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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不下 (尤萨)

  落不下
  爸妈离婚第二年我就跟我哥跑了。
  尤萨阿里塔
  发表于1个月前 修改于1个月前
  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连载
  HE - 三观不正 - 骨科
  原本是这么定的,妈要走了大哥,把我扔给爸。
  现在我家户口本只有两页,户主是我哥,另一页是我。
  微博@尤萨
  感谢每个留言,我喜欢讲故事。


第1章
  段锐×段琰
  骨科,he
  夏季的闷热潮湿在瓢虫壳上涂了层油。我转着笔,望着窗外槐树上的虫子神游。
  昨晚我哥跟几个朋友去玩,我也跟着,有个服务员把酒洒到了我哥脱在外包间衣架的西服上,被领班骂了一顿赶出来,这事我哥还不知道。
  我从厕所出来他还在洗手池边哭。
  我哥衣服是挺贵的,但也没贵到天上去,洒了点酒而已怕什么。
  他哭得越来越伤心,耳朵红得像煮熟了,断断续续地哽咽,说他一个月工资就一千五,不知道几个月的工资才赔得起。
  我知道以我哥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揪着一个小服务员不放,但他哭得像只兔子,白嫩的脸蛋一动一动,我忍不住想吓唬他,我说你赔一年的工资也赔不起,我哥让你剁根手指头赔他都算轻的。
  他好像从我的话里听出来了什么,抱在我腰上抽泣着求我,求我给他说情,试探着靠近我,用嘴唇蹭我的下巴,最后甚至亲到了我嘴上。
  我问他的名字,他说时琛。
  可以,我当然可以告诉我哥衣服是我搞湿的。
  我把他拖进厕所隔间,揉了揉他的屁股蛋,问他屁眼被干过几回了。
  时琛像只颤抖的兔子,嗫嚅着解释自己没被干过,但是迟早的事,每天晚上上工都是灌过肠的。
  怪不得这么骚。
  我把手伸进去检查了一下,很软很干净。但我还是戴套了,我哥老早就教我办事戴套,后来他虽然没教过我操男人,以我的天赋还是无师自通了。
  说出来我都不信,我也是第一次,只是在脑子里演练过不少遍,但我习惯表现得十分熟练,像我哥举手投足一样从容。
  我在他股缝里抠挖了一阵,里面湿滑软热,我以为男的屁股都这样,迫不及待地扶着胀痛的阴茎插了进去。
  时琛隐忍地闷哼一声,扶着隔间门分开腿,朝我撅起骚白的屁股蛋,两只手朝外扒开臀肉,露出一朵被鸡巴撑圆的粉色小花,让我进得更深。
  他吸得我特疼,快被夹断了似的,但又挺爽,我踩住他掉在地上的裤子,向里发狠地顶撞起来,一下下操进他的穴里。
  他起初的叫声还有些表演的意味,这种叫声让我浑身不爽,后来他捂住了自己的嘴,痛苦又淫荡地默默流眼泪,然后沙哑地低声哭叫,老公太大了。
  我被这句话猛烈地刺激到了,精关一松就射了出来。
  他把自己的屁股从我的阴茎上缓缓退出来,跪下来用嘴摘掉安全套帮我舔,他的嘴又软又热,这感觉太妙了,我浑身发软,忍不住坏心眼地往他嗓子里插。
  他乖乖地吞下我整个阳具,直到我再一次射在他嘴里。
  作为嫖资,我哥出来的时候我告诉他,他的西服是我弄湿的。
  我哥缓慢但锐利的目光掠过还处在高潮余韵中恍惚的我,落到时琛脸上,他吓得低下头,赔笑的领班也一脸紧张。
  我哥嗯了一声,带我走了。
  我和他们一块松了一口气。
  回家的时候我开车,我哥坐副驾。他半条胳膊搭在车门窗沿上支着头,吹着车外的夜风醒酒,然后吃饱了撑的拨拉我的耳垂,我腿还有点软,初夜浪费在一个小鸭子身上怎么想都不够庄重。
  他嗓音低沉,尾调慵懒地黏连在一块儿。
  “戴套了没?”
  我浑身一震。跟偷情被发现的奸夫一样紧张。
  转念一想我操的又不是嫂子,哪点对不起大哥了。
  “戴了。”我保持了一种虚张声势的平静。
  我哥笑得肩膀直颤,我嗓子有点发干。
  “感觉怎么样。”
  “……还行。”
  “小鸭子一看就不是处了,别被人家玩了,傻孩子。”他清了清嗓子,嘱咐我,“仅此一次,听见没。”
  我甩掉他的手,脸上十分挂不住。
  我问老哥第一次是跟谁做的,他枕着手回忆了一会儿,说大二的时候跟一个学弟,学弟挨操的时候特别乖,就是老爱追着叫他哥,这一点受不了,就分了。
  我瞟他一眼,追着你叫哥不喜欢?
  我哥有点困了,迎着风打瞌睡,慢悠悠地哼,喜欢啊,看是谁。


第2章
  我不着急,我有哥
  悬挂在黑板上方的钟表指针指向十一点四十五,班上除了课代表和班长以外没人听语文课,都焦躁跺脚等着打铃吃饭,铃一响,百米冲刺的人流即刻喷出窄小的门口。
  几秒钟后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门外教导主任在大声训斥跑得快的学生,我闲庭信步路过我那几个倒霉的兄弟,顺便给主任后背贴了个小猪佩奇,从我前桌铅笔盒上揭的,罚站的兄弟们纷纷给我双手比赞。
  我不着急,我有哥。
  人都跑光了我才慢悠悠转出教学楼,掏手机的一瞬间突然想起来,我哥昨个告诉我他中午有饭局。
  操。我的饭。
  这时候我都坐上车了,一摸兜发现没带钥匙,就让我哥给我发个定位,离家近的话我正好去找他取个钥匙,离家远就等保洁阿姨上班了给我开门。
  我以为老哥说的饭局是指跟一圈大老板推杯换盏,互相满上,回家整个人吐成一坨抱在马桶上的屎。他刚工作那两年天天拼命喝酒,近来才体面了些。
  我打他手机他没接,又怕扰了他生意,蹑手蹑脚推开一条门缝,结果他妈的小包厢里一共就俩人,我哥,对面还有一女的。
  一般我对女孩特别怜惜,班上有几个女孩蝴蝶须子一样瘦弱,我为了她们每次都晚十分钟再逃周一下午的班级扫除去打球,因为她们够不着黑板上沿儿。
  坐我哥面前的那位姐,可能二十五六吧,化着淡妆,身上裹着短款小旗袍,挺漂亮,但我不怜惜她,因为她手边的花瓶里插着一支玫瑰。
  只有男女约会才会插玫瑰,妈又逼着老哥相亲来了,老哥今年刚二十六,就被催婚催得不胜其烦。
  那女的穿着一双极细的绑带凉鞋,在桌底用敷着层肉色薄丝袜的脚趾勾我哥的腿,饭没吃几口,口红粉饼倒补得挺勤快。
  我对这位嫂子人选特别不满意。我哥喜不喜欢我不管,反正嫂子必须得让我看着顺眼。
  我哥招手叫我过去,让我叫那女的姐,我把书包往老哥手边一扔,跷起腿跟他并排坐着,那女人摇身变成对簿公堂的女犯人。
  我审问她,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嫁妆不用多,北京三环一套房就成,最好七年内给我哥生六个儿子。
  那姑娘骂了我(八成是骂我俩)一句神经病,拎包走了。
  果真挺漂亮的,我觉得她最漂亮的就是转身离开我哥的背影,重点在离开而不在背影。
  我哥也骂我有毛病。
  但我看见他半颗虎牙尖露在嘴唇外边,这说明他在笑。
  他用手捏我的后颈,手掌粗糙的沧桑感贴在我皮肤上,很厚实,也很热,埋头做了一上午理综题,疲劳的颈椎都舒服了许多。
  他摸出口袋里振动的手机,接了老妈的电话,没等里面说话就提前开口:“小琰在我这儿。”我知道他是暗示我妈少说两句。
  老妈嗓子很尖,即使不开免提我也能听清楚:“你相亲带个拖油瓶干什么?算了,那姑娘怎么样?人在国企又是会计,长得挺好,工作也稳定。”
  我以为我面无表情,实际上嘴角还是冷冷抽了一下,看对面的牛排一口没动,就想端来吃,老哥皱了皱眉,眼神示意服务员撤了,把菜单拿来让我点新的。
  等菜的时候我饿了,顺手拿我哥用过的叉子扎烤面包吃。
  老妈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我觉得好笑,她都跟别的男人结婚了,又生了自己的孩子,还是改不了原先管天管地的毛病。
  我九岁那年爸妈离婚了,老妈要走了大哥,把我剩给我爸,因为我哥长得像她,我长得像爸,她讨厌我爸,连坐了我。
  我边吃边说,妈就想赶紧把你安排完事,人家好安心过一家三口的小日子。我哥心里肯定明白,跟了我妈,人家结婚生子他就全成外人了,出来工作独居以后更是非逢年过节鸟都不会鸟他。
  我呢,老爸就跟死了没两样,有时候还觍着脸过来跟我要钱。
  这才叫难兄难弟,亲的。
  “好了妈,最后一次了,以后不用操心这些,我先陪小琰吃饭。”我哥挂了电话揉了揉山根,他说话声音并不大,从来保持着这种镇定自若的语气和音量,我偶尔会有意无意地模仿他,结果我班上同学说我高冷,装逼。
  同样的神态在我哥脸上就一点儿不违和,我盯着他看,老哥就搭着我肩膀开始教育我,说班主任又给他打电话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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