端偶尔蹭到他的大腿和性器,他的主人低声问他,“勾引我?”
李瑜不敢认罪,“没、没有,主人。”
于是欺君的惩罚降临在他的背上,常怀瑾说,“撒谎。”
李瑜有些害怕这样的他,偏偏恐惧又为情欲煽风点火,他呜咽一声,“是勾引主人,骚母狗,昨天勾引主人了。”
“贱不贱?”
“贱,贱的。”这威压实在太大,李瑜恨不能去亲他的足尖,他自觉翘起屁股,“请主任罚骚母狗,不该、勾引主人。”
常怀瑾却没有遂他的愿,用鞭子把挺翘的屁股给顶了回去,似乎是不屑于玩弄那两座白丘,李瑜咬了咬唇,羞耻地继续跪好,任常怀瑾在他的背上继续甩下几鞭。
太贱了,可是好爽,像个犯法的低廉娼妓,用着下贱的手段去接近恶劣的独裁者,还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作为小狗崇拜他亦爱慕他的方式,常怀瑾越是嗤之以鼻,他就越能贱得得逞——因为毫无疑义的,他们彼此吸引。
李瑜的阴茎直愣愣地立在腿中央,他喘了喘气,听到常怀瑾脚步离去的声音,猜测又有什么玩具要用到自己身上,于是静静等待着,结果等来一下冰凉的激灵。
“嗯……”他没忍住抖了一下,“好凉。”
常怀瑾把上午冻好的冰都倒了出来,盛在碟子里,一个个往他背上摆。
李瑜看不到的是,他肩胛附近的鞭痕纵横得颇有美感,等他忍完下面冰凉的触感——常怀瑾满意地笑了起来,一朵朵梅花绽在殷红的枝头,红酒冰出来的冻块红得像胭脂,偏偏在李瑜身上又艳得十分纯情,像一幅古典高雅的水墨画。
他心情颇好地摸了摸李瑜的屁股,“舒不舒服?”
李瑜不敢答不舒服,只说,“谢谢主人责罚。”
常怀瑾没有追问,而是把剩余的小冰块一颗颗喂到李瑜嘴里,小奴隶看了眼冰块的样子,脸也跟着红了,猜到自己怕是像画布一样盛起了一枝红梅。冰块听话地吃进嘴里,嚼碎了咽进喉咙,果然一股熏人的酒味儿。
常怀瑾也随手吃了两朵,猩红的液体在他嘴角逗留的样子酷似血迹,李瑜总是很难在下跪时不陷入他的迷魂咒,痴迷地看着,于是也就乖巧地又被他钳住下巴喂了几颗,似乎喂的是什么了不得的春药。
一张脸也发了情,更遑论那一背缓缓融化的红梅,浸润着这具温度不降反升的肉体,沿着泛痛的粉红枝头漫漶出一条条冷得激起渴望的水流,似乎是冬天融化在他的背上,靡丽地流逝着,在死前美出一片动人心魄的血迹。
常怀瑾捡回理智拍了照,又很恶劣地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摄像,还要李瑜把屁股对准黑洞洞的镜头,常怀瑾摸他的臀丘,小奴隶果然很听话地摇屁股。
“叫出来,骚货。”
“嗯啊……”他仰起脖子,“冰水好舒服,主人,你玩得骚奴隶,又发骚了……”
嫣红的水流随着他的摆动滴了不少在地上,更抓心的,沿着脊柱的凹陷淌了一注到股间,到他幽幽的小口上,把骚得没边的后穴润湿了,红艳艳,垂涎欲滴。
常怀瑾看得口干舌燥,还是强撑着理智完成最后的步骤,用鱼形马鞭在他腰围一线甩出几条梅花枝下的小鱼,一副流动的美景,李瑜吞咽一声,他知道他和他都忍不住了。
常怀瑾把他从地上搂抱起来,一张春意盎然的脸不太敢看他,贴着他的胸膛,跟那里头的心脏一起烧得彻底,常怀瑾每走一步就从李瑜背上滴出许多梅花酒滴,湿漉漉,冰凉凉,是亟待被蒸腾燥热的欲望。
李瑜像卷宣纸画,湿皱进泉水里,他趴在岩石上,很有默契地把屁股挺了起来,眼睛迷朦地回望,“主人,操一操小母狗。”还要在水波里摇屁股,荡起一片涟漪。
常怀瑾不再磨蹭,狠狠顶了进去,一阵哗啦的水声,让李瑜原本凉丝丝的背被烫伤了,冷热交替间激起他的淫欲,那就全然热起来,把理智蒸干,“啊、进来了——”
“嗯、嗯、啊……”他不知羞耻地媚叫,常怀瑾还要去按浮跃在他腰间的水底小鱼,“爽不爽?”
“爽啊,骚母狗被主人、”李瑜嗯嗯两声,“被主人操得好爽——太深了,主人呜呜、好深……”
水声比以往皮肤拍动的啪响更加羞人,两个人都极为动情地挺着腰,喘出一句句下流的不知廉耻的声响。常怀瑾舔着他的背,让李瑜抖抖索索的,想回头吻他,他却不准。
常怀瑾继续顶着,顶得这幅美景绽出一片片鲜红的热印,那比梅花艳烈多了,像一片放肆生长的野原,李瑜高仰的头颅吟咏出仿若兽类的快意哀鸣。
他痉挛一瞬,趴倒在石头上,流了一脸被快感逼出的眼泪。
常怀瑾还在乐此不疲地玩弄他的背,似乎是一种胜利过后的仪式,把那片凛寒的冬天劫持在胸前,把它舔舐干净,吞吃入腹,吮出一片春原——就能无畏地继续宰戮下一个冬季,他所向披靡,叼着李瑜的后颈,在撞击中不断意识到,在李瑜臣服于他的绝对虔诚中确切无疑地意识到,
他再也不会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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