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隔着楼至那霞影纱的亵裤,因是透明材质,又早被楼至的花蜜打湿,略略窥得花唇因先前的极乐依然动情地绽放收缩着,便俯身隔着亵裤舔吻起楼至的花唇,楼至未曾想到他此举,连忙伸手掩在唇边支吾道:“快别闹,我那里过不得了。”谁知蕴果谛魂只是浅尝辄止便放开了他,依旧将锦被与他遮掩了身子一齐搂在怀中笑道:“倒真有一股昙花的香气呢。”
楼至听闻此言,方知他不过与质辛赌气争宠,不由失笑道:“长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家争风吃醋,羞也不羞,枉我平日里还拿你当兄长一样看待。”蕴果闻言笑道:“我往日自然是个好的,不然又如何统御全局,只是见了你,心里就越发不明白起来,只觉三魂七魄都不听使唤,只管往你身上凑。”说罢俯身在楼至的香肩颈窝之处乱嗅起来,惹得楼至娇笑了几声推拒他道:“快别闹了,我服侍了你一夜,也不知心疼人的,就算我不值什么,怎的腹中这两位小亲王也不顾了?还不快拿东西过来给你儿子补一补。”
蕴果谛魂听说楼至腹中饥饿,连忙规矩起来,伸手打起帘子将外间炕桌上去了几盘点心,又将汤婆子里温着的盅子取出,作势举案齐眉端在楼至跟前,楼至给他此举逗得一笑,摇了摇头,在盘中捡了一块点心正要放入口中,忽听得蕴果谛魂笑道:“娘娘原不知宫里用膳的规矩,这样吃下去,若是克化不动,岂不伤了两位小亲王的脾胃?”
楼至闻言蹙眉道:“胡说,往日在家都是这样用早膳,也不见你这许多蝎蝎螫螫的规矩,定是又在想什么法子捉弄人了,我再不信的。”蕴果见爱妻此番学乖,也不分辩,抢了他手中那块点心送入口中咀嚼起来,待此物在自己口中化尽成食糜,方才俯身吻在楼至唇上,喂给他吃下,楼至冷不防给他将食糜渡入自己口中,又没有力气推拒他,只得张开檀口承接了食糜,混合着蕴果的唾液一直吃下,两人分开之际,楼至脸上一红道:“我还道是什么克化的方子,原来就是变着法子叫人吃你的口水罢了。”
蕴果闻言笑道:“你还嫌弃我不成,昨日不是连比这还脏的也吃得香甜么,如今一觉醒来可是都忘了。”
楼至听闻此言,倏忽想起昨日为蕴果谛魂口仕,给他强迫着吞下浊液一事,不由脸颊滚烫起来,低了头不再言语。蕴果谛魂见他害羞,便不再打趣,将手中的茶盅递在楼至手上给他漱口,楼至漱了口吐在蕴果端上的琉璃盂内,复又接了蕴果另外端上的盅子,就着他手上呷了两口,方才缓过一口气笑道:“今儿难为圣上事必躬亲服侍我一回,倒没得折煞了方外之人,这微体贱躯承受不起。”蕴果见他淘气却也不恼,只附在他耳边笑道:“今儿趁你高兴,改个口可使得么?”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寻思一阵低声说道:“怎么这样难为人……”复又抬头,见蕴果满眼期待瞧着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欲言又止了半晌,只得低低的声音说道:“臣妾……臣妾谢恩……”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不啻天籁,心知楼至一旦改口,不仅承认了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更不再计较当日自己隐瞒身份与他成婚一事,终究解开心结,不由心下感念妻子善解人意,十分蜜意起来,伸手将他搂在怀中叹道:“如今功德已成,往后都是咱们的好日子。”楼至见他如此,自己心中也喜,便主动依偎在蕴果怀中,与他耳鬓厮磨,分享夫妻之间心心相印的默契。
两人深情依偎半晌,楼至忽然想起一事,伸手推开蕴果谛魂嗔道:“就算辍朝三日,咱们总不能镇日赖在床上,你好生叫人将我的衣服送来给我穿了,万一着凉冻坏了这一对可怎么好,带孕之身又不能服药的,可别只顾着咱们淘气倒连累了孩儿跟着受罪。”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这个容易,只是天衣阁除却帝后、与春衫女官之外,寻常宫女身份却是难以进入,若是咱们不亲自去拣选,倒不好办。”楼至闻言蹙眉道:“往日我在你府里住着,几个同门都不来瞧我,原是大半抱怨你府里规矩大,见我一面总要循规蹈矩的,他们方外之人怎么受得住这个拘束,如今给你弄进来才知道府里头倒是自由自在得很。”说到此处嘟起唇瓣赌起气来。
蕴果见了爱妻撒娇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手将他搂在怀中哄道:“好好的怎么恼了?也怨不得你恼,这原有个缘故,昔日前朝一位天子在位之时,中宫皇后莫名染得一个症候,却是众多杏林名宿百般调理皆束手无策,怎奈帝后伉俪情深,十分不舍阴阳相隔,为了此症不知葬送了多少名医仙药,却总不见效。
后来边关地方有位节度使进京述职,听闻中宫病重,却查不出缘由,便想到当日在化外之地驻守之时,敌方细作曾以无色无味之毒行刺自己,多亏身边一位武林侠义之士相助,才转危为安,便报请朝廷,进入后宫为皇后探病,果如当日自己所患之症相仿,怎知那毒原不是普通药粉,乃是肉眼不可明察的幼虫,竟能从毛孔潜入人体肌肤之下,在内中产卵死去,新虫破茧而出之后食用母体残骸,便得了元气,向下钻进肌体之中,若拖延不治,必然被此物吸干气血而亡。
那节度使经此一劫,十分引以为戒,是以随身总带有驱除此物的药草,连忙命人准备沐浴盥洗之物,将药草放入水中服侍皇后沐浴,几次三番将体内还未曾孵化的虫卵全数排出体外,中宫方才转危为安。前朝天子命人仔细调查之下,原是宫中一位番邦进献的嫔妃,因幽闭长门难见天颜,又时常得见中宫盛宠,便心生妒忌,用自己家乡这般阴毒手段意欲谋害皇后的性命,怎知天佑红颜,中宫逃过一劫,却心存善念,不肯惩治这位嫔妃,只将她打入冷宫永无再见之日也就罢了。”
楼至听完这个故事,温暖和煦的寝宫之中竟打个冷战,紧紧靠在蕴果怀中叹道:“你家住的地方,何曾有一处是干净的,难为你怎么平安长大。”说罢回身抱住蕴果的脖子柔声说道:“别怕,有我在这里没人敢谋害你。”蕴果谛魂听闻娇妻此言,不由笑道:“如此,奴才全仗娘娘周延。”楼至噗嗤一笑道:“这个故事自然也有它的好处,可不是那先帝处处留情的错么,若是不立后宫,自然没有这些争风吃醋之事,这宫里倒还干净些,你可要仔细着,若是想我活得长远,再不许想那些三宫六院的腌臜事。”
蕴果听闻此言故作委屈道:“这真冤枉人,原是你要听那天衣阁的故事,我如实说了,倒这般埋怨人,只是那件事之后,供后妃穿用的衣裳便不许随意经由人手,都是逐件摆放在天衣阁中,皇帝意欲赏赐哪位后妃,便亲自进入天衣阁之中挑选,是时不相干的宫女黄门皆不可进入,只留天衣阁中的春衫女官服侍,待皇帝挑选已毕,便由这些女官身穿选好的衣裳前去后妃宫中展示,若是满意方能当场脱下呈给后妃穿用,这些女官穿用衣物,便与侍宴黄门异曲同工之妙,皆在为主子试毒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后宫·楼至传0 0~预告,下几章是当面换衣服play,各位人客官不要错过了,打赏花花老吉更开心~
☆、第一百七回
冷画屏天衣无缝,竞红颜供奉内庭
楼至闻言蹙眉道,“你们家拿人命不值钱,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只是如今既然把我弄进来,少不得要按我的章程改一改,你可心服,”蕴果闻言笑道,“全凭娘娘吩咐。”楼至含嗔看了他一眼道,“但凭咱们的根基,这世上能与之抗衡的又有几人,常言道能者多劳,你既然做了天下人的表率,又岂能平白牺牲子民性命护持你我周全,你若依了我,往后便将那些试毒的规矩都改了罢。”
蕴果谛魂听闻妻子所言十分得体,深以为然道:“我原先便想废除这些弊政,只是登基年限不足,朝中多有掣肘,如今你进了宫,正合天家之喜,乃是废除苛政的良机,想来前朝因你我新婚颁行恩典,自然不敢多说。此事上还要多谢中宫赏我这个由头。”楼至听他赞美自己的主意,不由得意一笑道:“反正我想出来的,你自然也想出来了,倒说我帮衬你给了恩旨,真会抢功。这也罢了,等婚假过了,你上朝便先办好了这件差事再回内宫见我,我给你留着好吃的,在这儿等你下了衙门。”
蕴果谛魂见楼至虽然入主中宫母仪天下,却依然如同平日在府中一般,与自己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不由心中蜜意道:“好吃的?”说罢伸手在楼至腿间一抿,楼至见他有意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便在他肩上捶了几下道:“才说你是个好的便涎起脸来,真真比你儿子还不如了,如今旁的不要说,快去将衣裳取来给我穿了才是正经。”
蕴果谛魂蹙眉道:“如今还没上朝,这些恩典尚未颁布,若是冒然派遣宫女进去倒是于理不合,左右镇日无事,不如带你到天衣阁里瞧瞧,你想什么穿的,挑上眼的只管穿了便罢,你说好不好?”
楼至闻言点头道:“却也是个法子,只是如今我也没有一件家常的衣裳,如何跟着你去到那天衣阁中?”蕴果闻言笑道:“这有何难。”说罢整顿了自己衣冠,将楼至裹在锦被之中打横抱起就往门外走,楼至喊了几声“放手”,他只做听不见,踢开宫门扬长而去,楼至见外头依然有成群的守夜宫女侍立,连忙缩进锦被之中回避了,一路上听得耳畔风声呼呼作响,便知蕴果谛魂知道自己脸皮薄,便施展轻功往天衣阁中去了,略略从锦被之中探出头来,果见两人身形飞跃紫禁之巅,便低头俯瞰皇城景致,原来当日自己信步闲游不过十亭之一,如此美轮美奂之地,自古铁马金戈,倒断送了多少英雄豪杰也未可知,如今却落入心上人的手中,岂不知攻守易位,却也凶险异常,看来自己入宫之后,倒要想些法子多方规劝,好让丈夫回归到往日稳重平和的行事之风方为长治久安之策。