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枢顿时又感觉到一股十分清晰的,可以冠名幸福的感觉,也没动,维持着这个姿势,哼道,“不知道——”
严煜又问,“今天是圣诞节哦,想出去吗?”
沈枢一点儿也不想。他就想和这个人整天腻在一起,可他有点不好意思讲,便反问道:“你想出去吗?”
严煜的声音听起来好似有一股笑意,“你想,我就想。”
然后他从那个姿势退下来,退到跟沈枢面对面,眼睛对眼睛,说,“你不想,我就不想。
在床上又腻歪了半个小时,两人便换衣服下楼跑步。其实北京自从17年的强力治霾后,偶尔还能上赶着一个大蓝天。沈枢穿着比他大一号的运动服,和严煜穿小的跑鞋,在十二月已然堪称强烈的冷风下,竟然觉得挺暖和。
出完汗后,精神气一下就提上来了。沈枢面对严煜这一位行走的费洛蒙,又刚刚开荤,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老二,一上楼,就用那种求|欢的眼神儿直勾勾盯着严煜。严煜被他看得哭笑不得,虽然也很想要,但还顾念着沈枢没吃早饭,一上楼就直奔厨房,连看也不看人,用背影打发沈枢去冲澡。
沈枢见严煜这模样,深刻怀疑自己在被吃到后就失去了色相的吸引力,连衣服都脱了,却还是忍不住上前,掐了一下严煜的屁股,问:“严煜,你是不是上过一次就够了,不想再上我了?”
严煜正打鸡蛋呢,一扭头就看见沈枢赤条条白花花的一身腱子肉,只穿一条子弹内裤,那玩意儿还半勃地支棱着,顿时也有些气血上涌。
他放下鸡蛋,掐住沈枢的下巴,拉过来在人嘴上咬了一口,“瞎说啥呢,赶快去洗澡!大白天就纵欲,做完今天一天啥事都甭干了!”
沈枢回味这个吻,想严煜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其实也快按捺不住,想把他干到下不来床?而今天是圣诞节,严煜还想和他腻歪腻歪,所以“大白天”不“纵欲”,晚上一定会干个爽!想到这里,他终于释然,乐颠颠跑去洗澡了。
严煜煎了张糊塌子,又做了杯咖啡,看沈枢吃上了就自己去洗。男人冲澡很快,没五分钟就出来了,可没想到一出来,一张糊塌子已经被沈枢完全消灭,半点渣都不剩。
“宝贝儿啊,”严煜拎起盘子看了看,“你这……一口也没给我留?”
沈枢无辜极了,他嘴里还嚼着最后的一口饼,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眼神表示:“一张饼不就一人吃么”。
沈宝贝可能忽略了他面前那张盘子有多大,严煜却忍俊不禁,笑着摇摇头,回头将盆里剩的糊糊刮出来,准备用剩下的糊糊给自己摊张小的。
沈枢坐在餐桌边,看严煜背对着他,将盆里的糊糊一点一点刮进锅里。看着看着,他竟将这道背影,给生生看出一股萧索之意。
沈枢设身处地,联想自己被夺食的心情,再配合严煜明明受了“欺负”,却一声没吭,“委委屈屈”捡边角料下厨的举动,刚吃饱饭的欢喜,渐渐转变成浓浓的愧疚。
自己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把一个人过吃独食的臭毛病还带到北京来了。
严煜对我也太好了,可他对我这么好,我却这么过分,连口吃的都不舍得给人家剩。
你啊你,沈枢忍不住自我抽打,想了这么久的男人好不容易吃到了嘴,一朝得手便要原形毕露,可太过得意忘形了吧!
沈枢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他抱着杯子,一边喝咖啡一边回想,自己平时都是怎么安排小说里的小受跟小攻撒娇道歉的,少倾眼睛一亮,将杯子往桌上一搁,放软声音,喊了一句:“老公……”
严煜背对他,正面灶台,胳膊正举着铲子想将锅里的饼翻面,听到这一句,手中的铁铲当啷一声就磕上了锅沿,又哐当一声摔下地面。
沈枢对这反应很满意,没等严煜转身,直接起身,走上前抱住了严煜的腰,“老公——”
害羞归害羞,可沈枢还是忍不住,将“公”字喊得拉长了些许。
他的嘴唇快要贴上严煜的耳朵,声音压得低低的,“我错了。”
只这几句话,严煜就硬了。
严煜“嗯”了一声,将火拧掉,双手撑在灶台边,任由沈枢将手伸进他的T恤内,感受沈枢的牙齿轻轻碾咬他的耳垂。
“错哪儿了?”严煜从善如流,低声回应。
“我不该吃独食。”沈枢的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裤腰,隔着内裤,手指轻轻勾勒、抚摸、挑逗,却偏不探进去,“我该给你留一半儿的。”
严煜强忍住笑,任由沈枢动作。沈枢本来想主动献殷勤,好好伺候一下小严煜,便一只手挑逗严煜的下|身,另一只手在人胸腹间抚摸。可严煜的腹肌因为憋笑绷得更为分明,他摸着摸着,两只手忍不住都摸上去了,止不住在人胸肌腹肌间揩油,一夕间,都忘了自己上前来是要干嘛来的。
沈枢摸得全凭自己高兴,根本不照顾重点,严煜硬得要炸了,却根本得不到正经抚慰,还以为沈枢会再叫几声“老公”哄自己高兴,却没想到这人摸上瘾了,啥话都不讲了,也不知道抱上来干嘛来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严煜抓住沈枢两只手,往下一扯,迅速转身,堵住沈枢的嘴唇。
“唔!”沈枢没防备,被严煜突如其来的舌头堵了满嘴,刚想挣扎,却被严煜一下子抱起,只能下意识圈住严煜的脖子,任凭动作。
严煜将沈枢搁到餐桌上,狠狠嘬了一下沈枢的唇,便直起身,甩掉身上的T恤。
严煜刚洗过澡,一身肌肉干净健硕,完美如雕刻,沈枢立马看直了眼,忍不住摸上严煜的胸肌,“严煜,你胸好大。”
沈枢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就是一个大写的“欠日”,但情人间的亲昵,与毫无保留的贴近,让他感觉哪怕显露内心最深处的“痴汉”本质也无可厚非。
他也依样甩掉自己的T恤,伸手搂住严煜的腰,将嘴唇贴上情人的胸膛,轻轻舔吻。
这种全身心臣服的姿态令严煜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他感觉自己更硬了,手边却没有润滑,挣扎片刻,还是拍了拍沈枢的背,“宝贝儿,我去拿油,你等一下。”
“还拿什么油啊,”沈枢乐了,从胸膛一路吻到严煜的唇角,一边亲一边呢喃,“你身边不都是资源,不兴举一反三一下?”
一言点醒梦中人,严煜又嘬了沈枢一口,恋恋不舍转身,在橱柜里翻出一瓶还没开封的橄榄油,扯掉瓶口的包装,回头一看,沈枢已经脱得精光了。
沈枢的肉棒也硬得流水,他将碗筷都推向一侧,屁股坐在桌沿,垫脚着地,毫不害臊被看光。他右手攥着自己的肉棒上下撸动手淫,红彤彤的龟头露出来又掩进去,左手则在自己的乳头边轻轻打圈。
他的眼神直白,写满欲望,半咬嘴唇,笑得肆意放浪。
没什么可害臊的,两个人该干的都干过了,时间不该蹉跎的也全蹉跎过去了。沈枢现在就想跟眼前这人干到昏天地暗,精尽人亡也好,射无可射也罢,除了将自己彻底打开,接纳严煜的进入,沈枢想不到,还有什么方式,能让自己满腔湿热浓稠的爱意,得到释放。
严煜的眼神越来越暗,他褪下裤子,踩在脚边,又拧开瓶口,倒了满手橄榄油,当啷一声将油瓶搁在灶台边,就着油便搓上自己的阴茎。
严煜勃起到将近二十公分,直挺挺的一大根贴在小腹上,快要顶到肚脐。
他将肉棒搓到湿滑油亮,橄榄油本来就挺冲,再混着马眼流出的淫水,与体液的味道混合,闻来极为催情。
严煜走向沈枢,拉过沈枢正在手淫的右手,一起握住自己的肉棒,却不插入,亮晶晶的龟头在沈枢的后穴口旋转涂抹,留下一圈油迹。
沈枢已经迫不及待,抓住肉棒就想往自己身体里送。但严煜却不准,只是带着沈枢的手为自己上下捋动,他俯身,笼罩住爱人身体,在沈枢耳边轻声询问,“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声。”
沈枢了然,搂住严煜的脖子,将两条腿紧紧缠住严煜的腰,脚踝搭扣,手握着严煜的肉棒,轻戳自己的穴口,“老公——”
严煜被这一声叫得头皮发麻,再顾不得什么前戏,直接就将大肉棒狠狠插进了沈枢的身体。
“啊!”突然被撑开括约肌很痛,沈枢以为严煜还会慢慢来,却被这意外的进入痛叫出声。
严煜一进去就红了眼,恨不得直接大开大合干死沈枢,但爱人的痛呼让他暂时清醒,绷着抽送的欲望,搂住沈枢的身体上下抚摸顺气。
挨过最初的剧痛,感官渐渐被肠道填满的感觉所占据,沈枢紧绞着适应了片刻,便忍不住放松,脚跟轻蹭严煜的尾椎,软着嗓子催促,“现在可以了,你动。”
严煜得令,瞬间抛下所有文明的衣冠,如头野兽一般,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
其实这种整个抽出,又整个插入的野蛮干法,除了摩擦的刺激感,带不来什么直接的快感。但沈枢感受严煜对自己身体的渴望与沉沦,也不觉得难受,只觉得这种生猛的进出痛中带着刺激,时不时还能感受到一点对前列腺的挤压,也爽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