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托着他的屁股挺动了两下,高亦其颤抖着拉开男人的衣衫钻了进去,像只畏寒的猫,蜷缩在高诚怀里,高潮的时候屁股撅的老高,汁水淅淅沥沥滴落在了地上。
“先生,帮我……帮我擦擦……”他精疲力竭,顾不上高诚还没泻,直接跌坐到旁边的座椅里,颤抖着系衣扣。
高诚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欲望压抑在心底,掏了帕子帮高亦其把腿根的淫水擦了,再替他将裤子穿好,这才再次将人拉到怀里。
“先生,你戳到我了。”高亦其软着嗓子抱怨,不安分地乱动。
高诚上去就给他的屁股来了一巴掌:“就你舒服,我还硬着呢。”
腿根下的触感尤为明显,不用高诚说,高亦其自然能感受到男人还硬着,但他实在没力气再承受一回,干脆趁着电影还没结束,借口内急,蹦蹦跳跳地溜到了放映厅外。
看了大半场电影,影院门前依旧没什么人,高亦其捧着汽水瓶子站在门前吹冷风,凉丝丝的雨点扑面而来,稍稍缓解了情潮。他跺了跺脚,对现状已经满意了,并不奢望高诚想起过去的事。
现在的先生就很好,只要他再听话些,说不定就能过一辈子。
高亦其低下头,吸着鼻子看水洼里的倒影,他知道自己想要的太多,如今高诚能给的却只有一点点的喜欢。
原来上一次来电影院的时候,先生说的是真的,真的只有一点点的喜欢啊……
“亦其?”
听见身后的声音,高亦其慌慌张张地揉了揉眼睛:“表哥?”
崔桦手里拿着一柄黑色的雨伞,从电影院里走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和先生看电影。”他抱着汽水瓶子吸了一口,“表哥也来看电影吗?”
“嗯。”崔桦揉了揉高亦其的脑袋,“没想到还会遇见你。”
“真巧。”他笑了笑,打算回去找高诚。
却不料手腕被高诚攥住:“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崔桦面露不忍:“之前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高诚和梅二小姐……”
“没有。”崔桦的话还没说完,高亦其突然变了神情,紧张得近乎神经质,他甩开表哥的手笃定地摇头,“先生没有和梅二小姐在一起。”
“亦其……”
“没有!”热滚滚的泪涌出眼眶,即使知道高诚没有和梅二小姐在一起,但那几天的事终究在高亦其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哪怕是崔桦提,他也承受不了。
那是他日思夜想,情窦初开之际便付出了全部爱恋的先生,谁都不能将他们分开,除了他们自己。
崔桦握着伞的手紧了紧,没继续向他靠近,只说:“好,没有。”
“亦其,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高亦其攥着汽水瓶子的手慢慢放松下来,后退一步让阴影笼罩在身上:“我要问问先生。”
他仰起头,布满水汽的眸子仿佛清浅的溪流:“如果我私自答应你,先生会不高兴的。”
“亦其,他把你当情人养,你怎么能忍受?”崔桦闻言,终是变了脸色,“你想做什么就该做什么,不用听他的!”
高亦其的神情随着表哥的话慢慢缓和下来,他甚至勾起了唇角:“我想做的就是他的情人。”
于是崔桦满腔的话都被堵住,盯着高亦其看了半晌,果断转身往雨里走。
高亦其注视着熟悉的背影逐渐远去,心里空着的一块泛起了苦涩的情绪。他只想当个情人,如果这样卑微的愿望都被剥夺,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下了小半日的雨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有变大的趋势,黑压压的云挤在天边,仿佛要将头顶方寸大的天空撑破。高亦其站在影院门前呆呆地仰头看着,直到高诚从放映厅里走出来,他才回头,笑着拉住男人的手。
“重死了。”高诚搬着一箱汽水,边抱怨边瞪他,“也不知道帮帮忙。”
说完,忽而蹙眉:“心情不好?”
高亦其脸上的笑容僵住一瞬,他垂下头,轻声解释:“没有,和先生在一起我很高兴。”
高诚不喜欢高亦其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忍不住气恼起来,甩开他的手大踏步地走到汽车旁,把汽水塞进后备箱。男人做好这一切,回头望着磨磨蹭蹭往前走的高亦其,气不打一出来,冲过去把人抱在怀里:“你就不知道喊我一声?”
高亦其的湿热的鼻尖抵在高诚的颈侧,哽咽道:“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高诚抱着他冲进雨幕,“我又不会不要你。”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就猛地僵住,继而小声地抽噎起来。打开车门的高诚陡然想起几天前的事,高亦其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忽而觉得脸颊生疼,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进去吧。”高诚叹了口气,拍着高亦其的屁股催促他爬进车厢。
高亦其哭着钻进去,在高诚离开的刹那,猛地伸手攥住男人的衣袖:“先生!”
“我在。”高诚连忙转身,干脆也钻进车厢,抱着高亦其问,“怎么了?”
“我……我刚刚看见表哥了……”高亦其的眼泪噼里啪啦砸在高诚的颈窝里,“他说……你和梅二小姐……在一起了……”
“他放屁!”高诚气得半死,“老子什么时候和梅二小姐在一起过?”
高亦其闻言,心里微松,但还是红着眼眶攥住高诚的衣领:“可那天你不要我的时候,的确是和……是和梅二小姐在一起的。”
高诚难得头疼起来,刚把高亦其忘了的时候,心里的恨意压过了爱,做出的一系列举动根本不过脑子,与其说是在疏远高亦其,不如说是压抑两年来深种在心底的爱意,所以才会默许梅二小姐的刻意接近,然而事实上,他俩压根什么都没发生。
因为高诚发现就算把高亦其忘了,只要看过他一眼,所有的挣扎都没有了意义。
记忆可以被忘掉,但是喜欢不能。
“先生不用解释的。”男人的沉默让高亦其的脸色颓败下去,“我只是一个情人,先生不用哄我开心。”
“你也放屁。”高诚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神,剩下的半条命也要被他气没了,“我不哄你开心,我哄谁开心?”
“先……先生?”
“闭嘴。”
“先生……”高亦其听出男人语气里的无奈,把脑袋拱到对方的颈窝里,“先生又骂我了。”
高诚噎了噎,好像真的没办法反驳,就把人往后座上一撂,起身开车去了。
高亦其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虽然不大信先生还会跟失忆前一样喜欢自己,但起码弄清楚了表哥所说不是事实,于是趴在椅背上笑眯眯地揪高诚的头发。他眼睛里还糊着泪,笑起来男人依旧能看见大片的水光,所以就算被气得肝儿疼,也说不出半句重话。
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高诚见院子里深深浅浅全是水洼,便把车停在外面,自己抱着高亦其踩水进了门,客厅里依照他的意思焕然一新,餐桌沙发都不见了,只剩厚厚的地毯和新换的被褥。
壁炉里生着温暖的火,高诚把高亦其放在地上,胡乱揉着他的脑袋:“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为了抱高亦其进门,男人的裤管上沾满了淤泥。
陈叔循声赶到客厅里,见了他们松了口气:“爷,什么时候吃饭?”
“饿吗?”高诚先低头问高亦其,“饿了就先吃。”
高亦其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乖巧地点头,目送高诚上楼,然后嘚啵嘚地跑到壁炉边,把早上藏得水果糖拿出来一颗剥开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他痴痴地望着跳跃的火苗,冰凉的手脚渐渐沾上了暖意。
失忆的先生又对他好了一天。
高亦其没让陈叔把饭餐端到客厅,他吃完糖,气喘吁吁地跑回三楼,进屋就开始脱衣服,脱完也来不及拾,就这么散落在地上,他惦记着高诚在放映厅里没有射出来,这会儿想补回来。
“先生!”高亦其想也不想直接推开门,“我……”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握着欲根撸得正起劲儿的高诚哗啦一下从浴缸里站起来,瞪着他半晌都没憋出来一个字儿。
高亦其目瞪口呆,扶着门框吓傻了,然后打了个喷嚏。
满腔的怒火被他一个喷嚏打败,高诚一只脚跨出浴缸,板着脸把高亦其拎到怀里:“小兔崽子,你真是我的克星。”
高亦其趴在高诚怀里,腿根被又烫又硬的欲根戳着,他终于回过神,红着脸扭腰,把肿胀的欲根磕磕绊绊吃了下去。
“先生,你刚刚……刚刚在想谁?”
插得正舒服的高诚眉毛一挑,将他压在浴缸壁上,不耐烦地反问:“你说我在想谁?”
“想……”高亦其话还未说完,乳尖就被高诚含住,他倒吸一口凉气,扶着高诚的肩大口喘息,“就算刚刚先生没在想我,现在也想我,好不好?”
挺腰抽插的高诚动作微顿,抬手捏着高亦其的下巴,蹙眉骂:“小兔崽子,我不想你,还能想谁?”说完,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吻上去,搂着高亦其宣泄忍耐了许久的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