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不敢再看他,却又忍不住让自己的眼睛自我折磨般黏在房展清身上。
他爬到客厅的茶几上,就像一条真正的狗在迈着步子,或许更像猫,他爬行的姿势优雅从容,好看的肌肉随着动作拉扯起伏着,像贴在他身上随性舒展的花瓣,陈列在茶几上,一件活的艺术品。
常怀瑾给他套上一根细细的狗环,用力勒了两下,房展清喉咙里发出几声抗议般的嗯嗯声,他的主人才松了手,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圈狰狞的红,宣告着占有。
李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他想走,却像被冻僵了一样,动弹不得。
常怀瑾的手又摩挲着他的下巴,再逐渐挪到胸口的乳尖上,碾玩一番,又次第滑过房展清婉转流畅的背,那是多么完美的一张背?李瑜的眼睛仿佛也跟着常怀瑾的手心深切地体会到了它的弧度,又进入后方的隐秘,常怀瑾拔了两下按摩棒,房展清动情地摇了两下屁股,腰塌得更低了。
李瑜突然觉得自己十一月里费力练来的腰背根本不值一提,面前男人的脊线像一条柔韧的蛇,代表着伊甸园最古老的诱惑,他不过是个拙劣的模仿者。
常怀瑾当然应该选他。
“嗯……嗯……”
房展清往后蹭动着,舒服地低吟,但他又更想要刺激一些的东西,于是抬头看着常怀瑾,“想要蜡烛。”
啪——
臀瓣传来清脆的响,常怀瑾面无表情地说,“重说。”
房展清已经看到他手里的蜡烛了,很期待它滚烫的水滴在自己身上的触感,难得很乖地求他,“主人,求您用蜡烛,用蜡烛滴在我身上,好不好?”
白色的蜡烛缓缓燃了起来,将房展清的背照得莹莹发亮,也在常怀瑾黑色深阒的眼里反射出两点光,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李瑜,那具完美的裸体似乎夺走了李瑜的全部。
蜡滴先是星星点点地掉落在房展清的背上,甫一感受到低温蜡烛的温度他就难忍地呻吟起来,比起疼辣的鞭笞,蜡滴带来的痛感显得更加绵麻,流淌着,又缓缓冷却着,像一次次小小的高潮,一桩桩彼此接应的流感,在他背上掀起一场疼过死过的快感瘟疫。
“啊,好舒服啊……”房展清很享受地晃动着背,控制着尚未干涸的温热液体流淌到没被造访过的丰饶土地,“主人,骚货好喜欢啊——嗯!”
常怀瑾见不得他一个人如此得趣,把他后穴的按摩棒拔了出来,湿淋淋地扔在茶几上,他始终垂眼看着房展清,控制着他的疼痛与快乐,李瑜在旁边一动不动,嘴唇细微地颤抖着。
他起了反应。
常怀瑾换了自己的手,抠挖着房展清娇软的内壁,李瑜紧紧盯着他进出间反着淫秽水光的手指,就像他曾经引导着自己体内的精液一样。
房展清很快不满足起来,背上的蜡滴固然舒服,但是和前列腺的酥软一并来的,少了后面的物件,他又不知天高地厚地责怪起来,“要按摩棒。”常怀瑾又掴了一掌他的屁股。
红熟的,艳丽的,房间回荡着清脆的掌掴声,李瑜紧抿着嘴巴,就像常怀瑾曾经——就像常怀瑾第一次打自己一样。
“啊——”房展清被他扇得惊呼一声,有些烦闷地皱了眉,李瑜从未想过有奴隶会这样骄矜地忤逆自己的主人,他从前只能哭着要常怀瑾抱自己,射给自己,讨好地舔他的性器。房展清则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睥睨,跪在那里好像根本不影响他的骄傲,他主宰着美丽,也就似乎赢得了更多东西。
他已经赢了,他霸占着常怀瑾的手掌和眼睛。
李瑜在这场香艳的主奴游戏里不敢抬头,他只觉得无尽的羞愧,他竟然还万分可耻地起了反应,他太想常怀瑾了,想他的怀抱和亲吻,想他射给自己的浓精,而这些都在他面前一桩桩展现着,却残忍地给了另一个人。
两人逐渐进入佳境,房展清快速喘息着,掰开了自己的屁股,嘴里说着,主人,操我,操操骚母狗,李瑜通红着眼睛看常怀瑾掏出那根直达快乐的粗长,捅到了房展清的后穴里。
他哭了。
他的后穴在客厅纵享快感的两人面前饥渴地收缩了一瞬,这实在是太不堪了,他似乎被强奸了,一种精神上的肮脏的强暴,李瑜再也无法忍受,在撞击声里迈开步子想要离去,即便常怀瑾不要他,也不必如此作践他——
“李瑜。”常怀瑾的声音竟然还很平稳,“出去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先生,”他红着眼睛看交合的两人,房展清似乎因为有第三者在场而显得格外敏感,一双眼睛空晃地看着李瑜,又轻轻朝他笑了一下,李瑜不敢和他对上目光,梗着脖子继续说,“您原本,也就是不打算要我的。”
常怀瑾笑了一下,“是么。”他的眼睛看了一眼李瑜的下体,“那你呢?”他很戏谑地开口,“起反应了,舒服么?”
他有被看穿的窘迫,一双眼睛红着全是受尽羞辱的愤怒与可怜,房展清感觉到体内的阴茎更硬了,他往后主动蹭动着,不在乎常怀瑾和李瑜要讲什么,兀自享受着快感,嗯嗯啊啊娇媚地喘着,摇着红艳的屁股,像一颗罪恶的苹果。他是亚当和夏娃间的那条蛇。
李瑜只觉得这一幕实在太荒诞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他几乎是恳求着常怀瑾,“先生,请您不要再折磨我了。”
房展清达到了高潮,室内突然陷入了焦灼的寂静。
常怀瑾抽出他仍然滚烫的阴茎,用手轻轻撸动着,他终于看了眼李瑜,“想舔么?”
李瑜只觉得手里有把刀就好了,杀了常怀瑾或者自己。
他还不放过他,“你想的,李瑜。”
房展清伏在常怀瑾的膝盖上细细喘息着。
常怀瑾的声音娓娓传来,“你看,你是硬的,你想要,是不是?”
李瑜发着抖,他想的,他是想的,他好想。
“你的阴茎从不骗你,”常怀瑾很温柔地看他,“我的也不会。”
但是他曾经笃信的喜欢会。
李瑜蓦地听懂了常怀瑾的潜台词。
他们似乎经历了一个猝不及防的转场,他又回到了那个雪夜,前一秒还在温暖的车里与常怀瑾谈论他漫长的暗恋。
而现在常怀瑾在劝他扔掉它们,劝他放弃,他刚操完另一个男人——他在威胁,你不丢掉他们,就不能回到你的狗窝,我总有人操的,那你呢?你总能沉迷于喜欢吗?它会永远眷顾你吗?他这样温柔地朝他说话,李瑜却觉得浑身发冷,那像一把轻轻蹭着他脖子的刀刃。
常怀瑾不急着要他的答案,掐住了房展清的下巴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房展清还在不应期,也端不起恼人的姿态,顺从地承受主人玩弄自己的舌头,发出淫靡的水声。
李瑜混乱地斟酌着,怎么办?怎么办?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他想要的就在眼前,却标着一个过于高昂的价格,他迫切地寻找安全感,无意识间把手伸进羽绒口袋里,又猛地缩了回来。
手机。
他站定了。
他们从不选择他。
彭宇丹不会,他汲汲营营喜欢他四年啊?李瑜麻木地看着自己流不尽的眼泪滴进厚厚的地毯里,一点回声都没有,就像他长久轰鸣而又趋于消亡的喜欢。他似乎在这一瞬间忘记喜欢彭宇丹是怎样的感受了,那道办公室窗外的光影吗?他突然断定那不过是命运为这场漫长的欺凌埋下的陷阱,他曾经竟然以为那是带他走进光明的指引。
父母也不会,他们甚至不耐烦多看他一眼,该怪谁呢?李琪就是比他乖巧听话,他总是浮跃着旺盛的生命力,拿着一张张漂亮的奖状讨要奖赏,哥哥似乎是为他的闪耀而出生的灰白的背景板,谁也看不见他,他们热衷于炫耀自己的幼子,那个活泼开朗所到之处全是笑声的孩子,没有人选他当荣耀的谈资。
只要能被选择。
只要常怀瑾还愿意给他快乐。
喜欢是一场危险的骗局,李瑜终于懂得,连亲情都能随时朝你挥刃,它们还有什么可信?
但快感不会,正如常怀瑾所说,他的阴茎从不说谎,性欲绝不行骗,高潮谁也不背叛。
他将永远取得这份快乐,永远不必害怕被抛弃。
李瑜还在汩汩流着泪水,这样清澈滚烫的泪水,像要把他最后的生命流尽。
他面无表情地脱了羽绒服,脱了长裤,脱了薄毛衣和打底衫,脱了深灰色的内裤。
他终于又成为那个赤裸的孩子,但他似乎不会笑也没有羞耻感了,除了被常怀瑾拿捏的欲望不再拥有任何东西,于是他才真正赤裸起来,将迎得最纯粹而广袤的快乐。
常怀瑾看着他,把在房展清嘴里搅动的手指拿了出来,似乎在张开一个怀抱。
李瑜顺从地跪了下来,朝贴合在一起的两人爬去,房展清笑着看他,友好又无害,李瑜莫名在那笑里取得了一种认可,他在欢迎他成为玩家。
常怀瑾把他抱在了怀里,李瑜方才堪堪停止的泪水又将他涌没了,这似乎是他已经等了一个世纪的拥抱,是他被曾经信仰的喜欢抛弃后救他于苦海的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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