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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醉 (八分饱)


  冬日清晨的阳光爬上指节,很温暖。
  像陈与桓握着他的手。
  他对这个人的执著是趋于本能的偏爱,他所有的喜欢都是攀附着这个人,一点一点生长盘绕。
  “又不听话?不是让你睡醒了回学校上课吗?”
  陈与桓刚睡醒,嗓音里透着一丝慵懒,说着责备的话,陈最一却很不客观地认为那是宠溺。
  于是他轻快地笑起来,眉眼弯弯,“下午才有课,想给哥哥送饭。”
  陈最一打开保温桶,馄饨的香气扑面而来,是平凡却诱人的味道。
  陈与桓接过筷子,看了他一眼,陈最一似乎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从桌子上跳下来,绕到后面搂着他的脖子,像小动物一样,贴着耳鬓亲昵地蹭了蹭。
  “我吃过啦,就想看着你吃,哥哥。”
  但撒娇在陈与桓面前并不总是有效,他把陈最一扯到身前,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不好,回学校再睡会儿,下午……”
  “嘘,”陈最一伸出食指,抵在陈与桓的下唇,打断他的话,“哥哥,我乖乖穿了你的内裤,但是大了很多,一直往下滑,你要检查一下吗?”
  ?
  休息室里只有一张窄小的单人床,白色的床单旧的发皱,陈最一坐在床边,盯着一小块泛黄的污渍发愣。
  担心门锁不够结实,陈与桓拿了把椅子抵在门上,一边确认是否牢靠,一边转头对陈最一说:“不是要让我检查?裤子脱了。”
  陈最一点点头,把裤子褪下来,叠的整整齐齐,然后背对着陈与桓跪在床上。
  哥哥的内裤对于他来说大了不止一号,他没有说谎,确实顺着胯骨往下滑了一些,股沟若隐若现,陈最一索性直接将内裤也扯了下来,挂在脚踝上。
  屋内的暖气不够热,他的腿暴露在冷空气中,连带着脚踝上的黑色内裤,一起颤颤巍巍地晃动。
  陈与桓朝床边走,陈最一白嫩的肉臀正对着他,他昨晚留下的指印还没消退,透着情色的红。
  他掰开臀瓣,用指尖探了探洞口的皱褶,惹得那处瑟缩着收紧,陈最一吃痛地抖了一下,却又更加顺从地塌下腰。
  他转过头看他,眼睛覆着一层潋滟的水光,“哥哥。”
  陈与桓被他这一眼撩的上火,喉结上下滑动,难耐地吞咽唾液,泄愤似的,一掌拍在浑圆的臀瓣上,看着上面的指印变得更红更艳。
  “嘶,都肿成这样了还浪呢?”
  昨晚他虽然做的凶,但一直有注意着,怕陈最一受伤,清理的时候也很仔细,现在这个状态明显不是他弄出来的。
  艳红的穴肉微微翻出来,接触到冷空气,洞口瑟缩着、蠕动着,让人联想到性器被裹紧在其中,不知餍足地吸吮。
  这种无意识的勾引激的陈与桓喉头发紧,更用力地打在臀瓣上,还觉得不够,单膝跪在床边,弯下腰,对着紧翘的臀尖又舔又咬,右手掐着陈最一的大腿。
  “我走了之后,自己玩的很爽?”
  “嗯……别……”
  身后人的动作很凶,疼痛中夹杂着麻痒,陈最一一边晃着屁股躲避,一边又情不自禁地软了腰。
  他咬着指骨,含糊不清地说:“因为很想你。”
  “操。”
  陈与桓骂了一声,解开皮带,拉下裤链,全身衣冠齐整,只露出半勃的性器。
  他俯下身,对着陈最一红透的耳朵,假装不经意地吹了一口气,命令道:“腿夹紧。”
  陈最一听话地照做,下一秒,火热的性器侵入了他的腿缝,他闷哼了一声,浑身紧绷,大脑充血,满脑子都是那根让他快活又痛苦的东西。
  身后的顶撞越来越猛,模仿性交的动作不断抽插着,他能感觉到胀大的囊袋一次次拍在腿后,火热的茎身一次次擦过昨晚被嘬得青紫的地方。
  陈最一快要跪不住,用手撑着墙面,转过头恳求,“哥哥,轻一点……”
  声音又娇又软,陈与桓怀疑他根本就是想让自己再重一点。
  “昨晚不是说,要我的全部吗,很快就射给你了,还不满意?”
  陈最一有一秒钟的失神,他想,不是的。
  是要你的全部,但不是只有这个,我甚至还要更贪心一些,我想要你全部的全部。
  陈与桓下腹发紧,快感直冲头顶,很快要攀上高潮,他低头哄着:“再夹紧点,陈一一好乖。”
  实际上,他那玩意儿对陈最一的腿反应最大,腿交的时候比真正插入还要动情,很快就能被细嫩的腿缝榨出精来。
  陈最一早就没有力气了,意识昏昏沉沉,挂在脚踝上的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他也没有心思去管了。
  但他听到哥哥说他好乖,还是听话地夹紧了腿。
  他得不到任何性快感,只有腿根被快速磨擦的痛感,火辣辣的,可是他快活的像是身处云端,好像那些痛都转化成了一种别样的快感,他把脸贴着床单,主动翘高屁股,迎合身后的冲撞。
  “陈一一,你说你这么骚,是随了谁了?”
  陈与桓总爱在床上说些口不对心的话,多半是出于懊恼,不想承认自己又被这个妖精轻易蛊惑,为了给自己赚回几分面子,多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
  陈最一被他撞的前后晃动,毛衣擦过乳头,全身像是打过了一阵细细的电流,酥酥麻麻的,两个小点挺立起来,愈发难耐。
  他主动撩起衣摆,用牙咬着,露出白皙的裸背,蝴蝶骨漂亮的像一对翅膀,纤瘦的腰肢上缀着两个浅浅的窝。
  陈最一向后胡乱摸索,带着陈与桓的大手,放到胸前,嘴里咬着衣服,含糊不清地说:“哥哥,你摸摸这里,好痒……”
  陈与桓轻笑了一声,下身快速抽送的同时,两根手指拨弄着乳孔,间或用手掌挤按着单薄的乳肉,坏心地问:“舒服吗?”
  “嗯……喜欢哥哥……”
  陈与桓左手握着他的后颈,右手顺着小腿肚,一路往上摸到臀缝,粗喘着,“陈一一,想让我射你腿上还是射你嘴里,嗯?”
  陈最一猛然找回了清醒,那根不停进出的性器,还有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好像要把他给烫坏了。
  他闭着眼睛,修长的脖颈后仰,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语无伦次地说:“啊……哥哥,嘴里好不好……我想要你的……”
  陈与桓闻言抽出性器,“过来,含。”
  陈最一双腿哆嗦着,脱力地趴伏在他腿间,那根蓄势待发的大东西让他有些迷醉,他仿佛着了魔一样,用脸颊去蹭粗大的柱身,把龟头含进嘴里,舌头扫弄着顶端的小孔。
  他还想把那根东西含的更深,却被陈与桓抬起下巴,性器贴着他的嘴唇弹出来,沿着他的下巴,划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陈与桓站起来,握着性器快速撸动,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最一,说:“我改主意了。”
  很快,一股股热精喷了出来,正对着陈最一的脸,粘腻的白浊糊在他的眼睫毛上,他还在傻乎乎地发愣,眨了眨眼,慢慢地反应过来。
  他伸出舌头,将挂在唇边的液体舔进嘴里,眼睛眯着,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又说:“哥哥,我爱你。”
  这样不合时宜的表白让陈与桓忽地想起,陈最一第一次爬上他的床,就是趁他睡着的时候,钻进被子里给他口,一边哭一边试着往深处含,时不时停下来大口喘气,贴着他的胸口,一遍一遍重复我爱你。
  他醒了,可是他没有推开,他放任自己射在了陈最一温热的口腔里。
  一开始就是他的错。
  ?
  陈最一走出警局大楼时,阳光有些灼眼,照在干净的新雪上,亮晶晶地反着光,他抬头确认好位置,在正对着陈与桓办公室的雪地上,画了一颗大大的心。
  他还想捏两个雪人,在他给陈与桓订做的生日蛋糕上,也有两个小人,一个是他,一个是陈与桓,可是被蹭花了。
  他用手团了一个雪球,想着一会儿要给陈与桓发消息,就跟他说,哥哥你往下看,有惊喜。
  还没做好雪人的头,陈最一的手就冻僵了,他呵出一串哈气,刚想把手放进衣领里暖一暖,忽然被一个雪球砸中了手臂,软绵绵的,不疼也不冷。
  他转头一看,是哥哥。
  哥哥站在他画的那颗心上,不偏不倚,是心尖的位置。
  陈与桓从楼上看见一个小傻子在幼稚地玩雪,还傻乎乎地搓着手取暖,他的第一反应是生气,第二反应才是心疼。
  但在看到那个逐渐完整的心形时,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气更多还是心疼更多。
  他从路岩的抽屉里翻出来两个暖宝贴,一路狂奔下楼,路岩那小子双十一的时候买了一箱,早知道他也买一箱,给陈一一浑身上下都贴满,让他还犯蠢。
  陈与桓撕开暖宝贴的包装,走过去,塞到陈最一冻红的手里,恶狠狠地说:“陈一一,冻死你算了。”
  做了一半的雪人还在脚边,陈最一呆呆地看着掌心里这枚小小的热源,好像忽然之间有了在陈与桓面前撒野的底气。
  他紧紧攥着暖宝贴,仰头冲陈与桓笑,鼻头红红的,透着傻气和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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