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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炮友分开以后 (同花十一)



我想起吴遥在挂电话前跟我说,这一次他没有我家的钥匙了。

我闭上眼睛绝望地喊他的名字,“阿遥……”

景禾掐着我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上来,身体一下比一下更重地撞上来,他低下头在身体各处缠绵地亲吻,可是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吴遥。

“阿遥……”

他被我刺激得动作越发狠厉,慢慢地润滑都淌了出去,里面变得越来越艰涩。

景禾捏着我的手腕,眼睛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我第一次发现,还有人越操越难操……”

我想挣脱他的手,又挣不动,索性就不动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搞错了,我对贞操看得一点都不重,不可能因为他操了我,就对他有所依恋 。我依恋吴遥,虽然绝大多数时候也是在床上,可那也是因为他的温柔让我心动。性/爱本身并不会让我沉迷,我迷恋的是他面对我时的反应,我喜欢看着他为我沉伦,为我疯狂。我不会因为自己失去了一次贞操就唾弃自己,身体和心是可以分离的,吴遥早就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了。

景禾不可能理解,我今天所有的抗拒,不是想要维护我的贞操,我想要维护的是那个在我心里圣洁的形象。但是这一刻,它彻底塌了。
40.

景禾的身体很兴奋,不知疲倦地楔入又拔出,灵活的唇舌缠绵地在我身上挑/逗,我心如一摊死水,思绪不可避免又飘到了吴遥身上。

他是占有欲极强的雄性动物,不止一次地说过我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可是他自己明明可以一边想着我一边跟别人上床。

我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巨大的悲伤,不知道是哀悼景禾在我心里美好的形象彻底破灭,还是为我竟然有一种报复吴遥的快感而自弃……

可我不想承认的是,我宁愿粉饰太平地跟他电话做/爱,宁愿狼狈地跟他在逼仄的车厢里亲热,我也不想跟另一个人有身体上的亲密关系,即使我也曾经爱这个人爱到死去活来。

巨大的悲伤把我淹没,泪水像心里头无边无际的绝望不断涌出来……我想吴遥,想要他抱紧我然后带我离开这里……

可是这一次吴遥没有钥匙,他不会来了。

景禾停下了动作,“你就这么讨厌我?跟我做就这么难以忍受吗……”

我根本不想听他说话,脑子里全是吴遥那天跪在地上跟我求婚的场景,他说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太长了,对他这种浪子来说,说不定也只是随口一说。可哪怕听着他虚情假意地在我耳边说情话,我也渴望他的温柔。

心里好像破了个洞,难受极了,我绝望地唤他的名字,“阿遥……”

景禾突然抽离我的身体,呆呆地坐在我身边,“你就这么爱他,非他不可吗……”

我眨眨眼睛,泪水糊在眼睫毛上挡住了视野,我抬起手抹了一下。

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爱他……”

“你跟我说过,你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可是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

“你很了解我,也曾经很喜欢我,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我这趟回来是真心想带你走,我连婚礼在哪里办都想好了……”

“我不会跟你走,更不会跟你结婚。”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让沉默不那么难以忍受。

景禾没有再靠近我,过了很久他起身穿上了衣服。夜色里他的影子不真切地投射到我身上,“我到底还是让你失望了……”他轻笑一声,声音如同背影一样决绝,“我不会跟你道歉,如果这样能让你记住我,那就记恨我一辈子吧……”

房门被“砰”一声带上。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复又响起,门被拧开。

我赤身裸/体坐在床上,平静地叫他的名字,“吴遥。”

他没有说话。

“不开灯吗?”我问。

“啪”一声,卧室里灯光大亮。

他狼狈地站在我跟前,眸子里尽是痛苦,低沉的嗓音隐隐颤抖,他问,“我不是让你锁门了吗……”
41.

我身上到处都是景禾留下的痕迹,床单也皱巴巴地不成样子。但是我一点也不在意,我甚至都不想问,他为什么要进来。

我也不想解释,我根本来不及锁门。

“你都看到了。”我迎着他的目光,“你现在还愿意要我吗?”

他不回答,固执地问我:“你为什么不锁门……”

“这重要吗?”我说,“他不是都已经走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问。

我看着他,轻轻一笑,“我在想,跟谁上床不是上,不如我们接着做炮友吧。”

他冲过来把我按倒在床上,他的手在发抖,身体也在抖,眼睛红红地像头受伤的狮子,“你就想跟我说这个?”他大吼,“我问你你为什么不锁门!你不是跟我说不会让他进来的吗!”

我瞧着他,心里在想他此时的情意有几分,是痛苦居多还是不甘为主。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接着先前的话说,“你只要现在点个头,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但是他步步紧逼,“我问你,为什么不锁门!为什么要让他进来!”

我皱眉,“吴遥,你有完没完?这又不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留门了。”

他按着我的手青筋暴起,眼睛血红,“你说过你爱我!”

“那又怎么样?你不也是一边说着爱我,一边跟别人上床吗?”

“你报复我……”他牙齿打颤,“你在报复我……”

他手上的力气奇大,我肩膀要被他压断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这样很痛。”

“这就痛了?”他魔怔似地,骤然俯下/身去……

“啊!”我痛得绷直了身子,声音破碎不堪,“你……放开……”

他痴痴地望着我流着血的肩头,自言自语,“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

我不堪地别过头,我没办法看他的眼睛。

他把我肩头的血迹一点点舔干净,“我会把你洗干净……”

……

他跪在我身前,花洒的水流开到最大,身体被他来来回回冲了好几遍,都已经红透了。

“够了。”我忍无可忍。

“不够……”他手指在我胸前的一块皮肤上使劲摩擦,“还没有洗干净。”

我闭上眼睛,身心俱疲,“过两天就没有了,你不用这样。要是嫌碍眼,过几天再来就行了。”

他手指突然从身后伸了进去,“那这里呢?”

我忍着疼,回答,“他没有射进去。”

他不说话,恶狠狠地抽/插。

“吴遥,炮友而已,你要是嫌不干净,那就算了。”

他手一顿,然后猛地抽出来,把我压在浴缸的边缘,“我说过,你是我的!”

“你对每一个炮友要求都这么严吗?”我掰开他卡着我下巴的手,“看不上就算了,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炮友?”他嗤笑,“我只对我老婆有这种要求。”

“假惺惺!”

“那就当一辈子炮友吧。”他恶狠狠,“不过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炮友。”

我瞥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虽然没射进去,但也要好好洗干净,谁知道他那根东西插过多少人!”说着又把手指伸进去,恶狠狠地说。

“那是得好好洗洗。”我说,“谁有你那根东西插过的人多呢?”

他愤愤地不说话,只是手下的动作越来越狠。

我扒着身后的浴缸,咬着嘴唇不让呻吟泄出来。

他盯着我的脸,似笑非笑,“我明明把你喂饱了才挂电话的,自己插不行,非得要别人的那根东西才能止痒吗?”

“又粗又硬,是挺止痒的。”

他把手抽出来,“你适可而止,他究竟为什么走你比我更清楚。”

“为什么?”我问他。

他把手放在我心脏的位置,“不管你怎么口是心非,但是你这里,爱着的是我。”

我看着他的手,想象着那下面的心脏是怎样地搏动,“是啊,它现在是爱你,但是谁又能知道呢,说不定哪天突然就不爱了。”

我看着他无所谓地笑笑,“我以前,也很爱景禾。”

他扯了浴巾把我擦干净,作势要把我抱回去。

我不耐烦地将他推开,“我没瘸没病,用不着你抱来抱去。”

头发已经擦得半干,他还在站在那里。

“你今天要做么?”我问他,“要做就做,不做你就回去。跟以前一样就行,想做的时候再来找我。”

他愤愤地看着我,“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做!”

“哈!不怕精尽人亡啊!”我把毛巾扔到凳子上,“你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把钥匙给我。”他突然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死宅,要什么钥匙,我给你开门不就行了。”

“给我我就走。”他古怪地坚持。

我不耐烦地把钥匙扔给他,“快走!”

42.

吴遥来敲我的门,我拉开门瞪他一眼,“不想自己开门就把钥匙还给我!”

他不说话,把行李箱拉进来。

“你做什么?”我问。

“一些常用的东西。”

“我是问你把你东西带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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