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方盛居然背着他们,跟宴灯勾搭在一起,甚至还顶了公司的雷,糊弄公司,不把宴灯签进来。云天老总也认为,这是方盛心大了,在佛系的谢辞声身上看不到更多的指望,所以私下搞出来的这些事情。
谁也没有想到,谢辞声居然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跑去给宴灯站台了。
那些证据别人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云天老总是看出了一身冷汗的。就宴灯那个小瘪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滴水不漏地把这些都搜集全面?
这背后要是没有谢辞声找谢家帮忙出手,哄鬼去吧!
现在,云天老总只能希望谢辞声帮宴灯,也就是大家公子哥儿一时兴起的随手而为。后面不再追究,不要撕破脸皮,大家你好我好,把这事儿抹过去就行了。
云天老总倒想你好我好大家好,按照以前互相抹黑攻击,只要拿不到实锤,就只能捏着鼻子抹过去的娱乐圈潜规则走呢。
谢辞声表示,人长的挺丑,想的这么美,真的好吗?
他打开嗡嗡一震的手机,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之后,凑到宴灯耳边说:“找到了,那对夫妻就在这家酒店附近的一家饭店包厢里。你放心,等他们发现自己要数罪并罚的时候,为了替自己开脱,一定会把那些人咬出来的。”
就算对方不知道支使他们的人是谁,谢辞声这边也有的是人让夫妻俩发现背后的
宴灯不着痕迹地从台子下伸手过去,拍了拍谢辞声的大|腿,轻声道:“谢哥真厉害。”
“……”
总感觉自己又被调|戏了,但是,有点享受又有点别扭的谢辞声只好默默地转过头去,继续玩桌上的茶杯。
“好了,大家码字也码的差不多了,现在,我们换换心情,继续往下看。”
嗯?
都打脸打全场人脸都肿了,这还没完呢?
宴灯看大家对之前的信息消化的差不多了,又乐呵呵地点开了一堆照片,指着照片说:“那对夫妻宣传,这十五年来,他们跑遍了全国找我。在这十五年里风餐露宿,甚至沦落到被迫乞讨的份上,也要找到我。不好意思,我这人什么都愿意背,就是不愿意背锅,麻烦大家抬头看一下这个视频。”
打脸第一弹刚结束,宴灯又马不停蹄地开启了打脸第二弹。
人们没有想到宴灯的打脸还是海浪式的,一波接着一波。
只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人家让看视频,赶紧抬头看视频。
这视频大概是谁拿手机拍的,一直在抖,还因为手机像素不好,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清楚里面的一对男女,正是宣称找儿子找到呕心沥血的夫妻。
他们在街角数着之前乞讨来的钱,嘴里念叨着这儿的人真抠门,没有同情心,跪了一天也就讨到了不到一千块钱。数完钱以后,夫妻俩边走边念叨,这个月大概齐能挣个四万块钱,存一小半给儿子以后买个媳妇,剩下一半用来还房贷。他们给儿子在市里买了房子,这房贷也太多了,一个月小两万块钱,剩下的不多点,就带儿子去吃几顿好的,改善改善生活。
“……”
记者们忍不住想要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看一眼,自己的脸是不是都已经被打的肿成猪头了。在宴灯戏谑的视线下,忍不住悄悄地低下了头。
“根据我的律师多方查证,在这对夫妻的儿子何鹏名下,有三套房子。唔,就算浪千市的房子不算太贵,十多年前,也需要两千多块钱一平方米吧。不得不说,这两位老人家思想还是很新潮的,这三处房产都是按揭买的。按照比例,光首付就得将近二十万。我觉得,这里面一半大概是我的卖身钱,剩下的另一半就应该是他们出发去找我的时候,在当地募捐得到的。”
宴灯说着,拿出了一张两口子抱着宴灯小时候的照片,在大街上进行社会募捐的照片。
等众人看清楚以后,再往下一按,又是一张募捐的单据,上面的数字,数一数,刚刚好十一万多一点。
“也许是这事儿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哭一哭,跪一跪,求一求,大把的钱就到手了。于是,他们开启了在全国各地奔走,寻找被拐儿子的旅程。现在呢,这三处房子已经全部还完贷款了,不得不说,还挺快。三处房子,刨掉首付的二十多万,剩下的房贷总数为六十三万。”
宴灯很有课代表的架势,敲了敲桌子,轻叹道:“他们在这十五年里,总共以诈骗乞讨的方式,获得的钱财,绝对远超这个数字,不要忘了,他们还要攒钱给何鹏买媳妇的。唔,忽然觉得,他们这样的演员,赚的可是真不少呢。”
对于这个冷笑话,现场没有人笑的出来。
说实话,当初看何家妈妈哭的那么惨,那么可怜,网上出现了募捐的项目之后,在座的也是有人捐过十几二十块的。
现在想想,得亏人家所谋甚大没要这笔钱,要不然,他们可不就是活生生的冤大头。上赶着给人家筹钱买房子,买媳妇儿?
至于在网上看直播的观众们脸就更疼了。
基本上,绝大多数能在第一时间跑来看直播,关注这件事情走向的人。除了坚|挺宴灯的粉丝和专注黑宴灯不放弃的黑子们以外,大部分都是被舆论带了节奏,跟着一起黑宴灯的网民们。
而后者,绝对有一部分人是被何家妈妈|的经历所打动,从而参与捐款的。
宴灯仿佛隔空都听到了响亮的耳光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还没完呢,大家别着急。
“当初,很多人都在说我考试成绩什么的是造假,是工作团队为了帮我艹一个学霸人设,买通了校方弄出来的假成绩单。这里,我必须要给我的高中澄清一下,我之所以能一直考年纪第一,是因为我脑子聪明,没有别的原因。”
这话题,拐的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奈何,原本气势汹汹冲过来的记者们宴灯的连环拳给打懵了,下意识就跟着对方的节奏走。像个马上要参加期末考乖巧等老师划重点的学生一样,乖乖地坐等宴灯的后续剧情。
宴灯清了清嗓子,一歪身子,明明还是男人的外表,却莫名有了女人的神态。接下来,他表示,不但神态能够改变,就连嗓音也能变。
只听他用女人尖锐的声音道:“他大,你到底咋想的,人家说给十万块钱嘞!十万块钱啊!把额两个摞起来卖了,都卖不到这多钱。”
一转身,又变成了男人粗犷沙哑的声音:“唉,唉,娃养了四年,咋能说卖就卖了。鹏鹏长的好看,脑子聪明着,老驴前儿还跟额说,有鹏鹏这么个儿子,是额家祖坟冒青烟嘞,以后额何家就要出个大学生嘞。这,咋能卖了么?”
女人:“啥鹏鹏!鹏鹏是额刚生的娃,他咋就是鹏鹏了!不许再这么叫了,他原本就是顶替了额儿才喂了四年,额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喂到现在,卖了咋了?额就是养一头猪,养个四年卖了,谁还能说额的不是?再说了,要不是额喂的好,人家看他长的好,脑子聪明,又是个带把的,人家能给十万块钱?!”
男人:“唉,唉……”
女人:“额跟你说,他大,你得想清楚,鹏鹏才这么点,额们不得给他多攒点?养两个娃,咱养不住。再说了,当初为了把他买回来,咱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四万块钱买来滴。现在,你亲儿子有了,你还要贴上钱把买来的儿子养活着?咱么有那多钱,鹏鹏以后读书上大学娶媳妇,哪一样不要钱?”
男人:“唉,唉,成吧,那就卖了吧。”
看直播和现场的人们都还被这出没头没尾的戏弄的一头雾水,但是,有两个人不但看明白了,而且心都抖起来了。
何家老婆哆嗦着嘴唇,指着屏幕里的宴灯,不住地吸气,好半天,才尖着嗓子来了一句:“他,他是鬼托生啊!鬼托生!”
宴灯表示这不是鬼托生,是爸爸大脑发育的早,天才的基本技能而已。
他问大家:“是不是听的有点糊涂?”
众人点头。
“好吧,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我在四岁以前,曾用名何鹏。哦,之前何家大妈不是说给小儿子取名叫何鹏,是为了纪念走丢了的大儿子,想用这个名字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找大儿子的决心?嗐,这编的还挺圆乎。其实吧,就是这个名字,是我一岁多的时候,跟着隔壁邻居小|姐姐背唐诗,小|姐姐没背会,我跟着听了一下午,把她读过的唐诗都给背会了。村口老阴阳就说了,我这孩子必是文曲星托生,他给帮忙取了个名字,叫鹏,鹏程万里的鹏。”
宴灯示意方盛把自己刚刚的那段直接切到大屏幕上,重新又放了一遍。
然后说:“何家夫妻俩就觉得这名字灵性,生了儿子以后呢,就坚定地表示,是我占了他们儿子原本的位置,还有文曲星托生的这个命格。为了帮儿子把应有的讨回来,所以,我就不能叫何鹏了,他们刚出生的儿子叫何鹏。现在,懂了吗?”
一群人面面相觑,忽然觉得刚刚那段对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量,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