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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醉 (八分饱)


  “哥哥,我还是好冷,可以亲我一下吗?”
  陈与桓看着眼前的人,那双和他相似的眼睛里,总是被他的样子占满,好像再也装不下其他,他在犹豫,想吻陈最一的额头,想吻他的眼睛,也想吻他的鼻尖。
  但是最终,一个短暂的吻落在陈最一冰凉的手背上。
  陈与桓说:“回去吧。”
  回学校的公交车上,陈最一的腿还有些合不拢,他抓着扶手,慢慢挪到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看着倒退的街景,掩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这座城市很幸运,能够用一场大雪迎接崭新的一年,连窗外熟悉无比的街景都被赋予了新的模样。
  陈最一将还在发热的暖宝贴捂在心口的位置,想象那是来自陈与桓的温度。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眼眶在发热。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舒适圈,乌云层层逼近时,只有呆在里面才最安心,只想在最适宜的温度下数着寥寥心事,但更多的时候,每个人都在暗自鼓励自己,迈出去吧,迈出去才能看到更蓝的天空,才能做更宽广的梦。
  陈最一没有舒适圈,他只有一个赖以生存的生态球。
  只有呆在陈与桓身边,他所寄居的生态球才是平衡的,有公转自转,有四季更替,有烟火错落,哪怕是再冷的冬天,他也能在生态球的角落里,给自己制造出一个微缩的春夏。
  没有陈与桓,他的世界只是一潭混浊的死水,没有温度,没有氧气,探寻不到生命存在的迹象。
  他在起雾的车窗上一笔一划写。
  陈。与。桓。
  眉头心头,世界尽头。
  我不过是沿着你的温柔虚构我的方向,想你的旅程反覆不休。
  那你呢,你也在想我吗?


第4章
  /影子的影子。
  陈最一回到学校宿舍时,已经将近十点,宿舍的窗帘拉着,室内昏暗,季凡听见开门的声音,起身看了一眼。
  看到是陈最一,季凡嫌恶地骂了一声,“操,臭婊子。”说完又继续躺下,反复翻身,故意把床板弄出不小的动静来。
  陈最一在学校向来不受待见,早就习惯了,那种话听多了也就没感觉了,他甚至还要庆幸只有季凡一个人在宿舍,不然可能连觉都睡不了。
  昨晚几乎没睡,早上又跟陈与桓在休息室疯了一场,陈最一实在体力不支,嘴唇都有些发白,只想好好补一觉。
  室友的鼾声如雷,陈最一偷偷摸摸溜进浴室,腿根的皮肤磨在裤子上,每走一步都会疼一阵。
  这让他感到隐隐的羞耻,背靠着浴室的门,心跳很快。
  他还穿着哥哥的内裤,上面有他不久前射进去的东西,裆部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一个小时前,陈最一背坐在陈与桓腿上,全身的衣服都完完整整穿着,脸颊却飘着两片绯红,红唇微张,细细地喘着气,受不了似的。
  情事后的短暂亲昵,比起温存,更像是支配者与被支配者之间,一场不公平的游戏。
  陈与桓的大手顺着毛衣下摆滑进去,先是抚摸着腰侧,掌心薄茧触碰着微凉的皮肤,陈最一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偶尔哼哼两声,像是在故意撒娇。
  陈与桓看他小脑袋一顿一顿,觉得好笑,手从衣服里伸出来,用腿颠了颠身上的人。
  “回去睡吧。”
  陈最一睁开眼睛,寻着陈与桓的手指,重新塞进毛衣里,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还想再和哥哥呆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好不好?”
  被哥哥抱着,心脏暖融融地鼓胀起来,再也没有比这更奢侈的事情了,陈最一一秒都不愿意分开。
  陈与桓看了眼时间,确实闹了太久,不得不给出时限,“最后五分钟。”
  原是难得的温柔片刻,他却忽然记起陈最一刚才发骚要他摸奶头的模样,心里的急火复燃,掐了一把细腰,不理会怀里人的痛呼,大手一路往上,两指夹着娇嫩的乳尖,肆意揉弄。
  “陈一一,你这里什么时候这么骚了?又是趁我不在,自己偷偷玩了?”
  陈最一被弄的舒服极,仰头,动情地吮着陈与桓的喉结,像一只乖乖任由主人挠下巴的猫咪。
  “没……没有玩……”
  他喜欢试探陈与桓,但更喜欢被陈与桓完全掌控的时候,被哥哥抱在腿上,整个人都嵌在他怀里,大手在他身上肆意妄为,已经足够让他头脑发昏,找不着北,连胸前酥酥麻麻的快感都是次要了。
  当时只顾满足,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羞耻,陈最一小心翼翼地脱下内裤,红着脸搓洗。
  这是他第二次射在哥哥的内裤上了,上一次是想着哥哥自慰,这一次……
  哥哥不知道,他只是被玩弄着乳头,回想着腿缝被凶狠地进入,哥哥的精液溅射在他脸上,就情不自禁地射在了内裤里,下面甚至没有得到任何爱抚。
  或许是基因在作祟,他永远对陈与桓有种奇妙的臣服欲,光是看着他动情的样子就呼吸急促,光是被他触碰就激动地想要落泪。
  陈最一乐于将这种奇怪的现象归于灵魂共振的范畴,像月亮的潮汐引力,情人间的不可抗力。
  他轻手轻脚地到阳台,将洗好的内裤夹在衣架上,却发现他走之前晾在这里的小吊带不见了,还有陈与桓最喜欢看他穿的那条牛仔裤。
  那条牛仔裤是紧身的版型,水洗蓝色,一般人穿很容易暴露腿型的缺点,但是穿在陈最一身上,反而更衬他漂亮的腿,搭配最简单的白T恤,少年气满满。
  最重要的是,陈与桓喜欢看他穿。
  陈最一还记得,他第一次穿这条裤子去警局找哥哥,陈与桓从上到下看了他好几遍,摸着他的头说:“陈一一,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他本来没有抱着歪心思,只是恰好穿了这条裤子,却因为陈与桓这句话忽然红了脸。
  “只有今天漂亮吗?”
  他没有纠结漂亮这个词是不是不应该用来形容男生,像是得到了小红花的小学生,毫不掩饰眼里的欣喜。
  陈与桓说:“乖的时候最漂亮。”
  哥哥说喜欢乖小孩,但是在陈最一的判定下,哥哥还是更喜欢他骚起来的样子。
  那件白色的小吊带,女士的,纯棉材质,对于女生来说只是很普通的打底,但那两条细细的吊带穿在男人身上,就有一种刻意勾引的嫌疑。
  陈最一洗完澡穿上时,其实心里也很没底,但他走到到卧室,只叫了一声哥哥,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太懂该怎么样撩拨这个人,总能从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找到欲望燃起时的火星,却从来不敢问一句爱不爱我。
  那天陈与桓总共压着他做了三次,一次射在嘴里,一次在腿间,最后一次他求着陈与桓,不带套射在他身体里。
  他一直是这样,没有安全套的时候,更有安全感。
  虽然之后哥哥厉声警告他不准再穿,但他还是好开心,用粉色的荧光棒将这一天在日历上圈好,小吊带留作纪念。
  失眠的时候,如果褪黑素和安眠药都不管用,陈最一就会偷偷穿上那件小吊带。
  很奇妙地,和哥哥那一晚的记忆,在让他兴奋战栗的同时,也能陪着他安然入梦。
  后来,陈最一干脆不在室友面前掩饰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总是会被孤立,那索性就随他们好了,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会被误会的衣服,也照常晾在阳台上。
  在很多事情上,陈最一意外地淡然,态度不冷不热,他不管别人说什么,反正除了哥哥,他谁也不在乎。
  但是这件事情,他绝对不能容忍。
  陈最一看到那件小吊带被扔在涮拖把的桶里,白色的棉布上沾满了污垢,那是他最珍惜的纪念品,每次穿完都是手洗,用柔肤剂仔细打理,现在却像一块抹布一样躺在角落。
  他像一头被压抑太久的困兽,满身戾气,搬起季凡的凳子,用力砸在墙上。
  季凡被惊醒,顶着鸡窝头,坐起来骂了一声:“操,你他妈发什么疯?”
  陈最一攥着脏兮兮的小吊带,双眼通红,低吼道:“为什么动我的东西?”
  季凡从床上下来,看着陈最一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攥着拳头,愤愤地想,操,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勾人,活该被欺负。
  其实他根本没动过陈最一的东西,是宿舍其他两个人做的,他向来对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不感兴趣,偶尔还会出言阻止。
  白白被冤枉,季凡不但不想解释,还觉得这是一个发泄的出口,只要陈最一站在他面前,他就克制不住恶毒的言语。
  “为什么?因为那种东西我看着恶心!”
  “你天天不在宿舍住,不就是在外头卖屁股吗?臭婊子。”
  季凡摔门出去了。
  陈最一把小吊带泡在水里,倒了很多洗衣液进去,泡沫多的要溢出来,他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搓洗一边回想季凡说过的话。
  不止是季凡,所有人都觉得他在外面卖。
  他没爹没妈,户口本上只有他和哥哥两个人,每次填家庭资料,父母那两栏都是空着,紧急联系人也填的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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