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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难为 完结+番外 (烂俗桥段)


  当然不能告诉他这是六川神剑,他便说了它本来的名字,“络脉。”
  六川剑不是一柄剑,而是一种剑,所有用以修六川剑法的剑,都叫做六川剑,然而当世只有萧敛风敢修行六川禁术,所以说六川即络脉,也不为过。
  络脉这个名字,实则在原书出现过一次,也就只有一次,泽兰哪会记得,还夸道:“听起来就玄乎,好名字好名字。”
  城门早已落锁,他们明早才可起行,今夜就在马车里将就一晚。泽兰和小喵双双睡去,萧敛风习武已久,向来浅眠,只坐于车外抱剑闭目。自他奉命离开潜渊,已四月有余,顾朝宣极放心他,没让渊雁随身,只要他杀了泽兰回到潜渊。如今他不单没有下手,还要陪这小皇子到陵州去。这一趟也需半月,他得尽快告诉顾朝宣一切,让潜渊再派弟子,把那位南山神医请回去,不能让泽兰找到他。
  至于泽兰,也应一并带回潜渊。他冒死修成毒功,又失了忆,成了这单纯善良的泽君,不为潜渊所用,实在可惜。万一殷金开战,他也是个极佳筹码。他不懂武功,不懂骑马,更不懂中原,想要只身到陵州去,道阻且长。萧敛风打定主意,他会陪他上南山,届时潜渊弟子已应留下暗示,说神医在潜渊,让他自投罗网。
  “诶呦!”马车突然晃动。萧敛风立时警觉回身,掀开帘子。原是泽兰睡翻了身,往前扑倒,幸而及时扶住窗沿,揉着眼睛坐直,“我靠!刚刚梦到自己摔下马,吓死宝宝了。”
  萧敛风迟疑地问:“宝宝?”
  睡醒过来的泽兰宝宝:“我说了啥玩意?没睡醒、没睡醒。”说着就往旁边一靠,闭眼装睡。
  敛风忍俊不禁。这么有趣的人,带回潜渊,或是……带回六川,听他说话,看他逗猫,好像更好。他的悬兰关,若真是为救济世人,他陪他去做,也未尝不可。
  “你怎么还在看啊!”泽兰忽又睁开眼睛,“快去睡觉!再看也看不出朵花来。”
  “有啊。”萧敛风正经道,“有朵兰花。”
  看。泽兰心想。我就说吧,伽泽祈兰钟情兰花,喜欢紫色,爱梳小辫,还整天骚气地露着腰,对大美人原珂纠缠不休。这些设定,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只透着一个字:基。他这不就被个大男人给撩了,颜值还低穿地表。
  泽君不忍直视,无话可说,正想如何化解尴尬,却见阿风眸光乍寒,倏地翻下马车。他还未反应过来,帘子已然落下,眼前昏黑。他自是立刻挑帘,探出半身张望,见阿风背着剑立于马旁,右手反握身后剑柄,问他:“会轻功吗?”
  泽兰点了点头,“这个会。”
  “那好,随我来,留你一个太危险。”语音刚落,他已跃身追进街巷之中。泽兰不敢懈怠,提足跟上,“发生什么事了?”
  “明门。”
  泽兰差点扑街。
  悬兰关未成形之前,明门一直占据着本书反派的位置。明门门主汪名灯乃当朝宦者令,与张让魏忠贤等臭名昭著的阉党齐名。他的过往涉及天辰八年那场政变,三言两语道不尽,总而言之,是大大的坏。万锦城还有明门的剧情?他毫无印象。
  萧敛风继续道:“泽君未必知道明门,当它是魔教便可。明门武功阴气极重,方才有二掌相击,应在附近——对,就是这里。”
  两人从屋檐跳下,但见长巷两面白墙,皆被震穿成洞。萧敛风弯身一拈墙灰,眉头紧锁,“相斗者皆内力深厚,不是普通的明门爪牙。泽君,这万锦城我暂时不能离开……泽君?泽君?”
  “啊?我在、我在。”泽兰匆忙回神,视线却还停留在墙内宅院。萧敛风上前两步到他身旁,才知他原来不是在看,而是在闻。
  空气里,藏有一丝血腥味。


第七章
  “不得入内。”萧敛风拉住泽兰,“这一掌声响不小,很快会有人来。不处嫌疑间,我们立即离开,明日坊间自有消息。”
  “可那两个明门……”
  “先回去。”
  两人自小路遁走,回到马车之上,小喵还在睡。泽兰绞尽脑汁回忆剧情,阿风却道:“别想了,明门门主汪名灯乃当朝宦者令,权倾朝野,城府极深。他要做的事,常人是想不透的。”
  泽大魔头不服!“我可不是常人!”
  你本不是常人,萧敛风心道,但既失忆,也和常人无异了。“即便你想明白了此处为何有明门,那一掌相击你也是看不破的,两个明门弟子缘何内斗?还都使出了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明门掌。”
  泽兰说不出个所以然,敛风侧身靠在车厢门框上,“明门邪派,朝上杀忠臣,民间欺百姓,人人得而诛之。泽君不是心怀天下吗?我们不能走。”
  泽兰腹诽他巴不得这天下大乱,哪是心怀天下,但见阿风留意已决,没有办法,只得应下。阿风不走,他又如何走得了,既不会骑马,也不懂驾车。再找个车夫,哪如他一身武功,容他万事无忧。
  “泽君。”
  “又怎么了?”
  萧敛风阖目休息,“我在,定会保你平安。万一不在,你若有逃生之法,不必藏掖。明门凶残,千刀万剐不足惜。”
  泽兰眸光一暗,隐隐觉得他意有所指。习武之人眼观六路,今日酒楼,他莫不是发现自己想从腰间解开什么?
  泽兰原是想将他收到麾下,成为书中轻描淡写的“悬兰关众弟子”一员。短短一日相处,他愈发觉得不妥。这个阿风武功超群,涵养极佳,举手投足都不似一个乞丐。他来路不明也就罢了,走的却是江湖正道,利诱不得。偏生观察力强,思路清晰,他这悬兰关为国为民的谎言,还能骗他多久?
  先利用他找到原珂,而后带着大美人撤回金真。此人留在身边,必成大患,要尽早撇开。
  二人各怀心思,睡过短宵。次日方睁眼,便知这万锦城已截然不同。明明是盛夏,却似陡然转寒,气氛有如深秋般肃杀。早市里百姓来去,神色阴沉,阿风买下两碗豆花,问小贩缘由,才知昨夜有歹人入袭州史府邸,吴家外孙江从岸与其母昨夜宿于州史府,原来的吴二小姐、如今的江大夫人,被一剑刺穿腹部,江从岸失踪,其他老小共十二口人,无一活命。
  泽兰舀起一勺豆花,递到小喵嘴边,它生出舌尖舔了舔,确定可食之后才放胆大吃。“杀人满门,一定是仇家。”
  萧敛风分析道:“吴大人甚少离开万锦城,年轻时曾为本地刑判,都道是铁面无私。后来他晋升为一州之史,更是勤政爱民,深得民心。仇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都说不上吴大人能和谁有血海深仇,招来被灭门的报复。”
  “明门啊!”泽兰道,“我想说的是,那两个明门高手,一定是他仇家!”
  “我也在想,可原因呢?万锦城远离京城,丝州州史特许五年方入京上计一次,吴大人又政绩斐然,无可挑剔,是如何在朝廷上得罪汪名灯?他更非江湖之人,又如何得罪明门?……泽君,”萧敛风轻摸脖颈,难道他易容出问题了,“为何这么看我?”
  泽兰不再撇嘴,“我发现你好自恋。”
  “此话怎讲?”
  “你昨晚和我说,汪名灯的心思常人不要猜,你现在倒是使劲猜,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不是常人?”
  “好吧好吧,是我说错了。”萧敛风失笑,“泽君丰神俊朗,睿智无双,不知人中骄子,有何高见?”
  “你也太会拍马屁了!”泽兰展眉而笑,“高见没有,低见倒是有一个。吴家灭门,江家最慌,我们直接去会会这个江入海,查清楚吴青和明门是否有过纠葛。”
  快刀斩乱麻,果然不是常人。萧敛风一饮而尽杯中茶。
  州史府已归刑判看管,仵作正验尸。江入海仅知消息,江老夫人家中拦他,道亲家死相凄惨,看了徒增悲苦。此时正门通报有两人求见,一金一汉,一俊一丑,说知案件线索内情,自是速速召见。
  泽兰正欲踏过门槛,见阿风忽停与门外,双手平放交叠,低首碰额。门内江大人手掌打横放直前叠,颔首示意。泽兰了然,入乡随俗,也学着阿风向长辈行了个礼。
  江入海头发尚黑,眉慈目善,可惜经此一劫,语气疲惫,更显苍老,“公子是金真人,行金真礼便行,不必行汉礼。”顿了顿,又问:“公子可听得明白汉话?”
  这书里的汉话不就是普通话吗。“听得明白,听得明白。”泽兰介绍道,“我叫、呃,在下姓泽名兰,这位是阿风。今天我们来——”
  “不必站着说,”江入海挥展衣袖,“二位公子请先入座。来人,沏茶。”
  这位总织造实在平易近人,温文尔雅,怎么就养出江从岸这种混蛋。不过这个江小爷一夜之间没了母家,如今下落不明,泽兰也恨他不起来了。萧敛风省去江从岸的酒楼一闹,将昨夜所见细细道来,“大人想必已然知道,州史府花园壁墙坍塌,这便是明门掌相击之功力。吴家惨案,十有八九乃明门所为。江吴亲如一家,吴大人与明门可有宿怨?”
  江入海听到明门二字已面色煞白,“吴大人与那姓汪的狗贼素未谋面,仅仅是从传闻得知明门奸恶,何来憎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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