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马上结婚,更不介意即刻生个孩子”
我余音未落,就得到了白宇及其诚恳且坚定的回答。
倒是我,以为就此可以唬住他,完全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干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愣愣的看着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不过才二十出头,大好年华,被爹妈奴役的苦日子刚到头,谁会愿意那么早被柴米油盐和熊孩子束缚住?
他要么是装傻,要么就是真傻。
看来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不仅仅是女生的专利。
“你不愿意?”见我迟迟没有反应,白宇反问。
“我,我,我当然愿意!我维小朵对天发誓,从开始到现在以至生命的终结,我非白宇不嫁。”
“油嘴滑舌,表里不一”
即便我说得声情并茂,差点就声泪俱下了,可白宇并不买账。
“白大夫,请你用你那双仁慈的手剖开我的心脏看看,此心此情是否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真的?”
“真真真的,”
白宇不在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我。
不过这表情似曾相识,我想起来了,是在他医院的办公室里。那时他正在为一位病人写手术方案,专注、认真,我还为此花痴了很久。
等等,这货,该不会真就随身变出把手术刀来吧,我只是随口一说。
切不可当真啊,白大夫。
就在我想说点什么打破略显诡异的气氛时,白宇突然说:
“好,那我们明天就去结婚”
什么?我没听错吧!
我折腾半天,已经把准备了好几天的甜言蜜语用尽了,剧情竟然,竟然没有按照我的剧本走。
白大夫脑回路清奇,如此翻转的剧情,还不如被他用手术刀剖开来的痛快。
“结婚,结婚不是不可以,不过吧,不过”
“不过你不愿意。算了,就当我没说”
说着,白宇就要起身离开。
我哪能就这么放他走,情急之下,立刻暴露出本性,没等他起身我就先他一步从被窝里伸出手,紧紧的把他搂在身前,如此他离我更近了。
“维小朵你,”
“不过,我们还没想好怎么跟程伟哥说不是吗。我和你谁都不希望因此和程伟哥产生隔阂。那样,即便以后我们在一起了,结婚了。我相信我们也不会开心。就像你走的那些年里,我们四个还是会聚在一起,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少了一块的拼图,除了你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肯定不知道,那些年我们会默契的避开有关你的所有事物,一起玩过的游戏,去过的地方。不是我们怕睹物思人,是我们知道,那些地方那些事物是属于我们五个人的。缺了任何一个那些都会失去意义变得普通无奇。白宇,从小到大我们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在彼此的陪伴下度过的,换句话说我们五个人的生命早就在无形中被连在了一起。记忆是无法分割的,我们注定会相互牵绊一辈子。我知道你和我想的一样,要不然你也不会放弃那么好的工作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选择这条无人问津的胡同住进奶奶住过的房子里。你只知道我爱你很多年,但你肯定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里我一次都没跟你说过。白宇,那是因为比起拥有你,我更害怕因为自己的爱从而失去你。现在,我同样害怕因为我们的爱情而失去程伟哥。所以,所以,在我们还没有找到两全其美的方式前,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委屈一下。”
经过再三思量,我还是决定挑明因为程伟哥这层关系。就算是我和他心照不宣,但说出来更能说明立场,也省的他隔三差五的吃干醋。
我发誓在我说这段话时,感情充沛,语言流畅、逻辑清晰。如果他能看到我的眼睛也会发现一些晶莹剔透的泪花花。
说真的,我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
但白宇却反应平常,要不是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来回摩挲,我真就以为他睡着了。
因为探不清敌军是否有联盟之意,我自然不敢轻举妄动,除了耐着性子等,也就只有耐着性子等了。
“维小朵,你上学的时候所有作文加起来字数都比不上你今天说的这些话。还真是难为你费了这么大劲给我戴上这顶高帽子。其实,我就想认真谈个恋爱,没想到却谈出了小三的感觉。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干嘛非得找你。除了自讨苦吃什么好处也捞不着,算了,后悔了,你晚安吧”
白宇说着就要起身,可能他在被子上的时间太久,就在他支撑起上半身时,一股凉意透过被窝钻了进来,我竟因此打了个哆嗦。
接下来,更是暴露了我对白宇的企图,双手握住他即将抬起的胳膊,猛地一拉,他便重新跌了回去。
唇与唇之间,凉凉的、轻柔的触感如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击中心脏。
解释说这是个意外?可连我自己都不信!
“不能,不能后悔,”我几乎嘤嘤呓语到
因为我们离得太近,我也丝毫没有想要推开他的意思,再说这句话时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我们嘴唇间相互的碰撞。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以这么个令人遐想的姿势。
简直是□□的最佳催化剂!
天知道,我得使出多大的努力才能遏制住内心让我拿下这个男人的叫嚣声。
空气中除了安静再就是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铿锵有力。我希望不是我的,因为它跳动的一点也不含蓄。
“看在你这么热情的份上,委屈一下也没什么。不过我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期间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白宇的声音略显暗哑,是在极力压制某种情绪使然。他的唇有意摩挲着我的,如蜻蜓点水,痒痒的,麻麻的。
我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变得异常安静,如同置身于另一个空间。忘记了回答,同时也忘记了爸妈的存在。
等我再回过神时,发现白宇已经和我一起躺在了被子里。他离我很近,以至于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双散墨色幽深的眸子里散着灼灼的光。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并且还是我觊觎许久的男人。面对这个活生生的暗夜妖孽,我那不安分的小心脏跳动的更加猖狂。
如果白宇早知道我对他的意图,那么他还会不顾自身清白以身涉险的羊入虎口吗。
当然,之后至于谁是羊谁又是虎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我感觉到有一股暗流来势汹汹在我和他之间快速升腾。随之而来的还有白宇并不平和的呼吸声,它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如一只脱兔即将呼之欲出。
我慌忙的闭上眼睛,等待着……
然而,就在紧要关头,一声简短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伴着一束强光传来。惊慌之余我赶紧伸手挡在已经贴在我身上的人,防止他离我更近,虽说已经无法再近了。
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白宇面部微征。
“你,你不愿”
“嘘,什么声音”
没等白宇说完,备受惊吓的我情急之下便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安静。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两声、三声。
我俩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罪魁祸首竟然是我的手机!
我这才松开白宇,狠狠的舒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做贼心虚”白宇嘴角一扬,嬉笑到。
“这是我的房间,你才是贼,心虚也是你”
“好,是我”
白宇神色暧昧,说完便低头朝我俯来,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恩……
然而,所谓好事多磨,就在他的唇离我只有零点几毫米时,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白宇终于恼了,他撇头低吼一声,扯开被子,从桌上拿起我的手机。
因为这突入奇来的光亮,我下意识的拉起被子蒙上头。
我的手机密码很简单,即使不告诉别人,但只要了解我的人都能破解。因为我所有的密码都是一个。这说来也奇怪,从小是学霸的我在记密码这件事功力瞬间全无。我也曾为了挑战自己设置过复杂的,多样的,但都以忘记告终,后来索性就设置了一个。
在我心里,密码=白宇,只能简单应对绝对不能深究,否则就是自掘坟墓。
但接下来的事情又告诉我,密码太简单也不是件好事,不仅容易引起家庭矛盾,有失和谐,更会对自己造成身心上的摧残。
白宇拿起手机好一会儿都没有下文。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安静绝对对不同平常。果然,我从被窝里刚露出一只眼睛就看到了白宇及其哀怨的看着我。
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
“你,你怎么了,”
白宇依然满目哀怨,他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被宁采臣伤害过后妖魔化的那段。
我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往被窝里蹭了蹭,生怕他一个法术就把此时毫无缚鸡之力的 “维采臣”抓住喂了姥姥。
“维小朵,我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重新卷进被子里,
接下来便是欲拒还迎、佯装自己是受了冤枉的民女乞求大侠放过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